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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喜发财)


他是种子的载体,也是糜云金的俘虏。
邬万矣闭着眼睛,一边流泪,一边笑。

除了小腹有着轻微的温热感, 他感觉不到身体有任何异样。
他以为作为“种子”的载体,他会成为种子的养料,他也做好了承受被榨干的痛苦, 哪怕被吸取所有的血肉后成为一具干尸死去, 他也不会后悔。
可他身体里的种子就像糜云金一样,没有任何尖锐的攻击性, 安静的像一滴水珠进入了湖泊, 除了细微的涟漪, 充满温和与包容。
甚至邬万矣觉得他是那滴水珠,种子才是宽阔的湖泊。
身体的病痛在生命的源泉下是如此渺小又无足轻重。
邬万矣双眼无神地坐在床头, 听到糜云金开门的声音,他转头看过去, 脑海里短暂的出现了昨天怪诞又美丽的景象。
之所以短暂,是那幅场面直到现在仍旧无法细细回想,哪怕只是妄图看清枝条的样子,也会有种被泰山压顶的压迫感, 在强烈的心悸中难以呼吸。
糜云金坐在床沿,摸着他的腹部问:“疼吗。”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糜云金说:“不疼。”
糜云金穿着他的衣服, 黑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 将那身雪白的皮肤与颈侧鲜红的花衬托的更加显眼鲜明。
但糜云金的脸却显现出了一丝从没有过的苍白。
好像被抽掉了一半的血肉, 那张美艳的脸带上了将要凋零的虚弱。
邬万矣双眼失神, 喉结微动,忍不住抬起了指尖。
糜云金变得和他一样了吗。
他们将一起奔赴死亡。
对上糜云金那双看着他的眼睛,他又移开了视线,抬起的指尖悄然下落。
他在糜云金那双眼睛里看到了面目扭曲的自己。
那样的他太卑劣太丑陋了。
邬万矣之前在床上躺的太久,以至于他的身体在麻木中失去了自主行动力。
他就像个瘫痪的绝症患者, 连站起来都很困难。
但邬万矣却没有了前几天的愤怒与暴戾,他平静地接受了现实,像在脸上覆了一层虚假的面具。
此刻邬万矣坐在庭院的轮椅上,看着在花圃里修剪花草的糜云金,对方那头长长的辫子垂落在花瓣上,鲜红的发尾与花瓣交叠在一起,分不清究竟是花更红还是糜云金的辫子更艳。
糜云金挽着袖口,修长白皙的手拿着剪刀,五彩斑斓的蝴蝶围着他飞舞,明媚的阳光是最耀眼的点缀,站在花圃里的糜云金美的就像是最伟大的艺术家也画不出来的画。
之前没有抓住的岁月静好再次轻轻地擦过邬万矣的肩,为邬万矣漆黑空洞的双眼带来了鲜亮的颜色,却只是浅浅地停留在表面,无法融进他的眼底。
邬万矣目不转睛地看着糜云金,想不明白一个即将死亡的人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
这个问题成了他解不开的结。
糜云金的坦然成了他虚伪的愤怒,糜云金的平淡成了他虚假的悲伤。
看着那张被阳光照耀的脸,邬万矣在极端之下猛地产生了一丝极为阴暗的念头。
或许糜云金的一切都是伪装,温和也好,包容也罢,不过都是像那张美艳的脸一样虚幻的海市蜃楼。
说不定连那些故事都是假的,曾经在沙漠里迷失的那些人早就化作森森白骨,被糜云金连皮带骨地吃掉了。
就像虚假的童话,背后都是鲜血淋漓的现实。
邬万矣苍白的脸在阴影下蒙上了阴霾,那双漆黑的眼睛也越来越深。
极为扭曲阴暗的情绪在他的眼里翻滚。
好像只要把糜云金想成和他一样卑劣阴暗的人,他的心里就会升起一丝病态的快.感。
也为他可怕的兴奋找到了借口。
——既然糜云金是一个如此阴暗丑陋的人,那就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去死吧。
“喜欢吗。”
突然一朵鲜艳欲滴的花送到邬万矣面前,邬万矣眼眸微震,表情有一丝怔愣。
所有阴冷可怖的情绪都在此刻化作灰烬。
背着光的糜云金像第一次在沙漠向他伸出手时那样光芒万丈。
他看不清糜云金的脸,却能感觉到腐朽的角落被阳光照耀的温暖。
邬万矣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只是很快那点碎光就被掩盖。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看向那朵伸到他面前的花,没有说话。
