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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反派洗白指南(煅庚)


祁纠没怎么考虑过这个问题, 难得的有点惊讶,拢着狼崽子泛出薄汗的后颈, 还真仔细想了想。
祁纠配合着稍抬肩膀,看着自己的领带被叼走:“通常不觉得。”
这是个不太明确的答案,很不符合代理人的一贯清晰简明的风格,看来没太让雇主满意,衬衫的扣子成了下一个目标。
祁纠抬起一只手,想帮忙,被狼崽子按住。
应时肆的手按在他掌心,呼吸不由自主地停了停,然后才恢复,明显比刚才更快。
因为那只手……因为他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两只手就变成了相扣的姿势,那些颀长稳定的手指,力道从容地拢过他的指缝。
应时肆完全想不通,只不过是指腹摩挲相碰,皮肤磨蹭,怎么就像有细小的电流沿着手臂窜上来。
应时肆低头咬开那颗扣子,滚烫的气息喷在祁纠颈间。
这次的力道有点急,深蓝色的纽扣掉在床单上,滚了两个圈躺平,在灯下泛着珠光。
这件衬衫暂时没法穿了,但不要紧,应时肆还带了代理人的其他衬衫,就在行李箱里藏着。
这个暂停插入的中途汇报,让代理人实在忍不住,咳嗽着轻笑了一声。
应时肆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轰的一声,整个人烫得手脚不知该往哪放:“喉咙……喉咙不舒服?”
话题转得相当生硬,眼看应时肆差一点就把舌头咬出血,祁纠覆在他颈后的手稍稍收拢,温声说:“很舒服。”
应时肆:“……”
他不想说话了。
祁纠眼里透出笑,摸了摸瞬间红烫的小狼崽——有时候传统设定也有些好处,极限情况下,有些相处模式不是不能提前解锁。
比如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刚入职半个月的代理人,也有义务解救正在冒烟、眼看就快烫熟了的雇主。
“放松。”祁纠说,“来,让我抱抱。”
应时肆在这句话里打了个悸颤,用力闭紧眼睛,伏在祁纠的胸前,把脸埋进近在咫尺的温暖颈间。
祁纠的颈动脉——稳定有力的搏动让他想哭,即使已经过了半个月,每次意识到这件事,他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狂喜。
祁纠揽在他后颈上的手,拢过那些潮湿的短发。应时肆被稍异于平常的力道揽近,他贴在祁纠胸口,听见那里面的心跳。
比平时快的心跳,应时肆大年初一就被抓出去晨跑,他不觉得这点运动量对祁纠来说算是负荷。
应时肆用力呼吸,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更激烈、更强横地砸着耳鼓,伸出胳膊,迫不及待地用力回抱住祁纠。
不止他一个人在为重逢高兴。
这样的念头叫他不得不闭紧眼睛,让硌涩的湿气不冒出来,而祁纠的手——那只手像是有什么魔力,只是屈指在他发着抖的滚烫眼皮上一碰,他就撑不住了。
应时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不让眼泪砸得跟房顶漏了水一样,这念头还没完,就因为太手忙脚乱,擦过代理人微抿着的唇。
应时肆睁大眼睛,他离祁纠太近了,被那只手拢住后脑的时候,忘了要提前喘一口气。
祁纠是真的从不出错——那些技巧稳定到叫人怀疑是不是有那么一本书专门教这个,而研读它的人又学什么都轻松,从入门到熟练应用,领悟的速度快到离谱。
总之,在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应时肆已经头晕眼花,除了大口喘气,几乎什么都做不成。
心脏要把胸腔爆开,耳膜只怕也逃不掉,剧烈的胀痛混杂催人落泪的极乐,终于彻底冲刷净潜意识里的阴影。
只有一种最激烈的情绪,才能彻底驱散另一种深彻入骨、盘桓着纠缠不散的情绪。
应时肆发现自己再无法和上个角色共情。
那场噩梦再纠缠不了他了。
祁纠摸摸他的头发:“歇一会儿?”
