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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攻了死对头(孤山负雪)


这是传送阵,耗费灵力巨大,普通修士定然承受不起,但若是换成云晚舟,这点灵力于他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不等谢无恙点阵,云晚舟就率先一挥手,连接了阵法。
金光一闪,不过是眨眼一瞬,几个人就到了老张坟前,正对着他们的,是老张那块无字碑。
“陈子义,我们到了。”谢无恙拍了拍陈子义的肩,与云晚舟走出了法阵中心,侧站在了一边。
毕竟此次事件的主人公,还是陈子义这位好邻居。
等到云晚舟掐了个不知是什么的诀,落在老张的木碑上后,谢无恙将被捆着的陈子义拽到了木碑前,与老张来了个面对面。
“老邻居见面,说两句?”谢无恙拍拍陈子义的肩。
陈子义转过头,朝着谢无恙晃了两下头,发出两声呜咽。
谢无恙这才大发慈悲地将陈子义嘴里的布又给抽了出来。
知道自己从谢无恙这边讨不到好,重获自由的陈子义转头朝向云晚舟,这一次倒是学聪明了,放软了性子,“仙长,你们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定然是义不容辞的,你们这般对我,又是何必呢?”
谢无恙半蹲下身,对上陈子义的视线,“大石坡有多少人?”
陈子义老实回答,“一百五十多人。”
“但为何,我只看到了你与老张?”说道此处,谢无恙皱了皱眉,目光探究。
陈子义咽了口唾沫,嘴硬道,“他们……他们都搬走了。”
像是一口咬定了,陈子义冲着云晚舟又重复了一遍,“对,是这样的!他们早就搬走了!”
“我方才去寻过了,有些人家中甚至还有金银,他们逃命不可能不带走。”
陈子义下意识反驳,“不可能,你们根本没有时间去……”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陈子义忽然断了话头。
谢无恙可算是抓住重点了,他做惯了魔头,对付人表面内里都不会留什么情面甚至于带着故意让对方难堪的意思,“我们没时间做什么?怎么不说了?”
陈子义紧紧抿着嘴,一副誓死不说的模样。
谢无恙不依不饶,“我们昨夜未归,今日你又上山砍柴,怎知我们没时间去调查?还是说……”
话到此处,谢无恙危险地眯了下眼,“其实你一直在跟着我们,砍柴什么的,只是你找给自己的借口?”
“我跟着你做什么!”陈子义语气忽然激动起来。
“哦?”谢无恙眉心一挑,“那你是在跟踪我师尊?”
陈子义只觉得一口陈年老血哽在了心口,不上不下,难受得他脸色发青。
谢无恙当陈子义是默认了他刚刚的问题,又问,“那你为什么不想见老张?”
陈子义无话可辨,硬着头皮重复自己刚开始的借口,“我不是说了,想让老张清静清静吗?”
“老张清静不了。”云晚舟倏地开口。
陈子义心虚地别开视线,“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晚舟抬手在老张木碑上点了一下,唇瓣动了动,像是在念什么法咒,紧接着,谢无恙就看到木碑出现了一串串金色的纹路。
比起谢无恙之前见到的法阵,这次的纹路显得简单了不少,甚至还有些粗糙。
他本来以为这是云晚舟刚刚画上去的,但又觉得不太对劲,以云晚舟这种实力的人,用不着画这种低级的法阵。
待到纹路彻底显现,谢无恙看向跪在老张木前的陈子义,“你究竟是何人?”
一个靠砍柴为生的普通人,如何有了灵力,又如何会画符?
陈子义也没料到自己做得事情这么快就被人发现,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恐惧与羞赧中。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陈子义!这法阵不是我画的!”
到底还是个普通人,经不住吓,别人还没问呢,自己就先露了马脚。
谢无恙意味深长地拉长了音,“原来你认识这是法阵啊……”
陈子义神色一僵,立刻住了嘴。
“这法阵是封印恶魂的”,谢无恙解释道,“只是布阵的人学术不精,做出来的东西也没多大用处,若真的有恶灵,恐怕早就跑了。”
谢无恙下意识转头去看陈子义,正好瞧到了陈子义铁青的脸。
陈子义唇瓣直哆嗦,“恶灵跑了……会怎么样?”
