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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教授闪婚后掉马了(鹤梓)


长得好,仪态好,再加上学校制服的板式,看上去优雅又矜贵,在女生中的话题度很高,简直就是言情小说里的男主配置与言文。
也不怪那会儿满脑子都是幸福完美童话的鹿蹊,会把这样的季空青直接代入进童话王子的角色里。
鹿蹊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眼角余光瞥车流通了,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前方:“季教授,你高中时候的眼镜是你自己选的吗?”
就算再早熟,那个时候学生的审美怎么看都不该是那种,斯文中带着点寡淡的金属边眼镜叭。
大概是在回忆,季空青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一阵,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妈一直都很爱看一些……言情偶像剧,后来发现天冬在看霸总偶像剧的时候特别安静,就开始抱着天冬一起看。”
可能是这副眼镜戴着不太舒服,季空青取下眼镜捏在手里,微微低头用手指按捏眉心。
“初三的时候,家庭体检出我有点近视,我妈就兴致勃勃地带我去配了一副和她当时很喜欢角色同款的眼镜。”
“因为这事,我爸气得自己啃了三天的苦瓜,连带着看我都阴阳怪气。”
季空青戴眼镜的时候就是非常斯文绅士的长相,他又惯常穿衬衫西装裤的搭配,那种当老师久了产生的文气便盖过了他本身眉眼间淡漠又锋锐的攻击性。
但摘了眼镜后,那种被弱化的锐利就完全释放出来,如果这时候季教授还是穿着衬衫西装裤,活脱脱就是鹿蹊XP的那种西装暴徒。
能把他怼进床头里的那种。
鹿蹊深呼吸,集中精神的同时谴责季空青:“嘶,你怎么这么……你先别说话,我开会车。”
然后说完,鹿蹊又想到此开车和彼开车,没忍住笑了一阵。
季教授get不到鹿蹊突然的谴责和笑容,试图和鹿蹊的思想接轨:“小蹊,我只是在回答你的问题。”
前面的车又堵了,鹿蹊侧头看向季空青,意有所指道:“是呀,我只是因为你的存在开了一点点小车而已。”
现在只要是两人单独相处,鹿蹊说话就是完全没有顾忌,丝毫不带怕的。
“谁让你是我的缪斯魅魔呢,只要呼吸就是最高级别的勾引了。”
这话季空青没接上。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因为他总觉得鹿蹊的话他并没有完全理解彻底。
在面对自己不曾涉及的领域知识,季教授展示了作为科研人的谨慎。
尤其是之前他就已经吃过一次亏后。
但季教授很认真地记住了鹿蹊说的每一个关键词。
把车停入地下停车场,鹿蹊和季空青走过眼镜店明亮的橱窗,推门而入。
店内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氛,原本在柜台后的店长也笑着走出来:“您好,请问是预约过的季先生吗?”
“是。”季空青道。
“好的,两位可以先看一下喜欢那种款式,顾问医生马上就到。”
店长引着两人走到展柜旁边,确定两人不需要讲解后便很会察言观色地等候在柜台内侧了。
鹿蹊扫视店内一圈,和季空青一起在低头看玻璃展柜:“这家店我好像听我姐说过。”
“我记得你姐姐并不戴眼镜?”季空青微讶。
“我准姐夫近视度数可高了。”鹿蹊摊手,“据说他们两个最开始认识,就是我姐一高跟鞋踩碎了人家的眼镜片。”
说完,鹿蹊意味深长地皱了下鼻子。
像是在说:看看,人家的眼镜碎得有理有据,哪像你的,至今生不见镜框,死不见镜片。
季教授转移话题:“帮我选一选?”
鹿蹊果然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当即指了好几个想看季空青试一下的款式。
店长从展柜里拿出鹿蹊指过的镜框,小心放在绒垫上。
“呃……”
第一副眼镜是初高中那会儿学生们常戴的那种黑框眼镜,鹿蹊指这个其实是存了那么一点点搞怪的心思。
结果没想到季空青戴上后,居然有种说不出来的……
“季教授,你好清纯啊。”鹿蹊摸着下巴,终于找到适合的形容词。
季教授的表情显然并不认同这个形容词,但还是纵容鹿蹊举起手机拍了照片,才抬手摘下。
后面两人又试了很多类型,但鹿蹊怎么看都觉得确实还是季空青之前的那种金属边眼镜斯斯文文的,最适合他。
但鹿蹊其实本意是想搞点不一样的,就像是他喜欢小小改变季空青的穿衣风格一样,这会让他有种被季空青带在身上的小满足。
他想了一阵,问店长:“有没有那种无镜框的?”
