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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的择偶标准[快穿](喜发财)



从那天之后, 影子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坦然地直视席别年的双眼。
它知道席别年看不见,但每次那双眼睛对准它的时候,它都会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影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它只知道, 心脏的存在感越来越强, 总是跳的无比剧烈。
入秋之后,雨开始变多。
小楼的窗帘全都放了下来, 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由灯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今天楼下的客人比较多, 大多都是来避雨的人。
席别年并不介意,还在门口备了几把伞供人使用。
之后有时间可以过来还, 不还也无所谓。
“老板,这幅画多少钱。”
问价的是一个学生, 听着还没成年。
席别年的画都是随机放置,没有昂贵和平价的分类。
他转过头,对着面前的少年笑了一下,问:“你要送给老师吗。”
少年很认真地说:“嗯, 老师生病了,我要去看看她。”
席别年听出来, 这个少年还没变完声,可能还是个初中生。
“两百。”
少年算了算, 刚好够。
“老板, 麻烦帮我包起来!”
凭自己的能力买了一副漂亮的画, 少年的声音都提高了。
“好。”席别年笑着将画接了过来。
少年给完钱,又抬头挺胸的去看其他的画了。
大概是觉得这里的画也不贵,自己完全有能力购买,瞬间就有了十足的底气。
席别年将画往旁边一放,一只手伸出来将画拿了下去。
柜台的位置很宽也很高, 之前是为了放置摇椅给席别年午睡,现在是影子坐在地上,七个小影子围在影子旁边,像接力赛一样把彩带递过去给影子包装。
不得不说,小影子们干起活来没一个偷懒。
勤勤恳恳的就和影子一个样。
就是四肢短小又胖嘟嘟的小影子们卷在彩带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包的是画还是它们。
“老板,我想买幅画,放在婴儿房你看可以吗。”
席别年撑着下巴,笑着说:“可以啊。”
他笑的好看,女人看的赏心悦目,也跟着笑弯了眼睛。
“那你帮我包起来吧。”
“好的。”
席别年将画递过去的时候,发现影子正看着他愣神。
他低下头,影子顿时慌忙地移开了视线。
“累了?”他笑着问。
影子摇了摇头,意识到席别年看不见,它顿了一下,又拉着席别年的手,缓慢地写下不累两个字。
席别年撑着下巴,轻声说:“累了可以在我身上靠一会儿。”
影子看向了席别年的大腿。
轰的一下,它立马热成了水蒸汽。
连席别年都能感觉到从影子身上传递过来的热意。
他忍不住笑出声。
而影子在犹豫纠结片刻之后,还是弯下腰,轻轻地靠上了席别年的大腿。
就在两者相贴的时候,席别年的心也跟着动了一下。
随即他垂眸轻笑。
都是影子太小心翼翼了。
一个依偎的动作好像也多了些别的意味,让他也不自觉的多了些反应。
席别年虽是说笑,但影子真的靠过来他也不会拒绝。
感受到影子的紧张,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放下手,轻轻地摸了摸影子的头。
而影子死死地闭着眼睛,垂落的手紧紧地抓着席别年的衣摆。
它根本不敢看席别年的脸,更不敢看席别年的眼睛。
之前席别年只是对别人笑,它就情不自禁的陷进席别年的笑容里。
它不敢想象,若是现在它看到席别年对着它笑,它会有怎样的反应。
可它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席别年。
在席别年对它说出“累了可以靠一会儿”的时候,它的心脏几乎紧成了一团,连呼吸都又急又乱。
影子不善思考,它知道席别年有时候会逗它,但它分辨不出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而只要是席别年说的,它都信。
它不去想那句话的其他含义,它很紧张很慌乱,还有很明显的兴奋和期待。
它想要靠近席别年。
这种冲动非常剧烈,剧烈到它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
那是摒除所有的犹豫之后最深刻的念头!
