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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秀才和他的侯门小夫郎(星懒懒)


她一边看,一边点头,虽然比不上京城,但和这一路上走过的地方相比,临安府算是可以了。
而且临安府地处偏僻,气候却很是和煦,就算是冬日也并不冷冽,想必公子这个冬天过得应该还不错。
坐在刘嬷嬷对面的胡稳婆从另一侧车窗收回视线,恰好看到刘嬷嬷满意的神色,便打趣道:“这下可放心了吧?这里气候好,府城还算繁华,你家公子肯定过得很好。”
她们这一路上都坐一辆车,三个月的时间,同吃同睡,再陌生的人也都熟悉了。
刘嬷嬷别扭地说:“还行吧,也就这气候还行。不过到底是个小地方,总归还是京城繁华,公子若是在京城怀孕,稳婆和大夫经验都是最丰富的。”
胡稳婆笑道:“如今我们不是来了吗?夫人还送了这么多药材,比京城也不差了。”
刘嬷嬷暗暗点头,这话倒是不错,还是夫人想得周到,什么都备了。
在两人闲谈中,马车来到的府衙后院的大门,刘嬷嬷她们下了马车,整了整衣衫,便让护卫去敲门。
“没想到您真的来了?”荷花惊讶又感慨。
听到门房说京中来人了,白玉和荷花连忙出来接人。
刘嬷嬷瞪了荷花一眼,表情严肃道:“我不来能行吗?你们两个没成婚的小哥儿,能把公子照顾好吗?”
她伸手分别点了白玉和荷花的额头一下,白玉捂着额头,脸上却满是笑容。
“您能来自然是好,荷花只是怕路上颠簸,您身子骨受不住。”
自从知道公子怀孕后,不仅是陆川神经紧张,白玉也不轻松。
特别是在陆川的感染之下,白玉也渐渐觉得怀孕是一件特别危险的事情,整日忧心得不行。
后院能直接伺候公子的,就只有他和荷花还有黎星三人,黎星专门给公子做饭,荷花又是个不稳重的,只能他多注意着些。
如今刘嬷嬷来了,他也能轻松一些,出现什么不寻常的问题,好歹有个能问的人。
刘嬷嬷说:“这有什么受不住的,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吗!”
看到熟悉的长辈,荷花倒是大胆,不顾刘嬷嬷那张臭脸,直接上前抱住她的胳膊,把人往府里带。
“您来了正好,上个月公子就收到夫人送的信了,巴巴盼了许久,方才要不是我们拦着,都要亲自出来接您了。”
听到谢宁急着见她,刘嬷嬷当下急了,顺着荷花的力道,往府里走去。
白玉看着两人的背影感觉有些好笑,荷花如今倒是不怕刘嬷嬷了。
接着白玉开始安排其他人进府,这一行人中,重要的只有三人,刘嬷嬷、胡稳婆和梁军医的徒弟梁小大夫。
“见过公子、姑爷。”刘嬷嬷一见到谢宁和陆川,就给两人行了一礼。
谢宁赶紧把人扶起来,说道:“嬷嬷不必如此多礼。”
刘嬷嬷顺着谢宁的力道直起腰身,上下打量着谢宁,谢宁也在打量着她。
将近一年未见,刘嬷嬷脸上多了几道皱纹,皮肤也有些糙,应该是赶了三个月路的缘故,但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刘嬷嬷倒是有些担忧:“算算日子,公子不是快怀孕八个月了吗?怎么这么瘦?”肚子跟她之前见过的怀孕八个月的夫郎小了一圈,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陆川在谢宁身后扶着他,闻言笑道:“孩子太大,宁哥儿便生得艰难,所以征询过大夫后,给宁哥儿控制了食量。”
原来如此,刘嬷嬷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是没有见识的人,知道孩子太大容易难产,只是方才关心则乱。
看来姑爷是真心爱护公子,把公子看得比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还重要。
之后刘嬷嬷又问了一些谢宁的情况,发现公子的情况都还不错,倒是姑爷,脸上都开始有黑眼圈了,可见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好。
谢宁也向刘嬷嬷问了京中父母和府里的近况,刘嬷嬷都一一说了。
“夫人给瑾少爷选了几家的小姐,我出京时还没定下。”
“璟少爷快两岁了,说话越发清晰,听二夫郎说,都会喊小叔叔了。”
“侯爷又去了庄子上,听说培育出了什么西红柿、葵花籽、玉米的种子,就是数量太少,不然就让老奴给带一些过来了。”
“……”
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最后刘嬷嬷才想起最重要的事儿。
她一拍脑袋:“我们是跟在陛下赏赐的队伍后面来的,不过距离临安府还有一天的路程时,我们先出发了半天,来给公子和姑爷提前说一声,好做准备。”
“估计还有一个时辰,赏赐的队伍就要进城门了!”

