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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攻了死对头(孤山负雪)


陈子义永远也忘不掉,那次大比回去后,他敬重的师尊冷眼望着他,毫不留情地断了他的经脉,夺走了陈子义引以为傲的修为。
后来逃到此处,遇到了老张,为老张所救。
从此,他便再不是无相山庄的弟子了。
“那你为何不愿见老张?”谢无恙问。
陈子义思忖片刻,叹了口气,“我是怕你们去,而且老张被怪物控制时有多可怕,两位仙长也都见过,我怕老张又活过来,把我的小命搭进去。”
“村子里的人……”
“全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死在老张手里还是怪物手里,我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后他们已经死光了。”
听着陈子义的阐述,谢无恙依旧有些将信将疑,“那为何你还活着?”
陈子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陈子义确实不知道为什么偏偏留着自己一个人,只记得醒来的时候,老张正坐在床边,朝着他咧嘴笑。
那个时候的老张已经不能算个人了,笑容也是恐怖骇人,更何况陈子义没有任何防备,刚一睁眼又差点被吓晕过去。
谢无恙已经对老张的话信了七八分,“那你又为何跟踪我们?”
陈子义对他们没有来看过老张这件事如此确信,除了一直跟着他们,也没有第二种可能了。
何况陈子义在木碑上的阵法,灵力如此低微,更别说让他使什么厉害的追踪术了。
“你们去老张家里的那日,”陈子义深吸一口气,“我跟过去了,我当时并没认出仙尊的身份,不太放心你们,唯恐出了差错。而且……”
陈子义顿了顿,神情有些犹豫,“你们也并非第一位到这里的仙门人,在你们之前,还来过无相山庄的人。”
起初,陈子义并没有认出曾经的同门弟子,后来无意间听到他们的交谈,才恍然醒悟。
不过昔日同门并未认出陈子义,许是觉得他这个被丢弃的弟子无关紧要,早就抛之脑后了吧。
唯一能想起他是,估计也只有畅谈耍玩时,拿他开几句一笑而过的玩笑。
谢无恙皱了皱眉,“无相山庄的人后来去了何处?他们没除了这怪物?”
“除了。”陈子义说,“他们临走时去找过一次老张,我也去瞧过,老张却时不见了踪影,可是不曾想……”
后半句话即便陈子义不说,谢无恙和云晚舟也能猜得到。
要么是无相山庄的人本就没有解决老张的事情,撒了慌……
要么是中间出了什么意外,导致老张又活了过来。
依照谢无恙对陈子义话的理解,谢无恙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或许要大上一些,否则陈子义也不至于如此害怕来此祭拜老张。
一个仙门弟子,如今沦落至此,也是够窝囊的。
谢无恙将陈子义的话思考了一番,倏地又抬眸问道,“你跟着我们看到了什么?”
陈子义闪了闪眸光,“我并未看到什么。”
这次的谢无恙可没那么好说话了,垂在木碑旁的手倏地抬起,明目张胆地威胁人,“可是实话?”
陈子义有些怕了,却依旧死鸭子嘴硬,“是……”
谢无恙手按上了木碑。
“不是!我还看到你们砸开了山洞里的一面墙!”陈子义忽然拔高了音调。
陈子义快要被云晚舟给逼哭了,越说声音越颤,“我真的只看到了这么多……我本来是跟着你们进去的,但是这洞邪乎的狠,转了一圈连你们的影都没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
说着,陈子义抽噎了下,被生生止了声。
听到这解释,谢无恙移开了放在木碑上的手,收回落在陈子义身上的目光,起了身。
谢无恙抬头对上云晚舟毫无起伏的眼睛,开口道,“师尊,走吧。”
说罢,谢无恙似又想到了什么,右手一划,收了陈子义用过的那把剑,侧眸瞥了眼陈子义,“至于陈公子……”
谢无恙倏地又蹲下了伸,抬手找到红绳系的结轻轻一拉。
红绳解开的刹那,陈子义神情激动了一瞬,不料下一刻,谢无恙倏地抬手从腰间拿出一张符纸拍在了陈子义的脸上。
陈子义正欲起身的动作戛然而止。
用上了早就想用却没用成的定身符,谢无恙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上下打量了下被定住的陈子义,起身拍了拍手,“便丢这儿吧。”
陈子义身子一颤,双目猩红地望着他,喉间言语含糊,谢无恙还是听出了陈子义的话,“可是老张还在这儿!”
