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太过像好色的流氓,他自己也一愣。
时栩挪动步子,扯了张浴巾绕着泳裤再围了一圈,把屁月殳缠得密不透风。
还防上他了?
席相煜:“……开玩笑的。”
两个人之间的化学反应如何,身处其中的人最好明白。
哪怕是会错意,时栩此刻也要拿乔,没搭理席相煜。
池子旁边放着管家准备的水果和零食,席相煜拿过一颗草莓,递到时栩嘴边。
时栩没张嘴,他的食指强行挤进时栩两瓣唇中间,想要撬开牙齿。
时栩用牙齿在他指尖咬了一口,对席相煜来说,就像小猫为了引起注意而使坏。
他难得好脾气地问:“不吃草莓,吃车厘子吗?”
时栩:“你喂我?”
席相煜:“嗯。”
时栩没长手似的,只负责张嘴,胃里的还没消化完,又禁不住车厘子的诱惑。
在池子里泡得昏昏欲睡,他赶紧起来做spa,这是两日旅程的最后一项。
在精油的香味中,时栩放松惬意,身子软得像没骨头,不过捏到敏感的地方,会泄出两句哼哼,尾音像带了钩子。
他一哼,席相煜的神情就会变得不自然,但很快掩饰过去。
给席相煜按的技师是才入职的新人,看到他背脊的抓痕,还多嘴问了一句:“先生,您的后背是被抓伤了吗?”
另一位技师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别问客人隐私。
“时栩。”
席相煜点他名。
时栩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嗯?”
席相煜语气平淡:“你的猫把我背抓伤了。”
“我什么时候养猫了……”时栩说完反应过来,“你的狗还把我腿撞青了!”
席相煜:“我都没怪你的猫,你也原谅我的狗。”
木头开花了。
这儿还有两位技师,时栩有种当着外人的面调情的感觉,“嗯”了一声,把脸转到另一边去,用后脑勺对着席相煜。
五点半,spa结束,他们开始收拾行李,席相煜在二楼的房间换上外穿的衣服,眨眼不见时栩的人影。
他下楼没出声,见时栩两只手抱着七八瓶酒和饮料,把它们从minibar运到二十八寸的大行李箱里。
席相煜:“……”
干嘛呢这家伙。
理智上,席相煜无法理解,这些东西加一起也值不了多少钱,这样的行为太小家子气,可看时栩鬼鬼祟祟搬食物的模样,他的心莫名软乎乎的,他抬手摸了摸胸口,理不清为什么。
时栩把minibar洗劫一空,把行李箱装得满满当当,差点合不拢来,还得用力压几下才能拉上拉链,像是松鼠囤食。
席相煜旁观了整个过程,没有吭声,特意过了两分钟才现身。
时栩抬眸见到他:“你怎么换个衣服这么久?太磨蹭了吧。”
席相煜:“……呵。”
走的时候,他帮时栩把行李箱放后备箱里,故意说了句:“怎么这么重,你不是没带什么东西吗?”
席相煜:“里面好像还有易拉罐和玻璃瓶的声音。”
席相煜:“你装什么了?”
“没有啊。”时栩装傻,“行李箱本来就挺重的。”
席相煜轻挑眉梢,饶过他,没有继续追问。回去路上当然是席相煜开的车,时栩坐副驾驶认真查看这两天拍的照片,在朋友圈里发了动态。
路过加油站,时栩去卫生间,席相煜点开朋友圈的图标,看时栩发了九宫格,点开仔细浏览,有景有食物有自拍,景色还分远景和近景,构图讲究,不过在其中找不到同行的人存在的证据。
席相煜不喜欢拍照,他几乎从来没有在社交软件上发过照片,但确定时栩的照片里没有属于他的半点痕迹,心头有些不痛快。
他说不清为何,所以没法发作。
时栩回到车上,压根没察觉到异样,数了下有多少人给他点赞,笑着回了几句评论,抵着靠枕睡着了。
回到澜城之后,时栩申请调休在家休息了两天,再去工作室上班,Jasper和其他几个同事的眼神都饱含深意,止不住八卦。
时栩想,这一屋子的人都知道他和席相煜去雾凇山了,默认会进行到最后一步,有一种当着大家伙的面裸|奔的错觉。
Jasper撞了下时栩的肩膀,挤眉弄眼:“卧床两天,搞得很激烈嘛,感觉怎么样?”