第253章 击鼓
“……临安府知州陆川,于广信府玉山县发现防治天花的法子,救治百姓有功,赐珍珠一斛……特赐其夫郎谢家哥儿为三品淑人,钦此!”
“臣谢陛下隆恩。”陆川恭敬地接过秦公公奉过来的圣旨。
谢宁被陆川留在后院,没让他来接旨,虽然大安不兴跪礼,但接旨的时候要鞠躬行大礼,谢宁怀孕快八个月了,长时间弯腰对身子不好。
秦公公满脸笑意:“恭喜陆大人了,怎么不见谢东家?”
陆川对这位来宣旨的秦公公有过几面之缘,他之前是在小王公公手底下干活,经常来往报社,谢宁对他比较熟悉。
陆川接旨之后,丁同知周判官他们都站了起来,刚收到御前赏赐的队伍进城的消息时,他们还很诧异,临安府这个偏远地方,有什么值得圣上嘉奖的?
但知道是来嘉奖陆川之后,低着头的他们脸都扭曲了,怎么又是陆川?!!
当他们听到,陆川是因为研究出防治天花的方子,并且救治了一个县的百姓,俱都震惊了。
天花还有法子能防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看着穿着内侍服饰的公公和侍卫,丁同知恍惚间又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丁同知和周判官易判官,都到京城参加过科举,进入过殿试,对宫中内侍和侍卫的装束并不陌生。
还没等丁同知他们震惊完,一连串金银珠宝的赏赐就让他们傻了眼,直到宣旨的内侍最后说到,封陆川的夫郎为三品淑人,丁同知心里竟不知是何滋味。
这么大的功绩,除了一些金银珠宝,没对功臣本人有什么嘉奖,反倒对陆川的夫郎大肆封赏。
夫君是五品知州,夫郎却是三品淑人,这是在暗示些什么?
丁同知心底的嘲笑正准备冒出来,又被宣旨太监对陆川的态度给镇住了。
几次情绪起起伏伏,丁同知都不知作何反应,只能木木呆立在原地,听着陆川和秦公公寒暄。
陆川和秦公公可不知道丁同知他们内心的想法,若是知道了,也只会嗤笑一声。
京中谁人不知,陆探花对自己的夫郎爱意深重,赏赐他的夫郎,比赏赐他本人更能让他高兴。
圣上也是想到这里,才特意封赏他的夫郎,赏赐也要赏到别人的心坎里。
陆川想到谢宁,不由笑道:“他怀孕快八个月了,不好弯腰,便没让他过来。”
秦公公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有些懊恼:“瞧我脑子,竟忘了这一茬,还没恭喜陆大人呢,不知谢东家现今如何了?”
陆川说:“状态还行,能吃能睡,还带着底下的两个记者,发售了好几期云南周报。”
秦公公做出惊讶的神色:“云南报已经办了?”
陆川点头:“公公若是感兴趣,不如和我一起去后院,和宁哥儿探讨一二?”
“咱家正有此意,出京之前,陛下也还惦记着呢。”
“那还请公公移步。”
“好。”
看着秦公公一行人跟着陆川往后院去的背影,丁同知脸色难看,周判官忧心忡忡地凑过来。
“这知州大人什么来头?竟然和宫中内侍关系这么好,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吧?”
