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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反派洗白指南(煅庚)


“孙迎现在很火,是影帝。”
况星野:“我不来,选你的说不定是他。”
况星野低头问:“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这些话纯看内容,很像是奔着刺激隋驿这么个过气、落魄、寒碜到底的前影帝去的可能确实是。
只是况星野说话没语气。
咬字又低又平静,没什么能分析的波动,再加上解祁纠扣子的动作,甚至弥足轻缓仿佛是当初。
仿佛是当初,前途捏在隋驿手里、合同捏在隋驿手里,被颐指气使着,把一件衣服熨到半个褶都没有,伺候隋影帝穿衣服的新人。
很多个早上,宿醉方醒的隋影帝抬手,被沉默的新人半拥着扶稳,套上今天出门的衣服。
这么看,孙迎的团队当初不客气,暗戳戳讽刺况星野“被包养”、“金丝雀”,不算空穴来风。
解到第三颗扣子,况星野的手被握住。
系统藏匿在垃圾桶边沿,举着望远镜,颤巍巍观察敌情。
况星野一言不发地低头。
他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听见这种毫不客气的冒犯,轮椅里的人也并没生气,眼睛懒洋洋弯着。
好像身下不是什么轮椅,是摄制组精心准备、盼着隋影帝的屁股能屈尊坐一下的高档沙发,或者六位数起步的昂贵商务椅。
“不行。”祁纠笑了笑,“就这一件,脱了就没了。”
他握着况星野的手,阻止住那只手接下来的动作,作为安抚,边说边随手拍了拍揪着自己衣襟的手背:“最近钱不够”
还没解释完,况星野猛地抽回手,向后退开。
退得太急,他没看身后,重重撞了下桌角,短暂失去平衡后,又不知道疼似的站稳。
况星野盯着祁纠,瞳孔漆黑近于森然,胸口起伏了两次,又归于死寂。
祁纠停下话头,联络系统:有问题?
系统也困惑:不应当啊
祁纠也觉得不应当,毕竟不论人设加了多少变化,都是个花里胡哨的壳子,里头的行动逻辑还是他负责。
别的八卦姑且不论,那些乱七八糟到一定程度,荒谬到“床上”这个级别的,多半都是空穴来风倒也不因为别的。
主要还是因为,在刚入行那会儿,祁纠真的没考虑过这种事。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哪怕是养狼崽子,祁纠的目标也挺明确,看见个不错的后背,一心只有拔火罐。
别的没有把握,这件事总有。系统把原因归咎于况星野生性古怪,定了定神,和祁纠商量:“这样,我们”
垃圾桶被随意踢进阴影里。
况星野走过来,撑着轮椅的扶手,俯身压近,眉宇间的额发投落极深的阴影:“什么也不记得了?”
祁纠问:“撞疼没有?”
况星野沉默,青冰似的凝定的瞳孔动了动,可惜连个水花都没有,就又归于冷寂:“缺钱。”
况星野嚼完这两个字,看着轮椅里的人,问了句废话:“你为这个来,是不是?”
他在圈子里没什么好名声,粉丝往好听了吹,说是“冷峻”、“精英霸总范”,厌恶的人说“阴沉”说“死气沉沉”,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杀了个人”。
但这些废话,在这几秒钟里,都变得苍白无力到近乎嘲讽。
他站在不同往日的琥珀色眼睛里很不同,但又仿佛有什么更深的东西,和记忆里不存在区别。
有很多个恍惚的瞬间,他在横冲直撞的间隙,心生胆怯本能回头,看见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懒洋洋笑一笑。
这几秒钟里,况星野撑着轮椅低头,迎上这双眼睛,觉得自己又变回幼稚透顶的愣头青。
但也只是错觉。
只是错觉。
隋驿会来这个节目,只是为了钱。
“我不缺钱钱这东西,我有很多。”况星野低着头,慢慢咬字,“但你得做得好,做得讨我高兴。”
他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控制住不把惺惺作态的手打开,不管那只手拢着自己发尾,缓缓拨弄的手。
这只手的力道从来漫不经心,苍白瘦削的手指动了动,轻易就把他的领带理顺。
琥珀色的眼睛温声问:“怎么哄你高兴?”
