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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酒心小面包)


“什么?”沈榆又看了眼腕表。
心里琢磨着,沈骞说好的八点,现在八点零五分了,怎么还没到。
“你有什么想吃的?”谢宴州把人搂在怀里,“林女士要亲自下厨给你做饭吃。”
沈榆受宠若惊:“会不会太辛苦了……我吃什么都可以的。”
“她要的可不是这个回答。”谢宴州说,“不用客气,直说就好。”
沈榆问:“吃中餐还是西餐?”
谢宴州说:“中餐。”
“中餐的话……”沈榆思考了片刻,选了个不那么难的,“酸辣土豆丝?”
刚问出口,就听耳边传来低笑。
呼吸落在耳后细腻的皮肤上,沈榆有些脸热:“干什么?不行吗?”
“行。”谢宴州停了笑,“只是这么简单,她一定以为我在骗人。”
“那你看着办吧。”沈榆本来就无所谓吃什么。
他觉得自己到那会,应该会紧张得吃不下饭。
正说着,沈骞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已经到了。
让随行保镖和司机把准备的见面礼搬进屋子后,沈骞坐在客厅,喝着谢宴州倒的茶,不动声色打量着屋内布局。
这是沈骞第一次踏进这栋他儿子和谢宴州同居的别墅。
屋内的装修是偏冷淡的风格,却多处有着不符合的细节。
譬如,刚才进门时,鞋柜里好几双情侣拖鞋;
又譬如,他现在用的茶杯款式,明显是沈榆喜欢的;
黑色真皮沙发上的抱枕是沈榆爱玩的游戏周边、冰箱里塞满了沈榆爱喝的饮料、几本漫画书丢在茶几夹层,书签还是沈榆喜欢的ip周边……
这房子里,到处都充满了沈榆的痕迹。
沈骞在家时间不多,但了解自己儿子。
只有沈榆喜欢这个地方,才会想要装饰和填满。
很显然,沈榆不仅喜欢这里,对谢宴州也很满意。
证据就是——
沈骞抿了口茶,不经意抬眼,视线看向对面。
上半身正襟危坐,下半身,沈榆的脚踩在谢宴州拖鞋上,用眼神示意着些什么。
这表情沈骞太熟了。
沈榆小时候,每次使唤亲爹点什么,就这个表情。
从小就是个少爷脾气。
沈骞咳嗽两声,等沈榆收回了脚,才开口:“明天几点去?”
“十一点。”沈榆说。
沈骞嗯了声,扫了眼谢宴州。
谢宴州极其有眼力劲地拿起茶壶,说再去沏一壶茶。
他离开后,沈骞搁下茶杯,朝沈榆招了招手:“过来。”
沈榆莫名其妙:“人都走了,你这么神神秘秘干嘛?”
“你懂什么。”沈骞恨铁不成钢,“你爹这是要把当年搞定你姥姥姥爷的秘诀告诉你,赶紧的。”
沈骞说的“姥姥姥爷”是郑家已故二老。
郑炎虽然对江飞燕不好,但郑家二老对郑飞燕可是掏心掏肺、当亲生女儿养的。
当年沈郑两家虽然是联姻,但郑家也花了一段时间考察沈骞,确定他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才同意了婚事。
这事儿,沈骞以前还跟沈榆炫耀过,江飞燕抱着沈榆,难得露出羞涩的表情。
这么看来,沈骞的经验确实有可取之处。
沈榆连忙坐到亲爹旁边,洗耳恭听。
半小时后,经验传授完毕。
沈骞站起身,却没立刻离开。
老父亲盯着沈榆看了会,长长叹了口气,摇着头回了车上。
司机和保镖在车上等候多时,等沈骞上车,赶紧去问接下来的行程。
结果一回头,却见沈骞两指捏着眉心,低头叹息。
司机沉默几秒,小心翼翼问:“沈总,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骞没吭声,长长叹了口气:“你还年轻,你不懂。”
司机:?
司机还想再问,保镖一拳头捶在他肩上:“好好开你的车!没看见我们老大都哭了吗!”
只是红了眼圈,并没有哭的沈骞嘴角一抽:“……”
话没说出口,保镖就悲痛地附和:“老大,我懂你,我弟弟跟一个臭男人跑了的时候,我也哭了好几天!”
闻言,沈骞顿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心情,问:“他们跑哪去了?”
保镖双手捏成拳,悲痛道:“住我家马路对面那小区去了!”
旁听的司机:“???”
他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眼保镖。
不就隔了条马路吗?有必要吗?
谁知,后座伸过来一只手,拍了拍保镖的肩膀。
他们沈总叹息一声,赞同道:“确实有点远。”
司机:“……”
沈骞走后,沈榆整理了一下沈骞送来的礼物。
除了补品,沈骞还送了些他出差顺手带回来的特产,让沈榆顺便带给他们吃着玩。
沈榆蹲着看了看成分表,发现其中一盒里含有花生。
林珍对花生过敏。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前世,林珍有一次误食花生,直接进了医院。
那天谢宴州正开会,匆匆结束会议赶去医院,没陪在沈榆身边。
也是那天,发生了意外。
险些要了沈榆的命。
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时的事情,沈榆皱了皱眉,强行打断自己的思绪,将这盒特产拿开。
谢宴州一直注意沈榆的动静。
见他神色沉郁地将东西放到一旁,接过去看了看。
看到成分表后,谢宴州眉心微蹙。
青年缓缓抬眼,漫不经心似地问:
“怎么了?这个有什么不对劲?”

