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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龙牙兔)


贺衍挂断电话,指尖无意识地轻叩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贺忠载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是他一直在监视自己,还是有人故意把这件事捅到了他面前。
电话再次响起,打断了贺衍的沉思。他瞥了眼屏幕,是路德维格姗姗来迟的电话。
“贺衍,岑靳的住处的灯亮了,他现在已经回来了。你立刻出来,我现在就在别墅门口等你。”
贺衍嗯了一声,在路德维格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挂断了电话。
他点开微讯给裴屷发了一个实时定位,抓起外套走向门口。
两道开门的声音重合。
贺琚的手里还握着一杯未喝完的热水,显然没料到贺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表情瞬间僵住,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杯柄。
贺衍踏出房间,目光就和对面撞了个正着。贺衍掀起眼皮,随口问了句:“你身体现在怎么样?”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贺琚原本平稳有序的心跳,在那一刹乱了节拍。
贺琚皱了皱眉,目光冷淡地扫过贺衍,随即移开视线,仿佛对方是空气一般。
“砰”的一声,大门当着贺衍的面关上了。
贺衍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薄唇轻抿,耸了下肩,迈步走向楼梯。
路德维格一脸不爽地抱怨:“你怎么现在才下来,你挂我电话至少是五分钟之前的事了。”
路德维格双手抱胸:“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我要亲眼看着你答应他的邀请。”
路灯下昏黄的光影将贺衍的脸勾勒得愈发深邃立体,路德维格本来倨傲的神情逐渐变得迷离,他的视线几乎不加掩饰地黏在贺衍的脸庞上,从眉眼到鼻峰,最后落在唇上一动不动。
贺衍垂眸,语气里透露出几分漫不经心:“你确定要在这里?门口的监控——”
路德维格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我怕你阳奉阴违,也不会大晚上还浪费这时间。走吧,找个其他地方。”
别墅的二楼,黑暗侵袭着整个房间。
贺琚站在窗帘后,整张脸隐没在夜色之中,脸上似乎什么表情都没有。直到人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视线。
贺衍跟在路德维格的身后,神情散漫,好像一切都没被他放在心上。
“行了,就这里吧。”路德维格停下了脚步,“打电话吧。”
黑夜笼罩着诺布莱斯,高大的棕榈树在夜色里影影绰绰,中央的喷泉在微弱光线下,水花闪烁,倒映着昏暗的月影。
这里寂静到可怕,路德维格忽然打了个寒颤。
贺衍一言不发地拨了个电话号码:“到地方了,你一会儿过来吧。”
路德维格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贺衍,你什么意思,我让你给岑靳打电话呢。你刚才在给谁打——”
贺衍活动了一下手脚,打断了路德维格的话,“路德维格,我能问你一件事吗?贺忠载为什么会知道岑靳邀请我的事情?”
贺衍的语气极其平静,似乎刚才的问题微不足道。
但是被拽着领子的路德维格却一点也平静不下来,他的脖子被衣领勒紧几乎喘不过气,额头上的青筋已经凸起。
“你怎么敢!”路德维格怒目圆睁,目光中透露着凶恶和警告,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松开我!你别逼我一会儿就把视频发出去。”
贺衍表情不变,“我现在心情也很不好,再问你最后一遍,这事是不是你捅给贺忠载的。”
路德维格这时才听出贺衍平静表面下压抑的怒意。
路德维格脸上的肌肉紧绷,模样可笑又狰狞,他压低声音威胁贺衍,声音已经撕裂:“是我又怎么样!你以为你把岑靳伺候地舒服了就能高枕无忧了吗?狗屁,要是我想,你一样身败名裂把牢狱坐穿!”