它遵循着自己的贪念,小心翼翼地靠向了席别年。
这种“擅自做主”的行为几乎让它的心脏紧成了一根弦。
但席别年只是安静又温柔地摸了摸它的头,什么也没说。
那瞬间,影子有些鼻酸。
那是独属于它自己的情绪。
一种独自的慌乱和孤独被谅解被宽容的感受。
席别年真的太好了。
好到只要在席别年身边,它就有种莫大的安全感。
那种安全感像云朵让它想要深深地陷进去,它心甘情愿的成为席别年的“奴仆”,只希望席别年永远也不要抛弃它。
影子知道。
独自纠结慌乱的自己,对席别年产生了感情。
而那种感情让它自惭形秽。
一连好几天都是阴天,细雨绵绵打湿了外面的树,温度也在昼夜变换中有了极端的差别。
席别年就在这样的天气中生病了。
他是不常生病的体格,可一病就要好一段时间才能好。
而前几天时期才特意打过电话,叮嘱席别年注意添衣。
没办法。
席别年也不是这么完美的人。
他有一个小缺点,就是为了好看不会好好穿衣服。
以前好几次发烧都是席别年为了好看付出的代价。
像时期就不会这样。
小小年纪他就学会了在冬天穿秋裤。
冷到极致的时候,他毛裤秋裤一起穿。
而席别年以前发烧时得过肺炎,留下了一个容易咳嗽的后遗症。
这次他还没开始发烧,只是有些发热,咳嗽就开始停不下来了。
咳的厉害的时候,好像要把肺也咳出来。
不过好在席别年不是个会苛待自己的人。
刚开始不舒服的时候他就看了医生,拿了药,只是吃了药也没那么快好,还要靠自己熬一段时间。
他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影子却像是被吓到了。
面对影子紧张的态度,席别年既觉得影子可爱,又觉得好笑。
“怎么办,这个药太苦了,我不想吃。”
席别年实在没办法忍住想要逗弄影子的冲动。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都怪影子总是表现的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他想做几天好人都做不到。
听到他不想喝,影子立马要去给他加糖。
他在后面慢条斯理地说:“可是加了糖就没有效果了。”
影子看了眼手里的冲剂,又无措地看向席别年。
那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能让药不这么苦吗。
影子不懂。
它觉得自己很笨。
感受到影子失落的情绪,席别年笑出了声,可一笑他就咳的停不下来。
他握拳挡在嘴边,一边咳一边笑,那样子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影子走到席别年身边,轻轻的给他拍着背。
席别年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而影子的情绪还是很失落。
席别年只好喝了一口药,轻声说:“逗你的,一点也不苦。”
他总是乐此不疲的做着把对方逗伤心了又自己来哄的事情。
“真的。”察觉到影子不信,他眉梢微挑地说:“要不你尝尝?”
怎么尝。
影子喉结微动地盯着席别年湿润的唇。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谧。
说完这句话的席别年也察觉到了里面的歧义。
他喉头一动,垂下眼睫收回了视线。
他这是说什么呢。
像是个意图不轨的流氓。
席别年在心里轻笑一声,拿起旁边的温水净了净口。
他不再说话,影子也安静地待在他的身后。
沉默中,无声的空气有种异样的闷热粘稠,让人的嗓子发干。
这时,楼下传来了一点细微的动静,影子和席别年同时向着楼下看了过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一楼的店早就关门了。
席别年站起身,却还没等他迈开脚步,动静就到了二楼。
对方正试图撬锁进来。
席别年淡声说:“Eirc,报警。”
“好的,收到。”
“呸,总算是进来了。”来人吐了口唾沫,声音听起来凶神恶煞。
是之前那个小混混。
扑鼻的酒气带来了危险又不理智的味道。
对方从拘留所出来后就一直想着报复的事。
男人蹲守了好几天,确定这家店只有一个瞎子,才借着酒劲在晚上摸了上来。
“一个瞎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醉意让人头晕眼花,男人模模糊糊中只看到席别年一个人。
而天旋地转中,黑漆漆的影子直接被男人忽略了。
男人大着舌头咒骂了几句,掏出了一把弹簧刀。
影子的眼神顿时发生了变化,又冷又沉,死死地盯着对方,脚下的黑影像流水几乎要铺满整片地。
就在这个时候,席别年站在了影子的面前,一只手拿着盲杖,身姿挺拔地问:“请问你贵姓。”
他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对方醉的站也站不稳,大概是脑子也被酒精腐蚀了,听到席别年的问题,对方打了个酒嗝,居然真的恶狠狠地回答:“你听好了,老子姓……”
“嘭”的一声。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脑袋一歪倒在了地上,磕断的鼻梁在地上汩汩流出了血。
席别年拿着盲杖,淡然地说:“随便问问,我对你的姓没兴趣。”
他不明白,对方究竟是怎么敢一个人来的。
席别年丝毫没有留手。
一个常年锻炼又体格强健的成年男人,在使出全力的时候,完全有可能把一个人打死。
“Eirc,叫救护车。”
“好的,收到。”
地上的黑影定格在原地,很快又如潮水般褪去。
影子呆愣愣地站在席别年的身后,傻傻地看着席别年冷静淡然的背影。
“过来。”
听到席别年的声音,影子愣了一下,随即缓步向席别年走近。
只见席别年抬起手,将影子揽上自己的肩,摸着它的头说:“别怕。”
影子的心脏漏掉了一拍。
时期赶到医院的时候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浑身发抖,唇抿的死紧,一副要把入室抢劫的罪犯大卸八块的样子。
结果一到医院就看到一个干瘦的男人捂着脑袋坐在病床上,脸上残留着血迹,唇白的仿佛病入膏肓。
“他这是谋杀,谋杀!”
大概是那一棍子把人打醒了,男人开始倒打一耙。
而席别年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还有护士为他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
席别年礼貌的点头道谢,护士小姐笑着走了。
其实这案子很好判定,楼下的监控视频都有,男人还有被拘留的前科。
这就是一场蓄意报复。
不过就是席别年正当防卫的重了一点。
医生说还好是脑震荡,再重一点,对方的脑子可能会被一棍子打出问题。
现在医院这边给出了男人身体没有大问题的证明,那么就直接可以把人带走了。
“你非法入.侵他人住宅,还携带危险武器恶意报复,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管男人怎么挣扎咒骂,还是被拷着带走了。
席别年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后续有情况我们再联系你。”
“辛苦了。”席别年笑着点了点头。
离开的警察看了眼席别年高挑俊挺的身体,又看了眼他手里的盲杖。
想到医生说那棍子再准一点,要是打在太阳穴上说不定会直接把人打死,他就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盲人,面对一个酒后不理智的犯罪分子,居然能这么冷静,出手还这么快准狠。
“哥!”