糜云金却不等他回答就将那朵花放在了他胸口的口袋里。
“吃饭吧。”
糜云金推着他进了别墅,轻松的语气仿佛任何事都不值一提。
邬万矣无意识地放松了身体,低头看向胸口的花,眼神有几分失神。
白色的衬衫上,鲜红的花好像从他的心脏开了出来。
邬万矣很少看清这栋别墅的样子。
之前买下这栋别墅是因为这里远离喧嚣的人群,让他感觉到了片刻的宁静。
他并不在意这里有多偏僻,也不在乎这里有多荒凉,反正他与那些沉积的灰也没什么区别。
但此时明亮的大厅和干净整洁的餐桌,好像连人心里的阴霾也能一同被打扫干净。
邬万矣想起之前被他扫落的那碗粥,又想起脚踝被刮破的伤口。
那天他从床上醒来时发现伤口被上了药。
没人知道糜云金是什么时候进去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在白天睡的这么沉。
几天过去,只刮破皮的伤口早就连疤都褪的一干二净。
可他也能像那个消失的疤一样,焕然一新吗。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邬万矣发出了一声沙哑的低笑。
他居然会产生这么天真的念头。
邬万矣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忽然一碗汤放在了他面前,他抬起头,却见糜云金把一个围兜系在了他脖子上。
他猛地一愣,那些胡思乱想瞬间消散,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一时间不知道该羞耻还是该生气。
“我不需要这个。”
他别过头想躲开糜云金的动作,却被糜云金掰着下巴把脑袋移了回去。
“带上这个不会弄脏衣服。”
糜云金在后面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又拉起他的手,把勺子放进他的手心。
感觉到属于糜云金的气息贴身靠近,他动作一顿,无声地抿了下唇。
糜云金神态自然地坐在他身边,手边只有一杯茶。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抬起自己僵硬的手。
这一个动作做的并不顺利,身体和意识分割成了两半,他难以感知并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好在他还是凭自己的力量把手抬到了桌子上。
做完这个动作,他无声地松了口气。
随即他抓着手里的勺子,缓慢而艰难地盛起碗里的汤。
这个动作做起来很难,他差点把碗打翻,好不容易盛起汤,他的手却抖地抓不稳勺子。
晶莹剔透的汤汁洒了满桌,邬万矣看着自己的手,好像凝固一般没有了任何动作。
7008目不转睛地看着邬万矣,在心里叹了口气。
糜云金坐在一边,没有干涉,只是耐心又安静地看着他。
过了片刻,邬万矣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把勺子伸向碗里的汤。
这一次他做得很好,汤被顺利地送到嘴边。
只是在他张开嘴的时候,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虚弱又无力,还有无法缓解的僵硬。
汤汁沾上了他的脸,滴滴答答的从他下巴滴落。
他又失败了。
空气安静的不像话,连7008也放轻了呼吸,小心翼翼地看着邬万矣的脸。
这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充满了难堪的羞辱。
邬万矣的双眼黑而深,幽暗又冰冷。
他紧紧地抓着手里的勺子,手背上的血管用力绷紧,好像要冲破他单薄苍白的皮肉。
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碗,唇被抿出了血色。
氛围在悄无声息中下沉,逐渐变得压抑。
邬万矣再次拿着勺子伸向面前的碗,手却在紧绷的情绪中抖动的更加厉害。碗被打翻了,清甜的汤顺着桌沿滑落,滴滴答答地沾湿了邬万矣的裤腿。
短暂的沉默过后,邬万矣用力扫落桌上的碗,“嘭”的一声巨响,压抑的气氛降至冰点。
他垂着头,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那只拿着勺子的手也在抖动中垂落,“当啷”一声,勺子也碎了。
无声的寂静中,邬万矣闭上了眼睛。
绝望又愤恨的情绪一瞬间就汹涌的将他吞没。
他为什么要做这一切!
