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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花园社区(麻薯子)


给他们提供了居住环境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他们留下来陪自己喝一顿酒。
酒过三巡,老爷子聊着自己家里曾经的那些琐碎,尽管家里人都离开了他,但他依旧固执自己的想法。
“人还是留在土生土长的地方好,总会看见光明的。”他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一头栽在了饭桌上。
严熵临从他口袋里顺走了钥匙,拉着醉醺醺的谈渊上楼。
他好像不常喝酒,几杯后就变得面红耳赤,严熵临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白皙的小脸蛋上挂上一抹粉红,看着就赏心悦目。
睡觉的环境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老爷子拿的是二楼楼梯口第一间的位置。
房间里一股陈年的霉味,严熵临本想开窗去通风,转念一想外面的环境应该比这还要糟糕。
在这一晚他可睡不着,到处是潮湿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严熵临站在窗前,用一旁的抹布擦拭窗户上的灰,身后搭上手,谈渊暖呼呼的脸蛋靠在他的背脊上,手穿过腰间环住。
他喝了点酒,现在变得晕乎乎的,身后两对翅膀不受控制的伸出,重重地耷拉在两侧。
散落的羽毛掉落一地,严熵临轻抚谈渊的脑袋,试图让他恢复一些理智。
暂不知道楼下老大爷对异形的看法,在陌生的地方暴露自己身份,怎么想都不太合适。
“听话,收起来。”严熵临把谈渊抚到床沿。
他睁着朦胧的眼睛看了眼严熵临,啪嗒仰面躺了下去。
“你帮我。”谈渊呢喃道。
“我帮不了你。”严熵临的手被他一把夺去。
谈渊明显是在说胡话,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一句句虎狼之词往外面蹦。
“那我帮你。”他伸手过来,想帮忙解开皮带。
严熵临一把把他手摁住,他们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暂不说这家店的老板是个怎么样的人,就这样,格林的老房子也不适合做这种事。
他在那推三阻四,谈渊被屡屡拒绝,哇地一下哭出声来。
严熵临上去用手捂住他的嘴,生怕哭声把楼下的人吵醒,一会儿又端着猎枪向他们走来了。
“别哭,别哭了。”严熵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你就是不喜欢我…”谈渊说。
严熵临把他的头圈进自己肩窝:“我喜欢你的呀,怎么会不喜欢你。”
“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要我帮你。”谈渊眼神下垂,怨念的看着他。
严熵临并非不想,只是他还有理智,在这里确实不妥。
谈渊完全和他置气,也不要他抱,自己跑到角落里抱着双膝。
“我不是慧燃星的,”谈渊侧着头,惺忪地望着严熵临,“你想知道我的事情,但我不敢说,我怕说出来,你就不理我了。”
严熵临来了兴趣,也打量起谈渊:“哦?那你说来听听,试试看我会不会不理你?”
他语调打趣,醉醺醺的谈渊还是第一次见,这小东西看起来还挺有趣。
谈渊一个劲地摇头:“不能说,如果我和他说十年前我就喜欢他了,一路追着到的这里,那他肯定会讨厌我。”
他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别告诉他。”
说完这句话谈渊倒头而睡,彻底失去了意识。
又是十年前,严熵临在那回忆,十年前自己大概十七八九岁的样子,那会刚离开地球加入无界之地的队伍。
谈渊见过自己但真的自己世界中出现一个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注意。
严熵临在那回忆,无论如何都没回忆起来,倒是让自己想起那时候的时光,似乎自己在过去也有一段难言之隐的故事。
后来严熵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虽然没有喝醉,但在酒精的冲击之下,头还是变得晕晕沉沉的。
“严熵临,醒醒。”
“严熵临!”