等警察都走了,时期连忙抓着席别年上下检查。
“你怎么样,没事吧!”
“有事。”
“什么!哪里有事!”时期的声音都抖了。
席别年不紧不慢地说:“我的盲杖不能用了。”
实木的棍子裂开了好几道缝。
“哥!”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席别年笑了一声,将盲杖交到时期的手里,转身走了出去。
“帮我换一根吧。”
见席别年就这么走了,时期看了眼手里的盲杖,连忙跟了上去。
医院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要是磕到碰到怎么办!
但是席别年走的很稳,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个失明的盲人。
见席别年准确地停在电梯前,时期一脸狐疑的在席别年面前挥了挥手。
“我没瞎。”席别年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话。
时期一惊,听到席别年慢悠悠地说:“我只是失明而已。”
时期提起的心重重下落,觉得自己又受到了一次惊吓。
说的这么云淡风轻,难道失明还不够可怕吗。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见电梯打开,他伸手挡住电梯门,等席别年进去了才自己进去。
只是想到自己着急忙慌地赶过来,还要受到惊吓,他没好气地说:“你这么厉害,那你自己摁电梯。”
说完,时期还哼了一声。
大概是觉得难为到席别年了,时期语调里还有点小得意。
席别年挑眉。
这是什么很难的事吗。
他伸手摁了电梯键。
看到席别年摁了负一楼,时期突然有些心酸。
他哥果然还是在逞强吧,以为最下面的就是一楼。
“你的车不是停在这里吗。”席别年走了出去。
时期反应过来,他的车停在负一楼的停车场。
之前席别年是坐警车来的。
时期追了上去,忍不住问:“哥,你怎么知道那是负一楼。”
负一楼和一楼的摁键很近,下面还有个负二楼,平常看着都有人摁错,怎么席别年摁的这么准。
“记住了就知道了。”
“你来过这家医院?”
“没有。”
除了一些建筑分为高层电梯和底层电梯比较麻烦,一般的电梯摁键都不难记,都有相似的排列规律。
无非就是多一层少两层的事。
包括之前席别年从病房走到电梯,只要来的时候他记住了大概的方向,所需要的步数,再根据声音的远近分辨周围的障碍物,就能做到畅通无阻。
时期愣住了。
谁没事会去记这些东西。
恐怕平时看到了也不会在意。
“那要还是摁错了呢。”时期不死心地问。
席别年不以为意地回答:“那就当是运气不好吧。”
“……”
还以为能听到什么高深的答案呢。
时期拉开车门,等席别年坐上车,他别扭地问了一句:“你朋友呢。”
席别年想起来,对方说的是影子。
“他啊。”席别年笑道:“在家。”
听到楼下说话的声音,蹲在角落的影子连忙转身,扒着阳台往下看。
“哥,要不我还是给你安排几个保镖吧。”
时期越想越不放心。
“不用。”
席别年抬脚下车,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等等,你的药!”时期追过来,把药放进席别年手里,有些埋怨地说:“上次打电话让你注意穿衣服,你肯定没听,这一咳又要很长时间才能好,不发烧还好,要是发烧了……”
席别年转身就走。
太啰嗦了。
时期看着席别年的背影,站在原地“啧”了一声。
自从没了工作一身轻之后,他哥是越来越任性了。
而他……
时期摸了摸下巴,幽幽地叹了口气。
越来越沧桑了。
奇怪,明明他哥以前工作的时候,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精英。
怎么到他这里就变成一个沧桑又啰嗦的中年大叔了呢。
席别年走上二楼,刚脱下身上的外套,手上的衣服就被接了过去。
除此之外,他还感觉到不仅地板被干净地拖了一遍,空气里还特意点了熏香去除了残留的酒气和血腥气。
“一直在等我吗。”他转头问。
影子站在席别年的面前,点了点头。
随后它拉着席别年的衬衫轻轻地扯了一下,让席别年去浴室洗澡。
它已经把水放好了。
席别年走到浴室,发现浴缸里还放了精油。
他转头“看”向影子,脸上带笑。
“这么贴心啊。”
影子站在浴室的门口,手上抱着席别年的外套,听到席别年的话,它的手紧了紧。
看到席别年转身脱衣服,它连忙关上了浴室的门,却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口坐了下来。
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有皮带落地的声音,还有解开的领带和衬衫摩擦的声音。
接着是踏进浴缸的水声,过满的水溢了出来,似乎能看到激起的水波在冲刷着席别年白净紧致的身体。
靠在门上的影子低下了头,手上紧紧地抓着席别年的衣服。
没过一会儿,它将席别年的外套盖在了头上,用力地拉着外套的衣摆,蜷起身体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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