没有人能帮他,没有人能救他,也没有人能改变他!
旁边响起椅子挪动的声音,邬万矣睁开双眼,像个瘫痪的残废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没过一会儿,糜云金又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把他手上的汤汁擦干净,又去擦他湿漉漉的裤腿。
邬万矣怔在原地,唇微微张开,眼神随着糜云金的动作转动,人却呆愣愣的没有反应。
“要换条裤子吗。”糜云金神色自然地问他。
邬万矣抿着唇,空洞洞的心脏瞬间被灌满,涨的他心口发疼。
他的身体依旧在颤抖,丑陋又失态。
“好。”他紧紧地握着抖动的指尖,哑声回答。
糜云金俯身将他抱了起来,并不在意他身上湿漉漉的痕迹。
邬万矣靠在糜云金的胸口,心脏的花瓣随风轻动。
邬万矣被放在了床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
他瞳孔微动,张开的唇发出了声音。
“糜云金……”
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伴随着浅浅的轻笑,他被放在了床头,还有一个枕头垫在他的后腰。
靠稳的邬万矣抿紧了唇,看着糜云金的眼睛没有移动。
糜云金总是笑,好像任何事都无足轻重。
邬万矣压下自己失控又暴戾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而不是一个失态的疯子。
他捏紧了手指,艰难地张开嘴,“我……”
“没关系。”
邬万矣喉头一哽,抬头看向糜云金的背。
真的没关系吗。
什么都没关系吗。
他像个废物一样也没关系吗。
他像个阴暗又病态的疯子也没关系吗。
如果……
他想要更多,到死也紧紧地缠着他也没关系吗。
在糜云金转过头的那一刻,邬万矣移开视线,掩下了眼中阴湿病态的贪念。
突然,下身一凉,他瞳孔微震,连忙伸手去挡。
可他这个“半残废”哪有糜云金动作快。
他的手指还没抬起来,湿透的裤子就被糜云金脱掉了。
看到他有些恼怒的眼神和泛红的耳垂,糜云金云淡风轻地说:“你早上的裤子都是我帮你穿的。”
邬万矣抬起的指尖下落,别过头一句话都没说。
看着窗外随风晃动的树叶,还有在明媚的阳光下争相开放的玫瑰,他突然想起来,糜云金不止每天帮他穿衣服,还会帮他刮胡子,帮他擦洗……
他记不清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久,他早已在浑浑噩噩中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多久呢。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还是更久。
邬万矣呼吸一轻,双眼失神,心里那种可怕的欲.望又开始冒头。
糜云金会陪他多久。
会死在他前面吗。
他眼神恍惚,脑海中全是糜云金的脸,还有那双干净好看的手。
直到腿上的触感短暂的唤回了他的心神。
“内裤没湿,不用换了。”他睫毛微颤,转头看向了衣柜。
糜云金看了他一眼,他垂下眼睫,又看向了地板。
“好。”
忽然他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
他眼中微惊,连忙看向糜云金,发现他坐在了糜云金腿上,而裤子已经提了上来,糜云金正帮他系扣子。
看着糜云金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张红润的唇,邬万矣喉头微动,别开了视线。
可糜云金身上的清香一直萦绕在他的鼻尖,将他从头到脚的包裹其中。他抓着糜云金的衣摆,恍惚中,连他身上似乎也染上了属于糜云金的味道。
邬万矣太瘦了,裤子已经不太合身,松松垮垮地滑到胯部。
那身苍白的皮肤也变得越来越脆弱,轻微的磕碰也会留下青紫色的淤痕。
正胡思乱想的邬万矣没有注意到糜云金停下来的动作,而糜云金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就若无其事地拿过一条皮带系了上去。
他环过邬万矣的腰,整理好邬万矣泛起褶皱的衬衫。
哪怕邬万矣消瘦不堪,邬万矣也依旧干净得体。
“吃饭吧。”糜云金轻声开口。
邬万矣目光专注地看着糜云金的脸,低声说:“好。”
路过衣柜上的镜子,邬万矣的视线掠过上面那个瘦骨嶙峋的自己,微垂的眼睫掩去了里面的明明暗暗。
