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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很深情(画师Meow)


景宁一开始没多想,敲了门见里面还没动静才拿出手机联系学委——他也只有学委的练习方式。
然而电话被挂断了,再打就被拉黑了。
这下景宁还不知道对方是针对自己就是傻了。
他见多了这样的刁难,只是站在门口,心平气和的对里面的人说:“如果你不想等下被老师约谈的话,我劝你还是开门比较好。”
里面有细微的说话声,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学委,我自认自己没有得罪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针对我。但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关融和乔南是怎么退学的。”
这并不是威胁,因为景宁知道自己就算是出门在外一举一动也都在纪家的掌控下。这件事情被传出去,吃亏的总归不会是自己。
这话显然是有效的,很快门就被人打开了,不过来开门的不是学委,而是那个个子矮一点话很少的男生。
男生飞快的看他一眼,小声说:“对不起,不是我想这么做的。”
说完就飞快的往里走了。
而学委还笔直地坐在桌前完成研学作业,直到他进来也没有转头。
景宁本来没打算和他计较的,直到他在自己桌前坐下的时候发现他插在电脑里的u盘不见了。
那个u盘里不止有他做完的作业,里面还有很多他重要的资料。虽然是加密的,但稍微懂电脑的人就能解开。
景宁走到学委面前,这个时候还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和心态:“把u盘给我。”
学委瞥他一眼,啧道:“什么u盘,你不要血口喷人……”
话没说完,自己屁股下的凳子就被一股重力踢开,而他的人也跌落在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怒骂的话没说口,领子就被面前人俯身一把揪住了。
他不知道这样一个看似瘦弱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力气,而面前那张脸上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别的什么情绪,就是眼里的冷意如同火山上的雪,仿佛随时能把他吞噬进去。
“东西在哪里?”
那语气低冷阴沉,好似暗夜修罗,要索他的命。
他被吓到了,本来就以为对方是软柿子才敢这样明目张胆。他终于想起关融和乔南的结局,立马颤抖着手指向自己的书包:“在、在外侧袋子里。”
景宁这才松开了他,弯腰从他的包里取出了自己的u盘随手塞进了口袋,然后拿过他的电脑开始进入他的邮箱,里面还有没有删干净的发件记录。
景宁放下鼠标,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面无表情的问:“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学委吓得脸色都白了,眼闪躲闪:“没有谁……是我看不惯你想给你个教训……”
景宁似笑非笑道:“嗯,我现在有足够证据证明你剽窃他人的作业,你觉得我报给老师后他会让你顺利结课吗?”
“你……”学委面色一白,“我没有剽窃!我的作业是我自己做的,老师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有你转移我u盘所有内容的记录,也可以证明你是被我发现后才改了作业。就算是你够不成剽窃,我也足够让你名声扫地,在学校待不下去。”
说这话的时候面前人冷静的有过分,让学委总算意识到自己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一个平日里看上去懦弱内向,好像受了委屈也会和着打落的牙齿和血吞的人,没想到撕开真实的面目会这样咄咄逼人。
这时候学委已经意识到自己没有回头路,他本来就是普通的工薪家庭,要是在学校待不下去了就全完了。
“是傅峥。”
说完这个名字,他就浑身都泄了气一般瘫坐在地上。
听到这个名字的景宁却仿佛早有预料,并没有很明显的情绪波动。
他就这么坐在自己桌前,淡定地拨通了傅峥的联系方式。
他是知道傅峥的电话的,傅峥拉黑了他之前的号码,现在他这个手机号码是纪家新给他办的。
打了两遍那边才有人接。
“谁?”
很久没听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还真是带着种让人生理性的厌恶。
“傅少,好久不见。”
电话那头倏然静了。

“你不觉得你的手法下作吗?”
傅峥笑了一声, 咬牙切齿:“你当初害聂佟和向乐成入狱的时候,怎么没有觉得自己下作?”
景宁嗤笑出声:“是为了好兄弟报仇啊。”
“你觉得让纪秉臣知道了你做的那些事情,他还会留你在身边吗?”
