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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玩家和BOSS调情(汀骨)


权衡再三,川半辞只好放弃把封炔整个人都搬到红符阵的念头。
“在欲值达到100的情况下,一个脑袋应该也可以起到作用吧?”
听到川半辞的喃喃,弹幕知道这人又要干大事了。
果然,川半辞将封炔的尸体摊平,拿起了墙角的消防斧,高举斧头,朝封炔脖子重重砍了下去……
“轰!”
暴动的虫王冲破了防空洞,在血腥味的指引下来到了下面。
虫王眯着几十颗细密的豆豆眼,看到地上躺着一具无头尸体,无头尸体旁边同样躺着一个失去声息的俊美青年。
那人脸上恬静,身下是复杂诡秘的赤红符阵,仿佛沉睡在冰棺中艳尸。
而他的怀里还紧紧抱着一颗被他视若珍宝的头颅。

第54章 封炔
再次回到下午两点的沙发, 川半辞感受到了脑袋要爆裂的痛感,七窍流出鲜血,但他来不及等身体去适应去疼痛, 一下子从沙发上翻了下来。
“噗通”一声。
川半辞跌倒在了地板上,被血模糊的眼睛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大脑也几乎失去了对空间的感知。
此刻的副作用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身体承受极限了, 所幸,他是川半辞, 他从没这么庆幸自己是个怪物。
手腕上的定位器在疯狂冒着红光, 远在天边的爱人应该也已接收到了报警信号,一边给他打着电话,一边劫持车子往这边赶。
但还不够, 上周目的封炔还是慢了一点,川半辞需要给他更多的刺激。
靠着为数不多的光线感知,和对别墅构造的熟悉, 川半辞一点点爬到了二楼。
一只苍白的搭上扶手, 川半辞从楼梯上摇摇晃晃地支撑了起来, 扶住墙壁继续前进。
他的身体其实已经修复了大部分反噬惩罚, 只是他被扣掉了太多次生命值上限,再如何修复, 也回不到最初。
来到防空洞一共花了五分钟, 川半辞往下看去,由于上周目的红符阵上放了太多东西, 原本压在上面的架子被顶到了一边。
红符阵上躺着另外一个面色青灰的川半辞, 是上周目死去的自己。
川半辞蹲下身,慢慢伸出手,试探了一下自己的脸, 冰凉的,属于死人的脸。
川半辞面色平静,拆掉手上的定位器,按在红符阵自己的尸体上。
此刻定位器不再闪烁红光,“滴滴”声也换成更加尖锐的高频警鸣。
川半辞随后拍了一张自己的死状,发给封炔工作号,附上打字:“这是你老婆?”
不知道那边经历了什么样的心理活动,手机在下一刻疯狂弹动起来。
【你是谁?】
【怎么闯到我家里的?】
【你把他怎么了?】
川半辞没有回复,于是那边自动弹跳出来:【你杀了他。】
下一秒,如同炸弹投入湖面,激起万丈狂澜。
无数语音和文字弹窗汹涌而至,直接淹没了整个屏幕。
无措,震怒,暴怒再到绝望,所有的情绪经过短暂的时间瞬间发酵,如同喷泉般灌进直播间,化为可视化数据,落入川半辞的眼中。
几秒钟的时间,足足两百万。
这是个什么概念,川半辞不知道,心脏如同泡进变质的酒精里,分不清是醇香还是腐烂的味道。
川半辞查看了封炔的好感度界面,在他发送完图片之后,对面的欲值一下子飙升到了顶。
川半辞猜这时的欲值不再是爱欲,而是杀欲了。
那些语音川半辞没有点开,只剩文字毫无预警地投射到川半辞眼底,最开始还在问他是谁,目的是什么,但随着他的沉默,这种故作镇定的话语很快就消失了,变成了满屏幕的“宰了你宰了你宰了你”。
闪着光亮的手机屏幕忽然化为了张着狰狞血口的怪物,吞没了对方,也吞没了川半辞。
川半辞几乎可以想象,对面的人是怎么歇斯底里的状态。
他靠在墙上,将封炔发给他的消息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然后怀着某种扭曲的甜蜜心态,痴痴地笑了起来。
就是这样,快点吧,快点吧。
怀抱着对他的杀意,快点回来吧。
川半辞将储存了好几个周目的子弹通通塞入塞入弹夹,又把红符阵上的所有东西一点点抬出防空洞。
太多次的轮回,让脑虫暴动提前到了下午三点,他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将所有危机都解决完。
待川半辞把所有东西都搬上来后,时间来到了2点20。
川半辞若有所感一般,忽然往训练室外面看去,窗户之外,一辆吉普车撞进院子,一双赤红色的眼睛顶在前面,全身裹挟着浓黑的风暴。
川半辞从未见过封炔这副模样,仿佛要毁尽一切的绝望暴徒。
这让川半辞无端联想到了上周目那部电影的反派,封炔很看不上那个反派,但现在的封炔已经快变成差不多的疯子了。
川半辞拉开窗户,又留了一层轻薄的白纱窗帘,朝窗外丢下一块石头。
“咚!”