眼睛一闭又一睁的功夫,已经从黑夜到了白天
严熵临拖着疲惫和四肢酸痛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他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有人在叫自己,转过身一看是谈渊。
谈渊正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他没有动弹,猎枪的枪管正对准了他的脑袋。
老爷子从他身后出现,他挟持住谈渊。
老人家本是好意,打算一早给两个年轻人准备一下早餐,结果推开房门后,看到了此生都难以接受的一幕。
谈渊翅膀呈完全放松的状态,他依偎在严熵临身旁,可见那个黑发的男孩欣然接受。
“一直以来我们和这些怪物势不两立,你是怎么做到和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的?”老爷子不理解,也无法共情。
他现在想要做的是杀了谈渊,放严熵临走。
“我就不应该留陌生人过夜。”老爷子说。
但现在后悔也已经完了,他已经留了这怪物一晚。
猎枪上膛,迟迟没有下手,要怪就只能怪谈渊的样貌太像人了,当他把枪对准他脑门的时候,那种满满的罪恶感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杀人”。
谈渊倒是淡定,他知道老人不会开枪,就算开枪了他也能轻松应对。
谈渊看着严熵临,想看看严熵临会怎么做。
在这令人窒息的破败与污浊之中,那冰冷猎枪枪管精准地抵在谈渊太阳穴苍白的皮肤上。尘埃在微弱的光线里浮动,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枪口之下,在这弥漫的腐朽与污浊之中,陷入了僵硬的对峙。
“如果是我的话,就不会惹他。”严熵临头发乱糟糟地,还没完全睡醒,就被强行叫了起来。
他当着老爷子的面收拾东西,把充好电的手机放进兜里,又顺手带走了他放在桌上的三明治。
严熵临嘴里咬着支烟,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谈渊有些在装腔作势。
他明明可以不用被挟持,三两下就可以放倒那个老人。
“你不应该劝劝我?劝我别杀了这怪物?”老爷子有些看不懂严熵临的操作,他所期待的少年应该向自己跪地求饶,祈求自己放过同伴。
“你如果真想杀他,应该在我睡着时动手,但您也知道他是异形,您觉得他是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被你威胁?”严熵临挑眉道。
他明晃晃地当着老爷子的面,上前牵起谈渊的手,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他们光明正大的下楼,严熵临把车钥匙给了谈渊。
“就这样走了?”谈渊疑惑不解。
“那不然呢,再坐回去被他用枪指着?”严熵临说。
与其在这和他浪费时间纠缠,不如直接赶路去目的地。
谈渊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他挽起严熵临的胳膊。
就在这时一发子弹顺着他们过来,老爷子举着枪追了出来,兴许是他们的无事让他脸面上挂不住,又或者激起了他想杀死异形的心。
这一枪打在了一旁的扶手上,木质楼梯被子弹摧毁,一排的扶手像多米若骨牌一样全都散落。
“异形就是祸害,他们不应该出现在地球上,如果不是它们的到来,我的一家老小也不会去世。”
他的情绪似乎崩溃,眼角挂着泪水,很快举起,又准备向他们射来第二枪—

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他越发得寸进尺,谈渊怒了正准备冲上去被严熵临拦住。
这要是发起冲突来,严熵临真怕谈渊会失手杀了人。
“我们没有恶意,也并非所有的异形都会伤人,我现在带着他走,走后绝对不会再来了。”严熵临在他即将要扣动扳机的时候阻止道。
老爷子似乎被他的话说服,他精神恍惚,在一个松懈的时候严熵临上前夺过他的枪。
他们并非要抢占他的武器,严熵临告诉老人他们会在离开前把枪放在旅馆的后门。
他瘫坐在楼梯上,两眼已经完全失神:“小伙子我就问你一句,你和我说说实话,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不是他们宣传的那么好。”
严熵临先让谈渊撤退去挪车,他不忍心编一些谎话欺骗,反正自己与那老人只会一面之缘。
严熵临摇了摇头,他心里知道老爷子也清楚自己的家人应该早就不在了,或许是死在出发星球前的路上,或许他们连地球都没有走出。
他跑了出去,把猎枪都在路口,和谈渊汇合。
手机充满了电打开导航软件,才发现他们走错一条路。
“还能连得到网,真是庆幸。”严熵临感概道。
汽车徐徐起步,在即将离开这条街道时,身后旅馆的方向传来一声枪响。
意料之内的枪声还是响起,严熵临听后默默地闭上眼睛,他属于现实主义说不出那些美好的谎言,去编织幻想中的世界。
因为这个世界本就应该那么糟糕。
谈渊注意到他的情绪,一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会内疚,那为什么要说真话?”