修剪整齐的灌木丛安静伫立一侧,安静的月夜,多出来的脚步声异常清晰。
路德维格挣扎的动作更加剧烈了。
脚步声停下了。
贺衍额前的碎发在微风中轻轻颤动,露出修长而锋利的眉峰。贺衍抬眸,眼尾微微上挑,“你来了,裴屷。”
路德维格的表情变幻,忽青忽白,但此时他挣扎的力气已经用尽了。

裴屷对着贺衍点了点头, 静立一侧,身姿挺拔如松。他的衣领严丝合缝地扣至喉结下方,黑色衬衫将他的修长的脖颈包裹得密目透风, 透出一股冷冽的禁欲气息。
贺衍眉宇之间一片冷凝, 丝毫不在意路德维格的怒目。贺衍手上的力道逐渐消散,手指松开了。
路德维格的脖颈一松, 顿时大口喘息,空气涌入肺中,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低头整理凌乱的衣襟。
路德维格硬生生压下内心翻滚的情绪,唇角勉强扯出一抹得体的弧度, 才终于抬起头。他眯起眼睛, 昏暗的光线下, 站在一旁的那人一言不发,面容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路德维格终于看清了那张脸,手心骤然沁出冷汗。月光洒在裴屷身上, 勾勒出他冷峻的面容,他的眼睛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 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裴屷为什么会来这里,难道刚才贺衍的那通电话是打给裴屷的, 怎么可能!
路德维格用力抿唇, 但唇角依旧泄出一丝冷哼, 他看向贺衍, 几乎不加掩饰语气中的讽意:“刚才那通电话,原来是打给他的。”
贺衍充耳未闻,他对着裴屷点了点头,“麻烦你过来一趟了, 快结束了。”
夜风吹拂,喷泉的水珠在月光下闪烁着隐约的细闪,棕榈树的影子随风摇曳。
如果忽略耳边含着怒意的吵嚷,这景色也算是宜人。
“贺衍!”路德维格嘴唇微颤,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将他强压的愤怒重新燃起。
路德维格目眦欲裂眼中泛血丝,他知道他不应该这种作态,但嫉妒与愤怒交织,几乎要将他的理智撕裂。
路德维格的语气带着透骨的森然冰冷,直刺向贺衍:“果然是从贫民窟里走出来的私生子,果真是上不得台面。你以为你能一下子攀上两个人吗,在他们看来你不过是一个摇尾乞怜的狗罢了,高兴了就帮你一把,攀炎附势的可怜虫,你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东西吗。”
裴屷微微抬眸,无声地看着路德维格,像是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贺衍眼神轻飘飘地掠过路德维格,连多余的一秒都不愿意留下,修长的手指随意整理了下刚才被弄乱的袖口,语气冷淡:“你真以为监控完美无缺吗?”
贺衍的声音里透露着毫不掩饰的厌倦,路德维格心脏忽然一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在悄然逼近,压得他喘不过气。
银月低垂,贺衍的眉间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路德维格,漏洞太多了。监控视频本身或许没有技术缺陷,但——”
“周六的确天气不错,但你忽略了别墅后门的朝向,即便是炎夏,光线也不会像视频中那么充足。先不说人影的长短,但当天的风向,和背景中树叶的朝向也不符。”
这还要多谢你把视频发给我,不然我也不能找到你完美无缺的‘证据’里的漏洞。”
路德维的呼吸急促,拳头紧握,眼中只剩下面无表情的贺衍,他完全忽略了站在一旁的裴屷,甚至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就算是这样,我也能让你定罪。”路德维格眼底的恶意喷涌而出,语音微扬:“你不信吗?”
裴屷正欲说话,但被贺衍抬手轻轻制止。月光洒在贺衍修长的身影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银辉。
贺衍的眼神清冷且从容:“路德维格,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至少现在,我这个贺,是贺家的贺。”
路德维格指尖微微颤抖,他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旁站着的裴屷,心脏猛地一缩。他刚才居然忘记裴屷就在旁边了!