景宁的u盘里面确实存了不少秘密, 看来傅峥是打算用这个来威胁他。
景宁感叹道:“你和聂佟向乐成真不愧是一路货色。”
即使看不到脸景宁也能想象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语气都淬上了寒:“是你先骗我这么久。”
“麻烦傅少搞清楚,我骗了你但你有什么损失吗?”
景宁要被他的逻辑气笑:“怎么了傅大少爷, 被人骗了就气得跳脚, 觉得自尊心受损了?是不是非要我被你们这群垃圾耍的团团转,你才开心啊。”
电话里的呼吸变重了,显然被气得不轻。
“先别急着挂电话。”景宁悠悠然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你和傅婧现在正是争权夺利的时候吧, 要是得罪纪家,你必败无疑。”
说完景宁就先一步挂了电话。
其实他心里并非表现出来的那样风平浪静。u盘里存了一些他通过不少渠道查到的有关于纪家的资料。
他只庆幸自己没有把纪温庭的资料存在能看得见的地方。事关纪温庭的安危,今天晚上不论是面前这个欺小凌弱的学委还是傅峥, 他都不会放过。
他现在担心的是有些东西要是真的被傅峥传给了纪秉臣,他会不会告诉纪温庭, 然后引得纪温庭真的对他心生忌惮。
好日子过得太久,他就容易卸掉防备了。
景宁深吸口气, 只希望傅峥能分得清轻重才好。
景宁从未觉得七天很漫长,毕竟当初在傅峥身边的三年那样难熬,自己也照样熬过去了。
以前从没有感受到过,现在却是切实的明白了什么叫归心似箭。
研学结束后是三天短假,景宁本是打算一下飞机就打车回家, 结果飞机降落关掉飞行模式就看到了纪温庭发过来的信息。
“安排了司机在门口接你。”
景宁一落地就立马和老师同学道别, 到门口找到了纪温庭说的那辆车。
后车门打开时,景宁没有做丝毫心理准备,因此也没想到会在后座上看到纪温庭。
“纪……”
“别杵在门口了, 先上车。”
话没说完,就被副驾驶座上探头过来的纪秉臣没好气的打断。
司机拎过了景宁的行李箱,景宁连忙上车关上门,眼睛发亮,时不时扭头看一眼纪温庭。
“你嘴角的口水能不能擦一擦?”
纪秉臣从后视镜里就看到景宁这幅痴汉模样,实在有些受不了。
景宁闻言还真的抬手抹了抹嘴角,等抹过一片干燥才发觉纪秉臣在打趣自己。
余光里察觉到纪温庭投过来的目光,登时面红耳赤,僵着脖子,再不敢扭头了。
“这几日在h市还顺利吗?”
纪温庭竟主动和他搭起话来。
景宁两只手交握,乖巧地搭在膝上,闻言垂着眼眸回答说:“顺利的。”
纪温庭看他紧绷的模样,忍俊不禁:“怎么总是在我面前这么紧张,我很可怕吗?”
“没有纪先生!”景宁偷偷瞥纪温庭一眼,又想到刚才纪秉臣的调侃,心虚的别开视线,“就是……太久没见了,有些不好意思。”
“哦,这样啊。”
纪温庭眉眼带笑。
车内安静了片刻,景宁转头看向窗外景象时才骤然想起什么,提心吊胆的问:“纪先生,我们这是去哪?”
只要经历过一回的路线景宁就会刻在脑海里,因此清楚这压根不是回家的路。
纪温庭回答说:“今晚孟老爷子大寿,长辈邀请,必须要去。”
景宁愣了下,眨了眨眼,不确定道:“那我……”
纪温庭还没说话,纪秉臣先酸溜溜的抢先说了:“你不是喜欢当保镖吗?今天晚上你就待在我哥身边,一步也不准离开,明白吗?”
