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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巴佬(夜不瞑)


“有你干不出来的事吗,对一个小女孩都下得去手,要不要脸啊你……”
项乾还没骂够就被顾屿出声打断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要对付你我有一百种方法,至于打你妹的主意吗?”
“不可能,没有你的授意,你堂哥怎么会认识媛媛的?”
“我打电话问问。”
顾屿镇定自若的掏出手机联系他堂哥,接通后开了免提。
“顾屿?”
“你认识一个叫项媛的吗?”
“嗯?你怎么突然提起她啊?我去旅游的时候碰到的,当时她兼职给我做导游,长得挺漂亮,后来才知道是个大学生,还没弄到手呢!”
项乾忍不住把嘴凑了过去:“你、你个老东西起码三十了,好意思老牛吃嫩草?”
“……不是你他妈谁啊?顾屿你旁边有人?”
“堂哥,项媛是我……”顾屿瞟了眼项乾,“一个挺重要的人的妹妹。”
“听说你有个项目很想和北洺搭上线,正好我最近打算约北洺出来吃饭,具体时间我通知你?”
顾屿的堂哥语气立刻热络了:“见外了啊顾屿,我最近也想着媛媛还小,应该以学业为重,不打算跟她联系了……薛北洺那边就辛苦你帮忙了啊!”
项乾听得目瞪口呆,豪门世家关系真复杂,堂兄堂弟怎么听起来不太熟呢,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事真不是顾屿干的,还顺手帮他解决了。
这刀有点骑虎难下了。
顾屿冷冷道:“就这么点事你就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就这么点事?
项乾的思绪一下飘出去很远。
面对敌人愣神和把后背留给敌人其实没多大区别,项乾的手腕猛地一痛,刀就被顾屿夺走扔到了远处的地上。
瞬间攻守之势异也,顾屿一个扫堂腿把项乾撂倒,直接骑上去用膝盖压紧项乾的腿弯,手上用力一推,项乾的上衣就被推到肩胛骨上了,他不急不躁观摩着项乾的身体,突然恶劣地趴在项乾腰上咬了一口,耳边立即响起了令他满意的惨叫声。
小怂货还学别人拿刀,伤心之下野战的兴奋都淡了。
顾屿心里这样想着,裤子却早已撑起一片天。
项乾疼劲刚缓过去就发现顾屿在扒自己裤子,他终于忍不住冷冷道:“顾屿,我一个大男人不说什么贞操不贞操了,毕竟被你上了也不能到处嚷嚷,可你前脚说完让你睡一晚上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后脚就又缠上我了,玩我屁股玩上瘾了是吗?”
“就算我魅力大吧,但你也得要点脸啊,我实在想不通你究竟是以什么心态什么想法在让我替你坐了两年牢之后依然一副受害者姿态站在我面前。”
“你母亲的事情虽然我很抱歉,但毕竟是难以预料的天灾,凭什么都算到我头上……”
“什么坐牢?”顾屿以为自己听岔了,急匆匆打断项乾的话,“谁坐牢?”
项乾费力转过头,讥讽道:“顾少……不对,应该叫你顾总了,顾总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不记得我这种小人物很正常,可怎么连自己放过的屁都忘了?”
“幸好我还记得,今天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第50章 卢莽死了
那天,项乾得知了自己不过是顾屿拿来打赌的筹码时,脑中一片轰鸣,偏偏还有失控的轿车险些撞到身旁的余安,他一时恼火想骂上两句,却在看清车上那张冷峻侧脸时哑火了。
顾屿的目光在他俩交握的手上停留了片刻,冷冷出声:“上车。”
项乾攥紧余安的手扭头就走。
几乎是同时,背后巨大的轰鸣声让项乾浑身一抖,他当即拉起余安往路灯后冲,刹车声响起时他刚好带着余安躲到路灯后面,惊魂未定的扭头,果然还是顾屿那个神经病。
“上车!”顾屿攥着方向盘不耐烦地重复。
项乾在这种威压下不由自主往车子那边迈了两步,幸好旁边的余安及时拉了下他的手。
项乾看了眼脸色发白的余安,顿时清醒了,有错的是顾屿,怎么怂的是他?
