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管齐下，必定命中招财！
对不住了时少，你的社死，就是我的销量。
在网上看完全程的时季晗：“……”
把、你、们、全、都、暗、鲨、了！
他在床上使劲砸了下抱枕，踹翻被子冲着天花板发出不屈的呐喊：
“我是一条天狗啊！我把月来吞了，我把日来吞了，我把一切的星球来吞了，我把全宇宙来吞了！我便是我了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我是一条天狗啊！”
000：[……]
好可怕，好癫。
它小心询问：[那宿主，你明天还去吗？]
时季晗抽抽鼻子：“去。”
“我哥说周景城帮我谈了最好的合同，拍一次12万。”
为了钱！
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的他，完全是这个信念在支撑着自己。
等到了拍摄场地，他一眼就看到了昨天横插一脚的罪魁祸首。
这人怎么好意思来的？
周景城正在侧头跟主编笑谈一会儿的拍摄方式，感觉自己脑子里全是点子，一个接一个输出。
“最好拍出点破碎感来。怎么出效果？放心，他穿上衣服的那一刻就碎了。”
“……嗯，再来点被生活蹂躏的美，领带歪成上吊绳我看就挺好。”
正说得开心，身边突然刮过一阵风。
一个不明物体高速移动，冲着自己弹射过来。
“周景城——！”
周景城下意识闪身避开。
不明物体刹不住脚，一头栽进衣服堆里。
回头怒视他。
完了，原来是猫猫炮弹。
周景城指尖快速蹭过鼻梁，假咳了声伸手扶起炮弹：“抱歉，没想到是你。”
时季晗很有骨气地拍开他的手：“闪开，我自己起。”
但那姿势实在不好借力，撑起点又秒速下滑，砰一下砸了个敦实。
时季晗：？
什么地板？这么会碰瓷？
他立马灵魂五连问：“你怎么能真让我自己起？良心呢？道德呢？素质呢？”
“手呢？？”
周景城重新把手伸给他。
手背上还带着拍红的印子，被特意调整姿势摆在时季晗眼前，不要太明显。
可惜他低估了时季晗脸皮的厚度，对方选择性失明，一把握住五指指尖，使劲扯了下把自己拔出来。
力道大得差点把周景城也拽进衣服堆里。
周景城无语：“不知道的还以为一截萝卜插地里了。”
很快手背上又多了道红印子，跟另一道有种对称美学。
他默默收回手，再也不提萝卜了。
主编在旁边看了全程，笑容就没收起来过，想着这一段当成花絮放出去，绝对精彩。
不愧是一对伍佰的感情，啊不，病情。
她说：“好了，人到齐了，咱们开工吧。”
时季晗绝望得看了眼自己设计的上坟系列，更加绝望得闭上眼。
嘎一下没气了。
主编大赞：“对！就是这种情绪！小晗你抓的太好了，有灵气！”
……这都夸得出口？
助理给他穿上了那家裹尸布西装，时季晗更碎了，碎成一地拼都拼不起来。
主编更是赞赏：“来，看摄像师的镜头。太完美了，太对味了！周总说的果然不错，破碎感直接拿捏。”
“快，把周总刚才说的那条领带吊起来。”
怎么这里还有你的事？
时季晗隔着拍摄棚对周景城死亡凝视，你小子晚上睡觉最好睁着眼。
而周景城这次也选择性失明，他低头看自己手背上的红印。
“好疼啊，”他悠悠叹气说，“也没人来关心下我，只知道瞪我。”
时季晗：？？？
他说：[点家哥这种人跳西湖，周边城市可十年免费续饮82年龙井绿茶]
又过了会儿，看他还在捧着手。
[我是不是力气用大了？真有那么疼？]
等拍完这套下场一看，果然没那么疼，时季晗但凡晚个几分钟连点红都看不见。
他说：“这么严重啊，我给周总叫个殡葬车吧。”
周景城三观正得很：“不行，不能随意占用公共资源。”
时季晗：“没关系，我团购价都抢好了，就是错过清明活动有点可惜。”
000那边突然出声：[宿主，我又接到任务了]
时季晗：？