景宁正襟危坐:“明白。”
孟家大宅采取的是典型中式风格,从外部看上去宏伟大气,带着种大家族特有的严肃沉静。
安保措施也十分严密,每一辆进入孟家宅院的车在入大门时就得经过严格盘查,黑衣保镖层层叠叠。
不过他们的车纪秉臣只露了个面安保就立马恭敬放行了。
车开入宅院内部,经下人指引后停在车库里。
“纪大少爷、二少爷,老爷等你们很久了,请跟我来。”
留着白胡穿着复古长袍的孟家管家躬身将他们请入宴会正厅。
游廊正中是一个小院,很大,中间有从大门延伸至正厅的石板铺路,里面有假山、翠竹、池塘,古色古香,装修幽静雅致。
本来景宁以为宴会正厅肯定已经围满了客人,紧张的跟在纪温庭的身边,疑惑怎么这会儿纪秉臣就不在乎纪温庭暴露在人前了。
可等他们到了真正的前堂时才发现除了高坐上位的孟老爷子、孟老夫人,还有孟泊秦孟枕星等一些孟家亲信外,没有再见到其他前来祝寿的人。
孟老爷子一看到纪温庭,就立马拄拐起身,和孟老夫人走到他们面前。
“孟爷爷,孟奶奶。”纪温庭恭敬道:“温庭身体有恙,还要劳烦你们起身迎接。”
“这是说的哪里话!”
孟老爷子沉下眉宇,严肃的面容没有持续几秒,在看到纪温庭时又叹出口气来,只笑道:“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要是总像前两年一样推辞,我和你孟奶奶非要亲自上门去请不可!”
纪温庭面露歉意:“是温庭不懂事,让二位担心了。”
“好了好了,温庭难得过来你非要唠叨这么多做什么!”孟老妇人瞪孟老爷子一眼,含笑道:“来温庭,咱们去里面说,就等着你来开饭呢。”
纪温庭点点头。
一家人穿过长廊,朝更里间的用餐里厅走去。
孟家是一个规矩严谨的地方,不论是主人家还是下人都不会高声而语,连一向话密胆大的孟枕星也十分乖巧的跟在孟老夫人身旁。
一落座,下人就立马端菜上桌。
孟老爷子对纪温庭喜爱非常,竟是不顾平常的礼仪规格,非要让纪温庭坐在自己身边。
孟泊秦一脸无奈,倒是十分爽快的让了座,这样一来,景宁就不知道自己该坐哪好了。
“坐这。”
在他打算就这么站着在纪温庭身边服侍时,纪秉臣拉开了身侧的椅子,拍了拍椅背示意他过去。
景宁下意识看了纪温庭一眼,接收到他的默许才走到纪秉臣身边坐下。
他们这动作自然被人精似的孟老爷子尽收眼底。
纪秉臣当时将景宁弄到纪家的事情人尽皆知,或许外面大多数人都以为景宁是跟着纪秉臣的,但和纪家交往甚切的孟家,又怎么会看不出景宁是纪温庭身边的人。
孟老爷子若无其事移开视线,在菜上来前偏头和纪温庭照常寒暄了几句,无非是关心他的身体,私家宴会只字不提生意上的事情。
这中途刚才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短暂离席的孟枕星也回来了,默不作声在孟夫人身边坐下时,就听孟老爷子道:
“枕星,你坐在那里干什么,坐温庭身边来。”
纪温庭身边一直空着一个位置,刚才孟泊秦都没坐,原来是给孟枕星留着的。
孟枕星看了眼纪温庭,皱眉道:“爷爷,没必要吧。”
孟老爷子瞪着她,沉着脸说:“什么没必要?你不听爷爷的话了?”
孟枕星只好不情不愿的绕道到纪温庭身边坐下了。
纪温庭面色不变,孟老爷子的意愿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老人家也知道纪温庭会明白他的意思,索性要直接挑明。
“温庭,你明年二十有八了吧,和我们枕星的婚事也不能再拖了。”

孟老爷子发话, 庭内寂静无言,就是纪秉臣也埋头不语。
只有景宁紧张的时不时转头去看纪温庭。
纪温庭神色如常,只笑:“孟爷爷, 温庭一副残躯, 不敢耽误枕星。”
孟老爷子敲了一下拐杖,横眉怒道:“我看谁敢这么说!你和枕星是从小定下的婚约, 就是枕星敢以此事说胡话, 我也绝不饶恕!”