谢无恙扯了下嘴角,眸中带着几分戏谑,“找害了他的人报仇啊。”
陈子义挣扎着往后退,面色惊恐地望着谢无恙,“不……不是我……我只设了法阵……”
谢无恙眉梢一挑,“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要设法阵?”
陈子义惊恐中又染上了几分茫然,面孔显得有些割裂,“他害了那么多人,我不该镇压他吗?”
谢无恙顺着陈子义的意思,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该镇压。”
得到了应和,陈子义情绪越发激动起来,甚至不顾自己被五花大绑的姿势,往前跪爬了两步,“所以是他活该!活该被怪物咬死!早知今日,这封印我就该多加两层,岂容他逃脱?!”
“你是从何处学来的封印之术?”云晚舟抿了抿唇。
谢无恙将这句话品味许久,倏地对上陈子义的眼睛,“你是修道之人?”
“是。”陈子义凑到谢无恙面前,嗤笑了声,“怎么,不像吗?”
不像。谢无恙在心里嘀咕。
谢无恙是真的没想到,陈子义居然是名修士,他是名修士,所以……
谢无恙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陈子义脱口而出的“毫无灵力”,他当时并未多想,如今回忆起来,竟是那时就有了端倪?
云晚舟似乎比他发现的还早,谢无恙还在从与陈子义的相处中寻找蛛丝马迹时,云晚舟已经开口问陈子义,“你是无相山庄的弟子?”
无相山庄?!
谢无恙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中回神,陈子义倏地眉心一凛,捆缚的红线寸寸断裂,手中早已聚集好的灵力一掌轰出,直袭谢无恙。
谢无恙侧身一闪,堪堪躲过攻击,“陈子义,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陈子义从腰间掏出一把长剑,横扫而来。
那剑的威压竟丝毫不比金丹期的差,甚至于更加强盛。
谢无恙眸中寒光一闪,储存法咒中灵力动荡,顷刻间就抬起手去挡。
只是哪怕灵力强劲,但修为境界无可更改,陈子义的剑倏地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力道,就在谢无恙以为自己多少也要受上些皮肉伤时,周遭金光一闪,一层暖融融地灵力包裹住谢无恙全身,轻轻松松就助他挡住了这一击。
谢无恙侧眸一瞥,恰好对上了云晚舟望过来的视线。
云晚舟指上凝聚的灵力还未散尽,此刻目光正落在谢无恙与陈子义的打斗处,不知为何倏而眸光一凛,“无恙!”
谢无恙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回头的瞬间,头顶的金光裂开了一条缝,陈子义手中的剑不知为何竟冒出阵阵黑气来,甚至压过了云晚舟给他的护身灵光。
谢无恙心下一惊,只觉得呼吸都停了。
虽然微弱,但谢无恙还是立刻就认了出来,那是……
魇石的气息。
金光碎裂的刹那,谢无恙眼前掠过一道寒光,刀剑交错发出一声脆响,云晚舟抽出碎雪剑,剑柄一转打在陈子义手腕上,紧接着一掌轰出。
大乘期的修为,谢无恙见识过。
只单是威压便可轻易让金丹级修士倒地不起。
陈子义的身体落地时,传来一道闷响,似是骨骼错位,只是转了下脑袋,就吐出一口鲜血来。
谢无恙起身上前,眯了眯眸,“你这把剑从何而来?”