“不上!”项乾铿锵有力的撂下俩字,又在顾屿阴鸷的目光下慢条斯理补充道,“我就是一个乡巴佬,不配坐你的豪车,万一在车座蹭上泥啊灰啊的,赔不起。”
顾屿听完一声不吭的升上车窗离开了。
回到顾屿的别墅时,窗户一片漆黑,没亮灯说明顾屿不在,他松了一口气,自行离开总好过被扫地出门。
项乾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顺便把情侣杯子、情侣拖鞋这些看起来就碍眼的东西通通扔进了垃圾桶。
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属于他的物品居然装不满一个行李箱。
也好,省了搬家费。
项乾拖着行李箱走出大门,真够不巧的,正碰上一身酒味的瘟神。
他绕过顾屿闷头往外走,行李箱突然被顾屿死死拉住了。
顾屿拧着眉说:“我允许你走了吗?”
听听,允许,项乾怎么不记得自己卖给顾屿了?
他梗着脖子说:“那你想怎么样?”
“我现在既没有工作,家里人也不待见,感情上……也是如你所愿一塌糊涂了。”
“你要是实在没报复够,屋里有菜刀,我让你砍两刀。”
顾屿逼近了:“我是没报复够……接下来怎么报复你我还没想好,你不能走!”
“嘿,不好意思,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项乾笑顾屿的胡搅蛮缠,眼眶却红了。
顾屿神情复杂的盯着项乾的脸,慢慢松开了行李箱。
项乾抹了把脸,继续往外走。
“别走!”
是背后的顾屿在喊。
“项乾哥!”
还在叫。
“你敢走出这个门,我一定让你求着回来!”
失心疯了吧。
身后的嘶吼一声比一声气急败坏,项乾也越走越快,直到走过街角,他颤抖着掏出手机,挨个拉黑删除了顾屿的联系方式。
看似挺潇洒,实际却在临时找的房子里整天萎靡不振的盯着手机,鲜少喝酒的他居然不知不觉喝空了两提啤酒。
偶尔照镜子看到自己头上缝合处新冒出的头发才会清醒一点,初恋是个男人就足够荒唐了,还被对方当猴耍,项乾百感交集。
每天刷着无意义的视频,躺到身上快长蘑菇时,项乾终于重新振作,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做了碗肉丝面。
面还没吃进嘴里,门就被敲响了。
……顾屿?
项乾犹犹豫豫打开了门,门口站着的却是几位穿着制服的警察。
他忽略心底的失落,问:“请问有什么事?”
其中一位盯着他看了片刻,又对比手上的照片看了两眼,说:“你是项乾?”
项乾点头。
“有人指控你杀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直到项乾被关进看守所,他的身体还是僵硬的。
卢莽死了。
被人殴打致死。
卢莽的父母报警指认凶手是项乾,说项乾因被卢莽酒瓶砸头怀恨在心。
可是卢莽死的时候,他还躺在医院不省人事!
项乾浑身哆嗦,他抓着警察的衣袖一遍遍解释,警察也一遍遍重复等调查结果。
在看守所的那几天,项乾夜不能寐,每天不停啃自己的手指,终于等来了往外打电话的机会。
他疯了一样拨打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然而对面始终无人接听。
项乾整整打了半个小时,直到警务人员不耐烦的提醒时间到了,他的脸色才彻底灰败。
顾屿没接电话。
他后悔了,不该惹怒顾屿的,让他别走的时候他为什么没立刻回去呢?
如果顾屿愿意接电话,他会哀求顾屿让他回去,他会忏悔的,扇自己也好,跪地求饶也罢,他会做到顾屿满意为止。
但顾屿为什么不接电话?
为什么不接电话?!
给他一个求饶的机会吧。
他的父母、他的妹妹……
他真的不能坐牢……
项乾的肩膀剧烈抽动,泪水决堤而出,他边哭边叫:“人不是我杀的!”
“当时有很多人在场,他们、他们可以给我作证!”