狼崽子喘够了气,紧紧抱着他的肩膀,手肘稍微撑起上半身,湿透的黑眼睛盯着他。
应时肆摇头。
“我不累。”应时肆说,他不知道怎么把心里的念头说明白,他捧着祁纠的手,按在剧烈跳动的心脏上。
这只手温暖,因为房间里开了暖风,环境温暖,没有冷气。如果是在天寒地冻的地方,这只手就会冰冷。
因为祁纠对冷热不敏感,对疼痛、不舒服也是——这个人不会主动去保护身体,因为并不觉得冷,并不觉得不舒服。
所以“不觉得累”在有些时候,可能不算是个好答案。
因为每个人都会累,人都是会累的。
应时肆托住祁纠的肩膀,他试探着看那双眼睛,看见温和的应允,就小心地把人向上推。
祁纠被他彻底挪到床上,应时肆摸索着帮他解下假肢,暂时放在一旁,把祁纠的腿抱在怀里,就看见那双眼睛闭上。
祁纠闭着眼,额发沾上薄汗,喉咙轻轻滚了下。应时肆已经能够理解,这代表需要驱散幻痛。
应时肆握住了祁纠的手,不让他去拿药盒,这药比祁纠说的伤胃。
代理人严肃冷漠,这具身体更加健康,这让疼痛更容易被掩饰得不露痕迹……但有个轻微的疏漏,应时肆在别墅里,有不少天,一刻不离守着他的先生。
他知道有多少次,祁纠安静地、甚至是习以为常到漫不经意地,躺在那片他偶尔会梦见的矿坑里。
应时肆向上爬,把那个电脑远远推开。
他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会用上这些只知道、从没打算用的帮人放松的办法……有些事直到遇上了才能想明白。
心里填满一个人,盼着这个人能舒服,能轻松,能不那么累的时候,那种念头从心底里往外冒,不受控制。
应时肆爬进矿坑里,抱住祁纠。
翌日一早,酒醒的雇主不知所踪,房间里只剩下整齐熨好的衬衫、便签纸,和色香味俱全的早饭。
系统跟总部洋洋洒洒报备了一晚上,回来看见这一幕,心情有点复杂:“还真是……”
……还真是挺合理。
用不着担心报备不通过了。
“你家狼崽子是不是身体太好了点。”系统想不通,“第二天不用请假休息的吗?”
系统明明隐约记得,昨晚它要填表格,百忙里杀回来问祁纠主角喝的是那种酒,还看见祁纠抱着他家小狼崽进浴室来着。
祁纠穿戴好假肢,换上新衬衫,收拾妥当:“是不是因为年轻?”
“太年轻了吧……”系统想不明白,举起望远镜,“现在才早上七点,他就去飞机上背单词了。”
用得着这么拼吗?!
制片人都有点不好意思,想把应时肆给澜海留下,叫人送去封总别墅了!
祁纠拿起那张便签看了一会儿,笑了笑,坐下给早餐拍了张照片,发给飞机上的狼崽子。
像这种“特殊事件”能大幅推动亲近指数,限制宽松了不少,一堆转着缓冲圈发送失败的消息里,终于多出一张成功发出的照片。
“不着急。”祁纠说,“出去看看,玩一玩,龇龇牙威风一下。”
没什么急事,等威风够了回家,吊灯差不多就换好了。
他这回的身体很好,代理人的工作也不算太忙,日子长到数不清。
系统琢磨半天,对着明明手机在飞行模式、耳朵依然通红滚烫的应时肆,总算回过味:“不好意思了?怕你逗他?”
祁纠连续被两次这么指控,切开煎蛋:“我很像会这么干?”
“像。”系统实话实说,拉出一大堆前科复读朗诵,“你们这种人……”
祁纠笑了笑,吃了一筷子番茄牛肉面。
系统见他气色不错,甚至还主动吃了早饭,也跟着挺高兴:“怎么回事,这BUFF解决了?”
