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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喜发财)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糜云金,发现糜云金那双眼睛始终如一地看着他,带着平静与淡然,没有丝毫杂念。
旖旎暧昧的空气瞬间被窗外的风吹散。
糜云金帮他盖上被子,轻声说:“睡吧,做个好梦。”
说完话,糜云金转身出了门。
将门关上之后,糜云金掩着唇,忍不住发出了细微地咳嗽声。
邬万矣一直注视着糜云金的背影,直到关上门,他才缓慢地收回视线。
肚脐上的绿芽不见了,之前的不适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同他本身的病痛也得到了缓解。
他双眼如水地看着黑暗中的虚空,抬起手,轻轻地抚过自己的唇。
在时间的流动中,邬万矣在逐渐好转。
他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扶着墙,僵硬而迟钝的向外行走。
外面阳光明媚,绿树成荫,花圃里的花充满生机的竞相盛放。
邬万矣只是走到门口就感觉到了那种旺盛的生命力。
他不由自主地抿起嘴角,闭着眼感受温暖的阳光。
当他不再抗拒,这一切都接受的那么轻易。
看的久了,眼里空洞洞的黑白色也开始亮起这些五彩缤纷的颜色。
他睁开双眼,眼里的色彩逐渐被糜云金的身影填满。
对方站在树下,雪白的衬衫干净透亮,浑身上下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察觉到他的视线,糜云金转头向他看来,他连忙移开视线,装作看着脚下。
不到片刻,糜云金向他走了过来。
他垂下头,扶在门上的手忍不住悄然收紧,心里悄无声息地涌起了一股扭曲的满足感。
每次只要他看向糜云金,无论糜云金在哪里,糜云金都会向他走来。
这种无声的温柔与纵容让他日益剧增的贪念已经到了濒临失控的边界。
“要一起散步吗。”
清透悦耳的声音在他的身前响起。
他看向那只伸到他面前的手,心里的欲.念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抬起手,将手放进糜云金的手心,看向糜云金说:“好。”
明亮的阳光照进了他的双眼,映出了粼粼的波光。
糜云金笑着握紧他的手,牵着他走出了门。
他走的很慢,但是没关系,糜云金会等他。
邬万矣眼神迷离地看着前方,就像在做一个五彩斑斓的梦。

走累了的邬万矣坐在秋千上, 忽然眉头一皱,伸手捂住了腹部。
身后的糜云金出声说:“疼吗?”
他摇摇头。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不愿意多说, 像是他肚子里有一个生命, 而这个生命还是糜云金种进他身体里的。
他不说,糜云金却已经将他抱了起来, 放在自己的腿上。
糜云金坐在秋千上, 掰过他的下巴说:“张嘴。”
邬万矣侧头看着糜云金的脸, 眼眸微暗,依照糜云金的话张开了唇。
糜云金覆了上来, 温热的气息与他交叠在一起,柔软的唇让他忍不住指尖一紧, 心尖微微颤栗。
但很快清甜的花露就灌了进来,邬万矣咳了一声,糜云金却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咽了进去。
糜云金总是一副不紧不慢又淡然自若的样子, 唯独在这件事上带着不容反抗的强硬。
邬万矣直视着糜云金的双眼,上下滚动着喉结, 将糜云金给的东西全都咽了下去。
四目相对的刹那,单纯喂食的行为多了点别的意味。
风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 糜云金率先移开了视线, 离开了邬万矣的唇。
邬万矣垂下头, 神情平静,仿佛刚刚那个眼神浓烈的人不是他。
“要回去吗。”糜云金在身后问。
邬万矣看着前方随风晃动的花,轻声说:“再坐一会儿吧。”
短暂的沉默过后,糜云金出声道:“好。”
秋千开始升高,糜云金扶着他的腰, 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邬万矣抿了下唇,湿润的水光在唇上晕开了浅浅的血色,荡开了一丝残留的酥麻。
经过艰难的复健,邬万矣逐渐可以自主行动。
虽然还是四肢僵硬,情绪有所起伏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的手脚发麻、剧烈颤抖,但他比之前已经看起来好了很多。
最重要的是邬万矣不再变得失控暴戾。
只是随之而来的是他不愿意再走出别墅的大门,包括糜云金也不能远离他的视线超过十分钟。
