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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拐了白月光师尊(辞寒)


他也曾旁敲侧击过,但盛昭的反应只有更深的沉默和冰寒。
罢了,昭华既无意,他这师兄也不好强求。
如今昭华带着溯雪下山,离那林清羽远远的,玄诚子内心深处,竟诡异地觉得……挺好。
清霁峰顶,万年玄冰折射着清冷的月光,寒意刺骨。
风溯雪回到自己那间的石室,默默地收拾着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必备丹药。
他的动作很利落,仿佛只是准备一次寻常的宗门任务,只是眉宇间凝着的一丝挥之不去的冷寂,泄露了镜域之变,并非没有在他的心中留下的痕迹。
他的思绪很乱。
魔傀的嘶吼,温亭晚掌心升腾的魔气,谢师兄失魂落魄的脸,还有……师尊撕裂境域空间,裹挟着滔天杀意降临的身影。
尤其是最后一点。
当那股熟悉的、却比以往狂暴冰冷千百倍的威压降临,当那双燃烧着心魔红焰、却死死锁定在自己身上的寒眸出现时,风溯雪的心跳,曾在那一瞬间完全失控。
师尊扣住他手腕探查时,指尖那冰冷到几乎冻结血液的触感,以及那份不容置疑、不容抗拒的关切,都让他有种灵魂都被攫住的战栗感。
这感觉陌生而汹涌,让他下意识地想逃,却又在那份绝对的强大与专注下,动弹不得。
他很快收拾妥当,一个轻便的包裹放在桌上。
走出石室,盛昭已在庭院中等候。月光如水银般流淌,将他颀长的身影拉得很长,更显得孤绝清冷。
“师尊。”风溯雪走到近前,垂首行礼。
“嗯。”盛昭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目光在他肩头的包裹上掠过,算是确认他准备完毕,“走。”
没有多余的言语,盛昭转身,玄色的衣袂在夜风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率先向山下走去。
他没有选择御剑,而是选择了步行下山。
风溯雪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
离开了清霁峰终年不化的积雪范围,空气似乎不再那么凛冽刺骨,带着草木和泥土的气息。月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照亮了前方师尊的背影。
盛昭没有束发。如瀑的银发随意披散在肩背,随着他平稳的步伐,在月华下流淌着清冷而柔和的光泽,仿佛汇聚了漫天星河。那光泽纯净得不染尘埃,又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孤高。
风溯雪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片流淌的月光银发吸引。
他见过师尊束发时的冷峻威严,却从未见过他如此……近乎不设防的随意模样。
那银发柔顺地贴着玄色的衣料,在夜风里偶尔轻轻拂动,像极了最上等的冰蚕丝,又带着一种近乎虚幻的美。
他看得有些出神。
脚步下意识地放得更轻,生怕惊扰了这片月光下的静谧,惊扰了前方那个仿佛与月色融为一体的身影。
一种从未有过的、细微的异样情绪,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冷寂的心湖里漾开一圈涟漪。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心口的位置有些微微发紧,目光却像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固执地停留在那片银辉之上。
盛昭的脚步忽然顿住。
风溯雪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去,慌忙稳住身形,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盛昭并未回头,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里响起,清晰地传入风溯雪耳中:
“看路。”
只有两个字,听不出喜怒,却让风溯雪的脸颊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倏地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热意。
他猛地垂下眼睫,盯着脚下的山路,耳中只听见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里回荡。
方才那点隐秘的、因那片月光银发而起的悸动,瞬间被一种做错事被抓包般的窘迫取代,烧得他指尖都微微发麻。
彼时,太虚门。
清霁峰顶的寒气似乎也压不住林清羽心头的邪火。
他站在自己那间明显比风溯雪精致华美许多的弟子房窗前,死死盯着山下早已空无一人的方向,月光落在他扭曲的俊脸上,一片铁青。
“系统!”林清羽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淬毒般的恨意,“为什么会这样!师尊带着姓风的那小子离开了!他们去哪?去多久?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透给我?!”