当初封敛的数据不完整,需要祁纠用自己的经历填充,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用不着成天被迫观看完全不属于自己的鬼哭狼嚎,坏处是会有一部分数据冗余,有些设定也跟着残留下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代理人用了祁纠自己的数据,也还得继续吃药。
按照常规清理进度,至少要一到两个季度,这些冗余数据才会被彻底清除……但系统观察,祁纠现在这数据就干净不少了。
祁纠也没预料到,这算是计划之外的变数:“好很多了。”
系统详细分析了数据,拉了个公式:“加把劲,再来个一两回,基本就能清理的差不多……”
系统:“……”
祁纠放下筷子。
系统:“……我去上学。”
总算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系统火速删了数据统计图和三大页相关性计算公式,头也不回下线,给自己挂了个“培训班中,暂时不在线”的后台提示。
代理人一时不剩什么人可聊天,拿起电脑准备工作,发现里面夹了好几张酒店的留言纸,都是狼崽子抓着笔划拉出来的总结。
应时肆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自己总结得对不对、完整不完整,不知道能不能稍微帮祁纠减轻一点工作量。
但只要能帮上一点忙,他就想试着干……反正就算一晚上不睡觉,也不用担心暴露,代理人把他抱去浴室的时候,就已经明察秋毫地知道他是硬着头皮装睡了。
飞机上,应时肆窝在座位里,忍不住偷着想了想,一并想起浴室热腾腾的水汽和那双手,就又唰地烫成一团。
这招……总该有点用吧?
应时肆把额头贴在窗户上,尽力降温,迷迷糊糊琢磨。
他的头不疼了,彻底不做噩梦了。离开家心里也稳当,不再急到必须立刻回去,不怕被自己的家轰走了。
先生肯定也舒服了一点,至少得有那么一点——应时肆蹑手蹑脚收拾东西、准备衬衫跟早饭的时候,祁纠其实醒了,看见是他,笑了笑,就又闭上眼睛。
那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里头常常有笑,但那会儿的笑不一样,放松到极点,也暖和到极点。
暖和到应时肆脑中冒出从未有过的记忆……他在外头的林子里疯玩,玩够了顶风冒雪跑回家,兴冲冲钻进暖和的被窝里,醒过来的琥珀色眼睛就会这么笑。
漫天大雪,天色阴得分不清晨昏。室内暖意融融,炉子里跳着的红色火苗噼啪作响,上面炖着一饭盒甜滋滋的冰糖雪梨。
祁纠把他团进怀里,摸一摸脖颈、抚一抚后背,把他整个裹严实,他们就这么懒洋洋地窝冬。
这是最好的记忆,应时肆摊开手掌,摸了摸先生趁自己装睡,往手心给他画的小狼崽。
他们肯定能找回那个家,等到那时候,他有一堆故事,要讲给祁纠听。
补位角色的反响比预估的更好,因为演员本人相当敬业、全程跟着跑宣传,流量爆得比原剧情里更火。
这么个本该激流勇进的当口,澜海却没叫他演更多的戏,集中精力往T台方向发展,剩下的时间就都在补课。
应时肆敢不给所有挑拨离间、没安好心的记者半点面子:“我像有演技的吗?”
板砖破拳术,再有一肚子算盘的娱记也不知道怎么接这话——毕竟明眼人也知道,这个角色之所以能爆,一是空降补位自带流量,二是应时肆这小子不知道为什么,跟角色相当共情,情绪调动得相当充沛有感染力。
像这种契合度高的角色,就是时也运也,正好撞上了。但凡换个需要表演技巧的角色,立刻就要露怯。
各怀心思的人多的是,有人盼着应时肆一步登天飘得不知所以然,硬要接戏叫人群嘲;有人盼着澜海在这种当口竭泽而渔,强制应时肆趁着流量捞钱。
可两件事都没发生,应时肆的发展路线相当稳扎稳打,T台越来越出彩、迅速有了固定合作的一流设计师跟合作品牌,自然就有广告代言跟上。
澜海把他保护得相当好,不论外头撕得多腥风血雨,应时肆都按部就班地上课、晨跑、练字,每天打卡背单词。
什么人都有黑粉,但摸到他微博的黑粉,是真的头疼——谁家艺人在私人账号上每天打卡背单词?!
应时肆不管,跟着代理人稳扎稳打,偶尔接两个适合的客串角色保持镜头感,剩下的时间恨不得一天八节课,再加个练字的早自习。
到了春天,应时肆学会了该怎么按摩、怎么艾灸,到了夏天,已经得了祁纠拔火罐的五分真传。
“……”系统举着望远镜,看着应时肆一后背的火罐印子,相当感慨,“过瘾吗?”