这栋老旧的别墅坐落在最僻静的地方,却也不是完全远离了其他的别墅群。
最近隔壁的别墅来了新住户,是一对热情好客的年轻情侣。
他们在住进来的第一天就向着周围的邻居表达了善意。
是漂亮活泼的女孩亲手做的饼干。
因为邬万矣行动不便,所以门是糜云金开的。
对方在看到糜云金的第一眼,眼里就满是惊艳,止不住的惊叹从嘴里溢出,那双看着糜云金的眼睛都带着光。
糜云金微笑着向对方道了谢,并送了对方一支沙漠玫瑰。
邬万矣就坐在客厅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突然覆过来的云层遮挡了明媚的阳光,也蒙住了邬万矣的半边脸。
那种失望就好像当初他得知他不是糜云金在沙漠里唯一“拯救”的人时一样。
令人再也升不起期待。
与此同时,还有逐渐失控的怨恨。
他无声地看着糜云金与对方交谈。
年轻漂亮的姑娘很善言辞,说话时总是带着笑,充满青春洋溢的生命力,阳光又开朗。
没有人不喜欢这样的人。
邬万矣也喜欢,可喜欢的同时是对自己的厌弃。
那让邬万矣陷入了一种极度糟糕的状态。
他知道糜云金是个对任何事物都无比包容的人。
那支他从沙漠里带出来的玫瑰直到现在仍旧鲜艳欲滴的盛放。
包括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绿草鲜花,还有围着秋千飞舞的蝴蝶。
糜云金对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孩子。
哪怕是他。
无法停止的猜想让邬万矣扯开了嘴角。
可很快他又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猛然清醒的意识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刚刚那个面目可憎的人是他。
那样可怕的怨恨差点要把他吞掉。
忽然,前方交谈的糜云金回头看了他一眼,女孩探出头,大方的对他笑了笑。
女孩的笑容太阳光,邬万矣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脸藏在了阴影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糜云金走了回来。
见他垂着头,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轮椅扶手,糜云金停在了他的面前。
“要吃饼干吗。”
糜云金拿起他的手,将饼干放进了他的手里。
触及到他手心的冷汗,糜云金神色如常,只是打开盒子,将饼干喂到他的嘴边。
饼干的香甜诱.人的涌入邬万矣的鼻尖,邬万矣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反胃的本能反应。
但他还是张开嘴,把饼干吃了下去。
糜云金看了眼他身上被汗湿的衣服,轻声说:“我带你上去换衣服。”
哪怕邬万矣已经恢复了自主行动力,这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还是糜云金在帮他做。
他没有提过要自己来,糜云金也没有开口。
这点无声的纵容让邬万矣心里的贪念再次攀升,几乎就要在某一刻迸发。
可随之而来的就是像病毒一样可怕的不安与自我怀疑。
他无法控制自己。
对糜云金的依恋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让他越陷越深,强烈到他就是死也想紧紧地拽着对方。
反正糜云金也要死了。
反正糜云金也不可能再离开了。
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展露他可怕的欲.望,将糜云金死死地绑在他身边,直到他们共同死去。
但放不开的自我意识又在折磨他。
好像只要他真的做了,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从此变成一个面目全非的怪物,忘了自己作为人的样子。
与此同时,剧烈的恐惧也像吸血的水蛭紧紧地缠在他的身上。
他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那样浓烈的感情与欲望本身就成了一件可怕的事,让他失控,让他焦虑,让他每天都不停的想不停的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也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他每天都在反反复复地打转,只要看到糜云金,就会同时拥有痛苦与甜蜜两种情绪。