“那就与他作伴。”谢无恙绕过陈子义,无关痛痒地留下了这么句话。
陈子义好似被戳到了肺管子,脸色苍白目光惊惧,丝毫不见初见时的嚣张。
老张之所以不会死,是因为那怪物,又或许是因为魇石,现如今魇石微弱的气息已散,怪物已死,老张是不会再活过来了。
陈子义的反应纯粹是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
只不过……
他们将陈子义这般丢在老张坟前,是断不可能再回他家了,那接下来该住在何处?
莫不是还是要露宿街头?
这个问题冒出来没多久,就得到了解答。
谢无恙脚步倏地一顿,目光落在了不远处老张的房子上,“师尊,我给我们找了个好去处。”
说着,谢无恙径直走向了老张家紧闭的房门,熟练地将此处推开,“我们可以跟老张借宿一晚。”
听到这话,云晚舟跟在身后的脚步倏地一顿。
谢无恙眉心一挑,猜测大概是云仙尊从未住过死人的屋子,颇为好心的解释道,“偷盗魇石的人若是想引我们去什么地方,定还会有行动,老张家我们守株待兔最好的选择。”
说着,谢无恙用余光瞧了瞧云晚舟的神色,云晚舟的身子似乎有片刻僵硬,只是转瞬即逝,又从容地抬起了脚。
转换快到谢无恙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哪怕自己是劝慰的一方,当进了屋子时,谢无恙还是不由自主想到了老张那张惨绝人寰的脸,以及那怪物令人作呕的样子,抓妖的画面令他心有余悸,印象颇深。
等到谢无恙犹犹豫豫进了里间时,云晚舟已经卸下碎雪放在一边,盘腿坐在了床上。
与陈子义家一样,老张家的屋子里也没有第二张床。
云晚舟坐上去后,床上还有大半个空地,谢无恙大可也坐上去。
只是他与云晚舟可是有血海深仇的人,哪怕对方不记得了,谢无恙自然做不到心无芥蒂。
瞧见这一幕,谢无恙默默退了出去,给自己找了处靠窗通风好的位子。
比起里屋的烦闷,反而是此处让谢无恙心里稍安。
谢无恙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什么脏东西,就好像离外面近些,就能离脏东西远些。
只是未曾想,不知是此处太舒服还是今日施展灵力太多,这具身体甚是疲惫,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谢无恙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道阴影打在脸上。
上辈子,谢无恙睡眠浅得要命,许是因为年幼时就没睡过什么好觉,导致养成了习惯,哪怕他后来成为统领魔界的尊主,谢无恙也总是睡不太深。
又或许是因为,魔界想篡谢无恙位子,夺谢无恙命的人太多,导致谢无恙一直不敢放松谁去。
直到这辈子,重生到了这具身体后,谢无恙头一回体会到了什么叫美梦好眠。
哪怕如今,明明察觉到有人在头顶边晃悠,谢无恙也睁不开眼睛。
这道身影并未逗留多久,谢无恙感受到这人第二次动作时,谢无恙的胸前同时一重,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叹息声。
下一刻谢无恙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恢复意识时,谢无恙是被人硬扯起来的。
“谢无恙!”
谢无恙迷迷糊糊刚睁开眼,紧接着,他差点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眼前倏地闪过一道剑芒,将谢无恙惊得顷刻回了神,手中迸发出一道灵力打在黑衣人身上,身子一闪踉跄几步躲过了攻击。
耳边被削掉一缕发丝,飘飘然落在地上。
谢无恙无暇顾及微微发麻的右耳,眉心一凛落在黑衣人身上,“你是何人?”