他悲从中来：[怎么还有任务？兼职里面来兼职，我到底要干多少份兼职？]
可恶，不许套娃！
000数了数：[有的是，后面还有好几百个剧情点呢]
[咱们现在进行到了沈清淮众叛亲离的阶段，你还要在他头上再踩一脚，把他羞辱到尘埃里]
【叮，任务发布，在网上引导核爆级舆论，对沈清淮造成耻辱打压，奖励恶毒值+18】
没有调休的公用炮灰不配喊累，时季晗问：[哪来的众叛亲离？你系统是不是没更新？]
[等会，我上次让你回去检修，你没回去？]
[我不敢QAQ，主系统会骂死我]
此时助理们推上来了下一套衣服，是那套激光滚屏的ppt文稿西装，上面的文字可以自定义。
主编正在说：“对了，我们还要出一套look当首图宣传，大概率也会放在你们公司的官网上，小晗想选哪一套？”
时季晗盯着滚动屏幕，露出微笑：“就这一套吧，我想到怎么拍了。”
[000，先别更新了，咱们先赚了这笔！]
大捞特捞！
官网首图，大力宣传是吧？
他低头拿出手机。
周景城问：“你找什么？”
时季晗微笑：“我大哥大嫂的激情同人文。”
给我滚动播放去！
时季晗轻车熟路点进他大哥大嫂的cp超话，开始扫粮。
每次时氏一上热搜，当初时装秀上的直播切片就会被反复播放处刑，自然少不了沈清淮往时伯川怀里扑的那一下。
所以感恩于时季晗这两天带来的新热度，cp超话里正产粮火热。
他细细挑选：“我看看，这本《低温色卡》热度好高……不行，太正经太文艺了。”
“《清冷剑修怎么又被合欢宗当毕设了》？有点沙雕，备选吧。”
一只手伸了过来，点了点最下面那个：“这个，我觉得不错。”
《高冷美人被疯批强制爱后》。
时季晗眼睛一亮，立马点了进去，看了几秒大肆夸赞：“有品啊！”
仙品，仙品。
他对000说：[一章下来半章都在呜呜啊啊呃呃，嘴巴这么会吹唢呐，绝对稳了]
000头顶肉眼可见冒出蒸汽，整颗蛋像被摁辣卤锅里又煮了遍：[你说行就、就行吧]
NEXUS主编看了眼尽职尽责录花絮的摄像师，又看了眼站在玻璃窗前的两人。正午的灿烂阳光像给他们上了层柔焦滤镜，光线下微小的尘埃浮动，两人的影子在木地板上几乎融为一体，似有隐秘的渴望在悄然生长。
真好磕，主编抹了把脸，如果她是个聋子听不到两人在谋划什么，那就更好磕了。
【叮，恶毒值+0.17】
时季晗把一些暧昧拉扯、性张力爆棚的能过审片段导出，忍不住又夸了句：“会选，选得好。”
可是他倒要问了：“你到底哪头的？昨天你还帮大哥折磨我。”
周景城摊手：“这还分阵营？退一万步讲，我就是个看乐子的。”
时季晗拉住他：“别，退一万步太累了，你就站这儿讲吧。”
“你关心我？”周景城逆着光低头，凑近了笑道，“好感动。”
主编冷脸：你俩讲话只接梗不接逻辑是吧。
神金。这样的神金居然还有两个，黄金矿工发财了。
她接过时季晗递给她的文本，扫了眼。
高冷美人设计师因婚后不满丈夫冷淡，提出离婚要净身出户，却被丈夫堵在卧房，步步逼退。
炙热手掌无比契合衬衫下颤抖的腰线，丈夫低头在设计师耳边低笑，声音沙哑：“离婚？沈清淮，我真应该干死你。”
卧槽，是有点香哈。
这俩人，有点眼光。
就是时总和沈大设计师得疯。
不过在那之前……
主编对时季晗微笑，又推出了一排衣服：“时少，你不会以为我们今天只拍一个系列吧。”
时季晗看着熟悉的泡面连体装，卷心菜毛衣等等熟悉的服装，目露惊恐：“等等！你们要干什么？”
“不，不！周景城，救我！”
周景城看着他尔康手被拖走，眼带怜惜，对主编说：“泡面上多加些牛肉配饰吧，时少会开心点。”
时季晗：“……”
时季晗：我#￥%*$&E@！！！
沈清淮今天起了个大早，睡了一整晚好觉，神清气爽。
他跟时伯川同时收到了NEXUS主编发来的原图，两人非常满意昨天的拍摄效果，并就那坨缩在角落里的香菜牛肉泡面发表了重要讨论，留下珍贵影像。
两人欢欢喜喜吃了早餐去上班，并决定晚上好好庆祝下扳回一城。
