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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反派洗白指南(煅庚)


不过画面摇晃的直播镜头里,围着不少人的那张牌桌上赌客的脸色不这么说。
Peter孙那个金主的公司股价可能也有不同意见。
“被八卦钓来的,什么情况?”弹幕上不停有新来的提问, “Peter孙的东家要黄了?金主要垮台了?”
“本来就要垮了, 不然用得着上节目捞金?”
“那也毕竟是公司, 那么大一个公司,听说还是医疗方向,瘦死的骆驼不比马大?”
“再大的骆驼有什么用,眼看也是人家的了。”
“真输光了?赌上头了吗?输给谁都不能输隋驿?”
稍微知道多点的追问:“所以他和隋流氓是真的有仇”
“少问几句,挡屏幕。”上面争得热闹, 下面忙着清场,“快快, 看不见了!!”
负责直播的那个摄像助理相当辛苦, 又要假装是非正常拍摄,又要找角度,好不容易才调整好位置, 用酒杯支着手机架稳。
这个角度不错, 牌桌上在剑拔弩张,能看见孙迎的金主风度尽失。
刚才还西装革履的商人, 现在用力撑着桌沿, 西装外套扔在孙迎手上, 赤红眼睛, 死死盯着牌桌对面的人影。
衬衫领口揉皱了,蛮力扯得半开,袖口也乱敞着,像个亡命徒。
而牌桌的另一头,比起对面有点晃眼的灯火通明,光线要昏暗不少。
这是当然的,因为隋影帝要哄漂亮新人睡觉。
这么个习惯从多少年前就养成,很多个当初日常琐碎的片段,很多人其实见过那么风光无限嚣张跋扈的一个人,把什么都摆手轰走,懒洋洋窝在一片无人靠近的安静昏暗里。
隋驿又不喜欢安静、不喜欢睡觉。
手机拍摄的清晰度有限,光线不足的环境就更模糊,弹幕九牛二虎之力清场,才能勉强看清人影。
这么个满是噪点的破清晰度,就又叫人想起电影。
那些专门找氛围的文艺片,轮椅里的人销声匿迹了五年,再回来像是秉性大变,又像是什么都和过去一样。
什么都和过去一样,做什么都气死人地信手拈来,于是都不当回事、都漫不经心。永远能分出只手,轻轻拨弄漂亮新人的发梢。
隋驿的这个习惯,让况星野慢慢学会和相信了,伸过来的手不一定是为了打人。
可能藏着块糖,可能像模像样弄魔术,变出朵餐巾纸花。
也可能什么也没藏,只是忽然想摸一下。
隋影帝手欠,老是毫无预兆动手动脚,起初也不是没被很凶的狼崽子龇过牙:“不给摸?”
很年轻、很凶的况星野嘴硬:“不”
第二个字都没憋出来。
有些小狼崽,白天放狠话,晚上自己睡不着,耷拉着脑袋在门口假装路过一百八十圈。
被隋影帝体贴地问了“什么事”,才总算找到了台阶,磨磨唧唧蹭进门,抱起那只手,放在脑袋上。
“出息。”琥珀色的眼睛笑了笑,边揉边逗他,“以后我不在,自己出门怎么办?”
况星野根本没想过,被揉得舒服了,闭上眼睛:“不出。”
隋驿有戏拍,方便就带着他,不方便带他他就在家等,蒙着祁纠的衣服也能睡着。
有游戏打,有积木拼。
又不会多久。
况星野从没考虑过其他可能,所以也想不起,当时揉他脑袋、轻轻拍着背哄他睡的人,有没有再开口,说了什么话。
有人觉得况星野没在睡。
况星野是没在睡,枕着胳膊,睁着眼睛安静看轮椅里的人。
安静得像是只剩呼吸。
祁纠低头,弯了下眼睛,屈指点点他的睫毛。
漆黑的眼睛有样学样,跟着他学。
况星野抿了下嘴角,摸了摸那只手,垂下眼睛,用额头去碰祁纠的手背。
弹幕第一次出现意见分歧,争着争着就吵起了架。
自然有不少人立场坚决,反复强调有些人天生演技一流,最适合当的不是影帝是骗子,无论如何也不接受况星野再进这么个火坑。
可也有人更直白:“要不你给主播打个赏,让他冲过去,把况星野那个眼神撕开?”