他精心策划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拜入盛昭门下,结果呢?
这个师尊就像一块捂不热的千年玄冰!
别说悉心教导了,连正眼都没给过他几个!
反倒是那个冷冰冰的风溯雪,那个在原著里本该早早陨落、成为他林清羽崛起踏脚石的炮灰!凭什么?!凭什么他能得到师尊那样毁天灭地般的关注?凭什么师尊撕裂空间也要去救他?现在,竟然还要单独带他下山历练?!
嫉妒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几乎要将他仅存的理智焚烧殆尽。
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漠然:【宿主,检测到你的情绪波动剧烈,建议平复心境。盛昭与风溯雪下山,是掌门玄诚子的命令,旨在为风溯雪涤荡道心,助其突破瓶颈。】
“瓶颈?他有什么瓶颈?!他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被师尊看中罢了!”
林清羽低吼,一拳狠狠砸在窗棂上,震得窗纸簌簌作响,“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也是清霁峰首座的亲传弟子!凭什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冰天雪地里不闻不问?!”
系统沉默了一瞬,似乎在分析他的情绪和诉求,然后才道:【宿主,你也可以跟着一起去的。】
“跟?怎么跟?!”林清羽猛地转身,眼中闪烁着疯狂和算计的光芒,“师尊明显不待见我!我若贸然跟去,只会惹他厌烦!那个风溯雪,肯定也会从中作梗!”
【根据当前人物关系与剧情逻辑分析,】系统冷静地陈述,【宿主作为盛昭名义上的亲传弟子,担忧师兄安危,关心师尊辛劳,主动提出随行侍奉左右,合情合理。盛昭虽性情孤冷,但明面上并无正当理由拒绝弟子随侍。】
林清羽的眼睛瞬间亮了。
对啊!他可是名正言顺的弟子!关心师兄,侍奉师尊,天经地义!
他就不信,当着外人的面,盛昭还能直接把他这个“弟子”轰走不成?至于风溯雪……哼,他总有落单的时候!
一丝阴冷的笑意爬上林清羽的嘴角,方才的狂怒被一种扭曲的兴奋取代。
“系统,定位他们!立刻!我要追上他们!师尊……呵,你休想甩开我!”

山风彻底褪去了清霁峰的凛冽,裹挟着草木清香和湿润的泥土气息。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在蜿蜒的山道上。月光被逐渐茂密的枝叶切割得更细碎,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风溯雪强迫自己将视线牢牢锁在脚下崎岖的石阶上,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去看前方那片流淌的月华银发。
然而,越是压抑,心跳如鼓的感觉就越是清晰,如同烙印般挥之不去。
夜风吹在脸上,带来一丝凉意,却丝毫无法冷却他脸颊残留的微烫和耳根持续不断的热度。他只能尽量将呼吸放得轻缓,试图掩饰内心的兵荒马乱。
盛昭的步伐依旧平稳,玄色背影在夜色中显得孤高清绝。
他似乎并未在意身后弟子那点细微的异样,又或者,他也默认了这一切。
不知走了多久,山势渐缓,前方隐约透出几点昏黄的灯火,伴随着隐约的人声和犬吠。一座依山而建的小镇轮廓在夜色中显现出来。
盛昭的脚步终于在一处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的客栈前停下。
客栈门口挑着一盏气死风灯,昏黄的光晕在夜风中摇曳,照亮了门楣上“悦来居”三个略显褪色的字。
“今夜在此歇脚。”盛昭的声音打破了长久的沉默,依旧是没什么起伏的调子,却惊起了风溯雪心间的一片涟漪。
“是,师尊。”风溯雪低声应道,暗自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在寂静的山道上继续那无声的煎熬了。
客栈掌柜是个留着山羊胡的干瘦老头,正打着瞌睡。
盛昭上前,并未多言,只轻轻敲了敲柜台,轻轻放下几块碎银子在柜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掌柜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眼前气质卓绝、银发玄衣的男子和他身后容貌清俊却带着一身寒气的少年,睡意顿时吓跑了大半,忙不迭地堆起笑容:“哎哟,贵客临门!二位是要住店?上房还有两间!”