石头砸在车盖上,引起了封炔的注意。
明目血红的封炔抬起头,在看清纱窗下的剪影后,瞳孔骤缩。
模糊的黑影让内部发生的一切变得浮现连篇,纱窗之下,那位俊美的青年缓缓低下头,而后当着封炔的面,吻上了手中的头颅。
更多的赤红充斥了封炔的眼球,额头青筋跳出,衣服下的肌肉虬结隆起,与视线中扭曲的血色交织成暴怒的狂潮。
欲值超出满值的大脑,将眼前的景象自动编排,那颗头颅成了一个真实的人,正在和他满心满眼的宝贝儿拥吻。
是那个穷小子!
封炔双目赤红,像是失去了所有宝物的野兽,朝训练室怒吼:“我杀了你!”
封炔此刻眼中只有那边的剪影,迫切想要手刃敌人,直接放弃走门,扒着前院那颗苹果树,几步窜到树顶。
川半辞已经离开了,那个穷小子的剪影却还立在窗前,仿佛在对他耀武扬威。
苹果树离训练室足有六七米,正常人跳不过一半就会直接半空掉下去,但刚才看到的画面,让封脑中始终紧绷的弦骤然断裂,所有行事只剩下疯狂。
急促的呼吸下,封炔盯紧着窗户之下的剪影,压低重心,肌肉绷紧,随后猝然跃起。苹果树的枝条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阳光之下,一道骇人阴影从半空划过,直达二楼训练室。
封炔一举跃过了那不可能的距离,撞进窗内,来到了训练室。
封炔第一反应就是一拳打死那个穷小子,猛然回过头去找,却发现一个人头背对着他,静静地摆在窗前。
封炔表情凝滞住了,走上前,将头颅转过来。在看清头颅的面目后,封炔只觉后背陡然窜上刺骨凉意。
哪有什么穷小子,这分明是他自己的头。
怎么回事?
他的大脑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有种悚然的怪异。
一根手指在封炔背后戳了戳,封炔回过头,一个倒立着的黑影猝然从上面倒吊下来。
熟悉的脸骤然出现在眼前,捧住封炔的脸,将唇贴了过来。
一股烟草气味弥漫在双方口腔中。
封炔太阳穴应激般跳了跳,太多奇怪的事情充斥心头,让他想避开那股让人发疯的烟草味。
倒吊在天花板上的人却提前预判到了他的动作,手盖在封炔脑后,加深了这个烟草味的吻。
川半辞脚背支撑不住长时间倒立,力道一松,带着封炔一起摔了下去。
在身体即将触碰到地板的那刻,封炔紧急翻身,充当了川半辞的肉垫,一声闷哼在两人唇间响起。
川半辞半点不肯离开封炔的嘴,死死贴住,将口中烟草全部吐出。
当了很多年烟民的封炔也被这股蛮不讲理的烟给呛到了,在地上咳了很久。
封炔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睛一疼,脑内的神经像是活过了一样,不断在他皮肤之内扭曲蠕动,最后从眼眶夺出,“啪嗒”一声掉了出来。
封炔迷茫地睁开眼睛,往下望去,发现掉出来的不是神经,是虫。
不断有虫子从他眼眶里挣脱掉出,在地上扭动,而后爆裂。
看到这一幕,封炔差点以为自己疯了,抬起头,又看到完好无损,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的川半辞。
为什么有虫子从他眼睛里掉出来,川半辞不是死了么,穷小子躲哪去了,他的脑袋为什么出现在窗户上,杀人犯又在哪里?太多问题压在喉咙里,封炔竟然一时间找不到话头。
千言万语,最终只汇聚成一句话:“……这到底什么回事?”
