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 (看到我让我去码字)

桑原摸不着头脑，略带迟疑：“谁不能打网球了？幸村？”
“呐，胡狼，你会放弃网球是因为家里的原因，那么你觉得幸村会放弃网球吗？”丸井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桑原被他弄得也正经起来，认真思考后回答：“幸村的话，我认为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弃网球。”
“那个人对网球可是超异常的认真！不管是技术还是心态都是一流，现在的实力已经可以去参加国际比赛了吧！如果不是因为网球部的话，他可能活跃在世界的赛场上也说不定！”
桑原第一次吐露自己对幸村的看法，这样一个强悍到可怕的人，他想不到幸村需要放弃网球的理由。
“不能放弃也不会放弃吗？我知道了！”丸井像是下定了决心，“那么我们一定要赢到底！成为真正的全国NO.1双打组合！”
被丸井燃起来的胜负欲感染，桑原丢掉了刚才的疑问，坚定地说：“那是当然！我们一定会是最强的！”
“那么现在先帮我通关这个游戏吧！胡狼你来！”
“啊？让我来吗？”
“是啊，这就是所谓的考验搭档默契的时候了，快点快点！”
“啊，我试试吧！”
“哎呀，要死了，坚持一下啊啊！”
“看我的！”
房间内又恢复了欢声笑语。
合宿的第二日。
被丸井拉到一旁，柳大概了解了一下：“所以，你没跟桑原说？”
“嗯，幸村瞒着我们，一定不想我们替他担心吧。既然这样，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丸井低着头。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柳的声音里面有些许疑惑。
丸井纠结了一下，似乎在想要不要透露，半晌才说出名字：“……仁王跟我说，幸村好像有事瞒着我们，然后我们偷听到了你和真田的话……”
“那天被你们听到了吗？”柳倒没有感到奇怪，“也是，弦一郎太冲动了，精市现在还需要时间。”
“可是……”丸井猛抬头，“这个病拖不了多久，幸村说不定哪一天……”
丸井不愿意去想象那一天的到来，如果幸村真的到了那天，那该多么令人痛苦！
“安心吧！我想弦一郎应该还没有放弃劝说幸村。”柳表示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你是说真田？”丸井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可是之前你不是——”
“嗯，那个时候让弦一郎去劝只会起反作用，得慢慢来才行！”柳的笔记本上俨然标注好了阶段，“现在要让幸村知道我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让他产生愧疚感。”
“这样真的会有用吗？那柳生和桑原那边？”
“既然你没告诉他就算了，柳生那边会有人告诉他的。”

柳生比吕士像往常一样穿戴整齐衣物，坐到了餐桌旁，享受难得全家齐聚的早餐。
“咳咳！”柳生咳嗽了一下，引来其他人的视线。
一向谨守餐桌礼仪，将食不言寝不语恪守的人，如今在早餐桌上竟然意外的开口了。
“比吕，感冒了？”柳生爸爸从镜片后投来关切的眼神，“最近天气转冷要注意才行！”
“是啊，要不要去检查一下？我跟你池泽叔叔说一声，让他行个方便。”柳生妈妈放下手里的面包，“最近我们医院接收的病人也不是很多，做个检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柳生被骤然这么一问，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镇静回答道：“不，我没有感冒。”
“哥哥不要感冒！”年仅六岁的柳生妹妹也学着爸爸妈妈的样子，叮嘱柳生。
“美奈，哥哥真的没有感冒。”柳生有些无奈，自己只不过是咳嗽了一下而已，竟然会招致全家的关心问候。
“没有感冒就好！”柳生爸爸将早餐吃完，“我今天还有四五台手术要做，晚上不用等我回来！”
“哎呀，那我今天也要值夜班，谁去接美奈啊！”柳生妈妈急忙咽下口里的东西说道。
身为家里的长子，又是哥哥的柳生主动负担起这个责任：“今天训练结束我去接美奈吧，刚好顺路！”
“网球部的训练吗？”柳生妈妈多问了一句，“你们网球部的部长是不是叫幸村君？”
柳生有些意外：“是的，母亲你也知道幸村君吗？”
“我记得那是个很漂亮的孩子呢！对了，两周前他在我们医院做过检查，还是你们把他送过来的呢！你忘了吗？”
柳生这才想起之前幸村晕倒的时候，送到的医院正好是两亲工作的医院。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那个孩子好像没有再来医院了啊，生了那么严重的病，不来医院治疗怎么能行呢？唉，不过我们也没法说什么，毕竟是病人自己的选择！”
柳生听得脑子里一懵，呆呆地问：“生病？幸村君生病了吗？”
“你们还不知道么？”柳生妈妈比柳生更加意外，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余的话，“哎呀，我上班要迟到了！比吕，下午别忘了去接你妹妹。”
幸村君。
两个完全联系不起来的词语，这些天幸村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生病的人，除了……
对了！那个发球！
柳生一下子意识到上次幸村和真田争吵是因为生病而失态的表现，那个发球就是最好的证明。
真田质疑了幸村的发球，幸村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的现状才会那么反常呢？
如果还没有想通，那么柳生那么多的侦探小说就白读了。
只是，缺少证据。
柳生镜片闪过白色光芒，这件事情他一定要搞清楚。
