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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攻了死对头(孤山负雪)


“黎明苍生?”王掌门一挥袖袍,摆了摆手,“这四字太重,我玄阳小门小派,承受不起。唯有退居一侧,保自身无虞。今日起,诸位仙门便当我派不存在,也莫要提起我玄阳派了。”
说罢,竟拂袖转身,又要离去。
乌寒枫气得眉骨跳了跳,心中飞速思索着对策。
玄阳派的实力威望在修真界各仙门中,确实居于后者。
放在往日,甚至甚少被其他仙门提及。
可如今魔族咄咄逼近,仙门岌岌可危,走一个玄阳派不打紧,若是玄阳派起了先例,其他门派纷纷效仿,走了千千万万个玄阳呢?
乌寒枫抿了抿唇,顿觉惆怅不已。
眼看王掌门一脚就要踏出大厅,不知是谁暗中相助,掐诀升起一道屏障,生生拦住了王掌门的去路。
众掌门掌门长老面上一惊,尚未来得及顺着灵力波动探查来源,忽听最末端响起道雌雄难辨的声音,“各位稍安。”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虽说共事数年,这仙门各派的秉事作风乌寒枫早已一清二楚。
可架不住每逢突变,皆有小人络绎而出,环环相扣,乌寒枫只觉胸闷气短,眼前黑影阵阵。
秦掌门循声望去,一名女修站在外侧,身着青衣,头顶束发,姿态挺拔,面容瞧上去甚为熟悉。
直到有人认出,轻唤一声,秦掌门才将其容貌名姓对上号。
“玉少谷主。”
女身姓玉,且能称得上一声少谷主的,便只有日月谷中,那位久居谷底、避世少出的玉拂音了。
玉拂音神色冷清,毫不避讳一脚迈出,站在了大厅正中,“诸位齐聚于此,皆因云仙尊传信,说有要事商议。如今仙尊尚未归来,诸位掌门岂能轻易离席?”

第105章 造梦
“少谷主这话,许某不太认同。虽说那云晚舟修为绝世,又贵为仙尊。但反观在座诸位,哪位又不是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莫非真要为他云晚舟马首是瞻,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玉拂音神色轻蔑,“自当如此。”
“你……”开口的人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争论不出,转头望向乌寒枫,“少谷主此行乃是囚禁!是逼迫!乌掌门难道不该管管吗?”
“是该管管。”乌寒枫叹息一声,松开了捏着眉头的手,“玉少谷主此行不妥。”
玉拂音一言不发。
座下人纷纷附和,“此非正道所为。”
“所言极是啊。”
谁知下一秒,乌寒枫轻飘飘地又开了口,“仅此一次,莫要再犯。”
仅……仅此一次?莫要再犯?
议论戛然而止,众人望向乌寒枫,无不双眸大睁,面色震惊。
王掌门气得浑身发抖,唤出灵器凝聚灵力,纵身一跃就要强行破开阵法,不料下一刻,一柄长剑忽而穿透阵法,直直刺向王掌门。
王掌门瞳孔一缩,身形一顿,长剑距离眉心一寸,堪堪停住。
“这位掌门莫急,何不多等上一等,许是想等的人就来了呢?”
“何人?”王掌门灵力一收,稳稳落在了地上。
“你猜?”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听起来尚是少年音色,“却邪,回来。”
悬在半空的长剑围着王掌门转了一圈,欢欢喜喜应着主人的呼唤,飞了回去。
与此同时,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从天而降,稳稳当当落在了地上。
云晚舟眉目冷清,淡淡扫过王掌门的脸,朝着厅内拱手作揖,“诸位,久等。”
谢无恙跟着弯了弯腰,语调敷衍,“弟子谢无恙,问诸位掌门长老安。”
王掌门瞪了谢无恙一眼,深吸口气,强压下怒意,望着云晚舟道,“原来是云仙尊。”
“不知仙尊今日召集我等所谓何事?”有人问道。
莲雾门前掌门与魔族勾结,被囚后又消失无踪,闹得人心惶惶。
众仙门内本就动荡不安,云晚舟又突然写信召集,更是引得众说纷纭。
如今正主现身,很快就有人迫不及待想要问个清楚。
云晚舟抬手一挥,那道用了玉拂音七成灵力的结界顷刻化为风尘,为两人开了一条路。
“我已找到江临了。”话落,云晚舟指尖一抬,碎雪灵剑显现,那灵剑正中,赫然趴着个人。
身形年轻,难辨容貌。
“江临?”秦掌门抬手擦了擦眼睛,指着上头的人问,“你说这是江临?”
