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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男校,但男仆(甜馍)


一旁的孟琮看了一会儿温嘉,放下了手中的花和工具,说道:“怎么瘦了,也黑了点。”
“呃,天天在地里晒的。”温嘉站起,回复道。
孟琮点了点头,说道:“郁椴在二楼的卧室里,上去看看吧,他很想你的。生起病来,我们都近不了身。”
“嗯,那我先上去看看。”温嘉长时间形成的习惯,让他对孟琮依旧尊敬。
走到二楼的走廊,还没进屋门,温嘉就听到了从郁椴卧室里传来的嚎叫,还有家庭医生劝解的声音。
“我要温嘉!我要温嘉!他凭什么就把我丢下。”
温嘉推门而入,一时间,屋内的两人都朝着他看来。
“听话,打针!”温嘉对着郁椴说道。
随后他拉了一把椅子,就坐在郁椴的旁边,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
瞬间,医生抓准时机,立刻扒下了郁椴的裤子,朝着郁椴的屁股打了一针。
“嘶……”郁椴没忍住,呼痛地发出了声音,但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温嘉。
“小嘉啊,还是你在这管用。”郁椴的家庭医生说道,“他烧得厉害,一会儿给他弄条冷毛巾敷在头上,等到中午要是还不退烧,再给他吃服药应该就差不多了,再有问题就再给我打电话。”
“好的,杨医生。”温嘉认真地记住杨医生的嘱咐。
待医生走后,温嘉就拜托李婶准备好了一条凉水浸过的毛巾送上来,而他则将毛巾放在郁椴的头上,郁椴则眼巴巴地看着他,他确实烧得厉害,眼睛都有点红。
“怎么烧成这个样子?”温嘉担心地问道,他为郁椴接了一杯水,准备放在床头柜。
“想你想的。”郁椴盯着温嘉答道。
温嘉的手一顿,随后杯子被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回道:“别胡闹了。”
“你回来吧,今天你来了,证明你心里还是有我的。”郁椴的语气中带着委屈,“我需要你。”
温嘉摇了摇头,回道:“我现在跟我妈在一起,挺好的。”
“比在郁家还好吗?”郁椴突然从床上起身,连头上的毛巾都掉了。
“别瞎动啊。”温嘉立刻又将郁椴按到在床上,把毛巾按在他的脑门上,“好好待着。”
随后温嘉看着他,思考了一下,才又说道:“稍微好一点吧。”
“你妈有我家有钱吗?房子有我家大吗?好吃的比我家多吗?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的。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们也可以继续做朋友和亲人。还有宁靖扬真的不是我害的。”郁椴语速很快,一句又一句的追问带着灼热。
“我后来知道不关你的事,所以这次来,我也要向你道歉。但我不回来,你说的这些都不是原因,郁椴。”温嘉回复道。
“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应该是,待在我妈身边,我会更安心点吧。”温嘉认真回答着,“我觉得自己在郁家和在她身边像两个人,郁家是很好,我也会一直拿夫人当做我尊重的长辈,会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和兄弟,但我很清楚这里不是我的家。”
“在我妈身边我总是发脾气,还有些任性。我知道我这样会对她造成困扰,我也很难受,但我知道她会容纳我。我对尾南这个故乡很陌生,却很熟悉她身上的味道。可能这些年我一直想要的就是回到她身边吧。”
“就这样吧郁椴,挺好的。”温嘉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郁椴的脸,热度还不低,“我们将来还是会在一个学校,我们还会是好朋友。这个上午我也会在这里陪你,等你烧退了,我再回去,好吗?”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温嘉像是在哄小孩。
“我真的不行吗?”郁椴抬手捂住眼睛。
温嘉知道郁椴是在提之前他告白的事,温嘉沉默了,他在大脑里很认真地思索了很久,郁椴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所以他也不想随意地给出答案。
“不行。”在长久的沉默中,在郁椴以为温嘉再也不会回答的时候,答案还是从温嘉的口中说出。
“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但不是爱人。”温嘉说道。
优柔寡断的错,犯一次就够了。温嘉心想。
有时候发烧也不好,捂着眼睛的郁椴都不清楚自己是否哭了,一是他脑袋并不清楚,眼睛也一直不是很舒服;二是体感的温度过高,眼角流出的生理盐水还未流出限定距离,就已经蒸发掉了,连明显的泪渍都没留下。
他有时候真的会恨温嘉的残忍,半点余地都不给他留,可却这么容易地就喜欢上了宁靖扬;可温嘉又太过温柔,连拒绝的回答也是从心出发的真诚,让郁椴也不忍去怪他。
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换了多条毛巾之后,郁椴的体温才终于恢复到正常程度,正在这时,车辆驶入郁家宅院的声音通过敞开的窗户传进了两人的耳朵里。
刚喝完药的郁椴突然说道:“我哥回来了,你要见见吗?”
