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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巴佬(夜不瞑)


顾屿没给他这个机会,眼疾手快利落的卸掉了项乾的下巴。
下颌一疼,项乾还是没忍住睁开了眼睛,正对上顾屿炽热的目光。
顾屿笑道:“舍得睁眼了?”
这人以前绝对没少卸人下巴,妥妥暴力狂嘛这不是,项乾简直出离愤怒了。
他几欲作呕,又把眼睛闭上,权当自己精神从肉体抽离,做一个木头桩子。
顾屿竟也不觉得扫兴,第一次做这种事,他的每根汗毛都在颤栗,项乾的一举一动都是上好的燃料,就算他呆立着不动,顾屿也能自燃。
简直是一场酷刑,当身体难受到一定程度,项乾的精神抽离法就失效了。
顾屿这是打算谋杀吧,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脑震荡了。
连什么时候结束的,项乾都不太清楚,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下巴已经被拍击至一片通红,嘴巴终于被推上去了。

项乾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里关于即将正月十五的新闻,敷衍的答了顾屿的问题。
他已经在这个陌生的别墅大半个月了,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上演,与此同时,别墅里还上演着《动物世界》里的情节。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广袤的大别墅又迎来了动物们一天一度的……
顾屿总能找到兽性大发的借口,因此项乾不能沉默是金,答应的速度决定了他会不会挨教训。
顾屿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花样,变着法的折腾,每天都有新的惊喜等着项乾,导致他裂开的嘴角就没好利索过!
时而顾屿也会活像个二十四孝好男人一样拉着他洗澡,但经常洗着洗着就双眼放光,鼻息粗重。
现今项乾已然不是单纯的黄花少年郎了,每次被拉进去之前都要紧扒浴室门,可惜在顾屿有力的肱二头肌下,这些无畏的斗争都变成了情趣。
瑟瑟发抖的他被两只大爪子按住,接下来就是少儿不宜的环节了,洗完又要重新洗。
每日睡前,顾屿无一例外要陪着他温存一番,可能是又从哪里学到的感情升温的技巧,譬如“项乾哥,你嘴巴真甜”、“屁股怎么这么翘”之流,堪称荤素搭配,项乾闭着眼睛装死,汗毛却直直竖起,顾屿趴在他的胸口演独角戏,兴致却也很高,导致项乾一看天色渐晚,就开始心慌手抖。
项乾头两天还想着反抗,一到半夜就拿起床头三四斤重的狮子摆件对着旁边熟睡中的顾屿来回比划,打算给顾屿漂亮的脑袋来个开瓢,让老顾总感受一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然而到底没敢砸下去。
主要是不知为何,顾屿一直没做到最后一步。
长时间提心吊胆的项乾期间憋不住问了一嘴,他实在受不了每天防备着了!
顾屿眨巴着眼睛,兴奋道:“项乾哥,我是打算先培养培养感情,没想到你这么急,那咱们就直接来吧!”
“别别别!我一点都不急!你还是等我爱上你吧。”
爱是不可能的,项乾不知多少次晓之以理,动之以师生情,反复强调自己是个直男,并对顾屿这种限制他人人身自由、行不轨之事的恶劣作风表示强烈谴责。
顾屿听完斜睨着他道:“我就那天绑了你一次,现在你想跑想跳都随你,我拦着你了吗?”
你他妈倒是别把大门锁上啊!
逃跑几次未果的项乾现在已经彻底摆烂了,他不由自主纳闷人的适应能力竟然这么强。
最初他整宿睡不着,一会儿恨恨盯着顾屿一会儿思考自己一事无成的前24年,竟然产生了消极厌世之感,精神紧绷了几日,有天早上起床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脑中都出现人生的走马灯了。
再睁眼,竟然已经是晚上了,顾屿坐在他床边,开了一盏床头灯,正捧着本书专心致志的看。
顾屿怎么突然转性了?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人在精神贫瘠的时候就容易产生不该有的想法,顾屿多补充点精神食粮,说不定就能早日放他离开。
项乾靠着床头坐起来,喜上眉梢:“顾屿,你看的什么书?”
顾屿抬头,慢慢把书合上了,扔到了项乾怀里。
项乾低头一看,封皮上赫然写着《养狗宝典》四个大字!