况星野没有戳穿一字之差偷换的概念,他可以给隋驿这个面子,但凡事都有代价。
既然隋驿敢骗他。
既然隋驿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亮的灯光下,轮椅里的剪影变成两个,从压制变成重叠,一只手落在绷紧的腰背上,揉了揉。
祁纠揉他乱撞的小狼崽。
“我帮你想。”况星野慢慢地说。
他的声音很哑,贴在祁纠耳边:“通常,我们接吻。”

不应当。
哪怕不用祁纠解释,系统也觉得不应当。毕竟术业有专攻,况星野跟着祁纠的时间不过几年,可能不知道,拔火罐用不着
况星野没有给人留余地的习惯。
无论是对家、记者狗仔、八卦媒体,还是旧情人。
胆大包天的八卦号,在互联网的犄角旮旯里,还对这段贼心不死地津津乐道,那部两个人首次合作的电影,时常有片段被翻出来。
况星野那个时候还青涩,眉梢眼角都是稚气,演个什么也不懂的装卸工学徒,被醉后的隋驿洗干净,压在沙发里索吻因为是个彻头彻尾没开过荤的雏,在这种浪迹情场的熟手面前,根本无从招架。
懵懂的新人“没有演技、全是本能”,不会动也不会喘气,面红耳赤僵在光天化日里。
很乖,让干什么干什么。打耳洞也是戏里的情节,从镜头语言和情节设计上,这是个极富侵略性的暗示。
青涩的年轻学徒,身上的尘土被洗干净了,脏兮兮的机油被洗干净了,剥下衣服,蜷在斯文败类怀里,极力收敛着筋骨肌肉里的力气。
“给你打个耳洞?”隋驿演的那个角色揽着他,一下一下揉捏耳廓,呼出的全是温烫酒气,“打个标,省得让别人拐了”
电影善用光影,手打的耳洞,交叠的手臂,拍抚,诱哄,被接吻吞下的吃痛闷哼。
隋驿的角色常年混迹浮华场,不健身,戴眼镜,合体到多不出一公分的衬衫扣得严丝合缝,勾勒清瘦身形。
镜片隔着视线,隋驿垂着眼温声细语,哄怀里的青年学徒忍疼,不要动,不要挣扎,要乖。
“打了标,你就是我的了。”满嘴谎话的斯文败类蘸着酒,指腹慢慢揉弄怀中人的耳朵,“不会丢下你,不会不要你”
隋驿俯身,轻轻咬他的耳廓,烟雾缭绕里嗓音沙哑:“相信我吗?”
况星野沉默着看他。
影子不动,可能是不听话,可能是太听话。
隋驿很有耐心,接着问。
问到第三次,笨拙青涩的年轻学徒终于学乖,挣扎着吃力点头,换来满意的笑,附赠作为奖励的轻吻。
隋驿那双眼睛,像渍了蜜,不少人说看垃圾桶都深情,但深情到极点就是薄情,好像什么都扎不进去。
这么双眼睛,弯弯看着况星野,映出影子。
况星野的耳廓渗出血,脸埋在他臂弯,摄像机拍不到,背后拍哄的手上是素款尾戒。
予取予求。
况星野可能是真下了决心,要把隋驿对他做过的,一样一样还给隋驿。
轮椅不是个太适合接吻的道具,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里,祁纠挺忙,得单手锁住轮椅的轮子,空着的手揽住撞进来的况星野,还顺手护了护况星野刚磕上桌角的腰。
况星野卧薪尝胆,这么多年下来,吻技并没得到隋影帝真传。
为了不让况顶流丢面子,没过多长时间,祁纠就很体贴地接过了主动权,抬手拢住扎手的短发。
紊乱的气息被纳入新的柔和力道,温柔从容,不急不缓,像过尽千帆。
况星野很快察觉到异样,想要挣脱,但力不从心,和脑子里的一片空白对比鲜明的,是密集到连成一线的心跳引发的黑雾。
在接吻的间隙,轮椅里的混账甚至犹有余力,还能说话。
祁纠摸他的头发:“吃了多少苦?”
况星野听不懂他的话,隋驿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能精准找到最让他受不了的方式,来来回回用。
这五年没见,隋驿是藏在什么石头缝里修炼了吻技?!