被气得七窍生烟的顽固派:“”
摄像助理没这个胆子,顽固派其实也没有。
毕竟这么干的Peter孙,现在还被拧着胳膊按在桌上。
“放开我!”
孙迎死死咬着牙,疼得冒汗,脸色涨红:“隋影帝!差不多就行了,咱们各退一步,留个体面”
侍者正在学习姓氏文化,托着赌场赠送的红酒站在一边,好心提醒:“先生,把您按在桌上的先生姓况。”
孙迎:“”
会有侍者在这儿,是因为孙迎那个金主赌上了头,无论如何都不肯信这么个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有这种本事,一口咬定了祁纠出千。
赌场派了专人过来,做过详细检查,又旁观他们玩了几局,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为表歉意,侍者代表赌场送了小礼物,顺便礼貌提醒牌桌对面的金先生,第二次补的筹码也要不够了。
这些筹码当然不是“仿制纪念品”,花花绿绿的小小的塑料片,代表巨额货款和流动资金,还有固定资产抵押出的借款。
赌场就是这种地方,哪怕从来都不是纯粹比拼运气的概率游戏,也总有输红眼的人不甘心,不惜把全副身家押上,指望下一把一定翻盘。
可惜,翻盘这种事哪会容易。
又不是人人都是隋驿,潦倒了五年,一朝搭上旧情人,轻而易举拿到这么一笔足够东山再起的巨款。
孙迎被况星野按着,眼睛却死死盯着祁纠。
说不定姓隋的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仗着点小聪明,练些赌桌上的奇技淫巧,从况星野这儿花言巧语哄来笔钱,又知道他们不对付,故意联合节目组苦心做局,引诱他们入套
祁纠觉得剧情不错,和况星野讨论:“感觉怎么样?”
恼羞成怒的诽谤戛然而止。
孙迎匪夷所思,来来回回看着这两个人。
况星野微垂着视线,想了想。
冷冰冰的黑眼睛凝注着祁纠,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融化,倒映出琥珀色的笑影。
况星野松开手,把孙迎扔在地上,回到祁纠身后:“勉强。”
他身上还披着祁纠的外套,因为久违地睡了个好觉,脸色很不错,很严格地弯腰伸手,一丝不苟纠正了祁纠的坐姿。
祁纠靠在轮椅里,合理讨论:“这样帅。”
“养身体,好了再帅。”况星野轻声说,“怎么帅都行”
他低着头,小心扶着祁纠的腰背,察觉到硌着掌心的骨头,听见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吸气声。
“有点酸,没事。”祁纠扶着他的胳膊借力,按了两下,“小问题。”
况星野点头。
他的胳膊绷得太紧张,这样扶不稳祁纠,于是改成半扶半抱,用肩膀托着轮椅里的人,仔细调整姿势。
“他说我是金主。”况星野总结人设,“没脑子,好哄,听到花言巧语,就给你一大笔钱。”
祁纠笑了笑:“喜欢吗?”
况星野有点喜欢,抿了下嘴角,客串导演讲戏:“你是心机骗子,擅长做局,擅长玩牌,擅长惩恶扬善,除恶务尽。”
孙迎根本一个字都没提惩恶扬善:“”
除恶务尽又是什么东西?!?
“他们是反派大BOSS。”况星野刚从节目组学的新名词,继续完善剧本,“正在对你叫嚣,‘只会玩牌算什么,接着来,有本事玩二十一点’。”
孙迎:“???”
祁纠没忍住,笑得有点咳嗽,接过况大导演递过来的蜂蜜水。
系统好奇,帮祁纠从商城买止咳药,顺便问祁纠:“你家狼崽子怎么知道你想玩二十一点?”
祁纠也不太清楚,毕竟他们五年没见,狼崽子学了不少新本事可能是学会了什么微表情读心术。
也或许是小狼崽不讲道理的直觉,或者他们默契。
他们默契。
系统给C选项投票,祁纠挺赞同,追加一票。
要玩二十一点就要换桌,祁纠摸摸况星野绷紧的背:“扶我起来?”
况星野倏地抬头。
祁纠解释:“活动活动,对身体好。”
况星野看着他:“会不会疼?”
