“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君亦初无奈道。
为今之计,也只能用那些罪魁祸首祭奠这个死去的孩子了。
四合院。
苏寻披着厚厚的披风站在大门口。
院落里。
砰!
在萧凝第八次被殊白撂翻在地上时,苏寻终于抬手喊了:“停!”
萧凝躺在地上足足缓了有几十秒,才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太废了,尽早放弃吧。”殊白拍了拍手上的灰,不屑道。
“你懂不懂什么叫循序渐进,你这是在教人还是在打人,防身术没学会,人都先凉透了行吗?”苏寻挑眉道。
“没关系的,阿寻,我没关系的,我完全可以承受,你看,我摔得没上次惨了对吧?”萧凝捂着胳膊弯着眼笑道。
“这才哪到哪儿,你病好了也一样。”殊白道:“萧凝,你今天的三个小时跑了吗?”
“没,没有,我想着等天色晚点出去跑。”萧凝道。
殊白诡谲一笑:“用得着?就搁院子跑,开始。”
萧凝收到命令,深深吸了口气,连身上的灰都来不及拍,撒腿就开始跑。
苏寻见殊白笑眯眯的,轻嗤:“殊少爷总算是在这个囚笼里找到点折磨人的乐子了。”
殊白竖眉:“小寻寻,你别不识好人心,我这是帮你。”
苏寻正翻着白眼,大门就被人推开了。
陈医生见苏寻还在门口站着,提着手上精致的饭盒加快了脚步:“阿寻,该休息了,你现在还不适合走动太多,外面凉,你不能吸凉风,快进去。”
苏寻进到客厅后,坐下:“我觉得还行。”
陈医生其实也挺惊叹苏寻的恢复能力,才在生死边缘逛一圈,这才没多久就能恢复成这样了。
“先吃饭,吃过饭再挂针。”陈医生道。
苏寻看到陈医生端到她眼前的营养粥:“这个碗,我怎么看着眼熟。”
陈医生没有接话。
苏寻往嘴里送了两口:“嗯,味道很好,你这是从哪个饭店买来的。”
“一个……新开的饭店。”陈医生低着头道。
苏寻盯着陈医生看了半晌,什么都没说。
陈医生把排骨汤和菜都摆上来后,殊白进门就嚷嚷:“你怎么还吃独食啊。”
“殊先生莫恼,阿寻身体虚,要吃这些补身体,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做饭。”陈医生柔声道。
殊白往凳子上一坐,拿起多出来的一双筷子就去抢苏寻碗里的排骨:“反正她也吃不完。”
陈医生:“那……那是……”
苏寻抬眸笑笑:“无妨。”
陈医生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起身去了厨房。
苏寻喝了两口汤,望着殊白幽幽道:“好吃吗?”
殊白点点头:“确实不错,不过你没告诉过陈医生,让她不要经常出去在餐馆买东西吗?”
“好吃就行,你管那么多,陈医生靠的住,比你谨慎。”苏寻道。
殊白气的又抢苏寻几块肉。
转眼便是一个月。
珑城的深冬终于被春天顶替。
庄园。
寒望舒出了房门,刚走到楼梯口便跟温即墨打了个照面。
温即墨身子一歪倚在楼梯上,诡谲的视线落在寒望舒身上:“别来无恙啊寒小姐。”
因为苏寻流产的事情,她身上那根耻辱钉到现在都没有拔掉。
温即墨对苏寻有意思,这早已经是他们心知肚明的事情,他用这种态度对自己一点都不奇怪。
但他作为温璟的弟弟,温家二少,连老夫人都拿他没办法,寒望舒根本不能轻易动他。
寒望舒正有急事出门,根本不想搭理他,别过眼就当没看见他,抬脚下楼。
温即墨看着她像个骄傲的孔雀一般,经过他身边还故意别过了眼,修长的腿动了动。
寒望舒冷不防温即墨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绊她。
她走的急,又穿着恨天高,因为温即墨靠在楼梯上,她距离楼梯的距离不近。
于是,寒望舒脚下一个踉跄从楼梯上栽下去时,连捞住扶手的时间都没有。
她袭着黑色风衣的婀娜身姿,顿时极为狼狈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咣咣当当,不小的动静,让在正厅里忙碌的女佣吓得差点背过气儿去。
“啊!!”寒望舒惊呼一声,摔倒之际,也顾不上风度优雅,抱住了脑袋。
“小姐!!”
“小姐!!”