孟枕星垂着脑袋没说话,情绪藏在密长眼睫下。
不知道是不是景宁的错觉,明明之前孟枕星都表现的很喜欢纪温庭的模样。无论是神情还是动作都是装不出来的亲昵和依赖,可此刻提到她和纪温庭的婚事, 她却似乎并不那么开心。
“孟爷爷。”纪温庭敛去了笑,认真道:“这婚约本就是少时孟阿姨开的玩笑,现在我和枕星都已经大了, 也有自己的选择。”
孟泊秦和孟枕星的父母现今还在国外,孟老爷子的生日宴也没能赶得回来。他们夫妻俩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就忙碌于彼此的事业, 小孩的事情都交给了两位老人,婚姻一事上更没有对他们强加什么要求。
况且这“婚约”原本就是孟枕星的母亲看纪温庭少时俊俏随口说的玩笑话。
哪里知道传到孟老爷子耳朵里去, 老爷子也真放在了心上,这些年时不时的提起。
哪怕是纪温庭这么说了,孟老爷子也表现得不赞同的模样,语重心长道:“温庭,我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不是耳不听目不明的人, 我家枕星从小喜欢你, 我相信不论是长辈也好朋友也好,都有眼睛看得见。如果你是看不上我们家枕星,那我无话可说, 可如果你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觉得自己会耽误了枕星,那我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放屁!你纪温庭是什么样的人我看着你长大还不知道吗?别说是你现在的伤只是暂时的,就算是真的从此再也站不起来,那你也比这世上人绝大多数人强上千万倍!”
能得到长辈的认可和宽慰,纪温庭心中自是感激万分,可是一码归一码。他斟酌片刻,温声对老爷子说:“我知道您对我关怀备至,但我想您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我和枕星如同亲生兄妹,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情感,也没有谁看不上谁。枕星是个有自己主见的姑娘,她会有自己认为的更好的选择。”
孟老爷子看出来了纪温庭态度里的坚决,也明白多说无益,索性转而一直低头不语的孟枕星,问:“枕星,你是怎么想的?”
孟枕星没什么表情的抬起头,淡淡道:“爷爷说了这么多,这时候才想起来问我吗?”
“枕星,怎么能这么和爷爷说话?”旁边的孟家叔伯冷着脸出声呵斥。
孟家家规森严,晚辈对长辈的态度都是非常尊敬的,不敢有丝毫僭越,只有这个最小的孙女被惯坏了,敢这么和家中长辈说话。
孟枕星就又垂下脑袋不说话了。
孟泊秦也是这时候才敢出来圆个场:“爷爷,今日是您的寿辰,就不要再提别的事了。温庭和枕星都是大人了,哪用得着您操心呢!好了好了,咱们也该开饭了!让各位久等!”
孟泊秦递了这个台阶,纪温庭也紧跟上献上祝寿礼物又敬上一杯茶,孟老爷子这才顺着下了,至少在饭桌上不再提起这件事。
但等吃完饭后孟老爷子还是单独将纪温庭喊到了书房,景宁原本想跟上去,结果被老爷子的房门口的护卫拦下了。
纪温庭低声对他说:“你先去找秉臣,半个小时就好。”
景宁心里仍旧不太放心,但纪温庭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得不暂且放下戒心等在外边。
刚才在餐桌上孟老爷子的话让他很不安。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不希望纪温庭结婚。
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纪温庭跟一个他不喜欢的人结婚。
诚然他对孟枕星是分外纵容,可纪温庭说的真诚,他对孟枕星不过是兄妹之情,再没有更多了。
他看得出纪温庭对孟家的两位长辈尊敬非常。
而两位长辈也是因此才感对纪温庭的事情这样上心。
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在餐桌下,在纪温庭说自己和孟枕星只有兄妹情没有其他的时候,孟枕星眼中的失落。
她是喜欢纪温庭的。
这个认知更让景宁充满了危机感。
在书房门外等了不过五分钟,门口的护卫就又来赶人了,说不能在书房门口转悠。
景宁不想给纪温庭招惹麻烦,只好先离开。
庭院内外很大,大到景宁不敢乱走,只能坐在院内廊下看小池塘里绯红的锦鲤,满腹心事的模样。
“坐这里干什么?”
景宁回过神,抬头对上了孟枕星的视线。
他连忙起身,喊了声“孟小姐”,抬头朝里看了一眼:“纪先生还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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