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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江体质的我和马甲HE了(凤梨菠萝派)


不愧是警局智力担当之二,松田阵平说这话的时候,萩原研二眼里也没有波动,显然也早已查到了这件事。
“堂而皇之出现在宴会上,是拿自己当诱饵,真实目的是为了毁了那架飞机。”
“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啊。”松田阵平盯着他,“那架飞机里有你的敌人?”
莫时鱼虽然沦为阶下囚,但依然毫无悔意的仰起头看着后座的松田阵平,凌乱的发丝下映衬着森凉的灰瞳,嗓音带着冷意,“松田警官,你看,现在没有人敢像当初那样对待我,而我要毁掉的东西,只需要这样简单的计划,就能让它变成了太平洋里的飞灰。”
“那个在雨天里被电刑惩罚的走不了路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他慢慢勾起唇角,像在呢喃,“你不为我高兴吗?”
他的话勾起了他们共同的记忆,松田阵平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发怔了一瞬,那个很久之前,在雨天里摔倒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露出的手腕上有血红淤痕的年轻身影和眼前人重合在一起。
只是像隔了一层磨砂玻璃,五官也变得模模糊糊,藏在玻璃后面,融入了黑暗遥远的记忆里。
松田阵平用力的阖了阖眼,再睁开时,他遵循了自己内心的感觉,一把捏住莫时鱼的脸往外扯,疼的莫时鱼嗷嗷叫,“不要扯啦!疼!”
“知道疼还这么做!”松田阵平语气恶狠狠的说。
“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萩原研二看着前方的路,没有看副驾驶位两个挤闹在一起的身影,总是习惯性弯起的上扬眼角,如今却是拉长成冷淡的平线,竟显出几分阴郁来,“小阵平,所以你明白吧,这样的机会我不会错过。”
“机会?”莫时鱼被捏出红印的脸颊往他那里偏了偏,他敏锐的从这句话里察觉到了不对劲,“什么机会?”
但没有人再回答他。连松田阵平也垂下了眼。
车子停在了一处僻静的小屋前,周围栽着成片的树林,寂静的只听得见蝉鸣声,莫时鱼环望四周,语气第一次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波动,“这里是哪里?”
萩原研二下了车,一把关上车门,绕到了他的这边,打开车门后把他拉了出来。
莫时鱼下车时踉跄了一下,下一秒被警官扶了一把,站稳了身形,他不肯走,往后仰了一些,后背抵在了车门上,“你们要做什么?”
萩原研二直接一拳头砸在了莫时鱼旁边的车门上,发出了一声重重的闷响,引得灰发青年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吗?不是这个世界没有人敢杀你吗?”
长长的发尾从肩膀垂落的俊秀警官望着他,声音理性的近乎冷酷,“既然你想去奈川制药厂,那就先和我进去看看。”
莫时鱼望着他,房屋外墙的材质是特殊材质。
他推开门,能看到房屋内漂浮的灰尘。简单的陈设,木质的家具,住宿条件极为简陋,但还是基本可以满足一个人的日常生活。
唯一不同寻常的地方,房屋右边的房间是一扇漆黑的门。
萩原研二推开了那扇门,里面传来了一声空灵遥远的窸窸声,明黄色的空旷空间,湿润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一瞬间,莫时鱼的鼻息陡然加重了,他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幕,垂落在背后的双手握紧,用力到黛青色的青筋从手腕里浮现。
“这是……”他再也无法保持表面的平静,声线颤动的道,“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可能在这里?”
“我们对奈川制药厂内部的探究从未停止。”萩原研二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潜入内部后死亡的异能者军人尸体不是在制药厂内部发现的,而是出现在万里之外的多米尼加共和国境内。”
“仅仅在政府和他们失去联系的3分钟后。”
“我和小阵平从某个渠道里拿到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片明黄的无尽的房间。是卧底线员冒着生命危险在制药厂内部拍到的。”萩原研二说道,“这个空间链接着现实,在全世界有数个可观测的入口,制药厂内部有一个,多米尼加共和国境内有一个,而这里是我们机缘巧合之下发现的第三个入口,只是这里无法进入,也没有东西可以出来,门后仅仅是海市蜃楼一般的景象。”
莫时鱼牙根被他咬得发酸,他张了张口,沙哑的说,“那几个死去的异能者军人,是怎么死的?”