况星野用力咬牙,在尝到一点血腥气的同时,用力推开祁纠,踉跄着从轮椅里脱身。
还没站稳,腰后就被温温一垫。
祁纠挺熟练地操纵那个轮椅,小范围画了个弧,探身单手罩住那个欠锯的桌角,又撑着左臂坐稳,顺势把他揽回来:“小心点”
况顶流看起来并不领这个情。
多管闲事的手被一把打开,况星野紧咬着牙关,耳廓的红晕未褪,胸口用力起伏,盯着祁纠的视线几乎有些森然。
祁纠也就配合着,轻轻笑了下,不再多说。
了解内情的人,或者系统,知道这是况顶流被亲毛了,恼羞成怒到当场气急败坏。
不了解的,比如战战兢兢扒门缝、不知道该不该进来CUE下一轮流程的导播,只能看见两个人的气氛复杂轮椅里的四号嘉宾慢慢揉着手腕,很安静。
很安静,时间倒退五年,隋驿一向霸道跋扈,身上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也没这么瘦削,瘦到衣服都有些不合身,气色不算好,靠妆造强行顶着,倚着轮椅的肩背还有几分过去的挺拔,却也没办法完全藏起倦意。
这种倦意不分明,但也挥之不去,从骨头里源源不断透出来,像是什么将熄未熄的余烬,不够热烈,不合时宜。
不适合恋综这种轻快热闹、主打一个享受生活的节目。
不适合况星野。
节目录制之前做的调查,粉丝殷殷切切,盼着况星野能找个热情有活力的CP,最好年纪差不多,这样兴趣爱好就能一致。
在风景秀美如画的热带岛屿上激情冲浪,趁着好天气,开启人生第二春。
能不能开启第二春,节目组没把握,但况星野看起来或许已经打了第二架。
至少四号嘉宾倚在轮椅里,单手撑着身体,正满不在意,随手抹去嘴角的血痕。
还轻轻吸了口凉气。
看起来挺疼。
导播谨慎猜测:“也不一定是打的吧?”
现场导演匪夷所思,当即扭头:“不然呢,难道是咬的?”
导播:“”
“拍摄恋爱综艺的第一天,结对的明星和嘉宾就打了一架”,和“拍摄恋爱综艺的第一天,结对的明星和嘉宾就在录制间疯狂接吻,把嘴唇咬破了”。
还真不一定哪个更有话题度。
可惜隐在幕后、不为人知的投资人是况星野。要不然,这两个能引爆圈内外的大好噱头,节目组说什么也得狠狠心用一个。
导播定了定神,深吸口气,壮着胆子敲门赔笑:“况老师,咱们得进下个流程了方便吗?”
“方便。”况星野垂着视线,单手整理袖口,“他们都挑好了?”
导播连忙点头:“对对。”
不光挑好了,而且每一组都聊得正格外投缘。
不论是不是剧本、是不是镜头前的表演,反正气氛热络,亲近得仿佛天赐良缘。
哪像这一组,两个人像是不认识,又像有八辈子的仇。
导播忍不住腹诽,又瞄了一眼靠在轮椅里、正琢磨那个垃圾桶的隋影帝:“今晚是破冰之夜没什么具体活动,大家聊聊天,拉近拉近关系。”
之所以不得不来催进度,是因为这个过程得在摄像头下进行。
节目组租了栋相当豪华的旧式别墅,目前的摄制地点是别墅一楼,房间都在楼上,风景很好,推开窗户就能看见海。
其他三组都在楼梯口等着,需要拍摄一个“热情的会面”,顺便按照惯例,上交各类通讯联络工具和钱包。
况星野早已不是第一次录综艺,没说什么,摸出手机和钱包,被小跑进来的摄制组助理一溜烟接走。
导播等了一会儿,看向祁纠,咳了咳:“隋老师”
祁纠抬头:“嗯?”