贺衍既然能请来裴屷,那贺忠载就不可能放弃这个儿子。他之前所有的威胁都建立在贺衍是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上,但现在一切都不成立了。
路德维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之前……可能是我搞错了,监控里的人不是贺衍,抱歉。”
“你的确搞错了,因为那天中午,他和我在一起。”裴屷的眼神淡淡落在路德维格身上,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路德维格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彻底得罪裴屷了。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路德维格脚步踉跄地转身离开,背影格外狼狈,彻底消失在两个人的视野内。
夜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裴屷的声音忽然在寂静中响起,“似乎不需要我,你也可以对付路德维格。”
裴屷目光落在贺衍的脸庞上,带着几分探究,却不显逼人。
“有你在,事情会更稳妥。”贺衍眨了眨眼,目光平静而从容,“狐假虎威,才能震慑住他。”
周五下午。
黄昏的圣洛莱索染上一层金色。
诺布莱斯区大门。
贺衍站在大门一侧,拎着一个单肩包。他眉头微皱,望着远处的天空,目光游离。
一阵低沉的引擎声逼近,声音轰鸣如同野兽的怒吼声,贺衍抬头,一辆线条凌厉的黑车从门内疾驰而出,宽大的进气格栅仿佛猛兽张开的巨口。
是上次见过的那辆车,贺衍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眸中散漫着淡淡的躁意。他的背包中还放着一个崭新的生日宴会请柬,只不过这次被邀请人的名字变成了岑靳。
车在百米外猛然刹住,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贺衍蹙眉,再次抬头,还没反应过来,那辆车已经倒车稳稳停在了他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岑靳坐在驾驶座上,灰蓝色的眸子满是笑意,“上车吧,没等太久吧。”
贺衍眼缓慢地眨了眨眼,坐上了副驾驶座,他略有疑惑地问道:“怎么是你开车?”
岑靳眉梢微挑,手指轻撘在方向盘上,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坐稳了,我开车可不太温柔。”
话音未落,引擎猛然轰鸣,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猛地冲了出去。
贺衍惯性重重地撞向椅背,下意识地抓住了扶手,耳边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岑靳的低笑声。
贺衍的身体随着车子的加速微微前倾,很快便调整了姿势,稳稳地靠在椅背上,面色平静。刚才的疾驰似乎并未对他造成太多影响。
岑靳用余光瞥了眼贺衍,唇角的笑意微微收敛。
车内陷入一片安静,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喧嚣声。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沉默在车内蔓延。
贺衍的目光落在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天色渐暗,街道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将整条街映照得如同白昼。
灯火通明,人流如织,璀璨的光芒透过街边高档橱窗的玻璃洒在路面,仿佛铺上一层碎金。
首都的夜晚与罗河县截然不同,那里街道狭窄,灯光昏黑,这个时间段,街上只剩下零星的路人和偶尔驶过的摩托车。
车窗外的光影在他的脸上流转,时而明亮,时而暗淡。
岑靳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他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贺衍的目光忽然被远处一座高耸的建筑吸引,红十字符号高挂在建筑上方。他的眼睛微眯,唇角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直线,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直到车子转弯,医院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贺衍才收回视线。
车速变缓,停在了路边。
玻璃幕墙在夜色中闪烁着霓虹的倒影,岑靳侧过头,轻声问道:“要去那里看看吗?刚才经过的淮新多克医院。”
车内的光线昏暗而柔和,岑靳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语调也比平常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经意的温柔。
贺衍敛眸,岑家的宅子有好几处,但是无论是哪一条,都不会经过淮新多克医院。是岑靳故意绕路来这里,还是说他开车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岑宅。
不远处的路灯在贺衍的脸上投下短暂的光影,他的睫毛低垂,在微弱的光线下微微颤动,掩盖了眸中的大多数情绪。
岑靳大概率已经查过,医院里住着的是谁。他不清楚岑靳为什么跟自己玩这种温柔把戏,但只要不表现出过多的重视,岑靳也不会刻意把自己已经知道奶奶所在医院的事情透露出去。
贺衍打了个哈欠,“不用。”
“好。”岑靳笑了笑,重新发动了车子。
黑车疾驰在夜色中,最终停在一家酒吧前。
酒吧的门面并不张扬,深色的木制门框上镶嵌着金色的花纹,一旁随意放置的木牌上写着——今日店名:虚无。
贺衍神态自若,丝毫不慌。
岑靳看了眼贺衍,眉梢微挑,他一点都不惊讶嘛。
岑靳耸了耸肩:“有个朋友知道我回来了,特意从其他州飞回来找我,推脱不下,不得不来。老头子周日才回来,不过我本来就想着今明两天带你去逛一逛,正好赶上这趟了。”
贺衍嗯了一声,情绪没什么太大波动。
岑靳眨了下眼,稍微俯身正准备说什么——
酒吧的大门被推开,霓虹灯光从门缝中溢出,一个年轻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手腕上戴着限量款腕表,脖子上挂着一条细链,整个人看起来张扬又精致。
看到岑靳,他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去:“岑哥,你终于来了!”