时栩不可能透露细节,实话实说:“感觉比较费屁月殳。”
Jasper好奇:“很猛?”
时栩嘿嘿一笑:“超乎预料。”
时栩见过席相煜的身材,腹肌结实人鱼线清晰,一看就有经常锻炼,加上十九岁是体力正好的年龄,席相煜的硬件条件无可挑剔。
不过他以为作为年长的一方,他会充当主导的、引导的角色,事实却全然相反,做到最后,他大脑一片空白,任凭席相煜摆布。
Jasper:“真的?你不是说他先前是直男吗?他一点都没有心理负担?”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按理来说,直男对和男人上床这件事多少有点别扭,可席相煜没有,还像是做过相关的功课。时栩说,“但是他骗我有什么好处吗?”
“哼。”Jasper见过了各式各样的人,感情经历丰富,熟知人心里的阴暗面,“他说是直男呢,你会有掰弯直男的愧疚吧?在这段感情关系里,他就占据了高位。之后如果腻了要分开了,就可能是兜兜转转还是发现自己对女人更有感觉。”
时栩听得目瞪口呆:“这么复杂。”
“我随口说说,”Jasper耸肩,“不过有个方法可以验证。”
时栩:“什么?”
Jasper:“gay嘛,一般都下载过同性交友软件,你在上面试试能不能搜到他,要能搜到,就说明他撒谎了。”
时栩也下载过同性交友软件,那时他真以为是用来交友认识更多同类的,认真地选了照片填了签名,一个小时好几个人向他打招呼,一张嘴就是“约吗”,吓得时栩马上卸载了。
在Jasper的提议下,他又重新下回了蓝色软件,在同城的分区里找了一会,没找到疑似席相煜的。
时栩乐呵:“看来他没有注册过。”
Jasper越看他越觉得傻:“同城这么多gay,你大海捞针啊?你等下次见面,按照距离查找才更准确。”
“哦,好,你说得有道理。”
时栩点头应了,但没过多久,就把这事儿忘到了一边。
圣诞节一过,很快就到了跨年夜。
像明顺这种闲不住的,提前好多天就开始谋划跨年夜,对席相煜说要举办一个有意思的单身party:“哎我和你说这干嘛呢,你都没有参与的资格,跨年夜和时栩一起过?”
“嗯。”
明顺:“羡慕。”
席相煜:“你也可以去Groove艳遇。”
“不行。”明顺损他,“我开不惯电动车。”
席相煜:“你放心,没人送你。”
明顺在先前的恋爱里,的确都是在物质上单向付出的,他怒道:“……席相煜,你没人性。”
跨年不过是普通的一天,年与年之间的分界线都是人类赋予的,席相煜觉得没有庆祝的必要,但时栩肯定爱凑这种节日的热闹。
跨年前一天,他直接在微信上问道:明天在哪里见?
时栩:?
时栩懵了,翻了几页聊天记录,确定自己没看漏什么。
从雾松廊回来后,他俩聊天的频率增加了,席相煜居然还偷了他两个表情包,无语的时候不发省略号,发哆啦A梦端着饭碗撇嘴,左上角是六个句号,疑问的时候会发狗歪头,配上三个问号。
第一次看到席相煜使用表情包,时栩有一种莫名的欣慰感,就像好不容易教会了老年人使用智能手机。
记录里很多没有信息量的废话,没一句提到邀约。
木羽:你发错了?
席香芋:没有,明天是31号了。
木羽:是哦,我明天要去给一场晚宴的嘉宾做造型。
席香芋:什么时候结束?
木羽:大约六七点能做好。
席香芋:嗯。你把地址发我。
时栩不太确定:怎么?你要来接我?
席香芋:不想?