见事情败露,黑衣人身形一闪跳到了窗上,眼看要跳窗而逃,谢无恙凝聚灵力,朝着黑衣人一掌挥出。
掌心灵力即将触碰黑衣人的刹那,这人忽然转过身,抬手一转,一道阻隔凭空升起,将攻击尽数拦在了外面,闪身消失在窗外。
他们本就是在此守株待兔,此人不是偷盗魇石的贼人还能是谁。
谢无恙眸光一冷,往前跑了两步想要翻窗紧跟其后,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不必再追。”
望着空荡荡的院落,谢无恙眉心微敛,垂眸落在手中的半块衣角上。
这衣角还沾着黑衣人未散的灵力,光点四溢。
仙门之中,各个门派修炼功法都不尽相同,使用的灵力自然也有差别。
手中衣角的灵力浑厚霸道,谢无恙上辈子与仙门百家交手之时,只见过一家的灵力能有如此感受——
莲雾门。
谢无恙摩挲了下衣角,将布块翻过来,目光落在内里的半块残缺图案上,还是从窗上跳了下来。
他认得这块图案,曾在修真界史书上见到过。
此图案乃是莲雾门某任掌门继任大典的标识,只存在了短短数月,便消失匿迹。
如今这图案出现在此处,若是按时间线推算的话,莲雾门掌门继任大典便是在近日。
莫非那黑衣人与掌门继任大典有关?
想到此处,谢无恙攥紧了手里的衣角,皱着没转过头来问道,“师尊,莲雾掌门继任大典可是在近日?”
云晚舟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谢无恙抬手攥着衣角的手,“我刚刚……”
话还没说完,一双手忽然按住了谢无恙的肩,云晚舟手上用了劲,将谢无恙拉到了床边,又将他按着坐了下去,“真是偷盗魇石的人,恐怕追不上了,现在当务之急……”
还有什么比找魇石还当务之急的?
谢无恙面露茫然。
紧接着,耳朵被微凉的指尖触了下,轻微的刺痛伴随着云晚舟的声音落下,“处理伤口。”

谢无恙觉得云晚舟有些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
这并非云晚舟第一次给谢无恙上药了,那个时候两个人还没下山,谢无恙也是刚刚重生。
但谢无恙脑子不糊涂,对那段时间发生的事也记得分明。
当时谢无恙是小臂受了伤,也是云晚舟帮忙上的药。
只是当时的云仙尊上药技术显然不太熟练,弄得他是又疼又觉得好笑,最后云仙尊貌似还打了个很丑的结?
丑到谢无恙如今想起来了,依然是能笑到大牙的程度。
感受着耳朵传来的舒缓的力度,一下一下的,云晚舟指尖的力道轻到可以忽略不计,谢无恙甚至只能察觉到药膏清凉的触感,其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直到云晚舟最后在耳朵上揉了一下,声音清冷如初,“好了。”
“多谢师尊。”谢无恙眉毛一挑。
云晚舟没理他,自顾自地给药瓶盖上盖子。
谢无恙兴致不减,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云晚舟身上,“师尊手艺近日精湛不少,莫不是瞒着弟子偷偷练习过?”
“未曾。”云晚舟淡声道。
冷淡地回应顿时让谢无恙失了兴趣,没再这个问题上多做深究,从床上跳了下来。
窗户外边,天已经有了亮起的节奏,再讨论下去,谢无恙估计自己没睡醒就要被迫赶路了。
本想着趁这会儿凝神入识海瞧一瞧,未曾想还是没抵住睡意,谢无恙再次醒来时,屋子外头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谢无恙的被子严严实实裹在身上,哪怕是在秋季,竟也出了汗。
谢无恙就是这般被热醒的。
盯着自己手中的被子,谢无恙颇为不解。
他虽然睡着,但也并非别无知觉,分明清楚记得自己将这被子踢了出去,怎得又跑到自己身上来了?