“尸身被吸干而死。”松田阵平回答道。
“不可能!”莫时鱼回过头死死盯着他,“这个空间没有攻击力,也没有扩张的意图,内部只有浓度极高的污染和辐射,但哪怕误入空间而死去,也不应该是这种死法。”
他曾经在里面探索过,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空间只会龟缩在世界之外,不会扩张,也不会捕获人类进入,只是将早已扭曲的记忆填满一个个房间。
因为这是未来那个死去后异变的他。
是异变的巢。
“也许有人在喂养它。”松田阵平关上了那扇漆黑的门。
“我们交替观测了空间半年,也没有弄明白这空间到底是什么,但看你的反应,你果然知道内幕。”萩原研二望着他,熟门熟路的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烟,点燃后咬在齿间,吐出了烟雾,“你的能力不属于这个世界,如果要研制针对你的手段,也只有依托于同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物。”
“……”
莫时鱼盯着那扇漆黑的门,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乌丸莲耶……怪不得近两年制药厂有那么多层出不穷的污染物研究品……不仅仅是玛雷戒指,原来还有异化的“巢”。
未来的那个被折磨致死的他,死后还要落入罪魁祸首的手里,继续被利用,榨干价值。
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不对。
如果他们可以借这个空间捕获他,早就可以来了,但此时乌丸莲耶和白兰还按兵不动,甚至安静异常,只有一种可能。
这空间伤害不到他,他们利用这空间有别的目的。
莫时鱼没有余力继续想下去。
他的面孔因极端的情绪而显得阴郁异常,眼里的杀气浓的仿佛滴血。
他只想如恶犬咬死那个没有底线的、该死的疯子。

第128章
便利店的门缓缓打开,一个蓝衣金发的女士走进去时,看到和他擦肩而过的男性,些微愣了一下,“研二?”
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眉眼恍惚似乎在思索什么的萩原研二恍然回神,看向来人,愣了一下,“姐?”
“你怎么来东京了?”他露出了一些笑意,眉眼舒展开,有些欣喜的说道。
“任务。”萩原千速晃了晃手机,“我来买杯咖啡续命。”
她随手拿起一杯咖啡,狭长的眼角一撇,微微挑眉,“你呢?这是什么表情?都不像你了。”
她的话让萩原研二眼神微动,“我现在是什么表情?”
萩原千速翘起唇,点了点他的眉心,“像失恋了一样的表情。”
“……”萩原研二无奈,“姐,你在说什么啊。”
萩原千速轻笑一声,“就算不是失恋,也是很重要的朋友和你闹掰了吧。是松田?还是伊达?”
“都不是。”萩原研二摇头,叹了口气,“但……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我……”
“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今久别重逢。”他靠在了便利店旁的墙壁上,抽出烟夹在手指间,“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了,却没有好好的和他说话,反而说了很多过分的气话,如今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他垂下眼,似乎自嘲的笑了笑,“变得不像自己了。”
细长的烟在嘴里点燃,一点猩红在黑暗中摇晃,烟雾萩原千速望着萩原研二那双垂落的透紫色眼眸,神色有些出乎意料。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的弟弟。
天生温柔的外表,体贴的性格,头顶明亮的光却照不进他的眼底。
这样外热内冷的性子,看似好相处,但真正进他心底的人根本没有多少。
萩原千速没有料到,没想到除了警校那几个同期,还有一个她不知道的朋友,能调动萩原研二的心弦到这个地步。
她忍不住走上前将弟弟扎成小辫子的头发揉乱了,“你会这么纠结,还真是少见。”
“不行吗?”萩原研二郁闷的捂着脑袋,嘀咕了一句。
“当然行。”萩原千速的目光扫过萩原研二手中塑料袋里的水果、啤酒、复数的便当盒,轻轻一晒,修长的手指搭在咖啡的拉环上打开,仰头喝了一口,“你们会闹别扭,想必是你们之间有心结没有解开,就像一根扎在肉里的刺,哪怕分开了那么久,也忘不掉,放不下,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伤口越来越深。”
“如今,是非对错没有那么重要。”萩原千速用指尖轻点咖啡,意味深长的说,“重要的是,你放得下吗?你甘心他从你的人生中消失吗?”