丁同知突然瞪了周判官一眼,语气很不好道:“这本官怎么知道!计划有变,让底下的人暂时停手,等那些内侍走了再说。”
周判官一缩脖子,狗腿地说:“还是丁大人有先见之明,我马上去。”
接着周判官像是找到了借口,飞快地离开,省得丁同知把火发在他身上。
等避开了人,秦公公才向陆川赔罪:“还请陆大人见谅,陛下不是故意压大人的功绩,只是考虑到大人才到临安府没多久,轻易升官调动会影响大人的计划。”
“不过大人研究出防治天花的法子,救治一县百姓的功绩太大,也不好不赏,便赏赐了谢东家。”
陆川点头表示理解:“公公不必多说,在下省得,陛下此行正合在下之意,改变商税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圣上赏赐宁哥儿,我高兴还来不及,而且在救治玉山县百姓的过程中,宁哥儿做的并不少。”
要正经论功,陆川是第一功臣,谢宁就是第二功臣。防疫过程中,新闻宣传尤为重要。
秦公公观察了陆川的神色,没发现有什么不满之色,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圣上和钟阁老都看重的人才,心性果然和旁人不同。
秦公公此行来临安府,除了给陆川的封赏外,还有另外的任务。
谢宁出京前,要在临安府办云南地方报纸,是向圣上请示过的,秦公公需要了解云南报社的进展。
此外,还需要对陆川治理地方的能力进行考察,所以会在临安府暂留一段时间。
陆川直接把秦公公一行人安排进府衙后院居住,后院地方大,还有不少地方没有启用。
一个月前收到谢母来信后,陆川就找人把那些没有修缮清理的院子都整理出来,一部分给谢母送来的人住,一部分给来封赏的内侍居住。
秦公公对此很满意,和谢宁简单说了几句话后,就带着谢宁赠送的几期云南周报去了安排他住的院子。
接下来的几天,秦公公每天都会来和谢宁闲聊一会儿,然后在陆川的带领下,了解临安府的情况。
丁同知看着两人关系融洽地出行,恨得牙痒痒。这内侍对陆川态度友善,他想巴结一下,却对他不假辞色。
对比太鲜明,他想不恨都不行。
陆川弄出来的梯田,已经上报给朝廷了,秦公公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有亲眼见识过,多少有几分好奇。
所以陆川主要是带秦公公去看百姓开垦出来的梯田,由于是冬日,梯田还没开始种植,仍然给了秦公公很大的震撼。
秦公公的身份不同寻常,交给别人招待身份又太低,陆川自己又没有孩子,只能他自己出马。
哪怕他再不放心谢宁自己留在府中,也不得不按下心中的担忧,兴致勃勃地陪秦公公出门。
秦公公对梯田念念不忘,一连几天都缠着陆川和冯师傅询问梯田的原理。
不是所有的山坡地质条件都是一样,开垦梯田也要因地制宜,大体可以五种类型,分别是反坡梯田、坡式梯田、水平梯田、复式埂坎梯田和隔坡梯田。
秦公公对此很感兴趣,每天要了解一种梯田类型是如何形成的,好回去向圣上解说。
这天秦公公和陆川准备出门,却听到了府衙前面传来击鼓的声音,鼓声响彻云霄,半个府城的人都能听到,他们在后院,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显然不是普通的小鼓,而是府衙大门前的登闻鼓在作响。
整个府衙上下的官员脸色都变了,丁同知更是找来周判官,狠狠训斥了他。
“蠢货!不是跟你说了,这段时间暂时先停手,怎么还有人搞事?”
周判官慌张否认:“不是下官,下官已经让他们停手了,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动手的。”
好巧不巧,今天正好是腊月二十九,距离除夕还有一天,府城里的百姓,赶着除夕前的最后一天,纷纷上街买货游玩。
登闻鼓一响,瞬间吸引了街上无数百姓,八卦欲比较强烈的百姓,已经开始往府城的方向涌去。
本来随着圣上封印,地方官员也可以跟着休息,但只要登闻鼓响起,不管知州是否封印了,都必须开印开堂。
所以陆川只能重新换上官服,前往公堂。秦公公对这桩突如其来的案件很感兴趣,也跟着一起到公堂上去。
陆川给秦公公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公堂下面,非常适合看热闹。
丁同知和周判官也换了官服来到府衙,请求要上公堂旁观,陆川应允了,给他们在秦公公对面搬了两张椅子。
等所有人都安置好位置,公堂外面已经围了好几圈看热闹的百姓,正翘首等待是什么事儿。
谢宁也是个爱看热闹的,哪怕肚子里揣着八个月大的崽子,仍然不改他那颗八卦之心。
但陆川哪能让他到公堂这等嘈杂的地方去,直接把人拒绝了,并下令让白玉把人看好,换了官服便匆匆离去。
可谢宁不死心,开始哀求荷花:“我的好荷花,这么精彩的热闹,你真的不想看一看吗?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心动?”