无人在意他的呐喊。
开庭当日,项乾的最后一个希望也破灭了。
随着顾屿的同学们在法庭上异口同声指证项乾施暴,他直接瘫坐在了被告席上。
旁听席突然爆发撕心裂肺的哭嚎。
他的父母冲出来跪在地上,失控的叫着:“不可能!我儿子不可能杀人!他从小就老实,怎么可能会杀人……”
“求您再查查吧!”
刘月文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右手死死抓着项国军的衣襟,朝法官一下一下磕着头。
项乾捂上止不住泪的眼睛。
他的人生完了。
“鉴于被告积极赔偿并获得谅解,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在被送进监狱前,项乾才知道所谓的“积极赔偿”从何而来。
他曾经的老板、顾屿的父亲——顾琛远找到他,说话倒很直白,大概是项乾这样的人物不值得他把商业上的那套弯弯绕绕搬过来。
顾琛远说:“顾屿他从小就很任性,又很有自己的主意,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好总插手他的事情,听说他和你在一起了,我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当一回事,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追求新鲜。”
“可后来他为你断了肋骨,我才发现事情似乎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我和他母亲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他躺在病床上,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些小打小闹我还没追究,就得知他为你冲冠一怒活生生把人打死,他有些骄纵,但做事一向有分寸,从未干过这么出格的事!”
“卢莽可以是任何人杀的,但绝不能是顾屿。那孩子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上过学,接受过高等教育,我想你应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你父母那边我提供了补偿,但他们拒不接受,声称要继续上诉。”顾琛远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当然,孩子受了委屈,父母这么做可以理解,但是我要告诉你,继续上诉不会有任何意义,凡事要往前看啊。”
项乾一直低着头,等顾琛远软硬兼施的说完,他才抬头问道:“这些是你的意思还是顾屿的意思?”
顾琛远愣了一瞬,微笑道:“我们的意思。”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项乾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盯着顾屿苍白的脸色道:“后面的两年里我爸妈一直东奔西跑替我申冤,地荒废了,钱花光了,原本还算美满的家庭支离破碎,村里人都说项国军和刘月文两个疯子生出一个杀人犯儿子……我对不起我爸妈,可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不知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他妈怎么可能让你替我顶罪?!”顾屿突然抓住项乾的肩膀,他像遭受了很大的冲击,声音竟有些颤抖。
那天,看到酒瓶碎在项乾脑袋上的瞬间,顾屿失去了所有理智,在保镖进来控制住了卢莽后,他找了包间里所有能用来砸人的东西,酒瓶、盘子、椅子,有人一直在尖叫,保镖也试图制止他,但顾屿仍旧一拳一拳砸在卢莽身上,直到指缝里黏糊糊的全是血,他才发现卢莽已经软绵绵的没有反应了。
他踢了卢莽一脚,卢莽没动。
一位保镖把手指放在卢莽鼻子下,对蹙着眉头的顾屿道:“少爷,还有呼吸。”
顾屿眉头松开了,喊人把卢莽拉去了医院。

第51章 莫凡死了
“医院给我的消息是卢莽重伤,我一心只想着昏迷不醒的你,后续就没再过问卢莽的伤势。”顾屿艰难解释着,“我说让你来求我,也只是断了你找到工作的可能,我想着你找不到工作就会因为缺钱回到我身边……”
项乾难以置信道:“我当时联系你,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一声不吭出国了,还不是因为心虚?”
“我出国,是因为……”
作为顾家独子,顾屿的人生没有丝毫的波折,小时候出门碰到前面路上有石子,都会有人替他扫清障碍,生怕硌了他的脚或者摔了他金枝玉叶的身体。
长大后周遭能接触到的人无一例外对他恭恭敬敬的,还有庞大的家族产业等着他去继承。
他的人生太顺遂了,稍有不如意就显得格外突兀,所以一直追着项乾跑让他尤为心烦。
顾屿希望项乾能知情识趣每天给他早安吻、晚安吻,在床上能主动撅起屁股。
可仅仅把项乾弄到床上都能要他半条命,最初他把项乾的不配合当情趣,后来他发了疯地期望项乾能有所回应。
顾屿的阶级决定了他的傲慢,当项乾不像别人那样围着他转,反而跑去和余安那种女人牵手,嫉妒和恨很快就把他淹没了。
一个乡巴佬对他不屑一顾,说出去他还用做人吗?