云晚舟不卑不亢,单声道,“正是。”
伴随着碎雪一声剑鸣,剑身抖动间,剑上男子坠落在地,露出那张众人熟悉又觉惊悚的面孔。
“云仙尊莫非是在说笑?还是觉得在座的我们老眼昏花,连江临长什么样都认不出来了?”那人拧着眉心,上前探查。
掀开地上男人遮住面孔的头发时,忽而瞪大了眼睛,“这不是莲雾新任掌门江疏桐吗?”
“仙尊……此……此举何意啊?”一名略显年轻的修士出声询问。
云晚舟正欲开口,身侧沉默许久的谢无恙抢先一步,掷出一道符咒来,“诸位可瞧清楚了,这具身体住的到底是谁的神魂?”
众人端坐其位,那符咒大小有限,上头画了什么,也都瞧得模糊不清。
只瞧出那红色朱砂盘综错节,走线凌乱毫无章法,竟是前所未见。
谢无恙口中念念有词,符咒落在江临身上的刹那,化作一团红色火焰,灵光四溢。
离得近的掌门长老纷纷撤了撤身子,似是生怕这奇怪的符咒是谢无恙使得加害众人的诡计。
“朱砂夺舍,魂灵有归。”谢无恙食指并拢,指尖一转,“显。”
四散的灵光一停,倏而聚拢,不过片刻,逐渐显现出两道人形来。
“这……这是江临?!”
瞧清魂灵面貌,众人又是一惊,像是被抛到了云端,难以下落。
“不对,这……这还有江掌门江疏桐!”
“云仙尊,这到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望着这群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老东西,谢无恙眼底划过一丝冷笑,“此为侵身,”谢无恙顿了顿,扫过在座大半掌门,语气加重,“夺舍。”
“夺……夺舍?!”
“你说得可是魔界禁术——夺舍之术?”乌寒枫眯了眯眸,神情严肃。
“是,也不是。”谢无恙摇了摇头,绕到魂灵身前,“魔界禁术夺舍,虽可夺其身躯,却只能夺死人之舍。”
“江疏桐魂灵仍在,身躯未死。那江临是如何夺取?”乌寒枫又问。
江疏桐修为佼佼,已在元婴,江临不过一道将散魂灵,又是如何让江疏桐神识退居其后,心甘情愿让他掌控身体呢?
此处疑点重重,引人不得不往深处想。
谢无恙转身,掌心灵力窜动,在江疏桐与江临神魂面孔一划,声音淡淡,“自是想方设法,让被夺舍人心甘情愿,自行献躯了。”
只见江临眉心倏而一闪,眉目紧闭的江疏桐似是有所感应,魂灵一颤,睁开眼睛。
眸底漆黑一片,如深潭凝固,毫无生气,呆愣诡异。
有人见多识广,一眼瞧出了其中端倪,“这……这是造梦术。”
“正是造梦术。”谢无恙目光赞许,点了点头。
造梦术与入梦咒同宗同源,皆出自百年前修真界一散修之首。
虽记不清那散修名姓,但其事迹至今仍为说书先生口中资本,在民间口口相传。
因此,这造梦术与入梦咒诞生起因,也演变出了许多版本,最为热议的,还当属这位散修的恩怨情仇。
听闻散修曾有一位同性道侣,其道侣乃名门大派,下山历练,为百姓除魔时与散修一见钟情,后坠入爱河。
当时修真界对同性道侣的排斥程度比当今更甚,更有仙门到了一经发现,便将此弟子按照背叛门派、不从道法论处,废弃修为,逐出仙门。
因此,当好景不长,二人情谊被外人发现时,便也到了终结之日。
往日除魔卫道、功德无量,随之一同散去,留下的唯剩世人的唾弃与谴责,乃至仙门问责。
入梦咒便是在这时形成的。
散修道侣被仙门捉拿,困其门派,而散修则日日守在仙门入口,望有朝一日,仙门可放他出来,与之厮守。
可二人之力,岂能与整个仙门,乃至世俗偏见对抗?