走在去办公室的路上，时伯川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我今天是在裸奔吗？为什么每个路过的人都要红着脸冲我笑？”
沈清淮说：“可能要发工资了，大家都很开心。”
时伯川觉得也是，把沈清淮拉进自己办公室，商量两人晚上背着时季晗去哪庆祝。
看到总裁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整个楼层沉寂两秒钟。
“哦——”
发出了心照不宣的起哄声。
时伯川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心情很好得磨了两杯咖啡，递给沈清淮一杯，自己则在老板椅上坐下来，顺手点开公司官网看他三弟的首图宣传照，笑着说：“三弟昨天好像深受打击，今天都没起——”来。
“来”字还没出音，一口咖啡先喷了出来。
直接给电脑洗了个热水澡。
“噗咳咳咳！”
时伯川以极好的动态视力捕捉到滚屏西装上的文字，呛咳到涨红了脸，难以置信：“这、这都什么东西？！”
咖啡液从屏幕上留下来，启动了热触屏电脑的功能，自动开始大声朗读文本内容：
“时伯川将他抵在墙角，哑声笑着说：‘离婚？沈清淮，我真应该干死你。’”
“噗——”沈清淮紧随其后，又给电脑洗了个澡。
办公室爆改洗浴中心。
咖啡液渗进电脑中，屏幕卡了下，开始循环播放：“离婚？沈清淮，我真应该干死你。”
“离婚？沈清淮，我真应该干死你。”
“离婚？沈清淮，我真应该干死你。”
“时伯川！关掉啊！！”
沈清淮红着脸扑上来大喊，砰砰砰用手砸键盘，试图制止。
根本不起作用，气得他啪一下扇了电脑一巴掌：“闭嘴！！”
电脑扯着数据线旋转了180度，屏幕滋啦闪烁，留下遗言：“……干……死……你。”
时伯川缩在真皮老板椅里，心惊胆战看着他老婆霸凌职场老员工，想到什么，眉心狂跳，赶忙用手机点进社交平台。
他跟沈清淮的大名都挂在了热搜上。
#时伯川沈清淮同人文#
后面跟着个“爆”字，热度竟然远超当红顶流。
网友们吃到了时季晗倾力带来的新瓜。
【卧槽，时季晗还是你会整活！】
【啊啊啊啊我不行了，我写的小说被正主看到了！】
【时季晗你们一家离cp粉生活远一点！】
【你仨能不能自费拍个综艺？我想每天看到这么抓马的豪门生活】
【现在每天娱乐圈不看了明星也不追了，就想看时季晗又整什么幺蛾子】
有个网友的评论被顶到了最高。
【@时伯川@沈清淮，你说你俩惹他干嘛[蜡烛]】
“……”
死一般的沉寂。
沈清淮看着自己扇电脑巴掌的那只手，喃喃自语：“对啊，我惹他干嘛？”
这得对自己的人生有多想不开？
两人相顾无言，默默死掉了。
好后悔，好绝望。
【叮，恶毒值累积上涨27点】
【叮，任务“引导舆论让沈清淮感到耻辱”已完成，奖励恶毒值+18】
时季晗将醒未醒间，就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他抱着抱枕翻了个身，相当惬意且舒坦。
人生就该这样，躺着也能把钱赚了。
他问000：[你最迟什么时候回统界更新数据库？]
[最迟月底，我们一个月检修一次]
“那不就这几天了，”时季晗一骨碌爬起来，“快快快，看看还有什么咱能蹭上的情节任务点，都给他做了！”
狠狠压榨一波ATM机们。
000翻了翻，发现还真有：[两天后的新人欢迎会上，你会当着所有员工的面嘲讽沈清淮“你算个什么东西”，并举起红酒瓶，将里面的酒液从沈清淮头顶浇下，欣赏他狼狈又可怜的姿态]
[沈清淮听着包括自己下属在内的其他人的议论声，指点声，用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崩溃，维护那份岌岌可危的、被踩进泥里的自尊]