祁纠得偿所愿,活动着手腕点头。
“你家狼崽子不过瘾。”系统友情提示,“年轻,火力壮,没想到你说的‘特殊安排’是拔火罐。”
但也没办法——毕竟应时肆有个晚宴要参加,祁纠第二天要出差,忙也就算了,偏偏时间还对不上,连躺到一张床上的时间都不够。
短暂碰头的那两个小时,趴在沙发上的一条小白狼,满背火罐磨牙霍霍,就差把沙发挠个窟窿。
高兴的就只有系统:“对提成有好处,你看,咱们兼职也挣得这么多。”
应时肆的路走得很稳当,狼崽子有他的先生看着,一步都没走歪,踏踏实实往上跑,大火也只是需要时间。
主角发展越好,代理人自然也跟着挣提成,他们家狼崽子眼看就要给别墅再挣出个同款装修回去了。
系统举着望远镜,拉着祁纠聊天:“猜猜你家狼崽子在干什么?”
闲着也是闲着,他们在候机室,正等着登机,祁纠给应时肆的字帖都写完了,也没什么事做。
祁纠想了想:“恐吓狗仔?”
系统:“……就不能想个好的?也不能天天龇牙啊,再说——”
再说应时肆今天肯定不能被狗仔盯上——毕竟有些狼崽子已经快武装到牙齿了,一副墨镜遮半张脸,甚至还特地找化妆师弄了点换头术。
系统刚要把望远镜递给祁纠,就对着眼前的画面陷入沉默:“……”
祁纠整理了下袖口,放下电脑起身,走出VIP候机室,绕过一扇闪闪发亮的玻璃。
应时肆一手拎着个面如土色的狗仔,一手拿着相机低头看,确实武装得挺严实,就是后脖颈上还有半个通红的火罐印。
系统认出来这人的脸:“这不是写小作文黑你,说你谋权篡位、转移澜海资产,打压艺人发展的那个?”
这种事实在太多,真干预了反而显得刻意,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放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他们没特地管,有几个倒是越来越嚣张,像是鬣狗一样追着不放。
应时肆拔SD卡的作风依旧不减当年,发现有几张偷拍代理人的照片不错,就把相机抛回去,那张储存卡在指间一晃,收进口袋。
狗仔吓得抱头就跑,机场大厅的地面太滑,跑出几步还摔了个跟头,狼狈到不行。
应时肆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转身,就被威风凛凛定在原地:“……”
代理人也戴了墨镜,本该跟着出差的总裁助理没在,一只裹得严严实实的狼崽子寸步不离跟着,硬邦邦晃尾巴:“先生……”
代理人坐在沙发上,挺沉稳地打开电脑。
“字我都练完了,单词也背了。”狼崽子扒拉他胳膊,“别的课都线上学,台词我路上练。”
应时肆实在不放心:“出差的地方下雨,你腿不好,让我跟着去……”
祁纠不逗他了,给狼崽子发了块润喉糖,合上笔记本电脑:“劳逸结合,给你放个暑假。”
应时肆没正经上过学,愣了愣:“暑假?”
祁纠点了点头,摘下墨镜收好:“夏天了。”
他答应过的事就会做,抬手揉了两下狼崽子的头发,琥珀色的眼睛里透出点笑,看得应时肆怔了下神。
……夏天了。
夏天了,先生的身体就会好。
祁纠开会的地方有块私人海滩,虽说下雨,风景也挺不错,很适合短期度假:“走吧。”
“夏天了。”祁纠笑了笑,“先生带你出去玩。”

“救不了”黑衣少年问。
殿内供奉着不少神龛,孱弱的灯火落在上面, 有种血样的颜色, 看不清上面的字。
跪在他面前的人一身出尘仙袍, 本该器宇不凡, 此刻却战战兢兢,紧张恐惧到发抖:“救, 救不了, 上神,这累累血债, 我等寻常凡人……”
“我不是上神。”黑衣少年垂着眼,“带祝尘鞅来。”
被推出来的影子褴褛,手脚重锁,脸色苍白近于寒玉,叫人推搡着踉跄站稳。
黑衣少年手里的刀掣过他胸口, 一捧心头血跟着迸出, 血雾覆住神龛。
伤口新鲜张着, 仍有殷红血液不停涌出,滴滴答答淌落,浇在黑衣少年手中的刀上。
那是柄很特殊的刀——它甚至不像是把刀,简直是未加打磨的破烂生铁, 通体漆黑, 既无刀锋也无刀鞘, 被布缠住几圈,就算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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