“有的。”店长了然,从后面的柜台上方取出一副样品眼镜,“这款是钛合金丝的,工艺呈现出的效果就是纯镜片无框的极简风,并且在优化了镜框后,眼镜整体的重量也会变得更轻,佩戴舒适度更高。”
季空青垂眸试戴,抬眼看向鹿蹊的时候,就知道鹿蹊已经选好了。
果然——
眼睛里满是悦动星光的鹿蹊拍板道:“就要这种,镜片除了常规的,还要一副茶色的太阳镜。”
这家眼镜定制需要一周的工期,两人从店里出来,外面的天肉眼可见地有些阴沉,看着像是要下雨。
“应该是阵雨。”季空青点开天气预报。
“唔,”鹿蹊说,“这儿距离我那边不远,要不我们过去先避避,等雨停了再回去?”
“好的。”季空青回答十分迅速,但在说完后,对上鹿蹊似笑非笑地眼神,又顿了顿,礼貌补了句,“方便吗?”
鹿蹊打开车门,抬手搭在车窗上,朝车对面同样拉开副驾驶车门的季空青扬起下巴:“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那天走之前肯定都收拾过了啊。”
坐进副驾驶的季教授抿唇:“嗯。”
鹿蹊装着不知道季空青闷.骚的小心思,一路憋着笑开车去了他的房子那边。
说起来,两人结婚这么久了,季空青还是第一次过来鹿蹊这边细看。
因为搬了大半的东西去新家那边,这边房子显得有些空,少了很多东西,但鹿蹊生活过的痕迹却让季空青很感兴趣。
鹿蹊去厨房倒了两杯水,走出来递给季空青一杯,依靠在餐边柜前,笑盈盈问正在研究兔子吊灯的季空青:“怎么,季教授是想在这找到我的小秘密?”
“有线索吗?”季空青接过玻璃杯,低头亲了亲鹿蹊的耳侧,试图从出题人手中得到一些提示。
鹿蹊佯装思考,把自己的另一边脸露给季空青。
季空青又亲了亲。
得了亲亲的鹿蹊心满意足,很大方地给季教授画了答案范围:“客厅都收拾地没什么了,可能画室和卧室里还能剩点什么。”
鹿蹊在婚前甚至把画室当做个人隐私写进了协议里,所以季空青一直对鹿蹊的画室抱有十分慎重的态度。
在两人关系还没有那么亲密的时候,季空青不敢贸然触碰。
而这种“爱人的秘密”在两人关系亲密无间后,在季空青心里几乎和蓝胡子房间、潘多拉魔盒差不多的性质了。
季教授矜持而礼貌地开口:“我可以进去你的画室吗?”
鹿蹊挑眉,凑过去贴上爱人的唇角,学着季教授的口吻和语气,慢吞吞开口:“宝贝,你在进入我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礼貌。”
季空青的眼神陡然一变。
但很快,他想到什么,表情隐忍了一瞬。
季教授抬手轻按了下鹿蹊的发尾,卷在手指间捏了又捏,然后松开了。
不仅松开了,人都后退了两步,开始继续研究鹿蹊的客厅。
鹿蹊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怎么又憋回去了,但仔细想了下,明白了。
他的体质特殊,用东西的时候尤其要注意成分,不能想了发现没有,直接下楼去便利店买或者叫外卖什么的。
鹿蹊着实好奇:“季教授,你是怎么做到这么……收放自如的?”
季空青显然想和鹿蹊暂时保持一些距离,就往客厅落地窗的方向走了走,回答道:“默背《机器人操作的数学导论》。”
“不够的话,还有很多。”
鹿蹊:“……”
但鹿蹊转念又一想:“你就不怕上课的时候联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事?”