“一间。”盛昭淡淡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清冷。
掌柜一愣,飞快地瞄了一眼两人,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沉默寡言,瞧着就不像是好相与的。他不敢多问,连忙点头哈腰:“好嘞!一间上房!天字二号房,清净!小的这就带路!”
风溯雪跟在后面,听到“一间”时,心口莫名地又是一跳。
他自然知道师尊此举是为了就近看护,以防他道心不稳或魔气残留出现意外。
可,只要一想到要与师尊同处一室……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袖口。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还算干净。
一张不算宽敞的木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仅此而已。窗户半开着,能闻到后院厨房飘来的淡淡柴火味和隐约的饭香。
盛昭径直走到窗边,负手而立,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只留给风溯雪一个清冷的背影,仿佛与这人间烟火格格不入。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似乎只是换了个地方静立。
风溯雪站在门口,一时有些无措。
他环顾了一下这间小小的客房,目光最终落在那唯一的一张床上。他沉默地走到桌边,将自己那个小小的包裹放下,然后安静地站在床铺前,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片刻后,他俯下身,动作利落地开始整理床铺。
不是为自己准备,而是将那唯一的、略显单薄的被褥仔细地铺平整,又将枕头放在最舒适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他默默地退到房间角落里,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垂着眼睫,像一尊沉默的冰雕,准备就这样站上一夜。
清霁峰上的弟子房虽然简陋,但也一人一间。这是他第一次与师尊如此近距离地共处一室,且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
守护师尊安寝,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也是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
房间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盛昭依旧立在窗边,仿佛并未察觉身后弟子的动作。
月光勾勒着他颀长孤绝的轮廓,银发在微弱的灯火映照下,流淌着一种近乎虚幻的光泽。
时间一点点流逝。
就在风溯雪以为师尊会这样站到天亮时,盛昭缓缓转过身。
那双深邃的寒眸,如同最澄澈的冰晶,越过昏暗的光线,落在了角落里的少年身上。
风溯雪察觉到师尊的视线,身体瞬间绷紧,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盛昭并未说话,只是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移向那张被他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床铺。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带着一丝极淡的不赞同?
接着,盛昭做了一个让风溯雪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走到桌边,袍袖随意地一挥。
一道冰蓝色的灵光闪过,桌面上瞬间凝结出一块长约六尺、宽约三尺、厚约三寸的、晶莹剔透的玄冰!那玄冰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气,将桌面的油污和尘埃瞬间冻结、推开,变得光洁如镜。
盛昭看也没看那张木床,直接在那块凭空凝结的玄冰上盘膝坐了下来,姿态端正孤高,如同坐在清霁峰顶的万年寒玉上。
他缓缓闭上双眼,声音清冽如碎玉相击,不带一丝情绪:
“你睡床。”
三个字,简洁明了,毫无商量的余地。
风溯雪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错愕。
他看着那块散发着凛冽寒气的玄冰,又看看闭目打坐、仿佛已与周遭隔绝的师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是惊诧,是茫然,还有一丝……酸涩?
师尊宁愿坐在寒冷的玄冰上打坐,也不肯睡那张他整理好的床?
