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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拐了白月光师尊(辞寒)


周围投来的目光各异——
惊艳于盛昭惊世容貌与银发的,好奇于这气质迥异的师徒组合的,还有被他身上那无形寒意所慑而匆匆避开的。
盛昭的步伐依旧沉稳,对周遭的一切视若无睹。
玄色的衣袂拂过清晨微湿的石板路,不染纤尘。他那披散的银发在晨光中流淌着柔和的光泽,像一道隔绝尘嚣的清冷屏障。
就在这时,一个举着糖画、跑得飞快的小男孩莽撞地从斜刺里冲出,眼看就要撞上盛昭的后背!
风溯雪瞳孔微缩,几乎是本能地就要上前一步格挡。
然而,盛昭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他并未回头,只是极其细微地向侧面滑开半步,动作流畅自然,如同微风拂过水面。那小男孩擦着他玄色的衣角跑了过去,带起一阵风,吹动了他几缕垂在肩前的银发。
风溯雪伸出的手僵在半空,随即有些尴尬地收了回来。
他看着那几缕被风吹起的银丝,在阳光下跳跃着细碎的光点,心口那点微妙的异样感又悄然浮现。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恰好瞥见街边一个卖饰物的小摊。
摊子上琳琅满目,多是些鲜艳的绒花、粗糙的珠钗。然而,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静静地躺着一根发带。
颜色是极为素净的月白色,材质像是某种丝麻混合,没有任何繁复的绣花,只在末端用极细的银线勾勒着几片简约的竹叶纹路。在一片花红柳绿中,它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异常干净。
风溯雪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目光在那根发带上停留了不过一瞬,却像被那抹月白和银线竹叶熨帖了一下。
这颜色……像清霁峰顶的月光,也像……师尊的头发。
这个念头让他指尖微微蜷缩。
前方的盛昭似乎并未察觉他这瞬间的失神,径直穿过了最拥挤的街口。风溯雪连忙收敛心神,快步跟上。
小镇的喧嚣被渐渐抛在身后,前方的道路延伸向更广阔的天地。
风溯雪沉默地跟在盛昭身后,清晨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他看着师尊那依旧披散在肩背的、流淌着月华般光泽的银发,在微风中轻轻拂动,偶尔掠过玄色的衣料。
那根月白发带上简约的银线竹叶,却如同烙印般,清晰地留在了他的眼底。
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在心底悄然滋生。
或许,束起来,会更好些?至少……走路时不会总被风吹散?
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立刻被压了下去,耳根却悄悄染上了一丝薄红。
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天枢州和天机阁故人上。
师尊的故人……会是什么样?
————
就在师徒二人身影消失在小镇通往官道的尽头不久,一道略显得风尘仆仆的身影,带着一脸焦急,匆匆走进了悦来居。
“掌柜的!”林清羽的声音带着喘息,将一个分量不轻的钱袋“啪”地拍在柜台上,“可曾见到一位银发玄衣、气质极冷的仙长?身边还跟着一位穿白衣、背着剑的少年?那是我师尊和大师兄!我奉师门掌门之命,有急事追赶他们!”
掌柜看着那鼓囊囊的钱袋和眼前少年焦急的脸,又想起昨夜那两位气质不凡的客人,忙不迭地点头:“有有有!天刚亮就走了!说是往……往官道那边去了!”