家里没有宠物,项乾都不用问就知道这狗指的是谁,他把笑收了:“顾屿,你还有点人性吗,我都被你折磨晕倒了,你就不能放过我?”
床边坐着的顾屿一脸冷漠:“医生说你严重缺乏睡眠,那个狮子摆件已经让我扔了,今天晚上你他妈给我好好睡觉!”
“……”
次日晚上顾屿又拿这个当借口,笑眯眯道:“项乾哥,我想明白了,你晚上不睡觉肯定是因为不够累,以后每天晚上我们都要进行一次助眠运动。”
次数多了之后,项乾已经从抵触变成了麻木,一方面受制于生理构造,另一方面则是跟顾屿飞速进步的技术有关系。头先顾屿帮他的时候力度拿捏不准,险些让项乾挥手告别男人行列,现如今顾屿已然学会轻拢慢捻抹复挑,直弹到他两股战战才罢休。
顾屿每天拉着他切磋,时不时还要比较一番,巨大的差距让项乾不光是身体的亏空,心里上也遭到极大的重创。
项乾每日期盼着顾屿的肾出问题,但没想到他先撑不住了,以前迎风尿三丈,现在去厕所拼尽全力都分叉!
项乾掏出手机检索撒尿没劲的解决办法,结果上面给出的建议从前列腺炎到割以永治应有尽有,气得他破口大骂。
拢共就只能玩半个小时的手机,还他妈胡说浪费他时间!
这手机是顾屿把他关起来的次日买给他的,其目的是让项乾找个正当理由跟家里报备过年不回去的事情。
项乾当时拿到手机的第一想法是报警,他的心砰砰直跳,舔了好几遍嘴唇,来回切着手机页面,余光却观察着顾屿的举动。
顾屿端了一杯茶坐在项乾旁边,横了他一眼:“玩什么障眼法呢,我知道你想干嘛,你打吧,等警察来了,我也要好好跟警察说一下,你打着教学的幌子整天猥亵我这个大好青年。”
项乾愣了,顾屿这话倒是点醒了他,说他猥亵顾屿,九成的人都会信,说顾屿每天强迫他,估计不少人还要为顾屿抱不平呢!
没有确凿证据,打完电话他该怎么说?况且两个男的,有这方面的规定吗?
万一再捅到他家人那里,一不小心在村子宣传开了,他只能随便找棵树吊死了。
左思右想,项乾就放弃了报警,对家人谎称工作太忙,没办法回去过年。
听闻此消息,一家人都挺难受的,但最难过的还当属项媛,她让项乾把工作辞了,没有年假的公司不给他们干!
项乾道:“现在工作不好找,我也没有办法。”嘴上哄着项媛,逃跑的心却是越来越强烈了。
顾屿霸权主义,盯着项乾把梁时叙拉黑删除不算完,还只允许他每天玩半个小时手机,再想多玩,就要付出点身体上的代价了。
大年夜,项乾主动吻了顾屿,脑髓差点被顾屿给吸走,才换来了三个小时的和家人的通话时间。
顾屿也没回家过年,专门请了一个厨师做两人的年夜饭,项乾被关之后就不掌勺了,连里衣都是脱了随手一扔,怎么邋遢怎么来,每天贴身服务还要兼顾老妈子工作,谁他妈爱干谁干!
这个别墅装修的很温馨,连沙发上都扔着几个玩偶,和半山腰那个性冷淡风的别墅是截然相反的风格,年夜饭一摆上桌,还真有点家的氛围。
可惜项乾没失忆,知道自己是有家不能回,至于顾屿为什么也没回家,他懒得问。
没想到年夜饭刚吃完,顾屿就站起来道:“我回家一趟。”
项乾张着嘴巴,看着顾屿套上衣服头也不扭的走了,心道:不让我回家,你他妈倒好,自己回家过年去了!
他关了灯,躺在沙发上啃着薯片看春晚,刚播完一个合家欢的小品,台上主持人和台下观众亲切互动,好一个其乐融融的氛围,然而乐景衬哀情,春晚看到一半,项乾脸上就爬满了泪。
顾屿风尘仆仆赶回来,正巧看到电视机蓝光下抽抽噎噎擦鼻涕的项乾,他怔了下:“项乾哥,你在哭?”
项乾吓了一大跳,顾屿怎么回来了?
他赶忙扭过身背对着顾屿,清了下嗓子,高声道:“今年春晚改路线了,走的是催泪风!”