哪怕到此刻,陈子义竟也丝毫未露怯,而是朝着谢无恙诡异地弯了弯唇角,“在问我之前,还是先管好你师尊吧。”
谢无恙呼吸一滞,下意识回过头去。
只见云晚舟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唇瓣不知何时变得毫无血色,正冷眼瞧着这边。
谢无恙的目光往下,落在云晚舟握着碎雪剑的手上。
那只手一向稳重,此刻竟带着丝颤意,而在手腕内侧,是一个被毒虫咬过的细小的伤口。
“你下毒了?!”谢无恙抬脚踩在陈子义手腕上,怒声质问。
“是,而且是碧落海的毒。”陈子义狞笑道,“我当修士时从碧落海所得,没曾想还能派上用场。”
碧落海,五百年后帝王天木生长之地,灵气充盈却毒虫遍地,无数修士命丧于此。
陈子义甚至差点有去无回。
“疯子。”谢无恙语气冰冷。
谢无恙还是魔尊时,修真界仙门百家便是打了为无相山庄报仇雪恨的名号,发起了第二次起义,也是为期最长的一次起义。
除了被人一剑穿心,谢无恙对这场起义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
如今回想起来,竟只剩下了魔界与人界交界处,望不见尽头的蜿蜒血河。
无相山庄能教出这种弟子,也算得上历代之耻了。
谢无恙不想再继续理会这个修真界的臭虫,在陈子义身上画了张定身符,转身走向云晚舟的方向。
云晚舟修为高深,普通毒物一般甚至进不了他的身,陈子义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才特意用了碧落海的毒虫。
那毒虫谢无恙刚刚看到了,已被云晚舟斩于剑下。
只是这毒……
谢无恙皱了皱眉,心道,着实有些难办。
碧落海的毒虫不畏惧灵力,毒也自然无法用灵力逼出。
莫不是要让他用嘴吸出来?
想到此处,谢无恙目光不由得落在云晚舟的手上。
云晚舟此刻正盘腿坐在老张坟侧,眉目紧闭,不难看出在动用灵力。
谢无恙忍不住出声提醒,“师尊,碧落海的毒无法用灵力排除。”
“我知晓。”云晚舟道。
只是这毒确实厉害,若是他不用灵力压制住,恐怕这毒就要深入经脉了。
又如何等到回苍穹山,找容灵长老?
这般想着,云晚舟不由得加强了体内灵力流动,正当他勉强控制住毒素蔓延之际,谢无恙倏地开口,“弟子来帮您吧。”
云晚舟体内流动的灵力一滞,倏地睁开眼睛,正对上谢无恙垂落的眉眼。
谢无恙深思熟虑良久,还是下了这么个决定。
云晚舟虽是仙门中人,可刚刚好歹也救过自己,若是自己弃之不顾,与他所厌恶的忘恩负义的小人有何区别?
而且,他们魇石还未寻到,若是没有云晚舟在旁,他定然不会再回仙门。
可若是魔界,以自己目前的灵力,再加上这具身体逐渐的是仙门术法,估计刚到魔界边界就尸骨无存了。
想到此处,谢无恙抓起云晚舟受伤的手,目光在纤细白净的手腕上停留一瞬,低头凑了上去。
虽说在下决定之前就已经想清楚,但当谢无恙唇瓣印上去的刹那,心中还是无端升起一抹怪异之感。
他在帮仙门的云仙尊,前世取了他性命的敌人……
两个人还要寻找魇石,云晚舟大概也清楚此行他的灵力的重要性,因此未曾反抗。
这毒确实厉害,哪怕谢无恙有意用灵力阻挡,而那毒素已在云晚舟体内发挥了一半效力,谢无恙依旧有了浑身发麻之感。
幸好谢无恙沾染上的毒计量小,不会有过多的风险,只是初时微微有些不适,等到毒劲过去,就可恢复正常。
谢无恙将毒血吐出,又用灵力探查了一番,确定云晚舟体内没有毒素残留,这才从身上扯下了块布条,帮云晚舟包扎伤口。
“毒虫伤口虽小,但极易感染,师尊务必当心。”
云晚舟点了点头。
谢无恙将布条在云晚舟手腕上打了个死结,确保日后挥剑时不会轻易解开,这才有闲心去处理起陈子义的事情。
谢无恙微一抬手,解开了陈子义身上的定身符,又将地上断成几段的红绳轻捻在一起,红绳顷刻间变回原样,重新捆在了陈子义身上。
谢无恙眉眼冷了冷,“可有想好如何回答,我再问你,那把剑从何而来?”
陈子义沉默不语。
“若是你如实相告,我可饶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谢无恙眯了眯眸,语气威胁,“你恐怕就要去与老张作伴了。”
“是莲雾门。”陈子义抿了抿唇,开口道,“是一名莲雾门的修士给我的。”
莲雾门……
修真界三大仙门之之一,没曾想竟还有魇石有关系吗?
“那修士如今在何处?”