季空青沉默了,看向鹿蹊的眼神带着满满的无奈。
鹿蹊哈哈大笑。
既然季教授要冷静,鹿蹊也没再招惹他,转身去了主卧。
外面的雨终于还是下下来的,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哪怕在同一屋檐下,季空青看不见鹿蹊,也还是觉得不舒服,忍了一会儿,默默跟了上去。
鹿蹊正盘腿坐在一个小垫子上,背对卧室门的方向,正低头整理一个小盒子。
季空青走过去,看到那些小盒子里的东西,呼吸一顿。
“我就说我没记错,喏,”鹿蹊手里握着一个小瓶子,稍稍晃了下,“我之前用了一点,没问题的。”
季空青的视线却落在小盒子里。
鹿蹊静静等季教授憋出什么话来。
过了十几秒,季教授用笃定且认真的语气发言:“不一样。”
鹿蹊抿唇憋笑。
被鹿蹊曾经明晃晃对比过的季教授很在意:“差很远。”
鹿蹊没忍住,背靠在床边,笑得前仰后合。
季空青拽着鹿蹊身下坐着的坐垫,手指用力,将鹿蹊拉进怀里,吻了下去。
汗珠顺着季空青优越的肌肉线条滑落,烫过鹿蹊的锁骨,浸湿了地毯。
鹿蹊画过很多画,却从来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沉迷执着这件事。
直到他拥有了季空青。
和一个人肌肤相亲,做最亲密的事,说最私密最直接的话语,接纳对方的全部……这种快乐并不仅仅来自身体,更让鹿蹊心跳加速、灵魂沉.沦的,是毫无遮掩的亲密。
是感官只剩下对方,世界只有两人的亲密。
他们在雨声里相拥。

因为他留在了鹿蹊的卧室,客厅,以及浴室里。
而第二天早上季教授还需要去参加学院例会,两人在九点多雨停后便开车回了校区公寓。
期末考试周的那会儿,校区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空空荡荡,偶尔游荡过去的学生也都肩负着从食堂打饭回去投喂舍友的重任。
嘴里念叨着考试重点,手里拎着七八个食堂打包袋。
而在考试周彻底结束后,鹿蹊连着吃了一周的教职工食堂。
——后门的美食小吃一条街里挤满了如同饿虎出笼的大学生们。
不过最近,随着学生们陆陆续续的离校回家,本来热闹的小区也变得安静下来。
学院墙上倒是热闹得不得了。
鹿蹊从来都是冲浪网速十级选手,和季教授结婚后,每天除了各个社交平台冲浪,还额外增加了一项学院墙冲浪。
甚至还考古保存了不少关于季教授参加活动的照片和新闻。
季空青最近不忙,每天的晚饭都是去超市买了菜回来自己做的。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常青大学的学院墙炸成了一锅粥,帖子下面全是跟帖的“卧槽”“真的假的”“邹副院长吗?!”。
鹿蹊咬着筷子翻了一下,看了个大概,但仍旧不知道传言真假,于是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活生生的消息来源,桌子下的脚踢掉拖鞋,用脚趾轻戳季教授的小腿。
季空青将剥了皮的虾放到鹿蹊碗里,头也不抬:“嗯?”
“我看学院墙上都在议论邹教授谈恋爱的事。”鹿蹊咬了一口虾仁,是他喜欢但季教授觉得不太健康所以很少做的可乐味儿。
鹿蹊在刚搬来这边校区的时候,在吃小龙虾打听季教授八卦的时候,听过关于这位和季教授名声不相上下,年龄也很年轻的邹教授,并且和季空青的专注实验室科研不同,对方还兼任了学院副院长。
“嗯。”
当事人公开得很大方,教授学生间都知道的事,既然鹿蹊问起来,季空青也就说了。
“唔……”鹿蹊轻咳一声,“学院墙上说,邹教授的恋人今年才刚从他手下研究生毕业?”
如果不是师生恋,只是教授恋爱的消息,也不至于消息刷屏到差点把学院墙的号给爆了。
学生们议论的热情程度,甚至远超当时看到鹿蹊和季空青的时候。
季空青点头,对此并没有什么谈论的倾向。
鹿蹊看出了季教授对这件事的谈论回避态度,便不再说邹教授的事,反而一时兴起问了季教授一个假设问题:“说起来……季教授,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会不会在一起做科研的陪伴下喜欢上自己的学生?”