空气似乎可疑地停顿了几秒。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榆总感觉,谢宴州看自己的眼神里,有着微妙的探究。
可定睛去看,却又与平常无异。
沈榆错开对方的视线,又从特产里拿了一箱放旁边:“这个和那个都不好吃,我下次带给林嘉旭吃,他喜欢,嗯。”
他说话时,眼神飘忽,睫毛不自觉轻颤。
谢宴州垂眼,没再说话。
将准备好的见面礼提着放进车子后备箱,两人上楼,进卧室。
洗漱过后,看完公司的新项目,沈榆就跟谢宴州一起上床睡觉了。
也许谢宴州也感觉到沈榆的紧张,今晚只是亲了亲,没过分亲密。
关灯后,沈榆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睁着眼睛看向虚空,思绪又开始不受控制地乱想。
睡不着,完全睡不着。
一方面是想到要见家长,难免紧张。
另一方面,那盒含有花生的补品让沈榆不由自主回想起前世的事情。
重生以后,沈榆一直尽量避免回想前世不愉快的经历。
但那件事确实蹊跷。
最后查出来是佣人采买出了问题,林珍只是把人开除没有计较。
但谁都知道,万一没及时就医,后果很严重。
偏偏那天谢宴州开会,而谢天诚去了外地。
简直不要太巧。
可最后也没查到什么……
沈榆眉心皱起,下巴忽然压下一点力道。
腰间的手收紧几分,谢宴州轻轻拍了拍沈榆的后背,掌顺着他的脊柱往下。
一下一下,重复着,像是给小动物顺毛。
“睡觉了。”谢宴州低声说。
沈榆在谢宴州碰到自己时候就闭上眼。
本来想装睡着,没料到对方早就发现自己没睡。
他有点尴尬地睁开眼:“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虽然正对着,但天这么黑,谢宴州怎么发现的?
“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谢宴州低低地笑了声。
沈榆:“……”
可恶,这人耍诈!
沈榆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睡着时总不安分地扭来扭去,有时候还会抢被子。
这会安静过了头,自然很容易被发现没睡的事实。
“睡吧。”谢宴州勾唇,语气安抚,“不早了,再睁着眼睛,明天会变成熊猫。”
“那晚安。”沈榆闭上眼睛。
下一秒,唇上落下温热轻软的触感。
“晚安,阿榆。”
意识模糊前,沈榆总算想起来哪里不太对劲了。
今晚的谢宴州,好安静啊……
谢家老宅。
谢彦明站在三楼入口,面色铁青地重复管家的话:“爷爷睡了?他今天睡这么早?”
“是的。”管家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少爷,您先到二楼休息会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晚上再跟先生商量。”
“爷爷这是不想见我?”谢彦明神色阴鸷,“平常这个点他可都醒着。”
“少爷,您怎么就不信呢?先生今天确实很早就休息了,毕竟明天还有事……”
“我知道爷爷明天要和沈榆吃饭,但我的事情也很重要。”谢彦明咬牙挤出一个笑,“我可是花了好大功夫才谈了这个项目。”
管家只是微笑。
谢家孙辈表面不和,背地里更是攀比撕咬。
当然,主要是谢彦明单方面攀咬。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从谢宴州成年后,属于谢彦明的资源就一点点倾斜到了他堂弟身上。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在谢家,谁强,谁的资源就更多。
谢彦明还想再说什么。
身后传来脚步声,以及疑惑的声音:“这么晚了,还来汇报工作啊。”
谢彦明回身,看见谢晓音打着哈欠走过来。
长裙短靴,化着全妆,一看就知道刚疯玩结束。
走近了,谢晓音笑嘻嘻说:“难怪我今天没在酒吧看见你,我还以为你怕遇见我,换地儿了呢哥。”
谢彦明:“……”
说实话,他看到这个妹妹就烦。
没什么志向的东西,从小到大最熟练的就是狗仗人势。
现在也是,不就是看他最近失势,得了谢宴州的指示,过来踩两脚吗?
谢彦明心中冷下,语气却很温和:“晓音,多操心你自己的事。谁家好女孩像你一样天天在外面跑,这样下去谁敢娶你。”
被他冷冰冰刺了一通,谢晓音也不生气,笑着说:“我还小,哥你就不一样了,已经到了要结婚的年纪——啊对了,听说你前几天和钱家的小姐相亲,怎么样啊?”
听到这话,谢彦明脸色沉了下去。
钱家那个女的,长得有几分姿色,结果见面聊了一会就要走。
谢彦明离开后折返回去拿东西,听见那女的在走廊跟人打电话吐槽:
“……真没劲,我还以为是谢宴州呢……我知道他跟沈榆,但是他们之前不是不合吗,我就想着……哎早知道就不来了……”
“谢彦明?不考虑。”
“说实话,花心是其次,主要是能力——”
“谢家以后肯定是谢宴州的,他谢彦明算什么啊。”
字字句句,直往心窝子戳。
谢彦明当时听着就火冒三丈,现在仍怒气未消。
要不是那女人是钱家的千金,而钱家又有些背景,他当时就冲出去暴揍那女人一顿解气!