“什么?”温嘉瞪大了眼睛,他的手中还拿着刚换下来的毛巾,他一脸呆滞,像是还没反应过来郁椴的话。
等脑子终于将郁椴话中每个字拆开了解,温嘉才清楚他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并为此感到难堪和慌张。
“我才不要。”温嘉开始像个无头苍蝇,在房间里绕来绕去。
走到窗户不敢往下看,走到门口意识到可能会与郁鹤凇碰面,又慌忙退回,最后他停在了郁椴的那个雕刻着古朴花纹的大衣柜。
他打开了衣柜的门,想都没想就钻进去了。
郁椴看着温嘉的操作,匪夷所思:“你至于吗?就这么怕见他?”
“嘘!”在关门的最后一瞬间,温嘉伸出一根手指,立在嘴边,对着郁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我……”郁椴想说的话憋在了嗓子眼里。
没过几分钟,皮鞋和檀木手杖与走廊地板交相辉映的碰撞,一声又一声地传来,最后竟真的停在了郁椴卧室的门口。
卧室的门没有被反锁,一推就开了。
“哥。”郁椴喊了一声郁鹤凇。
郁鹤凇的眼睛飘了一下,而后缓缓走进了房间。
“听说,有客人来。”手杖一下又一下地敲着郁椴房间的地板。
“啊,他……早走了一会儿。”郁椴撒着谎。
郁鹤凇闭上双银,像闻香水一样,鼻子微动,轻嗅了一下:“屋子里有泥土的味道,你发着烧还出去玩了?”
“啊,嗯。”郁椴应着。
郁鹤凇完全没有离开屋子的打算,就这么拄着手杖,在屋里瞎走着。
“哥,原来你能走路啊。”郁椴随便扯出了一个话题,随后他就被自己蠢透了。
果然他得到了郁鹤凇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我是瘸了,不是截肢,而且就算截肢,我也能安假肢。”
“哦。”郁椴应的时候,眼神不经意间看了眼衣柜。
之后,郁鹤凇的行走方向就有了目的地,他走向了衣柜,在它的面前停留了很长时间,甚至还颇有乐趣地用手杖在衣柜面前敲了敲。
“哥,你干嘛?”郁椴莫名奇妙也紧张起来。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个衣柜和我的那个长得一样。”郁鹤凇压低着声音说道。
“这是爸妈特意为咱俩找有名的木雕师傅做的,当然一样了。想看衣柜看自己的去。”郁椴说道,他现在就希望郁鹤凇赶紧走,温嘉这一藏弄得他也像贼。
但郁鹤凇显然不了解郁椴的弦外之音,他只是透过衣柜两扇门的缝隙望向里面:“我的还在海外托运中,还没到家。所以我要好好看看面前的这个。”
此时躲藏在衣柜里的温嘉都快后悔死了,他想了想,他刚才就应该趁着郁鹤凇上楼的功夫,他从二楼的窗户跳出去,但以他的身体素质和楼的高度,这样做八成是要进医院。
他蹲在衣柜里,捂住脑袋,小心翼翼地朝上看,透过衣柜中间极为窄小的缝隙,他恰好见到了一双眼睛,一双直视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锐利且漂亮,眉间总是凝结着温嘉不懂的愁绪和心结。
温嘉不知道郁鹤凇是否真的见到了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好在郁鹤凇没有打开衣柜的门,只是将右手放在了衣柜门与门之间的缝隙上,温嘉能隐约看到他掌心的掌纹。
深深的,乱乱的。
衣柜狭小,温嘉的呼吸都变的不顺畅起来。
“郁椴。”郁鹤凇的语气特别正经、特别严肃,这样病还没好的郁椴打了个激灵。
郁鹤凇又叹了口气:“以后要学好,不要抽烟,不要喝酒,不要瞎跑。”
“嗯?”郁椴不明所以,他虽然爱瞎跑,但他不抽烟也不喝酒。
手悄然放了下来,郁鹤凇转头对着郁椴说道:“我回阁楼了,你先休息吧。”
碰撞的声音又一次在走廊上回荡,最后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直到毫无动静,温嘉才从闷得要死的衣柜里爬出来。
“我走了啊。”温嘉用特别小的声音说道,“你别说我来过啊。”
