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莱：“······”
我有吗，什么时候？
第25章 正中下怀
日出东方, 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拨开厚重的云朵洒落下来。沈莱和苏允南坐了第一班回禾城的高铁，因为是林松去买的车票, 三个人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偏偏林松的座位在中间那个。
沈莱看着车票上的A字位，默默在中间B字位坐下。
“沈小姐，你的座位是里面那个。”林松不开窍的开口，还极为认真的把票给她看，“这是我的。”
我特么知道是你的！
沈莱勉强笑了笑, 随后沉着脸挪到里面的位置。
林松夹在两人中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高铁两个小时的车程，沈莱和苏允南一句话也没说上，但是两人都极为默契地戴上耳机, 阻断林松的呼噜声。
热闹的禾城在两个小时后达到。
沈莱在路边等着林松拦车, 她看见苏允南熟练地把帽子和口罩戴好, 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娱乐圈的人时刻都需要注意自己在外的形象，日常出行总是会有一定的阻碍和麻烦。
苏允南露出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 眼尾微微上挑, 看了眼手机, “小周马上就过来了,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难怪他把刘周提前赶回禾城。
沈莱点头, 打算把林松喊回来。手里的手机很快就响起来，她垂眸看了一眼, 是沈宅那边顾姨的电话。
“枝枝，你快过来啊，老太太晕倒了。”
——
私立医院。
黎珊靠着墙，有些站不稳，她望着急诊室, 心里不停的慌。
身边站着顾姨和一个佣人，此刻都是一脸焦急地等在门外。
沈莱赶过来的时候，顾姨稍微放下心来，急忙跑过去拉着她的手，“大小姐，你算回来了。”
“奶奶怎么了？”沈莱没等到电梯，跑得电梯，说话间气喘吁吁，额头也隐约冒出汗珠。
苏允南跟过来，抬手轻轻顺着沈莱的背，让她舒服一些。
顾姨在看到苏允南的那一刻怔了两秒，又立马开口：“就是老太太今早上在客厅，被······”
她说的断断续续，沈莱没听清楚，皱着眉头紧张道：“您说啊。”
顾姨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靠着墙的黎珊。
黎珊原本就慌了，看见沈莱回来后心里更慌，一个没注意，直接腿软了蹲下身去。
沈莱顺着顾姨的目光看过去。
被盯着的黎珊滚了滚喉咙，又撑着墙勉强站直了些，磕磕巴巴道：“不是，不······”
“不什么？”沈莱当即沉下脸色，昨天的录制黎珊就闹了脾气，极其不配合，而后一结束就离开，也不管后面还需不需要不拍，人跑得没影。
顾姨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黎珊小姐昨天半夜回来的，在家里摔东西，今早上老太太想问个清楚。”
“结果，踩到门口的碎瓷片滑了一下，给撞到门上，晕过去了。”
听顾姨说完，沈莱身体顿了顿。
奶奶的身体一直不好，怎么会经得起撞门上。
黎珊还在狡辩：“我不知道奶奶会撞到，我不知道，我——”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门外霎时安静下来。
沈莱眼角发红，揪着她的衣领，死死盯着黎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在沈家你是最没有资格发脾气的。”
她的一字一句落到黎珊耳朵里，犹如魔鬼的声音。
黎珊脑海里立马想起那一年的暑假，她也是这么发了狠警告自己，而那一年是沈父帮了忙。
可如今，沈家明和母亲唐云都去了国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黎珊哭出声来，“我不是故意的。”
沈莱甩开她，把她扔到地上，“给我滚。”
黎珊连滚带爬的跑了，窘迫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可笑。
沈莱握紧了拳头，抬头盯着急诊室顶上的红灯。
苏允南看不清她的表情，走了过去，轻轻把人拥在怀里。师师
“别急。”
他低下头，捋了捋沈莱耳边的碎发，看到她眼角发红，眼底是亮亮的。
“别哭，有我呢。”
“奶奶会没事的。”
门很快打开，护士推着老太太出来。
沈莱急忙上前，看了眼还在昏睡中的奶奶，匆匆问医生。
医生：“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还好这一跤撞得不是很狠，脑内没有堵塞积血，住几天院，再好好观察一下。”顿了顿，见着小姑娘担心的神情，安慰道：“老太太没事，放心。”
