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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拐了白月光师尊(辞寒)


“没……没什么大碍,弟子只是灵力消耗过度,被阵法反噬了些……”他急急解释,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师尊!您……您的心魔……”
“无妨。”盛昭打断了他,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情绪。
他的目光却并未从风溯雪衣服上的血痕上移开,又落在他显得过分苍白的脸上。
“过来。”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风溯雪浑身一震。
不是“滚出去”,不是冰冷的斥责,而是……过来?
他几乎是有些难以置信地、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脚步,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上。
距离在缩短,盛昭身上那股清冽孤寒的气息越来越清晰,夹杂着一丝极淡的、属于疗伤灵药的苦涩味道。
终于,他停在了盛昭面前,仅仅一步之遥。
他能清晰地看到盛昭眼底深处那浓得化不开的疲惫,看到他眼睑下青影的细节,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呼吸间带出的微弱寒气。
这个距离,近得让他心慌意乱,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盛昭的目光终于从风溯雪的嘴角抬起,重新落回他的眼睛。
那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穿透了七日的时光,穿透了风溯雪所有的掩饰和强撑的镇定,直直看到了他灵魂深处那同样被煎熬了七日的恐惧与担忧。
“青溪村……”盛昭再次开口,声音低沉了些许,“遇到了什么?”
风溯雪喉头滚动了一下,所有准备好的关于任务过程的汇报,所有关于狐妖、鬼新娘的离奇经历,在盛昭这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注视下,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真正想说的,是这几日他有多害怕,害怕那扇石门永远不再打开,害怕师尊被心魔彻底吞噬。
他还想问,师尊您还好吗?那心魔……可曾伤到您根本?
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句带着轻微哽咽的低语:“师尊……您……您的伤怎么样了?”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随即一股巨大的酸楚猛地冲上眼眶,视线瞬间变得模糊。
他慌忙低下头,不想让盛昭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一滴温热的液体却不受控制地挣脱束缚,砸落在冰冷的冰玉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洞府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那滴泪水落地的微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盛昭看着那颗砸落在地的泪珠,又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没有彻底崩溃的徒弟,那双深潭般的眼眸中,翻涌的暗流骤然剧烈起来。
冰层之下,某种被强行压抑了太久的东西,似乎正在裂开一道缝隙。
他抬起手,那只骨节分明、如同寒玉雕琢的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缓缓地、迟疑地,伸向风溯雪低垂的头。
指尖,在即将触碰到那柔软发丝的瞬间,顿住了。
仿佛有千钧重担压在那只手上,又仿佛前方是滚烫的烙铁。
盛昭的指尖悬停在风溯雪的发顶上方寸许,微微蜷曲了一下,最终,那只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沉重的克制,缓缓落下。
没有落在风溯雪头上,而是轻轻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道,搭在了风溯雪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的右手上。
冰冷的触感瞬间传来,却奇异地带着一丝属于生者的微温。
风溯雪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一道细微的电流击中。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撞进盛昭那双近在咫尺的、盛满了复杂情绪的眼眸里。那里面,有疲惫,有痛楚,有挣扎,有冰封的裂痕,还有一丝他从未敢奢望过的、近乎温柔的东西?
那只搭在他手背上的手,冰冷,却异常稳定。
“溯雪,”盛昭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叹息,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力气,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沙哑与……一丝风溯雪从未听过的、近乎疲惫的柔和,“为师……无事。”
“别哭。”
“别哭”,
短短两个字,像羽毛般轻柔,却又像重锤般狠狠砸在风溯雪的心上。那刻意维持的最后一点坚强瞬间土崩瓦解。
更多的泪水汹涌而出,决堤般滚落,带着滚烫的温度,砸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也砸在冰冷的冰玉地面。
他死死咬住下唇,试图将那哽咽堵回去,喉咙里却只发出压抑的、破碎的呜咽。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心底那翻江倒海、几乎要将他淹没的酸楚与后怕。
覆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似乎感受到了这剧烈的颤抖。
盛昭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随即,那冰冷的掌心微微用力,更紧地包裹住风溯雪冰凉僵硬的手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禁锢的力道。
仿佛要通过这拥抱,将他从崩溃的边缘强行拉回,也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心神。
洞府内死寂无声,只有风溯雪压抑的抽泣和万年玄冰融化的滴水声,在空旷中交织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那剧烈的颤抖才稍稍平复。
风溯雪终于能抬起模糊的泪眼,贪婪地、仔细地看着眼前这张苍白如雪的脸。
那浓重的青影,那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与痛楚,都像针一样刺着他的心。他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轻轻回握住了盛昭那只覆在他手背上的手。
指尖相触的瞬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盛昭的手指微微一僵。
“师尊……”风溯雪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担忧,“您的心魔……真的……无碍了吗?弟子……弟子很怕……”
怕那扇门再也打不开,怕再见时……已是天人永隔。
后面的话,他死死咽了回去,不敢说出口,只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固执地、祈求地望着盛昭。
盛昭的目光与他相接,深潭中翻涌的暗流似乎平息了些许。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任由风溯雪那带着凉意和小心翼翼的手回握着自己。
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带着疲惫的沙哑,却少了之前的刻意压抑:“心魔……暂压下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风溯雪苍白的脸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你呢?这伤……还有那阵法反噬,如何?”