攀爬的枝条卷走了地上的狼藉,邬万矣的眼神跟着那些可爱又漂亮的绿枝转动,看着一根根绿色的枝条从轮子爬上椅背,将整个轮椅都缠绕成绿色。
糜云金在他手里放了个木勺,连碗也变成了木碗。
他变成了一个被悉心呵护的小朋友。
邬万矣抿了下唇,垂下眼说:“我不会再砸碗了。”
“没关系。”糜云金坐在他身边,神色淡然地开口:“木碗不容易受伤。”
邬万矣心口一动,浓烈的情绪要挤破他的胸腔。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僵硬无力的手。
糜云金拿着一杯茶,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7008默默屏住了呼吸,在心里为邬万矣加油打气。
将手抬到桌上这个动作花了不少的时间,而当邬万矣试图动用手指的力量,他整只手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用力抿着唇,努力与自己做抗争。
汤洒了。
邬万矣闭了闭眼睛,调整了一下呼吸。
裤子又湿了。
他握紧手里的勺子,手背青筋暴起。
他没有愤怒,没有失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哪怕动作很慢很艰难,但他还是做到了。
汤很甜,甜到了心里。
邬万矣转头看向糜云金,眼里带着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细光。
里面小小的喜悦与期待是那么微弱,又那么珍贵。
7008激动的想摸摸邬万矣的头说他真棒。
“真厉害。”糜云金放下手里的茶,眼眸含笑地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邬万矣连忙收回视线,看着面前那碗汤。
晶莹剔透的汤映出了邬万矣微亮的眼睛,恍惚的脸,还有嘴角浅浅的笑。
嫩绿的叶子在后面上下晃动,轻轻地摸了摸邬万矣的头发。
夜色降临,月光如水。
邬万矣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白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糜云金的肩睡着了,只记得腹部传来了细细密密的疼痛,好像有东西在里面抽条生长。
睡醒的他转过头,看向站在窗前的糜云金。
“醒了?”
糜云金转头看向他,白净的脸在月下清透润泽。
“嗯。”他想坐起来,手脚却没有力气。
糜云金走到他身边,摸着他的腹部问:“还疼吗。”
邬万矣对上糜云金那双看着他的眼睛,想说不疼,腹部却像是突然所有感应变得又热又涨。
他猛地低下头,只见一株嫩绿色的芽从他的肚脐钻了出来。
如此怪异的一幕让邬万矣失了声音,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在刹那间变得诡谲怪异。
“唔……”
他往后仰着头,无法自控的发出了口申.吟。
他没有看到的是被裤腰遮住的下腹部有一个没成型的烙印,像金色的血管正源源不断的向那株嫩芽输送养分。
而烙印呈现出来的若隐若现的轮廓,正是和糜云金颈侧一样的花。
邬万矣被捏住下巴抬了起来,他瞳孔微震,看着糜云金覆上他的唇。
温热的呼吸就这样洒在他的脸上,柔软湿.热的舌尖轻轻一挑就进入他的牙关,侵.占了他的口腔。
这还是邬万矣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感受到糜云金的吻。
不,这不是吻。
清甜湿凉的花露灌进了他的嘴里,顺着他的喉管往下滑。
他滚动着喉结,不停的往下吞咽。
吞不下的从他嘴角溢了出来,又被糜云金用舌尖舔过,一滴不漏的送了进去。
他仰着头,吞咽的水声响彻整个安静的空间。
腹部的躁动得到安抚,被抽干的虚弱也得到了缓解,甚至隐隐还有种被洗涤过后的通透与舒缓。
邬万矣不知道,作为载体,新芽确实要吸取他的养分,在这个过程中,他本就虚弱的身体会在逐渐被新芽榨干的过程中变得痛苦不堪。
但现在这份痛苦由糜云金代替承受了。
糜云金喉结微动,咽下了嘴里混着花露的腥甜气,离开了邬万矣的唇。
邬万矣咽下了嘴里的东西,过于混乱的大脑使他没有注意到嘴里的甜和之前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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