“切,没种。”郁椴嘲笑道。

第85章 因为我在焦虑
同样的,温嘉到一楼时同样是弯下身子,半点声音不敢出的,他又是心虚又是害怕的。
走到一楼大厅时,孟琮和郁笙笙的插花作品已经完成了,百合、洋桔梗、小雏菊错落有致、色彩协调地摆放在精致花瓶中,煞是好看,但温嘉没有了欣赏的心情,只想着快点走。
“嘉嘉哥哥。”见温嘉下来,郁笙笙迈着小腿正要喊他。
温嘉赶紧对着她们嘘了一声。
“夫人,小姐,我这次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啊。”说完这句话,温嘉简直像落荒而逃,逃出了郁家。
留着一头雾水的郁笙笙,她问向孟琮:“嘉嘉哥哥是在怕什么?还有大哥,刚才明明好不容易走上楼了,结果才一会儿就下来了,也不陪我玩。他们都讨厌死了。”
孟琮叹了口气,揉了揉郁笙笙的头:“小孩子不要管这个。”
“大人的世界这么复杂吗?”郁笙笙不懂,“明明嘉嘉哥哥也算不上大人吧。”
孟琮起身,走到门口,倚在门边,就这样目送着温嘉跑出院子,他边跑还边和院子里的花匠和保洁阿姨告别。
人们都很喜欢他,也都很舍不得他。
温嘉也会不适时地狠心,但他依旧拒绝了每个人挽留的要求,慌忙不迭地跑出郁家的院子,仿佛这个家有吃人的怪物。
直到温嘉的身影彻底不见,孟琮才看见房屋阴影处大儿子拄着手杖缓步行走向前。
“不去见个面吗?”孟琮开口问道。
“他又不想看见我。”郁鹤凇看着温嘉离开的身影说道,“再说了,您不是喜欢这个样子嘛,我和他离得远远的。”
孟琮又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听起来像是被气的:“你现在手里面有云和将近一半股份,原来还听我的?当年去国外究竟是我和郁青理逼你去的,还是你自己想走,拿我们做借口,我也是要好好想一想的。”
“原来儿女也能把父母当枪使唤。”孟琮也算在豪门斗争中浸染多年,刚将郁鹤凇接回来没多久,他就迅速瓦解了郁青理在云和的权力布局,要说他这几年在国外安分待着,什么都没干,孟琮是不相信的。
以为接回来的是个可怜的残废儿子,哪知人家是有备而来抢权的,再往深想,当初郁鹤凇是被她逼走的,还是他自己想走,对着郁椴使了点小手段,现在倒说不清了。
“难不成您真的希望,我在家里待着当个废物?废弃的长子只要在家好好养病就好了,就不要在妄想挡着那个健康孩子的路了?”郁鹤凇脸上微笑着,语气很平静地问道,“或许这个选择没错,但我不甘心。”
孟琮缄默,在当年的事上,她确实没顾及郁鹤凇的感受,她瞄了一眼郁鹤凇有些站不稳的腿,终归还是心疼:“累了就坐轮椅,别天天逞能。”
说完,她就转身回到屋内,陪着郁笙笙接着玩手中的花。
郁鹤凇只是望着园子的门口,紧了紧手中的手杖。
而孟斐适时地出现在面前:“需要我去送他吗?表哥。”
郁鹤凇冷冷地看了他几眼,之后抬起手杖对着孟斐的后背就是一棍子。
这一下很用力,直接将孟斐打到闷吭一声,几乎是要站不稳了。
“如果不安分,我可以把你送进精神病院里待上一辈子。”
“大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被孟斐追上,重新坐上车的温嘉小声问道。
“前几天刚回来。”孟斐答道。
“他……身体还好吗?我看见他能起身走路了,国外的技术好厉害啊。”说到这,温嘉脸上露出一抹笑,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我照顾大少爷的时候,他还不能起来呢。”
“我们看到也说是奇迹呢,后来想当初一直站不起来,可能是心理原因吧。不过你还是别担心他了,表哥一回来就掀起血雨腥风,精力旺盛得很。”孟斐的话带点刻薄的意味。
“什么意思?”温嘉不解。