会是会。
但祁纠有点想走一走。
祁纠笑了笑:“没玩够,狼崽子,帮帮忙。”
哪有影帝坐着演戏的。
况星野抬起头,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咬了咬唇角,抱着他的手臂慢慢加上些力气。
祁纠的手杖是折叠款,平时就放在轮椅上,磨得半旧了,医院门口二十块卖的打折促销款。
但总有些特定情况下,衣装要反过来靠人。
摄像助理的手机支在鸡尾酒杯上,折落的光影有种陈旧的柔和。
暗淡光线的噪点里,当年的花花公子撑着手杖,走得慢,瘦得外套空荡,肩背的影子却还是当年的安静清俊。
安静,这是个和“隋影帝”不适配的词。但很多时候,或许是借着角色的掩饰,那种疏离到极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安静懒散会透出来。
况星野是他和这个世界的唯一链接。
有人这么说,虽然饱受群嘲但阴阳怪气的人大多也没底气,毕竟这话或许没错。
那些当初习以为常的琐碎,昏暗灯光下,琥珀色眼睛把目光落在身旁,看高兴了,就自己轻轻笑一笑。
那一点遥远的拐杖声,鲜明得像是一路敲过这五年。
况星野始终跟在他身后半步,护着祁纠在椅子里坐稳,才扭头去拎孙迎,背对着祁纠弯腰:“你去和他说,继续玩。”
孙迎咬着牙关:“我们没钱了!”
“他的公司。”况星野垂着眼慢慢吐字,“法人是你,你知道吗?”
孙迎错愕抬头。
法人没好处,便宜占不着,债务负责背,几乎是公认的冤大头。
孙迎脸色煞白,他一直牢牢攥着自己的身份证,从不知道这事,几乎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我明明”
况星野可以给他更多消息,但要再玩一会儿。
玩二十一点。
“去说。”况星野轻声说,“我哥没玩够。”
孙迎咽了下,呼吸有些不畅,连乍闻惊雷的错愕都被心惊胆战压下去。
况星野松开手。
赌场里人不少,他们这桌风波迭起相当热闹,围观的人更多,挤得水泄不通。
但祁纠好找,况星野回头,看见琥珀色的眼睛,就跟着抬嘴角,变回要隋影帝威风凛凛罩着的新人,跑回去要抱。
摄像助理攥着手机,也跟着咕咚咽了一声。
直播间忽然收到了一艘航空母舰的打赏。
手机收音不错,围观人等的疯狂讨论、结合表情口型,多少能推测出孙迎是让他的金主坑了。
这当然算是个惊天大瓜。
但直播间的绝大多数观众,目前关心的不是这个。
倒也不是这么几分钟就回心转意倒反天罡了,况星野这档子事,粉丝该不支持还是不支持主要是想看看隋流氓还能多流氓。
金主都被花言巧语哄了一大笔钱、那么高兴地朝他跑过去了,被人群挡着,实在挤不过去的时候,甚至还急得蹦了一下。
就抱一下是不是不合适。
“那个是这样。”
弹幕提意见:“能让Peter孙让让吗?他挡镜头了。”

有些事让人不愿承认。
比如就算再不喜欢隋驿、再不屑隋驿的为人, 再对一个声色犬马的亡命徒不以为然绝大多数人的正常审美还是固定的。
比如有隋驿的画面,通常就会很自动地分出三类人隋驿、镜头里的其他人、挡镜头的人。
挡镜头的人需要尽快拖走。
这部分完全在计划外。
摄像助理又拿不到打赏,苦着脸挪过去, 在导演组的凝视下,战战兢兢拖走了Peter孙。
至于况星野,用不着算在这些分类里面,也用不着其他人管。
五年前,漂亮新人被隋影帝当随身挂件用, 永远在三米以内, 挥一挥手就能叫过来。
五年后, 不是新人的顶流挂件甚至还学会了自动巡航。
况星野跟在祁纠身边,距离从三米缩短到三步,或者更近,祁纠甚至用不着回头,只要一抬手。
摄像助理跑回来, 满头大汗扶正手机的时候,弹幕还讨论得相当热闹:“况星野也会笑??”