那是爱吗。
他爱糜云金吗。
他不知道,也分不清。
邬万矣看着糜云金的脸,眼神涣散又迷离。
“糜云金。”
“嗯。”
邬万矣独自一个人坐在床沿,看着打开的抽屉,里面各种颜色的药堆在一起,像是最残酷也最真实的现实。
过了许久,他从打开的抽屉里拿了一盒药。
邬万矣最糟糕的从来不是他濒临死亡的身体,而是从很早开始就在折磨他的“另一种病”。
他早在很久之前心里就患上了无法治愈的慢性绝症。
看着手里的药,邬万矣的视线有一瞬间的空洞,刹那间耳边的声音全都离他远去,像是进入了一个没有空气的密闭空间。
邬万矣不喜欢吃药。
好像只要他吃了药,他就真的成了一个病人。
一个和这个世界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病人。
药盒打开,里面的药已经吃了一半,从新拆的塑封可以看出来,这些药都是最近才吃的。
邬万矣看着手心里的两粒药,双眼无神地吃进了嘴里。
只是很快他的脸色就迅速苍白下来,没过一会儿,他弯着腰吐了出来。
“呕……咳咳……”
胃部剧烈翻涌的反胃感让他难受的干呕出声。
除了那两粒药,他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呕出苦中带酸的胆汁。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开门声,邬万矣瞳孔微震,连忙直起身,神色泰然。
站在门口的糜云金看了他一眼,视线微微下移,看向他的手。
他若无其事的放下摁在腹部的手,哑声说:“我休息一下,很快就下去。”
糜云金从他苍白的脸上收回视线,云淡风轻道:“嗯,不急。”
邬万矣在糜云金的眼神下缓慢地站起身,却脚下一晃,整个人都要往前栽倒。
糜云金抬手扶住他的腰,偏头看向他说:“小心。”
他抓着糜云金的衣袖,抵着糜云金的肩膀说:“没事。”
他站直身体,没有看糜云金的脸,眼睫微垂地走出了门。
而糜云金站在原地,视线下移,看向床头柜下面散落的那两粒药,眼神平静而深邃。
糜云金捏开邬万矣的唇,将源源不断的花露灌进去。
邬万矣吞咽困难,止不住的想要咳嗽。
只是他刚将脑袋偏移,糜云金就掰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移了回去。
吞咽不及时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顺着他的喉结滑进他的衣领。
他眼眸微闪地看着糜云金,却见糜云金神色平静地看着他,唯有那双金色的眼睛没有了以往的淡然。
糜云金有了一丝不同的情绪。
哪怕这点情绪微不可察,但还是让糜云金这个人从可望不可及的距离忽然变得触手可及。
好不容易被放开,邬万矣弯着腰不停地咳嗽,整张唇都泛着湿润的水光。
糜云金收回放在他腹部的指尖,低声说:“早点休息。”
邬万矣却抓住糜云金的手,转头说:“一起睡吧。”
糜云金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
邬万矣那双漆黑的眼睛融进了夜色,他抓着糜云金的手,哑着嗓子说:“就睡在这里吧。”
一点冲动,一点莽撞,一点抑制不住的偏执让空气陷入了片刻的寂静。
邬万矣直直地看着糜云金,试图从那双眼里看到一丝别的东西。
糜云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收回了那只被他抓住的手。
邬万矣张了张嘴,却突然发不出声音,心脏也在一瞬间用力下沉。
片刻之后,糜云金收回视线,闭上眼睛躺了下去。
“嗯。”
他没有拒绝。
邬万矣猛然下沉的心脏瞬间就升至顶点。
剧烈起伏的情绪让他的脸颊漫上了一层血色,他垂着头用力喘了几口气,逐渐平复之后才侧头看向躺在他身边的糜云金。
邬万矣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分不清是兴奋还是紧张,亦或是本能的排斥和焦虑,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端的状态。
他并不喜欢这种过于亲密的距离,这会让他感到危险和不舒服。
但此时看着近在咫尺的糜云金,他的心脏却跳的前所未有的快。
一种过于激烈的情绪充斥在他的心头,与他的本能反应开始对抗。
想靠近又不想靠近,这种成了一种令人兴奋的折磨。
邬万矣深吸了一口气。
他放轻呼吸,躺在糜云金身边。
此刻他们近的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不如糜云金抱着他那样近,也不如糜云金搂着他荡秋千那样近。
却有一种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又酥又麻的颤栗。