是因为嫌弃?还是……
他看着盛昭那张在冰寒雾气映衬下更显清绝出尘的侧脸,长长的银色睫羽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薄唇紧抿,仿佛隔绝了世间所有温度。
风溯雪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发紧,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默默地走到床边,动作僵硬地坐下。床铺带着他刚刚整理过的、略显生硬的平整感。他躺下,拉过那床薄被盖到胸口。
被褥上有一种劣质皂角和阳光混合的味道,并不好闻。
他睁着眼,望着头顶有些发黄的帐幔。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他自己略显急促的心跳,以及……角落里那无声弥漫开的、属于玄冰和师尊的冰冷气息。
那股气息强大而稳定,如同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也笼罩着这小小的房间。
风溯雪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冰冷,却并不刺骨,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感,悄然抚平了他识海中因魔气冲击而隐隐躁动的阴影。
他僵硬的身体,在这冰冷气息的包围下,竟一点点放松下来。
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呼吸也趋于平缓。在彻底沉入黑暗之前,他眼角的余光,最后一次、飞快地瞥了一眼窗边玄冰上那静坐的身影。
月光透过窗棂,在那如瀑的银发上流淌,勾勒出孤绝清冷的轮廓,仿佛一幅凝固在时光里的画卷。一种难以名状的、混杂着安心与某种更深沉情绪的暖流,无声地淌过他冰冷的心湖,留下细微却清晰的涟漪。
他闭上眼,将自己更深地埋进带着皂角味的被褥里,隔绝了视线,却无法隔绝那萦绕在鼻尖、萦绕在心头的,清冽如霜雪般的冷香。

清晨的阳光透过客栈糊着棉纸的窗棂,在地面投下模糊的光斑。
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劣质皂角的味道,混杂着后院飘来的、刚蒸好的馒头香气,是人间烟火特有的温暖。
风溯雪几乎是惊醒的。
意识回笼的瞬间,他立刻警觉地感知四周。
而后猛地转头看向窗边。
那块晶莹剔透的玄冰依旧在,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寒气。
而盘坐其上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睁开了双眼。盛昭背对着窗户,晨光在他银色的发梢镀上一层极淡的金边,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
他并未看向风溯雪,只是望着窗外小镇渐渐苏醒的市井喧嚣,那双寒眸深处,是万年不变的沉静与疏离,仿佛昨夜那短暂的温情只是风溯雪的错觉。
风溯雪迅速起身,将被褥整理得一丝不苟,恢复到昨夜未曾动过的模样。他走到桌边,垂首静立:“师尊。”
“嗯。”盛昭应了一声,并未回头。
他的声音如同清霁峰顶的晨风,带着浸骨的凉意,却又奇异地驱散了风溯雪心头最后一丝因陌生环境而产生的茫然。
短暂的沉默后,风溯雪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师尊,我们……此行欲往何处?”
他需要知道方向。
不仅仅是地理上的方向,更是这趟旨在涤荡道心、勘破情障的历练,究竟要走向何方。
突如其来的心魔阴影,温亭晚身份揭露的冲击,还有昨夜那莫名的窘迫与心悸,都让他心底如同蒙着一层驱不散的迷雾。
盛昭缓缓转过身,晨光勾勒着他清晰的下颌线,银色的睫羽下,冰寒的眸光落在风溯雪身上,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穿透力,似乎看穿了他平静外表下的迷茫。
“天枢州。”盛昭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风溯雪耳中,“天机阁。”
天机阁?
风溯雪心头微震。
那是十九州以推演天机、卜问吉凶而闻名的神秘之地,阁主更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
师尊要去那里?见谁?
仿佛是为了解答他无声的疑问,盛昭薄唇微启,清冽地吐出两个字,带着一种无比郑重的意味:
“故人。”
风溯雪心中疑惑更甚。
师尊的“故人”?
清霁峰首座盛昭,性情孤冷,几乎不与人结交,能被他称为“故人”的存在……他实在难以想象会是何等人物。但师尊显然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盛昭不再言语,径直走向房门。风溯雪立刻跟上。
小镇的清晨远比夜晚热闹。
狭窄的街道两旁挤满了各种摊位,热气腾腾的包子、油条香气四溢,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的嬉闹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充满生机的洪流,扑面而来。
这与清霁峰上永恒的寂静氛围截然不同。
风溯雪跟在盛昭身后半步,行走在这喧嚣的人流中。
他下意识地保持着警惕,身体微微绷紧,寒溪剑的剑意虽未外放,却在体内无声流转,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突发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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