非死别。
便是生离。
后来为了相会,散修用游遍天下时的所见所闻,自创了一种咒法,名为入梦。
入其梦,解其思,梦中相会。
当初云晚舟被困莲雾,谢无恙便是用此术进了云晚舟梦中,方才见到穹桡。
至于造梦,谢无恙更愿称其为自欺欺人、黄粱一梦。
此术诞生,乃是后来入梦咒被仙门发现,散修道侣被废灵脉,重病在床,却无人可医,硬生生被囚致死。
造梦术,便是后来散修造给自己的黄粱一梦。
不过是情无所依的虚无妄想而已。
“造梦术如其名,便是根据被施咒术人自身创造的梦境,使其被困梦中,不愿醒来。”认出造梦术的人眉心紧拧,神色沉重。
“那当如何唤醒梦中的人呢?”有人问。
那人回:“造梦入梦既出自同一人之手,生来便相生相克。造梦可控入梦,这入梦咒自然也可破造梦术。”
造梦术入梦咒并非常见术法,哪怕当众施术,也并非人人都能辨认出是其术法。
就连谢无恙,也不过是在做魔尊时恰巧听过,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翻开了云晚舟赠予他的蓝册子,又恰巧有用,这才正儿八经地记了记。
如今听到仙门这群空有其表的人中有人识得,难免起了兴趣,挑了挑眉。
“江掌门虽年纪尚轻,于在座都是小辈,其灵力修为却比诸位差不了多少。既是能叫醒他,烦请这位长老施法,试上一试。”
“这……”开口的人顿了顿,面露难色,“恐怕不太好办。”
“为何?”秦掌门问。
“入梦咒本就是入他人之梦,极易遭到主人排斥。若是能唤醒倒好,若是唤不醒……恐连入梦人也将遭到反噬,殃及自身。”
乌寒枫抿了抿唇,视线扫过众人,“既如此,可有人自愿入梦,唤醒江掌门?”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发表了意见。
“并非在下不想,只是如今大敌当前,我派对比其他仙门本就实力悬殊,在下身为掌门,若是出了意外,恐怕……恐怕门派弟子群龙无首,要乱成一锅粥了。”说罢,这人重重叹息一声,一副沉痛惋惜的样子。
谢无恙眼皮一撩,默不作声瞥了说话的人一眼。
“乌掌门,我此行莲雾,本是答应内子快些回去。如今耽搁太久,我怕是也不妥。”
“乌掌门,我也不行,我前段时间刚受了内伤,尚未恢复,恐带不出江掌门……”
“乌掌门……”
“乌……”
“够了。”乌寒枫脸色阴沉,“同辈遭难,我偌大修仙门派,在场诸位竟只知相互推辞,独善其身!一群胆小鼠辈!”
乌寒枫冷哼一声,拍案而起,“既然无人上前。那便由我入梦,我乌某此去,必将江掌门完璧带回。”
乌寒枫气势冲冲,大步流星走下台阶,“烦请哪位会入梦咒的,为乌某作法护阵,也算是全了自己当缩头乌龟的面子。”
眼看行至江疏桐与江临神魂面前,乌寒枫抬手要碰,一道金色灵光缓缓缠住乌寒枫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师兄,此事危险。”

云晚舟眉眼低垂,瞧不清神情。
乌寒枫挥袖一甩,灵光顷刻散开,“难不成要我置之不理?此非我乌寒枫所为!”
不知是不是都师出穹桡,乌寒枫与云晚舟对某些事情的执拗甚为相似,无论是暴躁还是漠然,在此境地下,选择的路却颇为相同。
云晚舟抿了抿唇瓣,敛眸抬眼,“自然不是置之不理。我愿代师……”
“弟子愿代为前往。”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了即将脱口的话。
谢无恙垂眸耷眼,浑不在意地撩了撩袖口,“在座掌门长老皆有顾虑,掌门师伯要坐镇大局,师尊身为仙尊,亦不可在此时有失。思来想去,由弟子入梦,当最为合适。”
“无恙。”
耳畔传来熟悉的轻唤。
云晚舟的声音一如既往,淡漠中掺杂了几分疑惑与劝诫。
谢无恙压抑住身体下意识想要回头的冲动,沉默不言。
云晚舟声音逐渐靠近,在空中掀起一阵冷香,“入梦咒非同小可,江临与江疏桐又都是元婴修为,你不过金丹,如何……”
谢无恙轻笑一声,抬眸看他,“师尊信不过我?”