他时常不太理解人类之间的情绪,略带着好奇地看向严熵临。
可是这点严熵临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离开这里的时候,他时常幻想自己的未来,可结果完全的差强人意,若那个时候有人会告诉自己的真相也不至于落差感那么的强。
开到目的地还要三个小时,路上走走停停,偶然路过的废弃超市从里面搜刮一些没过期的零食,他们开始学会避着人,见有亮灯或行人经过的地方就躲着走。
严熵临的心思现在全在自己家人身上,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他很少和家人联系,加上最近的那些破事,就连自己被关到羁押仓的这事也没来得及把消息放出去。
开往目的地路程并不顺利,曾经繁华的主干道如今成了废弃车辆的坟场,扭曲变形的汽车骨架锈迹斑斑,杂乱无章地堆叠、倾覆,将宽阔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有些车辆甚至被掀翻、叠压在一起形成路障他们不得不中途绕了好几个圈子,终于在凌晨他们接近了居民区。
严熵临家是住在一处别墅群,那里人烟稀少基本都是一大家子和一大家子住的。
“是这吗?”谈渊把车停在路边。
别墅区进门的地方被警戒线封锁,一旁破碎的墙上还贴着一张发黄褶皱的通知。
严熵临合上车门。
通知上面说,这里居住的人类已经全部迁移到格林路1临,这则通知的落款是三年前。
严熵临没往里面深入,他在外面张望,原本的道路被野草覆盖,放眼望去没有一点活人生活的痕迹。
只知道的是地球遭遇过一场病毒,这场病毒和异形是有脱不开的干系,有人说是这些异形想占领地球,所以放出的病毒,也有人说这些病毒来自它们自身,与地球的空气水火不容,反正不论真相,作为这里的外来物种,它们将背下全部的锅。
“什么情况?”谈渊也跟着一起下车。
他盯着通知上的地址看,记得来的时候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地址。
两人重新上车,坐进车里的严熵临心情复杂。
“你知道这些事吗?”他问作为异形一方的谈渊。
谈渊摇了摇头,他和严熵临的出现的地点大多相同,而且他对地球没什么兴趣。
眼下只有再转移另一个目的地。
索性通知上的地址距离这里不远,车子开到一处停下。
严熵临记得这里之前是一片商区,因为附近居民不多导致一连排的商场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如今映入眼帘,曾经的那些个摩天大楼的被一个个像蒙古包一样的并连接起来,构成了这个庞然大物的骨架和外围屏障。
他们绕了一圈,终于是看见了像入口似的大铁门。
现在夜深人静,天微微亮,大门口也没有看门的人。
严熵临上前敲了三下铁门。
“哐!哐!哐!”
三下沉重的敲击声,在这个凌晨和避难所高墙带来的巨大压迫感中,显得格外刺耳。声音撞在冰冷的金属闸门上,激起微弱的回响,迅速被上方弥漫的污浊空气和围墙内隐约传来的低沉吞噬。
没有预想中的回应,只有风卷起地面的灰烬,打着旋儿从他们脚边掠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严熵临皱紧眉头,和谈渊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他正准备再敲。
闸门上方,探出两个人头他们看不清脸,在昏暗之中只有,浑浊的眼睛如同两盏昏暗的油灯,在阴影里死死盯住下面的他们。
“干什么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重的不耐烦和深深的疲惫,以及毫不掩饰的敌意。
严熵临仰起头,刚想开口解释。
熟悉的枪械保险声音传来,他们有武器把枪上了膛。
“找人的,我们原来住在那边别墅区。”严熵临打算隐瞒,不说出真相。
小窗口合上,这次换铁门吱吱呀呀地打开。
一人提着盏灯,一人手里举着武器。
“手放在我们看得见的地方,慢慢进来。”
严熵临和谈渊只能照做。
他们说明来意,稍微在里面添加了些艺术色彩。
严熵临说自己本来住在外星球上,但上面发生一场内斗,自己被当做起哄的反派队给抓了起来,好不容易两人死里逃生了出来。
他展示自己脚腕上的定位器,说自己那案件正在受理中,暂时允许活动的范围是地球,所以想趁机会来找一下家人。
“那他呢?”