时季晗感慨：“生活将沈清淮反复捶打，成了一笼包子。”
起码这段描写中的沈清淮，跟他日常相处中的沈清淮一点也不一样。
000问：[那宿主你面对这种场景，会怎么反应？掀桌子吗？]
时季晗淡定：[那多浪费啊，我会张嘴接住那些酒，还要让他慢点倒]
有钱人开的红酒，绝对死贵啊。
高低得尝尝咸淡。
000：[9。]
6翻了。
只是时季晗有点犯难：“浇红酒，这不太好操作啊……”
[还有你不好操作的？]
他说：“要真那么干了，你信不信我大哥三拳把我打成梅菜肉饼。”
作死和作大死，那还是有区别的。
000问：[那咱们接不接？]
时季晗咬咬牙：[接！]
反正死到临头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是他每年寒暑假踩着死线赶作业的心得。
新人欢迎会的那天，任务果然如约而至。
【叮，任务发布，当众往沈清淮头上倒红酒，摧毁他的信念，奖励恶毒值+23】
接到任务的三分钟后，有个穿着丑鱼睡衣的影子踮脚跳着四小天鹅，飞快倒腾两条腿，仿若地板烫脚般悄无声息滑向了三楼隔壁卧室。带着铃铛和桃木剑的身影，在凌晨五点偷偷溜去了时伯川和沈清淮的房间。
苏醒了，猎杀时刻！
还在睡的人都将吃他一拳。
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歪了歪，非常疑惑地看着这不明生物。
时季晗捂住铃舌，屏住呼吸，指尖搭上门把。
“咔哒”。
门开了。
[安全意识不到位，]他压低声，恨铁不成钢，与言文[还得是乐于助人的时老师，让我来给他们上一课]
000掏出条黑色眼罩，绑在蛋壳上，同样压低声：[除了咱们，没人会干这种事了吧]
还有，[咱们在心里说话，为什么还要小声啊]
[你懂什么，这样做坏事更沉浸]
一人一蛋溜了进去。
监控后面，值班的保镖问同伴：“三少在干什么？”
同伴猜测：“想给大少和沈先生一个贴心的晨间唤醒服务吧。”
保镖不理解但尊重地点点头：“好贴心，希望一会他能完整地走出来。”
卧室门关上。
时季晗进去后的第一反应：[我去，好大一张床]
这么大，他酸了，这不驴给磨盘镶金边吗？你俩稍微滚一滚意思下就行了。
他是天子，起开让他睡。
时季晗把两人扒拉开，硬是挤到了中间，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所有道具。
尤其是那张特意上网定制的反光镭射工艺的巨大色纸，摆好了正冲着沈清淮。
弄完在床上站起来，手持铃铛和黄铜罗，砰一下敲响，跳起大神：“魂~兮~归~来！”
旋转，念咒，刺剑。
摇铃，做法，在床上自由弹跳。
“天地自然，八方威神！啊啊…下雨，啊啊…来财！”
床上两人瞬间清醒！
沈清淮像睡在了蹦床上，起起落落间快速对视上了鱼嘴后面的眼睛。
心脏骤然漏跳一拍，手攥紧被子。
随后肩膀被一股大力扯过去，有人在他耳边惨叫：“什么东西？！阿淮！阿淮你别怕！！！”
这声平地惊雷比那条热辣舞蹈的鱼更具杀伤力，沈清淮耳朵开始嗡鸣，怀疑自己聋了。
“闭……嘴……”
他艰难出声，眼角余光看到了一整排发光的鸟嘴。
沈清淮：？
巨大的色纸上挤满了数十个长喙鸟人，嘴部被重点设计了反光工艺，流动着镭射光彩，异常耀眼。
丑鱼每蹦跶着让床抖动一下，镭射光就重新在鸟喙上闪耀一次。
当众浇头，这个众，怎么就不能是birdmen了。
“草。”沈清淮骂人了。
“什么东西！”
第23章
时伯川眼睛避开那个在床上肆意舞蹈翻腾的丑鱼，小心翼翼求知：“阿淮，你骂的是、是我吗？”
“给我起开！”
沈清淮一把将他脑袋推出去，翻身起床迅速抓紧背对他的丑鱼的后脑勺，将睡衣帽子整个扯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