那关切的目光,那直白的问题,像一道暖流猝不及防地注入风溯雪冰冷的心田。
他鼻子一酸,差点又落下泪来,连忙低下头,声音闷闷的:“弟子真的无碍。青溪村……遇到些棘手事,一只筑基后期的狐妖布了噬灵幻阵,破阵时耗力过甚,遭了些反噬,调息几日便好。师尊不必忧心。”
他下意识地避重就轻,不愿让师尊再为自己耗费心神。
“筑基后期狐妖?”盛昭重复了一句,语气听不出波澜,但那覆在风溯雪手背上的指尖,却几不可察地轻轻动了一下,仿佛在探查他体内灵力的流转情况。
动作极其细微,带着一种本能的关切。
“嗯,”风溯雪感受到那指尖细微的移动,心中微颤,低声道,“还有……一个被村民活埋、怨气化形的鬼新娘。那狐妖……与那女子,似有情缘。”
他顿了顿,白十九那句泣血般的话语再次回响在耳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勇”。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眼直视盛昭深邃的眼眸,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某种执拗的求证,“师尊……您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对是错?”
问出口的瞬间,风溯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问的是白十九和芸娘,又何尝不是在问自己?问自己那不顾一切闯入洞府、剖开真相的孤勇?
盛昭看着他。
洞府清冷的光线落在他苍白的脸上,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清晰地映出风溯雪此刻紧张、期待又带着一丝脆弱的神情。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风溯雪甚至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在寂静中回荡。
终于,盛昭的薄唇微启,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洞穿世事的疲惫与一丝难以言喻的苍凉:“世间万物,何来绝对的对错?”
他的目光没有移开,依旧锁着风溯雪的眼睛,仿佛在透过他看向别的什么,“唯‘心之所向’四字罢了。对错……只在问心之人。”
心之所向……问心……
风溯雪的心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师尊的回答,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但这“心之所向”,这“问心”,却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他心底最深的锁。
他为了师尊,也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不惜被厌弃、被重伤,这不正是他的“心之所向”吗?
至于对错……师尊说,只在问心之人。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酸楚与释然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头哽咽,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那回握着盛昭的手,不自觉地收得更紧了些,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盛昭的目光在他骤然收紧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缓缓上移,再次落回他苍白憔悴的脸上。
那眼底深处翻涌的复杂情绪,似乎在这一刻沉淀了下来,化作一种沉甸甸的、无法言说的东西。
他抬起另一只未曾被握住的手,动作依旧带着一种刻意的缓慢和不易察觉的微颤,轻轻拂过风溯雪额前被冷汗和泪水浸湿的碎发。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滚烫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回来就好。”盛昭的声音极低,如同耳语,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疲惫,也带着一丝风溯雪从未听过的、近乎叹息的安抚。
简单的四个字,却像最温暖的咒语,瞬间抚平了风溯雪心中所有的惊涛骇浪和几日来的辗转煎熬。
所有的恐惧、委屈、担忧,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宿。
他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微微前倾,将额头轻轻抵在了盛昭微凉的肩头。
那是一个极其依赖、全然信任的姿势。
盛昭的身体明显一僵。覆在风溯雪手背上的手也瞬间收紧。
他从未习惯与人如此亲近,尤其是一个刚刚情绪崩溃、此刻如同寻求庇护幼兽般的徒弟。然而,感受到肩头传来的微弱的、压抑的抽泣和那份全然的信任,他僵硬的身体终究没有推开。
那只抬起的手,在空中迟疑了片刻,最终带着一种近乎沉重的无奈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极其缓慢、极其克制地,落在了风溯雪微微颤抖的背上。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下那单薄脊背的轮廓和细微的震颤。
冰冷的洞府内,万年玄冰依旧在缓慢融化,发出单调的滴水声。清冷的月华无声流淌,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长,投映在光滑如镜的冰玉地面上。
风溯雪闭着眼,泪水无声地浸湿了盛昭肩头玄色的衣料。
额头抵着那微凉的、带着熟悉寒冽气息的肩膀,鼻尖萦绕着那丝极淡的、属于疗伤灵药的苦涩味道,还有师尊身上独一无二的清冷气息。
几日来悬在深渊边缘的心,终于在这一刻,踏踏实实地落回了胸腔。
所有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连带着被强行压下的伤势和心神的巨大损耗也一同爆发。
意识如同被抽离,沉甸甸地坠入一片温暖的黑暗。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瞬,他仿佛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极轻、极无奈的叹息,带着一种他从未在师尊身上感受过的……柔软?