他就这样侧着头,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糜云金。
浓郁的黑暗中,邬万矣没有看清糜云金那张苍白的脸。
而当他的意识逐渐昏沉,空气中响起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邬万矣手里拿着浇水壶,动作缓慢的往前走。
五彩缤纷的花瓣围绕在他的四周,清透的花香沁人心脾,聚在花蕊里的水珠晃动着滑下鲜艳欲滴的花瓣,充满美丽又灵动的生命力。
糜云金就跟在邬万矣的身后,长长的辫子垂在胸前,地上的影子与邬万矣的影子交.融在一起。
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阳光下变出了彩虹。
邬万矣停下脚步,看着那道梦幻的颜色有些失神。
随后他慢慢地抬起头,颤动着睫毛,直面头顶温暖而明亮的阳光。
他一直求而不得的心安原来这么简单。
蓝天白云,绿树成荫,鸟语花香。
为什么以前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东西原来可以来的这么轻易。
邬万矣身体一晃,一只手在后面扶住了他的腰。
他眼睫微动,一种坚实又温柔的安全感从身后包裹至他的全身。
现在他知道他为什么感觉不到一直想求的心安了。
他垂眸笑了起来。
心里的雀跃和满足像蝴蝶的翅膀不停地扇动。
扑通,扑通,扑通。
他松开手,水壶掉在地上溅起一串水花,而他的身体就这样无力的向后仰倒。
站在他身后的人身形修长,就这样站在原地端端正正地支撑着他往后倒的身体。
当邬万矣仰起头看到糜云金的脸,他无法自控地笑了起来。
说不清他为什么笑。
邬万矣自己也不知道。
他向来不明白情绪这种东西为什么总是来的如此轻易又突然,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一个人死,又能让一个人生。
糜云金站在身后一动不动,像一棵挺拔的树。
他看着邬万矣徒自笑的轻松愉悦的模样,什么也没说,只是抬起头目视前方,眼中是一贯的清透淡然。
任何事对糜云金来说仿佛都不值一提。
他永远都像一棵树,一片云,那样厚重又轻盈,从来不会互相矛盾,自我争斗。
那么融洽,又那么轻松。
邬万矣靠在糜云金的身上,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看着头顶的蓝天,眼中映着潋滟的波光。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他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
——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
此刻神情迷离的邬万矣就像在做一个目眩神迷的梦。
可梦总是要醒的。
糜云金坐在床沿,手里拿着一本相册。
不知道是不是主人刻意遗忘了,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邬万矣刚从浴室走出来就看到了糜云金手里的相册,他猛地停下脚步,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
他坐在糜云金身边,没有任何反应,像瞬间被抽取了灵魂,眼神空洞的吓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这是他的相册,里面都是他的家人。
随着糜云金翻开的动作,一个又一个记忆走马观花般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是我的父亲。”他突然开口。
那是一张一家三口的照片,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与秀美精致的女人,共同抱着一个只有两岁大的孩子。
邬万矣融合了两人全部的优点,眉清目秀,眼睛大而有神,像个清俊又贵气的小公子。
几乎看一眼就能预想到这个孩子未来是多么耀眼又出众。
但现在邬万矣双眼无神,脸颊瘦削苍白,浑身上下都带着藏不住的病态。
糜云金从邬万矣的脸上收回视线,看向照片里那一对眼里全是爱意的夫妻。
要是他们看到他们的孩子现在这幅模样,一定会很心疼吧。
“他在我十岁那年癌症去世了。”邬万矣喃喃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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