岑靳点了点头,手机忽然响了,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蹙。他举起手机,看了眼贺衍:“抱歉,等我一下。”
岑靳转身迈步离开,走向酒吧另一侧,修长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冷峻挺拔。
年轻男人的目光随即落在一旁的贺衍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从修长的腿到微微敞开的领口,再到那张冷峻平静的脸。年轻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好奇和惊讶,总感觉有一点眼熟,但是他绝对没见过这人,不然他不可能会忘记这张脸。
男人暗啧一声,虽然还有些青涩,但是真是帅得有点过分了,完全不比岑靳差。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在岑靳和贺衍身上来回游移,眼底满是戏谑,所以,这就是岑哥说的那位要带过来的小朋友吗?
贺衍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侧头,眼神淡漠地扫了过去,眉梢轻轻一挑,带着几分不耐,他轻眯了下眼。
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坐岑哥车来的?”
没人回答他,年轻男人也不尴尬,他看了眼四周,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眼神在贺衍脸上扫了扫,莫名有些敬佩地咂舌道:“厉害啊,居然没吐!要知道我当年第一次坐岑哥的车,下车直接吐了个昏天黑地,差点没把胃给吐出来。”
年轻男人非但没有被贺衍的眼神逼退,反而凑近几步——
贺衍的脸色冷了下来,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如刀,唇角绷紧,下颌线条冷硬,他的手指无声地收紧。
“习重,不是说你说岑靳应该快到了,怎么现在还在外面站着。”模糊的声音从半开的门缝中传出来。
“岑哥在打电话,我们一会儿就过去了。”习重话音刚落,岑靳就从另一处走了过来。
“走吧,我们进去。”
“好嘞。”习重迎合了一声,扬起笑脸正准备说话,却见岑靳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连个眼神都没留给他。
习重愣在原地,手还尴尬地悬在半空中,眼睁睁看着岑靳朝贺衍走去。
“这是我朋友的私人酒吧,这次见的都是我的朋友,你不用太紧张……”
习重站在一旁,岑靳说话温和得几乎让他怀疑自己的耳朵。他有多少年没有听过岑哥这么温柔地对另一个人说话了。
有五年了,不对,六年了吧。

酒吧大门被关上的瞬间, 街道的喧嚣瞬间被隔绝在外。
深色的地毯将脚步声悄然吞噬,走廊内只剩下岑靳低沉的声调。贺衍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睛微微眨动, 表示他听见了。
走廊的墙壁上镶嵌着复古的铜灯, 灯柱上缠绕着金色的藤蔓。每隔几步,便有一幅抽象的艺术画, 色彩浓烈而富有张力。昏黄的光晕洒落,墙壁的金属反射霓虹的光影。
贺衍抬眸打量着四周,眸底也染上了几抹斑斓的色彩。
沉默在四周蔓延,习重暗自咋舌,不着痕迹地往后瞥了一眼, 他之前怎么没感觉这走廊有这么长。
或许是见贺衍一直沉默无声, 岑靳的脚步停下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低垂, 昏暗的光线下,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几近深灰。
岑靳侧眸看向贺衍:“你要是不喜欢这里,我们早点走。”
习重在最前面带路, 手已经放到了酒吧包间的大门上,正准备推开, 听到岑靳的话,硬生生把手收了回来。他翻了个白眼, 撇了下嘴,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啧, 刚才居然忘记先问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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