这话显然有点欠揍。
但况星野的粉丝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看起来不太想说话, 所以没人反驳。
所以弹幕还是在惊讶,冷冰冰的况顶流原来也会笑。
有手可牵的时候会低头笑,听隋驿讲笑话会笑, 被揉脑袋、轻轻捏脖颈的时候会抿嘴角。
偶尔那只手忘了使力气, 还会主动偷偷顶掌心。
看见老套的餐巾变玫瑰,在眼前晃来晃去, 耳朵还会红。
唯一看起来不那么高兴的时候, 是隋影帝玩得兴起, 又忘了保持坐姿, 起身时被挂了下衣角坐回去没坐稳,似乎是磕着了腰。
况顶流看起来对那个椅子很不满意,祁纠又不让他浪费钱买赌场,普通招式哄不好。
半躺在角落的沙发里、配合着中场休息的隋影帝想了想,还是招了招手。
那只手挺厉害。
能赢得赌场开始打横幅、开香槟,能把况大明星召之即来挥之不去,能拢着况星野的肩背,把人哄进沙发,随手抖开折着的风衣。
弹幕从没吃过这么急人的瓜:“所以到底亲了没有??”
不好说,反正其他几对嘉宾是没亲。
两位女嘉宾无心约会,混在围观人群里眼睛放光,至于孙迎和金主这对眼看就要当场BE。
嘉宾CP因不可抗力摇摇欲坠,接下来的拍摄自然也成问题。
但节目组很会变通,另一个“利益无关的私人号”即时启动,在海外某娱乐型赌场偶遇华人明星,现场直播起了S姓明星和其金主的激烈争执。
可惜观者还是相对寥寥,放在平时能炸热搜一轮的大瓜,这会儿也没什么人关注。
没心思,毕竟商战太深奥,见不得人的内幕掺着拗口的专业名词满天飞。
不追着看,等等后续,看省流党发总结也一样。
而另一头可是在谈恋爱。
应该是在谈恋爱不然那件风衣是干什么的呢。
受到驱赶Peter孙的弹幕启发,直播间的打赏忽然密集起来。
有要求调整角度的、有嫌清晰度太差的,相对一致的需求是主播给点力,别离那么远,再往前挤一挤。
“要不把手机给乔潇,她都挤得比你努力。”
弹幕恨铁不成钢:“我这三观是不是不对?隋流氓这个人,可恨归可恨,好像也确实是有见一个撩一个的资本”
“底线别卡得太死。”有人按着人中回,“你看乔潇不也在尖叫‘隋影帝好帅’吗?”
说实话,这点的确不能否认和隋驿传过绯闻的明星不少,骂他的、闹翻的却数不出几个。
这点一度被解释成隋影帝仗势压人,太过跋扈没人敢惹,再怎么都要维持表面和气。
可现在看来,似乎也未必是因为这个。
赌场是混乱也混沌的地方,各色人来来往往,全是欲望和利益的奴隶,这从来都是共识。
但有些□□识的,是挤进去的摄像助理拍到的人影。
姓隋的流氓赢得有点轻松。
五年过去,这么个叫人又爱又恨的亡命徒脾气还没变哪怕身上的气质显然不同,张扬跋扈都仿佛成了过眼云烟,可看他叫牌,还是老脾气。
差两点就爆牌,他也敢继续叫,手里的牌不顺风,他也敢掀。满桌的赌客要么脸色苍白、要么失魂落魄,严重的救心丸都攥在手里,他还在拿红酒逗况星野。
仿佛一失足就粉身碎骨、可能满盘皆输的极限压力,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牌桌上的闲家换了一拨又一拨,氧气瓶、雪茄和高度数鸡尾酒也推了一车接一车。
但这些东西的镇静效果似乎帮不上忙,不停有人输得面容扭曲,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筹码被荷官勾走。
看客们倒是被刺激得兴奋至极,每次开牌,口哨都停不下来,欢呼掌声能掀翻房盖。
牌桌边上开了偏局,专门赌庄家还是闲家赢。乔潇和伊冯娜相当机智,紧盯着他下注,都赚得盆满钵满笑开了花,击着掌双眼放光。
这么说有点奇怪但隋驿传出“赌术稀烂、赌场肥羊”的名声,没人觉得奇怪,看见隋驿在这儿大杀四方,也没人意外。
这世上大概就是有这种人,懒得认真的时候就随便糊弄、应付了事,真想做好的时候,也并不难。
“所以,当初对着况星野,就是懒得认真。”
终于有人忍不住,在满屏的风向大变里嘲讽:“现在后悔了、知道收心了、浪子回头了,对吧?”
弹幕的立场已经彻底陷入混沌:“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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