顾屿也不戳穿,慢慢走过去揽着项乾,低声笑道:“前两天我买了烟花,地址填错了,空运到老家去了,今天才想起来,刚刚我赶过去取了,走的时候还挨了我爸一脚,放心吧,今年我就只想跟你过年,哪儿也不去。”
项乾低着头不说话,顾屿靠着项乾坐下,电视机忽明忽暗,映照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个青春面庞,直到23点50分,春晚走到尾声。
顾屿突然站起来,项乾抬头:“怎么了?”
顾屿理了理衣服,牵着项乾的手把他拉起来,笑道:“走,我们去放烟花!”
项乾被顾屿牵着手带到院子里,空地上已经摆着好几桶烟花。
顾屿自告奋勇去点火,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眼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23点59,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心里已经有了把烟花老板千刀万剐的想法。
一直在旁边杵着的项乾突然道:“我来吧。”
放炮是村里小孩人人必备的技能,项乾接过顾屿手上的火,一下就点着了。
随着天上绽开“祝项乾一生平安喜乐”这句俗到不能再俗的话,时间也来到了0点0分,尽管城市里禁止放花,但炮声还是此起彼伏。
本该觉得恶心至极,但从初中开始就住校,一直独来独往、孑然一身的项乾竟产生了有个人陪伴也不错的想法。
他深知这个陪伴的对象是错误的,然而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的心就是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充盈了。
大概,这就是斯德哥尔摩吧。

大年初一,项乾还在睡梦中就被顾屿摇醒了,原来是顾屿要带他回家。
项乾诧异道:“你回你家带我干什么?”
顾屿背对着项乾,打开衣柜挑衣服,哼道:“我怕你一个人在家偷偷抹眼泪。”
项乾脸上微红:“你要是让我回家,我能触景生情吗?”
“我这不是正要带你回家。”
他拗不过顾屿,早上八点就被带到顾家老宅。
老宅青砖黛瓦,依山傍水,虽然依的是假山,傍的是人工湖,但足以见其实力,车从大门开进去,开了老半天才算到正门。
项乾站到门口往里遥遥一望,瞬间就跟刘姥姥产生了共鸣。
他也是进了一回大观园了!
从某种角度来讲,他可能还比不上刘姥姥。
刚进门,项乾就干了件蠢事,他以为这家里就门口生锈的衔环不值钱,好奇心驱使着他拿起来敲了两下,一个打扮的一丝不苟,看起来有些上岁数的管家走了出来,微笑道:“这个衔环是有两百年历史的古董,不能敲。”
有第一桩蠢事就有第二桩。
顾屿一进屋就被亲戚团团围住,项乾尿急,一年见不到几次面的亲戚们忙着维护关系,对他的询问置若罔闻,他看迎面走来一个极为明艳的女人,就喊道:“姐,你知道卫生间在哪吗?”
刚刚还跟人谈笑风生的顾屿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他旁边,不满道:“瞎喊什么,辈分都乱了,这是我妈!”
被错认成姐姐的仲英倒是爽朗的笑了,还跟项乾闲聊了几句。
第三件蠢事发生在吃饭的时候。
项乾参加别人的家庭聚会本就古怪,虽然顾屿帮他找了个恰当的理由,但他作为外人吃饭的时候肯定要挑边边角角坐,顾屿偏不给他这个机会,硬拉着他坐在了顾总旁边。
顾总原名顾琛远,在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但丝毫不影响他坐在主位上,可见宗法制消除得很彻底,嫡长子已经没什么用了,现在讲究论资排辈,资产的资。
项乾坐在那么显眼的位置上,必然遭到不少人打量,当顾总那两只精明的眼睛在他身上划拉的时候,他的头都快垂到碗里去了,唯恐顾总看出点什么猫腻,一怒之下把他灭口。
顾屿嫌他死的不够快,一直往他碗里夹菜,还催促道:“怎么一直低着头,赶紧吃饭!”
项乾慢慢抬头,干笑两声,右手拿起筷子,左手却在桌子下面伸到顾屿那边,往顾屿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靠!”顾屿惨叫一声弓起脊背,打翻了面前的碗。
项乾一激灵,扭头看去,顾屿身体蜷缩,表情痛苦,两只手还捂着裆部。
难怪手感不对,原来是失了准头,拧错部位了!