萩原研二说,“我怎么可能放得下。”
他说完就垂下眼笑了,“谢了,姐。”
萩原千速喝完咖啡,将罐子捏扁扔进垃圾桶里,也坐上了摩托,一拧摩托把手,在低沉的轰鸣声里她懒懒的道,“能帮到你我很高兴,研二。如果有一天,让我也见见你的朋友吧。”
“当然,等我们解决了危机,我会把他介绍给你。”
“麻烦吗?”
“一个超级大麻烦。”萩原研二轻笑着回头说,“但我真的很高兴。”
他要保护那个伤痕累累的灰发青年,这是贯穿了他整个警察生涯的誓言。
无论他变了多少,我变了多少。
只有这件事,是他对内心诉说的誓言。
萩原研二将钥匙插进锁孔,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
里面人微微侧头,望了过来,透过纱窗照进来的光,映在他晦暗交替的脸上,白发人偶歪在他的腿边,他在黑暗里勾起了一点唇,“欢迎回家。”
萩原研二关上门,“你应该不怎么说这句话吧。”
“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应该有的感觉,像在说电视剧里的台词。”他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个个放在桌子上。
莫时鱼弯了弯眼睛,他重新说了一遍,“这样呢?”
萩原研二把热好的饺子便当,水果和啤酒放在他的旁边,“没进步。”
这一句话像个破冰,他们之间的氛围缓和了少许。
萩原研二随手打开了电视机,正好在播放昨天国际议会中途被破坏的新闻。
“凶手至今未落网,警方表示仍在调查中……”
萩原研二换了个电台。换成了一个表演节目,一个眼角有泪滴的白发小丑举着红伞,在某个封闭的房间内跳着华尔兹。
莫时鱼坐在地板上仰头望着他,动了动束缚在窗台边的手,手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我吃不了。”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拿起一颗小番茄堵住了他的嘴,“如果我解开你的手铐,你会立刻去奈川制药厂吗?”
“也许。”莫时鱼把小番茄咬进嘴里,像在嚼仇人,眼神冷的吓人,“我很想结束这一切,特别是在知道那个空间以后,我想杀了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
“那我不能解开你的手铐。”萩原研二蹲在他旁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冲动的去送死。”
他叹了口气,“好了,别想了,我喂你。”
白发娃娃趴在莫时鱼的大腿上,安静的仰着头,看着食物被勺子妥善温柔的送进了本体的口里,莫时鱼在升腾的热气里张了张口,忽然想起了不知什么时候,他被乌丸莲耶绑在黑色床单的床上的时候。
同样是手铐,同样失去自由。
可完全不一样。
那个奢华的房间,冷的像冰窖,身上只有一件衬衫,裸露着双腿,冻得唇色发青,没有放筷子和调羹的食物碗,维持尊严仿佛是一种奢望。
“把脸伏下去,像小狗小猫一样吞咽。你之前也是这样活下来的不是吗?”
轻柔的低语声再一次在耳边回响了一遍。
实验室里,刚到膝盖的狭小囚笼,被皮带束缚在身后的双手,不得不跪伏着活着的日子。
他看着递到嘴边的食物,被升腾而起的热气一瞬间迷着了眼睛,喉咙仿佛含了一口酸涩的梅子,他往后瑟缩了一下,像不适应一般,生硬的偏过头,避开了食物,“萩原警官,你……你们为什么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做到什么地步?”萩原研二莫名其妙的,“吃个饭而已。”
“小时鱼。”他在灰发青年怔忪的眼睛前挥了挥手,“为了不被怀疑,小阵平现在去上班了,我晚上也得去一趟警局——最近事情太多了,你可以向我保证在得到更多的情报之前,在家里待着吗?”