荷花先是对谢宁笑了一下,然后冷酷地说:“想看,心动,但是不行。”
谢宁继续:“这可是新闻的第一现场,难得有机会见证,真不想去看看?而且我们也不挤到人群里,咱们让谢五悄悄安排在后面,既不会碍事,也不会挤。”
荷花像是被谢宁说动:“也行,那我去找谢五找个地方,先去看看,有什么动静,及时回来给您实事汇报。”
接着荷花就往外跑了,一点儿也不管谢宁。
可把谢宁气得不行,他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严阵以待的白玉,也只好放弃去前面看热闹的想法。
陆川一拍惊堂木,“啪”地一声清脆落下,紧接着陆川表情严肃地说出两个字:“肃静!”
本来还在对着公堂中央的状告人指指点点,发出议论的百姓,瞬间安静下来。
陆川这才开始问话:“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公堂中央站着一对衣衫褴褛的老夫妇,他们互相搀扶着,听到陆川的声音,纷纷行礼出言。
“草民是落云村村民,叫云大根。”
“民妇是云大根的媳妇,娘家姓韦,大家都叫我云大娘。”
陆川又说:“意欲状告何人?”
云大根面露愤恨地说:“我们要状告丁同知纵容子侄强抢民妻,还使人打伤我儿!”

“嚯!他竟然敢状告丁同知?!!不要命啦!”
“谁不知道丁家在临安府一手遮天,连知州大人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们还真有胆子!”
“就是,前些日子,有人和丁家发生了点龃龉,告到了衙门,知州大人都是各打五十大板,显然是不敢为民做主。”
“都在临安府生活了这么久,怎么还看不清现实?”
“你没听他们怎么说的吗,儿媳被人抢了,儿子又被打成重伤,这让人怎么忍?”
“也不知道知州大人会怎么判……”
云大根的话一出,公堂之外哗然一片,议论纷纷。而坐在堂下的丁同知却是脸色一变。
若是以往,他有自信陆川不敢拿他丁家的人开刀,可如今不一样了,丁同知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秦公公。
秦公公左手随意地搭在椅子扶手上,还翘着尾指,右手支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丁同知不禁怀疑,这是不是陆川对他的阴谋,趁着有内侍在旁撑腰,对他丁家先下手为强。
这时陆川已经让云大根夫妇阐述详情,云大根把儿媳如何被丁家少爷看上,到儿子被打伤的事情从头到尾一一道来。
云大根状告之人是丁同知大哥的儿子,名为丁志,丁志从小被宠到大,生活糜烂,最喜好人妻。
一次在街上见到云大根的儿媳,丁志就看上了,然后利诱压迫儿媳的娘家人,娘家人不堪压迫,也抵不过钱财的诱惑,天天来云家闹,要让女儿和离。
女儿知道丁志的事情,自然是不肯的,云家儿子也不想失去妻子,便没同意。
丁志见人久久不能脱身,干脆自己出手,让人把云家儿子打了一顿,然后扔下一张摁着他妻子父母手印的休书,便把人抢回了府中。
丁家手下的人没个轻重,云家儿子被打成了重伤,云大根夫妇为了医治儿子,几乎是倾家荡产,才勉强把儿子这条命留下。
这口气他们怎么可能咽得下,所以等他们儿子伤势稍微好一些,夫妇俩便到府衙门口敲响了登闻鼓。
云大根说话期间,丁同知时不时想插话反驳,却被陆川给打断,直到云大根把话说完。
陆川开口:“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本官需要传召丁志,双方对证,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传丁志!”
陆川话音落下,当即就有衙差出去传唤丁志本人,有好事的百姓,还跟着衙差一起去找丁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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