覆在他背上的那只手,似乎微微收拢了些许,将他更稳地托住。

风溯雪是在自己熟悉的竹舍榻上醒来的。
窗外清霁峰特有的、带着凛冽寒意的天光透过窗棂,在素净的竹席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身上盖着柔软的云纹锦被,带着阳光晒过的干净气息。
体内那股因强行破阵和压制心魔而翻腾不休的灵力乱流已然平复,经脉虽仍有隐痛,却像是被一股精纯温厚的冰雪灵力仔细梳理过,淤塞之处尽数通畅,连识海中翻腾的心魔阴影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暂时抚平,蛰伏在深处。
他怔怔地望着竹舍简陋的屋顶,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洞府里那清冽孤寒的气息,以及肩头残留的、被泪水洇湿的微凉触感。
师尊……把他送回来的?
那只落在他背上、带着僵硬却最终收拢的手……不是梦。
一股滚烫的热流猝不及防地冲上眼眶,风溯雪猛地闭上眼,将脸埋进带着阳光味道的锦被里。
胸腔里那颗心,像是被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酸软得不可思议。
所有的惶恐、不安、被拒之门外的冰冷绝望,都在那一声“回来就好”和那个未及推开的倚靠里,化作了涓涓细流,无声地滋养着他干涸的心田。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风师兄?可醒了?”是谢归忱温润清朗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沉稳。
风溯雪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坐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衣襟:“谢师弟,请进。”
竹门被推开,谢归忱一身月白云纹锦袍,玉冠束发,依旧是世家公子般清贵从容的气度。
只是他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手中还拿着一枚巴掌大小、流转着淡淡灵光的玉简。
“看来恢复得不错。”谢归忱走进来,目光在风溯雪脸上扫过,看到他虽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清亮,气息也平稳了许多,微微颔首,将手中的玉简递了过去,“执事堂刚送来的,宗门令谕。”
风溯雪接过玉简,灵识探入。一行行散发着威严金光的文字瞬间映入识海:
“太虚门弟子风溯雪、谢归忱、王硕,探查青溪村异事有功,查明真相,破幻除祟,消弭一方祸患。特此嘉奖:风溯雪、谢归忱各记上品功勋三千点,赐‘凝神丹’一瓶;王硕记中品功勋一千点,赐‘培元丹’三瓶。另:三载一度‘问道大比’将于三月后开启,内门诸峰、外门精英皆可参与。此次大比前百名者,将获准进入宗门秘藏之地——‘万墟镜域’探寻机缘。望尔等勤修不辍,勇争鳌头!——天衍宗掌门令。”
“万墟镜域?”风溯雪放下玉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此乃太虚门最核心的秘境之一,传闻乃上古遗留的一方破碎小世界碎片所化,内里空间错乱,法则奇异,蕴藏着无数机缘,也伴随着莫测凶险。非宗门大功或大比优胜者,绝难进入。
“正是。”谢归忱点头,神色间并无太多意外,
“此次大比提前,且将‘万墟镜域’作为奖励,恐怕……与近来各域灵力异动、魔族隐现有关。掌门与长老们,是想借大比之机,筛选精锐,应对未来可能的变数。”他顿了顿,看向风溯雪,“风师兄,此次大比,于你我而言,不可谓不是个契机。”
风溯雪默然。
是突破瓶颈的契机?还是……证明自己并非累赘,足以站在师尊身边的契机?
青溪村的经历,白十九那泣血的孤勇,盛昭洞府里那只落在他背上微凉的手……种种画面交织,在他心中点燃了一簇微弱的火焰。
“谢师弟也要参加?”风溯雪问。
“自然。”谢归忱微微一笑,眼中锋芒内敛,“域剑峰亲传,责无旁贷。况且,万墟镜域……我也心向往之。”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风师兄,你此次损耗颇重,心神亦需稳固。我观你气色,虽无大碍,但根基仍需温养。恰好,今日丹霞峰的温师弟来寻我切磋丹道,他对固本培元、清心凝神一道颇有独到之处,你若得闲,不妨随我同去,请他为你看看?权当多认识一位同门。”
“温师弟?”风溯雪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丹霞峰弟子众多,他平日除了清霁峰和执事堂,鲜少与其他峰弟子往来。
“温亭晚。”谢归忱眼中笑意深了些许,“丹霞峰首座云霞师叔的关门弟子,性子……颇为有趣。一手炼丹术,深得云霞师叔真传,尤其擅长调和阴阳、梳理异种灵力。”
他顿了顿,补充道,“前些日子我在后山试剑,剑气不慎岔了经脉,多亏他几剂汤药调理,方能恢复得如此之快。”
风溯雪心中一动。
谢归忱看似温和,实则骨子里极为骄傲,能让他如此推崇的同辈丹师,定有过人之处。
而且……固本培元,清心凝神,正是他此刻最需要的。
师尊虽为他梳理过内息,但心魔隐患,非朝夕可除。
“那便叨扰谢师弟了。”风溯雪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
丹霞峰位于太虚门灵气最为温润和煦的东部。
穿过大片散发着清苦药香的灵田,沿着蜿蜒的石阶向上,行至半山腰一处清幽的院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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