时栩马上发了地址:想。
当天,晚宴的后台到处都是嘉宾和工作人员,乱得不可开交。
时栩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他都没能腾出时间去看,等到工作结束,一看未接来电,果然是席相煜。
时栩在澜城生活了六年,除去同事外,真没交到几个朋友。他性格开朗,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和人混熟,但不会特意地花精力去维系一段关系,所以他在学校里要好的同学,在毕业后几乎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联系。
他最铁的哥们非徐令闻莫属,但徐令闻有学业要忙,也不会无事搞嘘寒问暖那一套,所以这还是第一次,时栩在收工时,意识到有人在等他。
他拿上东西立马出了门,席相煜身高逼近一米九,在来往的人群里格外显眼,他戴着耳机,一只手揣兜里,另一只手握着手机,站得很直,头却微微低着盯屏幕。
有几个路人经过他身边,都会朝他瞥一眼,他习惯了被关注和打量,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直到听到时栩扯着嗓子喊:“席相煜!”
他侧过头,眉眼放松:“喊这么大声干嘛,我又没聋。”
“就想喊你。”时栩说,他自然地伸长手,摘下席相煜左耳的耳机,“我听下你在听什么。”
时栩听了一会,这前奏怎么这么长,一分钟都没蹦一句歌词:“这什么?”
席相煜:“阿尔法脑波音乐。”
时栩没懂,听到了山涧流水的声音,觉得挺利尿的,再听下去就该跑厕所了,又把耳机还给了席相煜:“哈哈,你品味挺独特。”
跨年夜的大街小巷都很热闹,尤其是在繁华的地方,洋溢着一种别样的气氛,大家迫不及待告别过去的一年,告别烦恼、错误,去迎接新的开始,憧憬着美好的发生。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有格调的餐厅需要提前订座。他们在附近转了一圈,随便找了一家有空位的中餐厅入座,幸运的是,菜肴味道还不错,厨师用不锈钢盆端来米饭方便他俩盛,最后被舀得干干净净。
时栩:“我俩如果等会接吻,都是大米饭味道的。”
席相煜:“……”
时栩饿起来才没空管用餐的仪态,像饿死鬼投胎:“我今天耗费了体力,所以吃得多。”
席相煜接话:“我等会要耗费体力,所以要多吃一点。”
时栩先“啊”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他意有所指,却故意问:“你耗费什么体力?这么晚了,你要去爬山吗?”
席相煜跟着他胡扯:“我夜跑。”
时栩:“这么健康。”
席相煜:“跑你家去。”
时栩:“那可能就不太健康了。”
席相煜轻笑一声。他这两天总做不健康的梦,有了经验之后,不再只是梦到那两瓣白屁月殳,而是延伸成时栩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包括攀着他后背留下抓痕的手指、容易变红又敏感的耳朵、脸颊两侧生动的小雀斑……
梦里时栩任他为所欲为,席相煜有两次半夜醒来去浴室洗澡,还吵醒了室友,室友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理论上知道这种事儿做多了对身体不好,也不想做被欲|望支配的低等动物,他反思,静心的歌听了,冥想也试过了,还加大了运动的力度消耗精力。
压抑的结果是他一看到时栩,脑子里就浮现出许多乱七八糟的画面,皆与色|欲相关。
饭后,时栩请席相煜去小酒馆喝了威士忌,菜单上一百六十九一瓶,团购软件上显示只要一百三十九。时栩忍痛直接刷了码。
从时栩翻菜单时,把菜单本竖了起来这一行为,席相煜推算出这是便宜酒,但驻唱在唱民谣歌曲,时栩在摇头摆脑跟着唱,然后端起酒杯提前说了“新年快乐”,席相煜也计较不了那么多。
零点的时候,他们刚好打车回到时栩家,门一关,像是把外界的纷扰都隔离在外,在酒精的催促下,他们没上一次别扭,很快吻在一起,一路纠缠到卧室,本该顺势上床,可床上堆了有十几件衣服,凌乱得很,实在煞风景。
席相煜干脆拖着时栩进了浴室,把人摁在盥洗台前弄。
时栩拗不过他,身体软了,嘴上还嘟囔着:“站着好累,我想躺下。”
席相煜一只手固定住他的腰肢,声音落在他的耳畔:“那就买浴缸。”
时栩哪有闲钱买浴缸?镜子里,他神色委屈,但闭上嘴不说话了。
席相煜喜欢听他哼哼,用手指撬开他的唇瓣,模拟舌头在口腔内游走。
时栩含不住口水,唇角到下颚都湿漉漉的,秉着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狼狈的想法,他使了坏,差点让席相煜缴械投降。
时栩被浴霸灯烤得热乎乎的,感觉自己快要化成一滩水,后来阵地又转移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到停战时,他觉得腰和屁月殳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操,这人怎么一开荤就变禽兽啊?