风纪委员永远是第一个到学校的人，抓纪律的人遵守纪律是必须，不过后面这一条放在真田身上倒不是那么适用，比如他公然在学校内戴帽子。
“真田君，日安！”
“柳生！你来了啊！”
“今天轮到我们俩了吗？”
“是的！走吧！”
早训结束后，柳生换上校服和真田一起戴上了臂章，到学校门口捕捉迟到的学生。
距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大多数学生已经到校，还有少许人一只手拿着书包，嘴巴里面还叼着早餐面包，往学校狂奔。
“对不起，请吃完再进校！”柳生适时阻止有人趁乱溜进校。
“太松懈了！把校服扣子扣好！”真田把人拽回来，严厉训斥。
好不容易等到了铃声响起，两人都有点心累。
“今天迟到的人数感觉比之前多了不少。”清点完名单，柳生把它交给真田，“下午的总结会……”
“……”
真田最不想开的就是每周的总结会议，不但是浪费时间而且那些学生会的人还喜欢找茬。
柳生从真田抗拒的动作看出他的想法，“那么总结会我去开吧！”
“啊，拜托你了！”真田舒了口气。
“真田君最近感觉很累的样子呢！”柳生略微勾起嘴角，“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呢？”
真田拉低帽檐，没有开口。
“如果有事的话，请尽管开口才是。”柳生手里的笔还没有盖上，眼睛直视真田。
“……没有，走吧快上课了！”
真田迈开步子，大步朝教学楼方向走去，背影却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来是真的有事，只是会和幸村有关系吗？
一天的课程结束，伴随着下课铃声，柳生顺着人流拐到了图书室，下午的总结会拜托了其他人，他需要去确认自己的猜想。
这个过程从上午知晓幸村可能生病之后，柳生就一直计划着，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利用开会这个空档，来到图书室这边，这里应该有他想要的答案。
立海大图书室藏书整整有三层楼，柳生去的区域一般都是一楼的小说类，不过这次他的目的地却不是往常的地方，而是拐了几个弯上了三楼。
高大的书架上堆满了书籍，但是却少有灰尘，大概是因为图书委员们辛勤工作的结果。
“找到了！”柳生从一堆书中抽出一册，翻到背面的借书卡，上面的名字果然如他所料，时间是一周前合宿的那天，归还的日期刚好是今天上午。
还好找到了，这样一来只差一个人了。
柳生暗暗地想。
将书又放回书架上，柳生并没有借阅的打算，这种晦涩难懂的书籍还是等他以后再来看吧。
预计总结会差不多该结束了，柳生直接去了网球部，正好今天训练轮到自己和仁王的比赛了。
“one set to match，柳生发球！”而充当裁判的是已经比完的丸井。
说实话和仁王打球并不能算好的体验，因为对面那个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如同一只奸诈狐狸，叫人摸不到抓不着。
比如刚才自己那个发球明明能够轻易打回来，仁王却任由它滚落在地，懒洋洋的样子，看起来叫人生气。
“仁王君，请好好比赛！”盘分很快到了5—2，柳生的耐心也到达了极限。
这场比赛的水准比起合宿时候仁王和幸村的比赛，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提仁王故意不接球的次数，就连他的打球方式都不再像平常的样子，似乎变了一个人。
“啊？我一直在好好比赛啊！”仁王球拍架在肩上，表情令人琢磨不透。
“……”
这话说出来，围观的所有人都不太信，这落后的比分，漏接的次数，仁王真的有好好打球？！
幸村倒是轻笑一声，看来说实话也没人相信呢，仁王。
下一秒仁王的发球完全跌破了众人的眼睛。
极速飞行的网球，越过柳生的身子压在了白色的底线上，速度之快和之前判若两人！
柳生嘴微张，低头看向刚才球掠过的痕迹，仁王君怎么会突然改变了发球？而自己居然没有反应过来！
“我都说了，我真的有在好好打比赛啊！”仁王将刚蓄起的小辫子拉到身前，似是无奈道，“你们为什么不信呢？”
还不是因为你太喜欢骗人了！——众人心声。
这个发球之后，仁王没有再漏接任何球，反而连下5盘将比分定格在7—5。
“下次还请仁王君不要这样戏耍别人了！”柳生对于这样的结果倒是坦然接受，只是过程实在是无力吐槽。
“嘛，看情况吧！puri！”仁王脸上挂着笑容，“柳生，你待会儿要去接你妹妹对不对？正好我们可以结伴走一段。”
“这种事情，你怎么……”柳生还未将心中的疑惑问清楚，仁王就打断了他的话。
“这可是欺诈师的秘密，pupina！”仁王狡黠一笑，“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如果是太无聊的东西，我并不想知道呢！”
“柳生，你的表情明明就是很感兴趣。”
柳生扶了一下眼镜，并不答话。
“哈，那就这么说定了！”

“喵～”
叫声不算太响，却环绕在仁王的耳边，紧接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靠了过来，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看见脚边饥饿难耐的猫咪，仁王还是认命地从口袋里掏出吃的，掰碎了投喂它们。
“慢点吃，这里还有哦！”声音异常的温柔。
“仁王，你又学校在喂猫了。”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仁王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转头看向柳，直起身将手揣在裤兜里。
“参谋，这跟你没关系吧！如果是真田在这里，说不定还有权利管一下！”眉目间的烦躁已经溢出，仁王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怎么也做不到。
柳的表情未变，声音依旧那么沉静：“你知道幸村在瞒什么。”