“多谢掌柜!”林清羽脸上忧色更浓,转身就朝掌柜指的方向追去。直到跑出小镇,确定无人注意后,他脸上的焦急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势在必得的阴鸷。
【系统,确定他们的方位和路线。】他在脑中命令道。
【滋……滋……目标已离开初始区域……路径分析中……路线锁定:天枢州方向。滋……能量波动干扰……滋……】系统的机械音带着一丝不寻常的电流杂音。
林清羽皱紧眉头:【干扰?怎么回事?】
【滋……检测到高维信息残留……与目标盛昭关联度极高……正在尝试解析……滋……解析失败……建议宿主保持距离,谨慎行事……滋……】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显得不太稳定。
“哼!”林清羽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谨慎?我偏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不再理会系统的警报,脚下加速,身影如鬼魅般融入官道旁的山林阴影中,朝着天枢州的方向,如同一条阴冷的毒蛇,悄然追蹑而去。

第42章 苏砚书
官道渐行渐荒凉,两侧山势险峻,乱石嶙峋,连空气都带上了一丝阴冷。风溯雪沉默地跟在盛昭身后,保持着惯有的警惕。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尖锐的呼救和嚣张的喝骂声。
“救命啊——杀人夺宝啦!还有没有天理王法啊!”一个极其夸张、带着哭腔的男声刺破山间的寂静。
紧接着是几个粗嘎的狂笑:
“小子,识相的把阴魄珠交出来!爷爷就给你个痛快!”
“跟他废什么话!宰了他,珠子自然到手!”
风溯雪眼神一凝,手已按在寒溪剑柄上,看向盛昭,“师尊。”
盛昭脚步未停,仿佛没听见,但那冰寒的眸光已扫向前方拐角。
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满补丁书生袍的瘦弱青年,连滚带爬地从山石后冲出来,脸上沾着尘土,满是惊恐,怀里死死抱着一个灰扑扑的布包。他身后紧追着五六个凶神恶煞、手持各色兵刃的修士,个个气息暴戾,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那瘦弱书生一眼看到风溯雪师徒,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以超乎他体型的敏捷,“嗖”地一下躲到了风溯雪身后,还用力推了他一把,把他直接推到了追兵面前!
“恩公!救命啊!他们、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要抢我祖传的宝贝!还要杀我灭口!”书生躲在风溯雪背后,探出半个脑袋,声音带着哭腔,手指颤抖地指着追兵。
风溯雪猝不及防被推出,瞬间暴露在追兵凶戾的目光下,眉头紧蹙。
“小子!滚开!别多管闲事!”为首一个金丹期大汉恶狠狠地瞪着风溯雪,手中刀寒光闪闪,“敢护着这小子,连你一起剁了!”
“他是我恩公!你们休想动他一根汗毛!”书生在风溯雪背后探出头,义愤填膺地喊道,随即又飞快缩回去,小声补充,“……恩公您顶住啊!”
风溯雪面色冷峻,寒溪剑“锵啷”一声出鞘半寸,冰寒剑意瞬间弥漫:“滚。”
“找死!”大汉怒吼一声,刀锋裹挟着腥气当头劈下!他身后几人也怪叫着扑了上来,刀光剑影瞬间将风溯雪笼罩。
风溯雪眼神冰寒,寒溪剑出鞘,精准地格挡、反击。
剑光所至,寒气四溢,地面凝结白霜,逼得几个追兵手忙脚乱。然而对方人多,配合也颇为狠辣,一时竟将他缠住。
那书生躲在后面,拍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恩公好身手!”
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瞥向一直沉默站在不远处、气场如同万年玄冰的盛昭,脸上堆起谄媚又夸张的笑容:“这位仙长,一看您就是深藏不露的高人!您徒儿都这么厉害,您更了不得!您看您徒儿被围攻,您是不是……”
他话音未落,盛昭冰冷的眸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瞬间钉在他身上。
书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后面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布包,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阴鸷和忌惮。
风溯雪剑势愈发凌厉孤绝,抓住一个破绽,冰蓝剑光如毒蛇吐信,瞬间刺穿一名追兵的肩膀!那人惨叫一声,兵器脱手!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疤脸大汉见势不妙,又忌惮旁边那个深不可测的银发人,虚晃一刀,招呼同伴就想跑。
“想跑?”那书生刚才还一副怂样,此刻却突然蹦出来,脸上带着一种极其兴奋、近乎病态的笑容,声音都拔高了八度,“欺负完人就想跑?问过我恩公了吗?恩公!拦住他们!他们身上肯定还有别的宝贝!”