他仰着喘气,不想动弹,席相煜先一步去洗澡。
缓了会神,时栩摸到落在地毯上的手机看时间,解开锁屏,目光对上了主页的蓝色图标——那个同性交友软件。
他突然想起Jasper说过的话,顺手点开,按照距离远近定位同城用户,一瞧还真有几个距离不到100米的,吸了口气,挨个点进头像查看。
才看到第三个,脚步声逼近,席相煜穿着时栩给他的不合身的家居服,慵懒餍足:“还不想动?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要。”
时栩怀疑他没安好心,把手机反扣在扶手上,慢吞吞地去卧室另外找套睡衣。
席相煜留下收拾残局,把地上的避孕套捡起来丢垃圾桶里。
“叮”一声,他以为是他手机在响,拿起来查看消息。
手机屏幕亮着,映入视野的是一张一个男人在健身房凹造型的照片,以及一条新消息,名为“宇宙无敌金刚钻”的用户打了招呼:hi,帅哥,你也住曦和园?这么晚还没睡,是有什么心事吗?要不要面基一下打响新年第一炮?
陌生的页面让他意识到手机不是他的,这房子里此时只有两个人,是谁的显而易见。
席相煜不敢置信,攥着手机壳的五指收紧,手背冒出青筋。
他不认识这个应用程序,但他不傻,知道它大概率是个交友软件。
或者说,约炮软件。
手里的证据指向他和时栩才亲密无间地做了愛,在他洗澡的短暂时间里,时栩拿着手机在网上查看其他男人的肌肉照。
不是喜欢他吗?
为什么还会下载这种东西?又有多少人找上时栩撩骚?时栩有没有回过话?先前有没有对别人示过好?
席相煜大脑混乱,胸口仿佛堵了什么东西,让他呼吸不畅。
哪怕知道翻人手机是侵犯隐私的不齿行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快速地看完了时栩在同性交友软件上留下的所有痕迹。
时栩的账号头像是一张逆光的侧脸照,看不清面容,但穿着无袖的白T,胳膊结实,轻薄衣料下的腰肢纤细,线条具有美感。
为什么传这么勾人的照片?有没有过和别人调情的心思?
主页只有几条聊天记录,都是对面问两句,就想要正脸照片,或者约出来在酒店见面,时栩一开始还乖乖回复,多少岁呀,是从事什么行业的呀,有多高呀,后来大概是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就不吭声了。
其中有一个人特别执着,发了一长串骚话:怎么不回我?我技术超好,保证你试过之后念念不忘。
时栩很认真地说:我是想谈恋爱,不是想约炮。
席相煜沉重的脸色稍缓,可心头还是梗了一根刺。
时间显示在两年前,如果没有删除过记录,说明时栩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使用过这个软件,很大可能已经删除了,那为什么现在又重新下载了?是对他不满意?还是尝到了甜头变得贪心,觉得一棵树不够,要一整片森林?
时栩洗完澡,穿着软乎乎的绒面睡衣,疲惫又放松地打了个哈欠,朝客厅探头:“小席,过来,帮我收拾一下床上的衣服呗。”
他发现了,席相煜这人说话不太中听,但使唤起来挺好用。
席相煜背对着他,陷入了沉默。
“没听见吗。”时栩趿着棉拖走近。客厅只开了一盏灯,灯光比较暗,所以手机屏幕照在席相煜脸上的光就格外明显。
“看什么这么专注?”时栩问完,才意识到不对劲,在席相煜手中的手机好像是他的。
时栩以为他锁屏了,加上他心里没鬼自然坦荡,压根没把手机里有交友软件这件事往心上去。
席相煜抬眸,眼里没什么温度,给人几分阴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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