医生说完，抬眼对上小姑娘身后男人的眼睛，顿时明白了，朝男人微微颔首。
苏允南也点点头，抿起嘴角，“辛苦了。”
医生：“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他多看了眼小姑娘，扫见苏允南搭在她肩头上的手后，默默在心里猜测了一下关系。
苏允南：“后面住院，老太太也麻烦您了。”
医生笑了笑，“应当的，苏——”
苏允南立即阻拦他：“我知道。”
沈莱没懂苏允南和医生说的什么只听到医生说没事便放下心来，跟着护士一起见着季淑蓉进了单人病房。
顾姨和佣人也放下心来，等着季淑蓉醒过来。
中途苏允南离开了一会儿，沈莱也没注意他去了哪里，一直在病房守着季淑蓉醒过来。她握着老太太布满皱纹的手，转头问另一个佣人，“黎珊昨晚几点到家的。”
发了火，该算的账还是要算。
佣人仔细想了一会儿，“听说是开车回来的，好像是三点到的。”
三点，那么晚了。
沈莱眉头拧了一下，没说话。
佣人继续说：“黎珊小姐回来就心情不好，把客厅里的花瓶什么都摔碎了，又不让我们收拾，闹到五点多才消停。我们本来就要去打扫，也没有想到老太太那么早的就过来了。”
顾姨又补充道：“昨晚她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就被吵醒了，今早上早早地就醒了说去看看，结果。”她没在说下去，转身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泪。
好在她在一出事的时候就打了电话给沈莱。
沈莱看了看顾姨，转头对候在身后的林松说：“你跟着他。”她指了指那个佣人。
“回沈宅，把黎珊的东西全部给我扔出去，她要是在就告诉她，让她滚出沈家，别想再进来。”
“大小姐。”佣人惊讶，与顾姨对视一眼，“万一。”
“按我说的做。”沈莱不容他怀疑，就算是沈家明在，她也会这样决定。
伤害到奶奶，这就是一个不可以原谅的问题。
季淑蓉很快醒了过来，沈莱忍不住眼角又红了，让老人看着怪心疼的。
“枝枝，奶奶没事。”老太太慢吞吞开口，“就是撞了一下，没多大的事，现在好着呢。”
顾姨在旁边听着，嗔怪着：“老太太您都要吓死我们了。”
老太太笑了笑，撑着眼皮看沈莱，有些爱怜地摸着她的脸，“都瘦了，这一周录制节目很累吧。”
“不累。”沈莱抽了抽鼻子，“我很快就录完了，到时候回来陪您。”
“不用。”老太太阻拦她，“你现在有事要做，也不用回来陪我，耽误时间，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身体，我以后让你顾姨每周给你送鸡汤过来，你要喝，听到没有。”
沈莱点头，看着老太太渐渐恢复体力，精神回转。
和老太太说了一会儿，沈莱就出了病房，在走廊上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靠着栏杆。她摸出手机看了眼许落落给她发的消息，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她思索了一会儿，没回。
关了手机，沈莱摸出裤兜里的烟和打火机，还剩下最后一根。
她捏了一下烟盒子，靠着栏杆就见着对面墙面上挂着一个黄牌：“禁止吸烟”。
医院也是公共场所。
她默默把烟放回兜里，在病房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正要进去时，有人喊住他。
“沈莱。”
苏允南和霍离走过来，那一声是霍离喊的，他看见沈莱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惊讶，“老苏给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
他望了望病房门，“你家人？”
沈莱点点头。
霍离敛住笑，“你家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这家私立医院是老苏他们家的，医疗水准没得说。”
这是苏允南家的？
沈莱不动声色的瞅了眼苏允南，“不用那么麻烦，住几天就好了。”顿了顿，她才注意到霍离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袖口露出的一截白衬衫衣袖隐约可以看见几滴血迹。
她指了指霍离的袖口，“您这是——”
霍离立马捂这袖口，扯了扯外套，把污迹挡住，“不小心割到手了，没事没事。”
沈莱看了看他的脸色，也不想多问，点了点头，说了几句让他注意之类的话。
苏允南进去看了一会儿季淑蓉，季淑蓉显然没想到沈莱和苏允南是朋友，一时间有些激动，血压都高了些，被顾姨提醒才稍微稳定下来。
沈莱就在旁边削苹果，听着老太太和苏允南的对话。
“麻烦小苏过来看我这个老婆子。”
苏允南恭敬道：“不麻烦，我和沈莱是朋友，来看您是应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