他一边喊,一边状似无意地又推了风溯雪一下,想把他推向逃跑的追兵。
风溯雪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撞上盛昭,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冰冷的目光扫向书生。
盛昭终于动了。
他并未看那些逃窜的追兵,只是对着风溯雪的方向,极其随意地抬了一下手指。
嗡——!
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冰线,如同瞬移般掠过风溯雪身侧,精准地击中那几个逃出十几丈远的修士的脚踝!
咔嚓!咔嚓!
几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那几个修士惨叫着扑倒在地,抱着瞬间被冻结、碎裂的脚踝哀嚎翻滚,再也动弹不得。
书生脸上的兴奋笑容瞬间凝固,看向盛昭的眼神充满了骇然和难以置信。
他咽了口唾沫,干笑两声:“呃……仙长……好、好手段!佩服!佩服!”
风溯雪收剑入鞘,看都没看地上哀嚎的追兵,只是冷冷地看向那书生,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你,故意的。”
书生脸上夸张的表情瞬间收敛了大半,眼神闪烁,但随即又挂上那副人畜无害、感激涕零的笑容:“恩公您说什么呢!我苏砚书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太害怕了!恩公您剑法通神,这位仙长更是法力无边!多亏了二位救命之恩!”
他拍着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又对着盛昭深深一揖,“在下苏砚书,不知二位恩公高姓大名?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定当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报答!”
盛昭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施舍给他,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他淡漠地看向风溯雪:“走。”
风溯雪厌恶地避开苏砚书试图靠近的身体,眼神警告地瞥了他一眼,转身跟上盛昭。
苏砚书站在原地,看着师徒二人毫不留恋、径直远去的背影,脸上那副谄媚感激的笑容一点点消失,最终化作一片深沉的、带着玩味和算计的冰冷。
他掂了掂怀里那个看似普通的灰布包,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啧,真是两个……有意思的人啊。”
他低声自语,声音不再是刚才的夸张尖利,反而透着一丝慵懒和阴柔,“清霁峰的昭华剑尊,还有他那个极品冰灵根,传闻将入杀戮道的徒儿……看来这趟天枢州,不会无聊了。”
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不远不近地吊在师徒二人身后,如同跗骨之蛆。

师徒二人寻了间僻静的客栈落脚。
刚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一道熟悉又聒噪的身影就“嗖”地窜了进来,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风溯雪旁边的空位上。
“哎呀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二位恩公!”苏砚书搓着手,脸上堆着夸张的惊喜笑容,仿佛刚才在山道上设计风溯雪被围攻的不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缘分!天大的缘分!”
风溯雪眉头紧锁,周身寒意更甚:“阴魂不散。”
盛昭连眼皮都未抬,修长冰冷的手指端起粗陶茶杯,仿佛杯中劣质的茶水是什么琼浆玉液。
苏砚书浑不在意两人的冷淡,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眼睛却滴溜溜地往窗外瞟,嘴里啧啧有声:“这地方……啧,不太平啊。恩公,你们可要当心,像你们这样招摇的……呃,我是说气质出众的,容易被人盯上。”
他话锋突然一转,压低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我刚才过来时,瞧见个小子鬼鬼祟祟地在镇子外探头探脑,瞧着……可不像什么好人。”
风溯雪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眼神瞬间锐利如刀锋:“什么模样?”他心中立刻浮现出林清羽那张虚伪的脸。
“就……细皮嫩肉的,长得还行,就是眼神有点飘,跟做贼似的。”
苏砚书撇撇嘴,又灌了口茶,眼神却若有若无地扫过盛昭毫无波澜的侧脸,“我苏砚书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那小子一看就心术不正!跟了你们一路了吧?要不要我……”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脸上依旧是那副夸张的笑容,眼底却真实的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无需。”盛昭清冷的声音响起,如同冰珠落玉盘,打断了苏砚书的话。他甚至没问那人是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又或者,根本不值一提。
风溯雪心中稍定,但林清羽如跗骨之蛆般跟来的事实,依旧让他心底蒙上一层阴霾。
就在这时,楼下大堂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兴奋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千机百炼’明天午时就要开了!”