“手机,钱包。”导播提醒,“还得翻个包,有贵重物品什么的,节目组先给保管。”
祁纠“哦”了一声,点点头,把手里的东西交出去。
这话先引起门外的几声嗤笑,导播愣了愣,还没琢磨过味来,已经看见摄制组助理手里那个破破烂烂的山寨机。
怎么说呢。
起到了个勉强保持联络的作用,用来接节目组的电话,一路辗转倒车换船,自费来这座海岛。
这么个战损版的山寨机,不比砖头好多少,最良心的手机贩子,估价大概也不会超过一百块。
贵重物品显然是没有的,钱包看起来也不存在。隋驿带过来的那个仿佛算是牌子的包,真要翻包检查,就是最后家当换的“面子”,高价租来的几块手表、几样早过气的高奢首饰
镜头还没来得及过去,那个包就被人一把扯走,攥进手里。
摄像师愣了愣,抬头看况星野。
不光是况星野。
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外多出另外几组嘉宾,那个孙迎正站没站相,扒着门往屋里看。
这次一共请了四位明星,当年那个孙迎Peter孙算一个,剩下两位是女星,一个叫伊冯娜,一个叫乔潇。
都正当红到发紫。
都跟隋驿传过绯闻。
不知道是节目组为了噱头故意为之,还是什么设计好的圈套。
总之,在系统原本拿到的剧本里,发现况星野冷心冷情,在况星野身上弄钱无望后,隋驿甚至真横了横心,试过去找另外那几个。
可惜效果不佳,人家根本不睬他。后来更是有人爆出猛料,就连当年的绯闻,也是隋驿仗着人红气焰高,强行让狗仔炮制出来的。
节目播出后,隋驿这些行径被群嘲到地心,和他那个招摇撞骗的破包一起,彻彻底底身败名裂。
那个包被况星野拿走。
“我的东西,忘了给助理。”况星野说,“别录了。”
他的私人助理立刻挤进房间,挂着和气的笑,把手提包从节目组抢过来,严严实实抓在手里。
“你的东西?”孙迎忍不住嘲讽,“况大明星,你知不知到这堆东西,在网上三百块一天,拿来捞金充大款,打肿脸充胖子”
“你的脸不太肿。”况星野垂着视线,慢慢说,“你卸完妆了?”
孙迎一滞,话噎在喉咙里,脸上一瞬间几乎有些扭曲。
这是他的死穴哪怕他处处跟况星野较劲,抢着傍了个比隋驿还牛哄哄的大佬,拿到一堆叫人眼红的资源,抢先况星野一步拿了影帝的金杯,也还是听见这话就应激。
孙迎盯着况星野,才要发火,就被经纪人牢牢按住,压低声音:“别受他激!别忘了你是干什么来的”
孙迎用力咬了咬牙关。
他傍上的那个大佬,最近生意出了点问题,手上资金周转不顺。
这次两个人都上了这档综艺,是要营销出最完美的神仙眷侣,提升企业形象,拉动公司股价的。
“我们两个吵架了,我逼他拿这个,让他丢人。”
况星野走过去,他咬字很慢,嗓音低沉,说出的话显然毫无信服力,但无所谓。
况星野不止演戏,也做生意,也投资,这两年都很顺。
孙迎相当得意的那个“大佬”,如今也得客客气气和况星野平辈论交,不敢放肆。
况星野抬眼:“你来啰嗦?”
孙迎没来由打了个寒颤,咬着牙关,偏偏看见隋驿的轮椅,无论如何不甘心就这么服软,脸色扭曲得厉害。
经纪人一个头两个大,不由分说推搡着他后退,赔笑赔礼一气呵成,扯着这个惹祸的怨种钻进人群。
况星野并不在乎这些。
他让助理去拿新衣服和配饰,再带妆造组过来,交代好后,回到房间。
隋驿现在这个破造型,他一秒钟也看不下去了。
况星野的妆造组和节目组不在一起,只服务他一个,这会儿很闲,随时都能就位。
节目组很识相,老老实实去协调半小时后拍摄,给足隋影帝调整造型的时间闹哄哄了一通后,四号房又短暂地安静下来。
风水轮流转。
或许没有比这个更让人感叹“风水轮流转”的场景隋驿要面子,谁都知道,不光自己的面子,身边人的面子也不能丢。
过去况星野被剧组合伙挤兑,隋影帝脾气上来掀了摊子,砸钱弄了个独立化装棚,每天让剧组等半个小时再开机,还是圈子里传不厌的旧闻。
当年隋驿的做派,况星野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惜未必是什么好事。
门外有熟悉隋驿的,忍不住窃窃私语,议论况星野只怕多半是故意这么干,非得等这会儿才来这一出,摆明了就是故意要给隋驿下马威。
换别人也就算了,以隋驿那个变态的自尊心
房间里,祁纠抬头,迎上黑漆漆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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