川半辞坐在地板上,将手背在身后,看上去心情特别好,像是久雨后终于得见天晴,满眼都是明媚:“万圣节的恶作剧,提前给你过了,感觉怎么样?”
封炔怔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但他问完的时候,被冲击地有些迟钝的大脑也反应过来了对方的话。
哦,他家没进杀人犯,也没有什么穷小子,川半辞也好好在呢,这些只是他老婆对他的一个恶作剧而已。
一个恶作剧而已。
这是一个非常过分的玩笑,或许都不够资格称作恶作剧了,这就是在恶意伤害。
哪怕封炔此刻当场暴走,把家掀了,川半辞都不该有任何怨言,玩笑不是这么开的。
封炔直直地望着对面的人,嘴唇动了动,开口却是:“怎么哭了?”
川半辞歪了一下头,一滴透明到几乎看不清的水滴,无声无息掠过脸颊:“你不骂我吗?”
封炔的表情明显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最终还是上前抱住川半辞,在他身后拍了拍,深深叹了口气:“你人没事就好。”
仿佛做了一个超级过分的恶作剧后,反而得到了一颗糖的孩子,川半辞满脸都是无措,僵硬着身体被封炔环抱。
咦,这个人不会生气么?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奇怪的人,为了同样奇怪的他,跨越多个轮回,依旧义无反顾地奔向了他。
暖流回归,冰凉体温被对方炙热的身躯烘软,川半辞闭上眼睛,脸颊贴在封炔的肩膀上:“我救下你了。”
温意没存多久。
“轰隆!”
地面忽然开始剧烈震颤。
封炔顿时警惕起来:“怎么回事?”
“虫王暴动了。”川半辞拿出藏在垫子下的消防斧,递给封炔,又抽出腰间的枪,熟练上膛,来不及解释更多,只挑重要的讲:“我们不能让它出去,得把它引到屋子里来。”
封炔接过那把变魔术一样出现在他手上的消防斧,看向川半辞:“这是新一轮恶作剧?”
川半辞纯净的灰眸朝他眨了眨:“你会照单全收吗?”
封炔头疼地站起来:“收收收。”
川半辞就是个烫手炸弹,不管是身世还是他本人,都不好相与,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在选择川半辞的时候,封炔就有预感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安宁,但……谁叫人是他老婆呢,大不了就是把房子烧了,他再建一栋就是。
怀着这样的想法,封炔见到了那只快到他头那么高的丑陋虫王,在地下室咆哮着朝他冲来。
在封炔跟着川半辞来到地下室的时候,一直对对方口中的虫王没有改变,然后待掀开门帘,看到仓库里这条虫子时,封炔差点没稳住表情。
虫王像是蚕和螳螂的结合体,肥大的环节身体一扭一扭,如同饱胀的长皮管,末端却进化出金属质感的尾刀,三角形的头颅镶嵌着两颗豆豆眼,实在是不太好看的形象。
它盘踞在仓库中心,周围还有一堆大大小小不同体型的虫子,见到阳光,整个虫群都暴动了起来。
虫王啸叫一声,三角头颅裂开一个极为夸张的弧度,一口朝封炔啃了过去。
封炔用消防斧抵住虫王的口器,仰头对站在楼梯口问:“宝贝儿,你这个恶作剧的成本是多少?”