温即墨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从楼梯上滚下去,唇角溢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这抹笑意中,没有狡邪和肆虐,有的只有温柔似水和纯澈干净。
这就是当初,他假装失忆时,苏寻最喜欢的那抹笑。
砰!
寒望舒一路滚到地面上,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嗯。”
“小姐,您没事吧?”两个女佣眼疾手快的冲上来将她扶坐了起来。
寒望舒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胳膊肘子和脚踝更是疼的让她冒汗。
在女佣的搀扶下,寒望舒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但一时间根本站不稳。
她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侧,秀容铁青,张嘴就喊:“温即墨!!”
温即墨看着疯婆子一般的寒望舒,歪了歪脑袋:“寒小姐怎么连下个楼都走不稳,是不是亏心事做的太多,天天提心吊胆连精神都不集中了。”
“你这个贱人,你这是谋杀知不知道!”寒望舒怒不可遏道。
温即墨一脸无辜:“寒小姐在说什么,啊,你是说我刚才没有扶你是吗?这也算谋杀吗?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温即墨!”寒望舒作势就想朝他冲过去,但一抬脚又疼出一头汗。
温即墨笑意还没有勾起,身后便传来一道凌冽的脚步声。
“吵什么,祖母在睡觉!”
温璟走到楼梯口,看到懒洋洋好似没睡醒的温即墨,又朝楼下被女佣扶着怒不可遏狼狈不堪的寒望舒,微微拧眉。
“温璟,他刚才在我下楼的时候伸脚绊我,你看看他干的好事!”寒望舒说着,脱掉风衣,撸起了袖子和裤腿,擦伤不算严重,但已经青了。
“你说我绊你?”温即墨问。
“难道不是吗?”
“有证据吗?”温即墨又问。
寒望舒气的说不出来话。
“啊,我忘了,寒小姐一向不讲证据,就喜欢血口喷人自讲自说。”温即墨撇撇嘴,转身上了楼:“温璟,我找你有事。”
“带寒小姐去医院。”温璟撂下这句话,转身跟温即墨走了。
寒望舒看着温璟决然离开的身影,站在原地,眼眶顿时红了。
才从门口冲过来保镖,战战兢兢的站在寒望舒身侧,恭敬道:“小姐,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不去。”寒望舒咬牙道。
“那……那咱们还去见洛倩影吗?”
寒望舒眼神冷的结冰,一字一句道:“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去吗?把她给我提过来!”
第403章 您有呼救过吗
进到书房后,温即墨又像个软骨病人一般倚在了书桌上。
温璟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沉静的看向他:“说。”
“把苏寻交给殊白那个疯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温即墨蹙眉道。
“你很担心吗?”温璟反问。
温即墨咬着牙没吭声。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会变成这样?温即墨,到现在你都还不愿意放手吗?”温璟冷声道。
温即墨轻嗤:“是你保护不了她,你看不清吗!”
温璟眉心微动,嗓音沉哑:“为什么保护不了?如果不是你们各个闲不住,单凭一个寒望舒能让她至此?!你觉得你可以保护她是么?好啊,只要你这次比我先干掉那伙人,我给你机会。”
“你确定?”
温璟低了低下巴:“很确定,反之,如果你做不到,以后就给我安分下来!”
温即墨一字一句道:“成交。”
一晃又是两个月。
珑城的盛夏彻底将春季残留的最后一点寒意,驱散殆尽。
苏寻终于回到了那个,空置了三个月余的房子。
简约的室内被萧凝打扫的一尘不染。
书房里,苏寻坐在电脑桌前,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
萧凝敲响房门,把一杯温热的茶放在了她手边:“烟澜说她参加完今天的杀青宴就会回来,她的房子我也给她收拾好了。”
苏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顿住手指,盯着屏幕道:“辛苦了。”
萧凝见她神色有异,问:“是发现了什么吗?”
“当初金惜梦突然造访,留下了一个名字,月亮,我一直在想,月亮是谁,如今看来,原来是个迷惑项。”苏寻淡淡道。
“月亮。”萧凝喃喃道。
“在苏言竭所有的棋子名单上,都是具体的名字,但只有这个人是个代号,当时我并未在意,直到东窗事发,我在傲柔和寒望舒之间纠结的时候,这个名字就冒了出来,你知道寒望舒的名字,望舒二字为何意。”苏寻抬眸看向萧凝。
萧凝盯着苏寻的眼睛看了半晌,怔怔道:“月亮?”
苏寻莞尔:“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望舒,月御也,神话中为月驾车的神,又可借指月亮,而寒望舒一直以来被京都世人所称月神之女,言她明眸皓月,冷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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