顾屿的爸妈虽然不太对付,但看见宝贝儿子出了问题,倒是很一致的变了脸色,齐齐站了起来。
顾屿咬着牙,勉强舒展了身体,道:“没事,腿抽筋了。”
这三件蠢事后,项乾老老实实没再做任何一件多余的事,这个家庭聚会和他的预想大相径庭,说是聚会不如说是一个名利场,他安分的充当一个旁观者,看顾屿跟攀关系的亲人游刃有余打着太极。
年小的、年长的全都围着顾屿转,仿佛顾屿是顾家的希望、未来的主心骨。
项乾贴着墙角阴暗的想:可惜顾屿是个同性恋,你们顾家要绝后了!
趁着无人注意,项乾悄悄溜到了门口,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他正要推门往外冲,门就被管家从外面打开了,项乾没刹住脚,愣是跟门前的女生撞了个满怀,两个人都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项乾头磕在门上,咚的一声,眼冒金星,还没缓过劲,顾屿就走到他旁边了伸出了手,项乾自然而然的把手递了过去,结果手在空中晾了半天也没人搭理。
项乾一抬头,顾屿正小心翼翼把那女生从地上拉起来,女生贴在顾屿身上,剪水一样的双眸我见犹怜。
“项乾,怎么那么不小心!”顾琛远蹙着眉头踱步到那女生身边,仲英也围上去,跟看见了亲女儿一样柔声道:“凡凡,伤到哪里没有?”
莫凡攀着顾屿站直,脆生生笑道:“叔叔阿姨,我没事。”
项乾讪讪把手缩回,揉了揉后脑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顾屿往这瞥了一眼,松开莫凡,走到项乾旁边,贴着他耳朵哼道:“你刚刚是不是想跑?”
项乾没回答,不动声色跟顾屿拉开了距离,他往莫凡那走了两步,道歉的话还没出口,莫凡就被一群人簇拥了,顾屿也被人拽过去,临走之前还特地留下一句:“别乱跑,我在外面安排了人!”
顾屿和莫凡站在人群中央,一个相貌英俊,一个面容姣好,跟马上要结为连理似的,很显然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亲戚们有意撺掇,话题总往结婚生子上引。
项乾离得远,听不清顾屿说了些什么,只见顾屿脸上挂着笑,旁边的莫凡也频频嘴角上扬。
他尴尬的杵了一会,从偷听来的只言片语弄明白了莫凡的身份。
顾屿的青梅竹马,真正的千金小姐,行动间弱柳扶风,待人八面玲珑,林妹妹的外表,王熙凤的派头,哪个男人看了能把持得住,有珠玉在前,难怪顾屿看不上别的女生。
项乾刻意忽略了心底的怪异,把玩起屋里柜子上摆放的瓷器,到了傍晚,几个瓷器被他盘的锃光瓦亮,顾屿那边才结束。
临走之前,顾屿捧着两个礼盒,一份送给他爸,一份送给他妈,声称是项乾的心意。
仲英高兴地夸了项乾两句,顾总却沉默的接过礼盒,盯了项乾半晌,差点把项乾身上看出俩洞来。
两人坐上车,项乾想起顾总的眼神,背后还在发毛,他问:“你怎么以我的名义送礼?”
顾屿嘻嘻笑道:“丑媳妇见公婆当然不能空着手。”
项乾脸黑了,低头看了眼顾屿叉开着的腿,后悔自己没用更大的力道,就应该直接把顾屿废了!
顾屿像是有读心术,不要脸道:“我要是废了,你以后怎么办?夫妻关系就不和谐了。”说着就兽性大发,一脸淫笑,把项乾按在座椅上,在项乾身上四处点火,项乾推拒不开,又伸手往顾屿那处拧,被顾屿一只手火速镇压。
打闹间,俩人的嘴就吸在一块了,顾屿半伏在项乾身上,口条一个劲的往里钻,把项乾两片嘴唇都碾平了,口水来不及下咽,被顾屿搅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妈的!就你舌头有劲啊?
项乾不甘示弱,在顾屿嘴里毫无章法的舔刮。
后脑勺突然被大手钳住,项乾没忍住嘶了一声,顾屿这什么毛病,只要上头了,就不许他动弹,都在车里了还能跑啊?
顾屿嘴没舍得从项乾的嘴上离开,只掀起眼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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