川半辞数了数,数不明白,索性放弃只模糊道:“大概几十条人命吧。”
封炔默了默,一脚踢开虫王:“……那成本还挺大的。”
血条上限被削减太多,现在的川半辞已经不适合战斗了,只能在地下室外面看着,听到里面的动静,掀了掀眼皮:“你注意别把虫王弄死,它还有很多小虫子没吃。”
封炔只好临时将斧尖调转方向,用斧背去砸虫王,虫王被砸的痛叫一声,从封炔斧下逃走,抓紧时间将一路妄图逃出去的小成虫全吃了。
“咯,咯,咯。”
虫王身体忽然发出脆响,直接向外涨大了一寸,抬起身体,已经比封炔高出一个头了。
“窣窣。”听到虫群的响动,川半辞眼睛一撇,指向一块封炔的视野盲区:“那边,别让其他脑虫逃出地下室。”
封炔闻声而动,往川半辞所指的方向奔去,身后涨大了一寸的虫王又觉得自己行了,朝封炔追去,嘶鸣着跟过去,碾碎一地脑虫,又将那些虫尸全部卷进舌头里。
在两人有意识的配合下,所有脑虫都被虫王吃进肚子,虫王也在这时长到了两米高。
原本游刃有余的封炔,此时也变得棘手起来,虫王的成长速度太快了,他现在必须得集中精神,才能不被虫王弄伤。
封炔跳出虫王的围剿圈,抬头望向楼梯口,川半辞那只黑洞洞的手枪,此刻正对着他的脑袋。
封炔吓了一跳:“宝贝儿,你看准点打。”
川半辞:“。”
如果虫子没逃出去,川半辞的子弹会打在虫王身上,但如果有一只脑虫逃出去,他的子弹就只能打在封炔的头上了。
但这句话川半辞没说,影响夫夫感情。
封炔身后相当好,是个非常可靠的打手,川半辞指哪他打哪,还真一个脑虫都没逃出去。
在有惊无险的溜虫之下,仓库内大部分成虫都被虫王啃食殆尽,而虫王也一路长到了三米高,支撑起来就是一个庞然大物,地下室几乎容不下它了。
此刻封炔也要暂避锋芒,那柄消防斧早在之前就被虫王咬断吞进了肚子里。
又是一记斩碎岩石的甩尾,封炔双手护在身前,被甩退了几米,降低重心,刹住后退的身体。
他用手指抹掉脸上的血痕,声音低沉:“宝贝儿,现在再不杀了它,等它再成长一段时间,我很难让我们两个人都全身而退。”
“不要紧,让它吃。”川半辞朝虫王眼睛开了一枪,虫王跌倒在地,鲜血伴随着异香从虫王身上大股洒出。
川半辞没有立刻开下一枪,子弹有限,非必要时刻,他不会用。
眼睛受伤让虫王行动有了一定阻碍,封炔对付起来得心应手多了。
川半辞观察着仓库的状况,耳朵动了动,忽然从远处听到几声异响,川半辞转头看去,是隔壁那对寄生人。
“碰!”
玻璃被寄生人撞碎,他们踩着一地碎片跌跌撞撞地朝院子外面走去。
两颗子弹接踵而至,先后击中两人脑袋,洒出一地血花,但子弹并没有减缓他们逃跑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
川半辞果断不再浪费子弹,朝地下室的封炔喊:“把虫王引出来。”
回应川半辞的,是一道呼啸而过的风声,川半辞回过神时已经被封炔抱在怀里狂奔了。
前面是闻到人肉味,朝他们跑来的寄生人,身后是冲出地下室,追着两人而来的虫王。
在虫王快要咬上封炔的时候,一颗子弹从封炔侧面射出,射入虫王腹部,虫王趔趄了一下,朝川半辞怒吼。
川半辞在封炔耳边淡淡道:“杀死那对夫妻,不能让他们逃出院子。”
封炔目光瞬间锁定在了面前两个寄生人上,川半辞忽然感觉身下封炔的手臂肌肉突然绷紧了,下一刻,川半辞身体腾空,整个被抛了起来,封炔带着虫王朝寄生人奔去,而川半辞则被挂在了苹果树枝上。
川半辞:“……”
暂时插不上手,川半辞顺势坐在苹果树上,褪了弹夹数了数,还剩三颗子弹。
手上没有武器,一个人面对两个寄生人一只虫王,封炔脸上也是一副冷静的表情,主动扑向了其中一个寄生人。
“吼——!”寄生人双目双耳全是虫子,嘶吼时疏疏往下掉落,封炔眉头紧锁,用力将寄生人踹上了天,寄生人在半空停留不到一瞬,就被后面追赶而来的虫王一口吞进肚子里。
迅速解决掉一个寄生人,封炔躲避着虫王的攻击,一边目光搜索剩下寄生人的位置。
“咔嚓”
一声篱笆被踩断的声响吸引了封炔的注意,封炔猛得转过头,看到另一个寄生人挂在篱笆上,眼看就要逃出院子。
“咻——”的一声破风之声,一颗子弹划过封炔眼前,精准无误地射中了寄生人的小腿,寄生人膝盖一弯,从篱笆上摔了下去。
虫王闻见血腥味,连封炔都顾不上了,冲过去又一口将寄生人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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