谢无恙皱了皱眉,稍稍适应了下窗外透来的光线,这才将目光落在云晚舟昨日坐的床上。
视线清晰后才发觉,那里哪儿还有云晚舟的身影,除了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一边,已经是空落落的。
其实也不全然时,谢无恙的视线倏地一顿,落在了靠在窗边的碎雪剑上。
碎雪剑的剑穗被人刻意理过,整整齐齐垂落在一旁,竟与主人一丝不苟的模样有四五分相像。
谢无恙挑了下眉,用手撑住地板,借力起了身,晃晃悠悠朝着碎雪剑走了过去。
对于上辈子的死敌、云仙尊的灵器,谢无恙还是有几分好奇存在。
哪怕是重生后,与云晚舟形影相随,谢无恙也依旧想不清楚。
魇石在大石坡的消息已经彻底收了尾,昨夜与黑衣人缠斗时,云晚舟用灵力试探过,黑衣人身上确实有魇石的气息。
不过这人身上的气息很微弱,哪怕是刻意隐藏,也断然做不到如此,这也让云晚舟确信,魇石已经不在黑衣人身上。
又或者,偷盗魇石的人,与引他们入局的,是两个人。
云晚舟一早出去,就是去调查此事的。
结果在意料之中,又令人大失所望。
如谢无恙预料的一样,昨夜的黑衣人已经离开了大石坡,不见了踪影,至于魇石,从林惊鸿的秘境开始,好似凭空消失一样,彻底失了踪迹。
这让两个人的任务彻底陷入了僵局。
“师尊不妨再试试,也许这次就能寻到了呢?”谢无恙眉头紧皱。
云晚舟摇了摇头,“我已试过了。”
额头上施加的符咒已然失了功效,探寻不到魇石一丝一毫的气息。
“那追踪术呢?”
“没用。”
接连得到的两个否定回答,让谢无恙彻底犯了难。
这次与云晚舟下山,他本来还信誓旦旦地想着,待到两人找到魇石时,他该如何从云晚舟手下将这东西悄无声音的带走……
没曾想,只是刚开始,两个人就遇到了拦路虎。
虽说昨夜那块衣角,让谢无恙确认黑衣人与莲雾掌门继任大典有关,可大典距离今日尚有数月余,他们一路跟踪魇石的方向又与莲雾门恰恰相反,万不可拿此做赌注。
想到若是这次失败,自己就可能小命不保,谢无恙在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对策。
目光倏地触及到云晚舟额上的符咒,谢无恙思绪一顿,猛然间想到了对策。
“师尊,我有个法子,也许可助我们寻到魇石。”
万物都有其独特的气息,追踪术也是用此来辨认对方的方位,只可惜距离有限,云晚舟此刻就用不成了。
但云晚舟额头上设下的符咒不同,他可从苍穹山循着魇石的气息到大石坡,就可以循着到其他地方。
但这类符咒有些难布,好损也更大,为了节省时间,谢无恙想到了个法子——
符咒可助中咒人,当中咒人不需要此助力时,也可随时摧毁符咒。若是能在取下符咒时保存灵力,再将他放在新的宿主身上,就可形成新的符咒。
若是能将符咒从云晚舟额上换到谢无恙身上,与此同时,将黑衣人残留的气息打入,便可改变符咒的效用,从而带他们找到黑衣人。
只是此法倒行逆施,危险极大,而且符咒又是在云晚舟额上。
望着云晚舟的额头,谢无恙皱了皱眉。
他该如何开口呢?
就在谢无恙思忖之时,云晚舟忽然抬起手在自己额上划了一瞬,微一抬手,符咒就落在了谢无恙额头上。
仙尊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此法稍有不慎就会遭到反噬,云晚舟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轻轻松松就完成了转接。
额头上的符咒亮了两下,紧跟着就灭了下去。
“切记,心无杂念。”云晚舟出生提醒。
谢无恙抿了抿唇,神情闪过一丝异色,最终却只是侧眸望了云晚舟一眼,便专心施起了咒术。
拿出昨夜特意留下了黑衣人的一片衣角,灵力一催动,衣角顷刻间化作一团黑雾,飘进了谢无恙额间。
修士修炼,越是心无杂念,修为越容易提高,可人总有欲望,哪怕非恶,也会有想要的东西。
比如说选择成为修士。
大多数人,追求的是长生,少部分人,追求的名誉,这般下来,修真界没几个真正做到心无杂念的。
哪怕是早已飞升的扶光神尊,当初也在欲念上吃了许多苦头。
云晚舟说出“心无杂念”四个字时,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若不是谢无恙见过五百年后的仙尊,恐怕也会被骗了去。
可笑至极。
若是真的心无杂念,摒弃红尘,凭借着云晚舟的修为,又怎会在五百年后依旧无法飞升,而是在这红尘中孤身一人,甚至连苍穹山的名头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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