“不是……”云晚舟摇了摇头,下意识想要否决。
“既是信得过,为何不让弟子一试?”谢无恙站直了身子,面向乌寒枫,“掌门师伯,弟子曾用过入梦咒进过师尊的梦境。还请师伯准许弟子一试。”
云晚舟眸中诧异一闪而过,“何时?”
谢无恙笑而不语,只是扭头瞧了云晚舟一眼。
少年的眸光深邃,水光潋滟,脸颊轮廓分明,瞧上去坚定又可靠。
云晚舟不可避免的,想起来数年前,谢无恙刚上山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谢无恙不过小小一团,总是透着柔弱无助,但实际上又牙尖嘴利,被谁欺负了,必定反咬一口回去,非得让对方见点血不行。
如今小徒弟脸上的稚气褪去,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大人模样,可以独当一面,身高与自己竟也所差无几了。
云晚舟神色不禁有些恍惚,只觉得谢无恙初上山时的样子不过昨日,历历在目。
这种似怀念似追忆的视线盯得谢无恙心中一沉,心情极为不好地抿了抿唇,“师尊被困莲雾的时候。”
几乎是瞬间,梦中那道模糊熟悉的身影有了面貌。
云晚舟神情一僵,不可置信地定在了原地。
乌寒枫沉默片刻,开口道,“既然你有心,那便由你来……”
“乌掌门稍等,”王掌门倏而抬手,打断了乌寒枫的话,“我有一问。”
谢无恙皮笑肉不笑地扭过头去,“王掌门有何赐教?”
王掌门斜睨向他,语气透着轻蔑与怀疑,“我等掌门都不知道的入梦造梦,这位小仙友又是从何得来?甚至还知晓夺身取舍此等邪术?”
入梦造梦倒还好说,虽说少见,却也并非毫无记载。
可夺舍这种禁术,早已被修真界禁用损毁,他当如何解释?
谢无恙唇瓣动了动,正欲解释,就听到云晚舟开口,声音凌厉,“是我教他的,王掌门有何意见?”
这是头一回,谢无恙从云晚舟语气中感受到咄咄逼人这个词。
甚至一时分不清是在护他,还是只为了护自己的弟子。
谢无恙心中半分苦涩半分喜悦,竟是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修为灵力威望,尽数被压制,王掌门气焰灭了一半,声音含糊,“那也是禁术……”
“禁术不可修炼,但你何时见过我的弟子用过?”
“这……”
云晚舟冷声解释,“不过是教了些辨别禁术的要义方法而已。”
“那自是……”顶着云晚舟极具压迫的目光,王掌门脑门冷汗直冒,眼神飘忽,总算清晰认识到自己惹了什么人,“是我武断了。向……向……”
王掌门望着谢无恙,想了半天,“向这位……徐、啊不……谢小仙友道歉。”
云晚舟默不吭声,视线落在谢无恙身上。
“多谢师尊解围。”谢无恙垂眸掩住眸中情绪,动作规整恭敬,与面对其他人时相距甚远。
明明是正常的师徒之礼,不知为何,落在云晚舟眼里竟只剩下了别扭与烦躁。
就好像是内心深处,并不希望他与谢无恙局限在这种疏离客气的关系,反而应当朝着他无理取闹,朝着他玩笑嬉闹似的。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谢无恙眸光微沉,收回半空中行礼的手。
他与云晚舟之间似乎隔了道旁人看不见的鸿沟,分明近在咫尺,却无法横跨触及,若即若离,又若隐若现。
待到谢无恙转过身子,从腰间掏出符咒时,还是忍不住借着余光瞥了眼身侧。
那张素来神色冷清的脸,此刻眉头紧皱、面容愁苦,一对凤眸忧虑地望着他。
唇瓣翕翕合合,似是有话要说,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剩下一句,“我替你护法。”
谢无恙怔了下,点了点头,旋即指尖一转,符咒燃烧。
入梦咒谢无恙虽只用过一次,但仗着天资桀骜,谢无恙早已将口诀要义烂熟于心。
入梦咒施展的刹那,云晚舟掐指捏出一道结界,将二人护住,紧接着碎雪飞出,化作无数剑气,围住两人。
其实护法结界一道足以,但云晚舟放心不下,又多唤了一道剑阵,如此才可保证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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