莫时鱼完全有能力离开,相信萩原研二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选择和对方商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毕竟他们只有两个人,不敢让更多的人知道。
哪怕萩原研二刚才面对他的亲姐姐也没有说出实情,他不敢保证萩原千速看到了莫时鱼这个新闻上的“恐怖分子”到底是鼓励他和这位旧友重归于好,还是抓着他的头发骂他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我没法时时刻刻看着你。”萩原研二说,“不止你,还有更多的人在暗处盯着组织。所以不要一个人担着,相信我们,和我们一起等一个时机。”
莫时鱼紧绷的肩膀慢慢垂落了下来,凌乱的灰发搭在肩膀和背上,额角不知什么时候渗出的冷汗从眼眶滴落到脸颊骨上,他没有说话,只简短而轻微的点了点头。
他的动作像一个开关,萩原研二终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他们安静的吃完了一顿饭。在萩原研二起身把食物包装收拾好,准备丢出去的时候,在阖上大门之前,他忽然听到了身后几乎轻到快消失的声音,“……”
“以前没有人喂我。”
莫时鱼垂着眸,沙哑的说,“也没有人把我当人。”
松田阵平回家以后惊奇的发现他的幼驯染和莫时鱼的关系好像有回到过去的感觉,比如他们在热火朝天的玩他刚买回来的游戏,并且已经成功打到了最后一关。
松田阵平摘下墨镜,把外套脱了,肩膀上的枪带解开,心疼的摸了摸他还没焐热的游戏外包装残骸,坐在了两个人旁边,“你们两个真会玩啊,一下就选中了我最爱的游戏。”
他顺带数了数这两个人周围散落的啤酒瓶。其中莫时鱼周围的酒瓶明显比萩原研二的要多。但前者的皮肤皙白、神色平静,半点没有醉酒的样子。
这家伙酒量可以啊。
“大晚上的带什么墨镜。”莫时鱼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行为表示鄙视,“看得清路吗?”
松田阵平轻哼了一声,“你不懂,漆黑的墨镜可以遮挡外部窥探的视线,能帮我更隐蔽的观察嫌疑人。这是警察的职业习惯。”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作为A级通缉犯的莫时鱼如是想。
萩原研二最后手指一按游戏机,随着“Victory”的字样在屏幕上当当的显出,他得意的勾起嘴角,“号称三代游戏里最难玩的,不过如此。”
这个游戏很考验手指灵活度,而且只有双人模式,玩一局堪比拆一次弹,是拆弹爱好者松田阵平的最爱,已经出到了第三代。
萩原研二虽然在警视厅做到了高层,没有那么多外勤任务,但手指灵活度的练习没有落下,而习惯用匕首作为武器的莫时鱼也没比他们差多少。
号称地狱难度的游戏就被一关关研究出解法最后速通了。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身后挂在窗台栏杆上的手铐。
他走之前,莫时鱼低着头坐在地板上,两只手被束缚在栏杆上,整个人藏在深沉的黑暗里,有一种神经濒临崩断的岌岌可危的脆弱和神经质,这是在见到那空间后就陡然升起的情绪,松田阵平能明显感觉到。
可如今手铐被松开了,他却像也松开了自己身上无形的束缚。
松田阵平低头释然的笑了笑,凌乱的卷发遮住了他闪过柔和的眼睛。
“松田警官。”莫时鱼仰头叫了一声,“你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食欲不振,熬夜后容易头疼,犯恶心?”
“哎,你怎么知道?”松田阵平挑了挑眉,有些惊奇,“是不是Hagi偷偷告诉你的?”
“不是哦。”
莫时鱼直起身,伸出手轻靠近他的眉眼,像拂去灰尘一般挥了挥手。
不知是不是错觉,松田阵平的眼前似乎亮了一些,他微怔了一下,摸了摸脸颊,“你这是做什么?”
莫时鱼看着掌心一缕黑气,任由它从指甲钻进自己的身体里,沉浮在脑海里巨大的树根下。
“有一件事,我要和你们说明。”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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