“真的假的?不是说要等月圆吗?”
“提前了!据说是里面的心火波动异常,守阁长老临时决定的!机会难得啊!”
“啧啧,那地方,进去十个能囫囵出来三个就不错了!不过要是能熬过去,对道心可是大有裨益啊!”
“千机百炼?”风溯雪捕捉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下意识看向盛昭。
苏砚书眼睛一亮,抢着解释道:“恩公有所不知!这天枢州地界上有个奇特的秘境,叫‘千机百炼’,就在天机阁眼皮子底下!它不考验修为法力,专磨人的心志毅力!里面幻象丛生,直指道心破绽!据说当年天机阁老阁主就是闯过了‘千机百炼’,才彻底稳固道心,推演之术大成!”
他顿了顿,看着风溯雪,脸上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促狭,“不过嘛,凶险得很!稍有不慎,道心崩溃变成白痴都是轻的!怎么,恩公感兴趣?”
风溯雪沉默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茶杯壁。
幻象丛生,直指道心破绽……这不正是师伯让师尊带他下山的目的吗?
镜域魔气冲击留下的阴影,温亭晚身份的冲击,还有昨夜那莫名的悸动……种种杂念如同藤蔓缠绕心间。
或许,这“千机百炼”,正是他需要的磨刀石?一个彻底斩断魔扰、澄澈道心的机会?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直直看向盛昭:“师尊,弟子想去。”
盛昭端着茶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瞬。
深邃的寒眸终于转向风溯雪,那目光如同最冷的冰晶,穿透他的皮囊,仿佛要洞悉他灵魂深处的每一丝裂痕与决心。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压力。
苏砚书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对师徒,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
半晌,盛昭清冽的声音才响起:“此境,九死一生。幻由心生,心魔自噬。”
“弟子明白。”风溯雪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若连此关都不敢闯,何谈寻回道心?请师尊成全!”
他挺直了背脊,像一柄宁折不弯的孤剑。
盛昭看着他眼中那孤绝的火焰,沉默了更久。
最终,他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那动作轻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小心”,只是重新垂下眼帘,看着杯中漂浮的劣质茶梗,仿佛刚才那关乎生死的决定,不过是拂去一粒微尘。
风溯雪紧绷的身体骤然一松,心底涌起一股破釜沉舟的激荡。他握紧了拳头。
“啧啧啧,”苏砚书摇着头,发出夸张的感叹,“年轻人就是有冲劲!佩服!佩服!不过……”
他话锋一转,笑眯眯地看向盛昭,眼神带着点不怀好意的探究,“仙长,您这位高徒要进那鬼门关闯荡,您就不担心?万一折在里面,您这当师尊的,心不会痛吗?”
盛昭缓缓抬眼,冰寒的目光落在苏砚书那张笑得虚伪的脸上,声音比万年玄冰更冷,带着一种俯视蝼蚁的漠然:
“他若陨落,是他道心不坚,命数如此。”
“至于心……”他微微一顿,冰冷的唇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近乎残忍的平静,“你一个死物,也知道痛觉?”
苏砚书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如同被冻住一般。
他看着盛昭那双毫无波澜、仿佛蕴藏着亘古冰原的眼眸,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这男人……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砚书干笑了两声,掩饰住眼底翻涌的阴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转移话题道:“哈……仙长真是……真知灼见!佩服!那……风小友,祝你明日旗开得胜?哦,对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那个灰扑扑的布包,推到桌子中间,脸上又挂起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相逢即是有缘,这‘阴魄珠’虽然对我这种弱……呃,弱书生没啥大用,但据说对凝神静气、抵御外邪有那么一丢丢效果?风小友若是不嫌弃,带着防身?就当报答救命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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