话出口的那一刻，仁王原本漫不经心表情变了，眼神直射柳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二。
半晌，仁王冷笑出声：“是啊，我知道。”
接下来话音一转，又讽刺道：“所以，你们还不知道吗？哈哈，看来你们也只是嘴上关心幸村嘛！”
柳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低头承认：“这件事情是我疏忽……所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烦闷再一次涌上心头，仁王想到了中午幸村拒绝自己的话，内心恶意满满：“那么想知道的话，不如自己去医院看看！医生会告诉你答案的。”
说完，也不管后面的人如何反应，径自转身离开了。
自己对幸村这么上心还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回到部活室，仁王把网球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扔进储物柜里面，混杂在整蛊玩具里的还有一封不知道是谁写的信。
啊，麻烦了！
看到信纸的那一刻，仁王瞥见了上面的粉红爱心，心下了然。
告白信这种东西还真的是麻烦到极点！
和不正经的外表不一样，仁王对于某些事情超乎异常的认真。
比如功课，比如告白，再比如幸村。
将信纸打开，里面无非就是一些常见的表白话，先是叙述了一下相遇又说了一下自己的感情，最后表达一点点期待。
虽然很想说无聊，但是仁王还是将信纸收好准备回信。
毕竟是值得被珍惜的心意。
不知为何，将信放到书包里的那一刻，仁王脑海里想起来的是幸村二月份给全体部员写信的事情。
那时的仁王还不是正选队员，和幸村的交集也仅限于每天的部活训练。
但是那封信就那样轻轻地放在了他的柜子里面，打开的瞬间，仁王下意识以为自己恶作剧太多被别人记恨了，才弄这一出。
那也是仁王第一次收到的不同于其他人的告白信。
里面的句子，到现在他还记得一清二楚。
“果然还是很在意呢！”用手遮住半张脸，幸村这个人比自己还会骗人！仁王有些愤愤的想。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仁王转过头就看见丸井的脸。
“仁王你在这里干嘛？”
“没事，你还没走？桑原没跟你一起？”
“嗯，他今天有其他活动！你今天感觉好像不太一样。”丸井眼也不错开，直勾勾地盯着仁王的脸。
“啊？”仁王先是夸张地拉长音调，然后再恢复正常的表情，“一定是你蛋糕吃太多，脑子变笨了！”
“你才变笨了！”丸井有些气急，“今天中午你从天台回来就一副’别惹我，我现在很生气’的模样！我是担心你好不好！”
“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幸村吧！”仁王胸中的郁气一直难以疏解，有些话直接就脱口而出。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丸井表情异常严肃起来，“幸村怎么了？说清楚一点！”
仁王的眼神放空思考了一会儿，下定决心：“我——”
“弦一郎！”柳的声音穿透墙壁传达到了两人的耳朵里。
第一次听见柳发这么大的脾气，刚才还在对峙的两人默契地靠近门口，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然后赶在真田和柳发现之前离开了事发地。
回家的路上丸井和仁王都没有开口说话。刚才的事实虽然已经知晓，可是从别人口中再听到一次，仁王觉得还是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不愿相信，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呐，你早就知道了吧。”丸井停住了脚步，“为什么不说？”
“……你以为那个人是谁啊？丸井文太？”
话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仁王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现在自己居然还能这么冷静地谈论幸村。
“那是个比我还会骗人的人啊，只要他不想，他不愿，谁都不可能从他口中知晓真相。”
你以为我不想说？我真的很想问问他究竟是为什么非要做到这种地步不可，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不告诉我，可是，我也了解幸村。
太过了解，太过珍惜，才造成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
仁王垂下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海风吹动着两人的衣角，裹挟着冷空气侵袭着体温，海浪拍打沙滩留下一串串水渍，像未干的泪痕。
“啪嗒！”一回到家，仁王就锁上了房门，将其他人关在门外。
家庭作业还一个字没写，明天的功课也还没有预习，但是完全不想动弹了。
仁王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怎么办？大家好像都知道了，明明是想瞒着的，幸村你会怎么做呢？
“嗡嗡嗡——”携带电话震动起来，翻开发现是柳发过来的短信。
啊，麻烦！今天好像对柳发脾气了，要道歉吗？不，这样的话，就一点儿也不像自己了。
短信的内容却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参谋的计划吗？看来是非做不可了呢！
仁王转头给幸村发了条短信，把合宿时候练习赛预订下来，每次感觉烦躁不安的时候，都会想和幸村打一场。
自己是不是太依赖幸村了呢？仁王将头埋在被子里，但是已经习惯了，如果没有那个人，呼吸都会变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