然而报复完项乾,看着项乾神色黯然的从他们三个人面前离开,顾屿没有获得想象中的喜悦,心里反而五味杂陈。
在项乾拎着行李箱离开后,他略施手段,等待着项乾回头求和,可是一周、两周、一个月过去了,项乾居然音信全无。
恰好父亲以莫凡的病情劝说他出国留学,他没有犹豫就同意了。
他知道,只要留在国内,他就还会像条哈巴狗那样去找项乾。
到国外后,他才知道莫凡的病情已经不容乐观了。
先天性心脏病本就是一个需要时时刻刻与死神抢人的病,能活多久全看天意。
然而此前莫凡心脏搭桥的成功让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无人料想到莫凡的心脏情况会急转直下。
等顾屿赶到医院,看到和他一起长大的莫凡形容枯槁的躺在病床上,锥心的难受。
莫凡睁开眼睛,笑道:“你来啦?”
顾屿勉强勾起嘴角:“怎么这么憔悴,刚才听医生说你这个情况动个小手术就没事了……”
“别骗我了。”莫凡拉住顾屿的手,“我知道我快死了,能不能亲我一下?”
顾屿双眼通红,说:“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的莫凡强撑着去亲顾屿,却被顾屿扭头躲开了。
莫凡咬着嘴唇眼泪直流,她死抓着顾屿:“你是不是怨我找人打项乾他爸,又间接导致他脑袋被人打破?”
顾屿没说话。
莫凡笑得很凄婉:“从小我就样样要做到比别人强,输给一个男人,我真的不甘心。以前你很在意我的,可他出现之后你的眼里就只有他了。”
“那天我做心脏搭桥手术,麻醉前你都不忘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保镖让他们看好项乾,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我甚至有些期待心脏搭桥手术失败,那样你的眼里就只有我了!”
顾屿给莫凡掖了掖被角,沙哑道:“和项乾没关系,我一直都拿你当妹妹,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这样了也不愿意说点假话哄哄我?”
顾屿眼睛越来越红,他低下头:“对你来说,可能也有一个好消息……我跟项乾已经彻底掰了。”
听到这句,莫凡终于是笑着闭上了眼睛。
项乾愣愣道:“……莫凡去世了?”
“嗯。”
假如这些发生在别人身上,项乾一定评价剧情真老土。
可当主角换成他,他只觉得老天真会开玩笑。
暗自伤怀几年,结果对方都不知道有这档子事!
项乾觉得头昏脑涨:“算了,就这样吧,当咱俩没认识过,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睡。”
顾屿扑过去抱住他不让他走:“我做不到!项乾哥,给我点时间,行吗?我会把以前的事查清楚的。”
“需要查吗,这不已经明摆着了,父爱如山、舐犊之情,舍弃一个乡巴佬,挽救亲儿子于水火。”项乾无奈了,“能不能撒手,在这讨论了半天这个死那个死的,我怕等会闹鬼。”
顾屿抱得更紧,几乎让项乾喘不上气,就在项乾思考要不要不讲武德的抬腿对付顾屿的下三路,嘴巴突然就被吻住了。
嘴巴怎么一股咸味,谁不争气的东西流进他嘴里了?
呵!鳄鱼的眼泪。
这天,许舟又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顾总说他想去参观监狱。
公司一直把合规放在第一位,没听说谁不遵纪守法啊?
许舟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顾总一定是想通过参观监狱让员工直观感受违法犯罪的后果,以达到警示的目的。
办事一向妥帖的许舟很快对接了监狱的宣传教育科,按照要求提交材料并协调好具体的参观时间后报告给了顾屿。
许舟问:“顾总,需不需要我这边给员工发个通知?”
“不用,我去,你陪同。”
许舟看着顾屿严肃的脸,心道,哦,顾总应该是打算看完后拉个会议讲给大家听,不占用员工的工作时间。
监狱业务这块许舟稍显陌生,他通过各个渠道收集资料,提前演练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万事俱备后他和顾总一起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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