毕竟季教授的生活真的很简单,上课、健身锻炼(偶尔骑马),剩下的就全都是在实验室里。
有时候忙起来,鹿蹊觉得抛掉晚上睡觉的时间,季教授的学生们都比他见季教授的时间长。
季空青很认真地思考了鹿蹊的假设,回答:“不会。”
他的语气是少有的,完全肯定的否认。
鹿蹊惊讶:“这么笃定?”
“嗯,不会。”季空青见鹿蹊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想了想,便放下了筷子。
“国内的教育体系和教育环境和国外相差很大,在科研圈子里,导师之于学生的权利有时候甚至越过了父母。”
“权利会助长滋生出很多东西,好的,坏的,复杂的。”
“而大众对于这样的师生关系多数都带着批判猜疑的态度,人们议论的话题或许因为趋利避害的本能,又或许因为利益的冲突,会自然集中在相对弱势的学生身上。”
虽然在国外,导师和学生正式恋爱或是结婚这种事也不算是常见,但不论是社会还是人际交往间,这样的感情即使被广而告之,大多数人也只会在惊讶后说声“恭喜”。
可国内自千年前就有“天地师长,尊师如父母”这样的观念,即使社会开放到现在,师生恋合法合规,却还是在道德伦理上有不少的争议。
不过大概是鹿蹊接触网络更多,平常也没少磕一些师生cp,毕竟这种关系和仙侠文里的师徒cp一样,天然就带着几分禁.忌感,很吸引人。
所以他不由辩驳道:“可是毕业后,不是就已经结束直接的师生关系了吗?又不是初高中那种师生,都大学研究生了,成年人的爱情本来就是自由的啊。”
季空青没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拿了水杯接了杯水,走去客厅的露台上透气。
鹿蹊总觉得他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就跟了上去。
专家公寓的位置要比学生的宿舍楼方便不少,环境也更好。
他们所在的楼层不高不低,从阳台眺望,视线正正好掠过树梢,落在此时学生离校后显得寂寞冷静下来的教学楼前。
“爱情的确是自由的,但社会不是。”
“一位导师,只要有了一次冲动的越界,不论这一次的结局美好与否,这个导师手下出去的学生,都会被好事的人状似无意地询问,揣测,甚至是造谣,贬低。”
季空青身在这个圈子,这些年看到的,听到的,知道的太多。
导师与学生的关系远没有那么简单,一个人走得越高,成就越耀眼,他身上的烙印也会随之变得万众瞩目。
可这样的烙印却并不是如婚姻一般平等的。
一个导师影响到的可能是数以千计从他手下走出去的学生,牵扯到无数的梦想,无法预知的重量。
导师犯了错,院方或许会因为种种出于学院风评、项目利益、实验室合作影响等诸多考量,选择帮忙掩盖,但那只是对外的。
学院封锁不了老师之间、学生之间、甚至是与学院有千丝万缕利益输送关系的公司之间、小圈子之中的信息传递。
或许,某一个学生,距离他的梦想就差一点点的运气,临门一脚的选择,却很有可能因为导师的风评、人际关系等因素,与机遇失之交臂。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社会也从来都不是自由的。
每个灵魂都被困在绑缚了不同枷锁的人际关系里。
季空青手中的水杯轻抵在阳台的栏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树叶被风吹拂,发出沙沙的响声。
“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却可以决定我自己。”
“他们踌躇满志,干干净净的来,选择成为我的学生。”
“我希望能为他们披上荣誉,干干净净地离开。”
“日后,不论在什么领域中重逢——”
季空青抿唇,露出一个轻而淡的笑容。
“我都无愧他们曾经的那句导师。”

鹿蹊觉得季教授其实本质上是个道德感和同理心都很强的人。
不过季教授本人坚持他是基于理性思考做出的正确选择,和是否拥有同理心无关。
但鹿蹊手机里的联系人备注鹿蹊说了算,于是季空青从【古板可爱季教授】变成了【哈特软软季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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