陈子义倏地冷笑一声,道,“他自认为修为高超,去除老张,被附身在老张身上的妖物吸干精血而亡了。”
那把剑本是临行前交与陈子义暂管,未曾想竟是有来无回。
而在数月后,这把剑竟成了修为全废的陈子义的助力。

陈子义抿着唇,将脑袋转到一边,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谢无恙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里,抬手忽然又抚上老张的木碑,指尖一寸寸落在金色纹路上,“你若是不想说,我也可以问问老张。”
听到这话,陈子义总算有了些反应,沉闷的声音透着股咬牙切齿,“你能不能别总是扰人家清静?”
谢无恙目光冰冷地望着他,“不是你封印了老张吗?莫非如今又后悔了?”
陈子义冷哼一声,“并未。”
对于陈子义的回答,谢无恙是不怎么相信的。他觉得陈子义这个人矛盾得要命,就好像口口声声喊着要护你的人,做出的事情却又是害你的。
谢无恙竟一时有些同情老张,“师尊,我觉得还是老张的话更可信些。”
谢无恙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陈子义。
陈子义一听,瞬间又慌了神,“不行!”
木碑上的金色纹路闪了两下,像是在回应什么人。
陈子义地闭了闭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颤着声音开口,“我……我真没说谎,我也没想过害老张。”
“不想害他,却又在他坟上布阵?”
“这阵法伤不到老张,”陈子义摇摇头,一点点地解释,“正如云仙尊所说,我灵力低微,布不出什么高级的术法,我心里清楚,所以才敢如此,只不过是怕控制老张的东西逃出来,再害人。”
谢无恙的手随意搭在膝头,“你见过我师尊?”
“见过。”既然已经决定全盘托出,陈子义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在无相山庄时,曾有幸与师……一位长老,去过苍穹山,有幸见过云仙尊的背影。你们初到大石坡时,我本不欲让你们进来,直到看到了你手中握着你师尊的碎雪剑……”
传闻中,苍穹山弟子云晚舟年少时,曾下山游历,凭借一把长剑,名冠修真界。
那剑剑柄雕刻细腻,威力无穷,上可劈山划水,下可驱邪避害斩妖魔。
陈子义只见过一眼,就记住了这把剑的样子。
时至今日,再得见,不知是缘是祸。
眸中的神色恍惚了,眼前的一切都成了虚幻。
无论是谢无恙、云晚舟,又或是老张的木碑,都化成了虚无缥缈的烟雾。
陈子义甚至分不出何为现实。
是无相山庄授予他术法的师尊,又或是以砍柴为生与他作伴十几年的老张?
他究竟是无相山庄的弟子……还是陈子义?
陈子义倏地睁开眼睛,“你可知,我为何要杀你们吗?因为你们苍穹山,包括你师尊在内,尽数都是一群虚伪之辈!若不是他们,我也便不会沦落至此!”
陈子义神情讥讽,落在云晚舟身上,“云仙尊诸事繁多,恐怕早已不记得我这种无名小卒,可我却记得清楚,数年前的仙门大比,你可还曾记得一名弟子,因为给下毒暗害同门,被挑断了筋脉,断送了修为?”
历年仙门大比,总有些弟子为了赢得榜首,做些残害同门之事,仙门百家惩处的弟子也是数不胜数。
云晚舟确实不记得处罚弟子的姓名面貌,只是听陈子义提起,隐约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陈子义望向老张坟前的无字碑。
当年,他本是无相山庄的佼佼者,是榜首呼吁最高之人,可偏偏苍穹山横空杀出一名金丹期的弟子。
哪怕是陈子义骄傲自负,从不屑于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却还是记住了那人的名字——徐平生。
他与那人修为明明相差无几,却被他的剑法胜了一筹,败下阵来。
“徐平生明明是符修,凭什么能用剑?”
谢无恙逐渐怀疑起陈子义的智商来,“明明是你技不如人,怎得还怪起人家的剑术来了?”
陈子义嗤笑了声,“我不怪他,所以我用了同样的法子,我是剑修,但我同样可以用药修的法子……”
谢无恙眸中闪过讶异,忽而开口,“你不会是用了毒吧?”
陈子义神情不见丝毫悔色,点头道,“正是,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们为何要取消我的大比资格!甚至我要被逐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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