他们又问谈渊。
谈渊还没想好要怎么扯,向严熵临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
“他是我的辩护朋友,多亏了他,我才能顺利的从羁押仓里出来。”严熵临说的声情并茂,感激涕零。
这里的人没离开过地球,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但严熵临说的真切,他们也不得不去相信。
他们翻出登记册,用灯照亮上面一个个的名字,这里还在采用最传统的方式登记,全靠手写的排序。
“家人名字。”他们说。
严熵临一五一十地回答—
“一共六口人,加上我,其中严霜是我小妹。”
“严霜?”正在翻看点名册那人一阵诧异,他开始和后面同伴窃窃私语。
“是那个严霜吗?”
“应该是吧,就一个,看物资的,那他不知道?”
两人刻意压着声音,但所处环境露天,四周安静的没有一丝动静,所以他们的对话被严熵临和谈渊全部听见。
“你们在这等等,我们去叫人。”
两人一个眼神交换,留下提灯放在门廊灰溜溜的跑开了。
这个处避难所里面巨大,一眼望不到头。
他们自然不敢乱动,只是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要把人统一聚集在这。
按理说星球上科技高速发展,地球作为起始点,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还是说,上头有人想把他们规划进去,但他们不从?”谈渊压着嗓子说。
就和那位老大爷一样,即便是家人全部离开,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固执要留在原地。
这叫什么?钉子户?
好像也不完全是。
远处很快传来脚步声,刚才那两人在前,身后还跟着个人。
越走越近,身后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她已经长的和严熵临一般高,穿着睡衣。
在接到消息后衣服都来不及换,裹着条披肩就冲了出来。
女孩过肩短发,走路步伐被训练的快而有力。
她提着灯到了严熵临跟前,把灯凑地很近仔细端详。
仅仅用了几秒她便认出。
“哥?”
严霜声音有些发抖,她被队友从睡梦中喊醒的时候以为自己在做梦。
毕竟这一别,严熵临没了音讯,就和那些搬迁到星球上的人一样,多半是死了。
一别十年,大家的样貌和记忆中有很大的差别。
“你还活着?”严霜不敢相信,拥抱过严熵临后上下打量他一番。
随后她的埋怨爆发,一拳砸在了严熵临肩上。
这一拳力道很大,严熵临往后后撤半步,她这手劲一看平时没少练。
谈渊一愣,情不自禁地上前,也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以为这严霜真要和严熵临动手。
她有些受不住,一头栽在严熵临怀里哭了起来。
“你这些年到底干什么去了,发消息也不回,你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吗?爸妈到死都在说送你去宇宙工作是全家做的最后悔的决定。”
严霜哭的梨花带泪,搞定身后两人很不好意思的,自动离开。
严熵临拍着严霜后背,好不容易让她哭声小了些。
从刚才他就注意到严霜话里的关键词。
“你刚刚说爸妈他们怎么了?除了他们两位老人家呢?”

严熵临牵着谈渊的手:“他离了人一个人睡不着的。”
但严霜有数不尽的话要和严熵临说,只能暂时安排谈渊挪到她的房间去。
她让人给安排了些吃的,给谈渊找了身换洗的衣服。
“所以这些年你到底干什么什么?”严霜问起。
严熵临不好说,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回忆起家人身上发生的事情,本来严霜也不知道如何开口面对,直到现在情绪缓和,才愿意说上个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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