孟斐向后瞥了一眼温嘉:“表哥终究是表哥,他在国外一直没闲着,别看一直在疗养院待着,但一直不停的扩大着自己手中的商业资源。而且只要是投资,他就没有亏过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郁椴把自己的继承权和股份都给表哥了,表哥私下又在不停地收购股东的股份,现在连姑父说话都不如他有用了,可以说现在的表哥才是云和的当家人。还有姑父的那个私生子没了,姑父和那个女人也分了。”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年前那个女人的肚子都显了。”温嘉吃惊地说道。
“就你发现这件事的不久,不知道这是是怎么传到表哥耳朵里的,也不知道表哥怎么解决又压下来的。连这个消息都是等他回来才传出来的。”孟斐说道。
“你说郁椴的继承权和股份都给了大少爷,那郁椴怎么办啊!”温嘉担心地问道,“他虽然不如大少爷,但他这些年也一直在努力啊。”
“就接着当个只会玩乐的富家子弟呗,反正表哥也不会亏待他。不过……”孟斐想了想,揶揄道,“就算在表哥和郁椴之间,你也是偏向郁椴啊!”
温嘉沉默了一会儿:“他俩,不一样。”
孟斐哼了一声,随后笑着念道:“不一样。”
只能说足够巧,孟斐的车停在农场旁边时,往返上东区和尾南区的大巴也恰巧停下,温嘉和宁靖扬是同时下车的,发现对方时,两人面面相觑,就在宁靖扬打量着温嘉身旁的车时,孟斐也下车了。
见到宁靖扬的时候,孟斐面上带点吃惊:“原来你也在,看来你们是和好了。”
温嘉看着面前的宁靖扬,心里开始发虚。
大巴将宁靖扬放下后,随即扬长而去。
孟斐看到后,脸上的依旧是那让人如沐春风的假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待两辆车都开走后,温嘉肚子面对着目光沉沉的宁靖扬,他能感觉到宁靖扬的怒气。
“见到郁鹤凇了?”宁靖扬是面无表情的,但温嘉却觉得很可怕。
“嗯?没呀!”温嘉认为自己应该算没见到吧。
宁靖扬一副明显不信的样子,自顾自地朝着田里走去。
“不是,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带着疑问,温嘉跟了上去。
“因为他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了。”宁靖扬说道。
“啊?”听到后,温嘉愣了一下,然后辩驳道:“他不像那样的人啊。”
宁靖扬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温嘉:“那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你很了解他嘛!”
这是第一次,宁靖扬在温嘉面前表现明显的生气和发怒。
他的喊声吓到了温嘉。
“你……吼我。”温嘉看着宁靖扬说道,“你到底怎么了?大少爷他跟你说什么了。”
温嘉伸手推了推宁靖扬的肩膀,宁靖扬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抱歉,我不该对你大喊。”说到这,宁靖扬突然有些哽咽,语气也带着急切,“温嘉,你到底什么时候原谅我。”
温嘉听到后,抿了抿嘴:“等你什么时候彻底坦诚,什么时候不用自己的命做赌注时,我就原谅你。”
“积分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绑架案的事你知道了。我对你已经没有秘密了,但你呢,你还有吧。”温嘉笃定地说道。
宁靖扬也算体会了一把自作自受,温嘉瞒着他的事情,他也反过来对温嘉隐瞒。
他沉默已对,气得温嘉理直气壮地转身:“你不说话,就先这样。”
“那你这几天就别老往我身上爬了。”宁靖扬祭出大杀器。
温嘉嘴巴“啊”着,手指举起,对着宁靖扬举了半天:“凭什么啊,你怎么这样啊,宁靖扬,明明是你没道理,凭什么剥夺我的福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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