阴冷的视线扫过谢晓音和谢宴州有几分相似的眉眼。
谢彦明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
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
一旁的管家见状,连忙挡在谢晓音面前,安抚一阵,承诺明天谢老爷子醒了一定让他看看项目。
谢彦明没回,甩袖离开。
回到车上,副驾驶坐着的妖娆女人正在看手机,见状连忙凑过来,娇声喊他:“谢少,能回去了吗?我好冷……”
话没说完,猝不及防被谢彦明甩了一巴掌。
“闭上狗嘴。”
在这种无权无势的女人面前,谢彦明从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女人愣了一下,却早就习惯一般没吭声,低眉顺目地给谢彦明揉肩,劝他消消气。
谢彦明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回想刚才的场面,不禁冷笑。
死老头就是偏心。
自己项目招商他不帮忙,沈榆就去吃个饭,他上赶着!
他抬手,身边的女人意会,连忙翻出打火机点烟。
火光亮起,谢彦明猛地一顿。
沈榆明天去谢天诚家,不一定是单纯吃饭。
说不准,死老头还想着跟沈家合计什么项目,把他排除在外,好处只给谢宴州!
吐出一口烟,谢彦明眸色逐渐冰冷。
几秒后,对女人命令道:
“给那谁打个电话。”

五月的阳光已经有些强烈,透过层层叠叠枝叶洒落,将碎金铺满石子小径。
绣球花丛中,一条雪白蓬松的尾巴从花圃里冒出来,顺着微风,和花一同轻松摇晃着。
脚步声由远及近,是园艺师老谭捧着花瓶过来了。
那条尾巴顿了顿,慢慢收了回去。
老谭将花瓶搁在桌上,拿着园艺剪,打算取几支花。
刚弯腰,就和花丛里一双宝石蓝竖瞳对上。
“卧槽?!”
老谭猝不及防被这么一吓,差点没摔地上,慌张倒退。
身后传来佣人的声音:“点点,点点……”
罪魁祸首从花丛里跳出来,优雅地抖了抖尾巴,斜着眼睛扫视老谭,发出轻短的一声“喵”。
“你怎么在这儿呀,找你好久。”佣人走近,一把将点点抱起来,顺着猫毛,“不好意思啊老谭吓到你了,夫人一上午都在试衣服,没注意就让它出来了。”
“没事儿,你来得正好,把这花带去客厅。”
老谭撸起袖子,剪了几支漂亮的花插花瓶里:“昨天夫人就说了,少爷的未婚夫要来,家里得布置好看点儿,正好玫瑰开了,我再去摘一把搁少爷房间。”
“行。”
花瓶是细颈瓷瓶,佣人一手抱着小猫点点,一手提着花瓶进了屋。
放好花,佣人上了三楼。
衣帽间里,还保持她离开前的状态——
谢天诚穿着休闲装,拿着ipad看股票。
林珍对着镜子试了一件衣服,又不满意地脱下来丢开。
沙发上堆起一个小山丘,都是林珍试过后丢的衣服。
一只毛色雪白蓬松的博美犬坐在小山丘旁边,懒洋洋地抬起一边眼睛看林珍,尾巴有一下没一下摇晃着。
这时,谢天诚看了眼腕表,适时提醒:“老婆,十点半了。”
林珍正对着镜子比衣服,皱眉看过去:“怎么了?你有事?”
“是你有事。”谢天诚说,“你不是说要做酸辣土豆丝给沈榆吃吗?”
林珍终于想起来这回事,纠结地看了眼手里的衣服。
谢天诚说:“你穿的这件就很好,去吧,这里我收拾。”
林珍朝小狗招了招手:“圆圆,走,陪妈妈给你嫂子做饭!”
“汪!”
毛绒蓬松的雪团子兴奋地叫了一声,跃下沙发,率先往楼下跑。
到了客厅,圆圆四条腿越跑越快,几乎要飞起来,没有任何停留地直接冲向某个刚进屋的身影!
谢宴州刚拿出拖鞋给沈榆,还没等蹲下给沈榆换鞋,裤脚就被一团白蹭着。
他好久没回家,小狗的尾巴晃得只能看见残影,都快成螺旋桨了。
薄唇轻勾,谢宴州正要摸摸小狗脑袋,却见小狗换了个方向,朝自己身边人扑过去。
谢宴州:?
侧眸一看。
沈榆已经蹲下身,抬手摸了摸圆圆的脑袋瓜子。
他似乎很懂怎么抚摸会让小狗开心,手指揉了揉小狗头,又顺着摸摸小狗下巴,轻轻地挠了挠,顺便搓了几下颈部的毛。
圆圆的尾巴摇晃地更欢快了,恨不得当场咬住沈榆的脸舔两口。
谢宴州轻啧了声,屈指弹了一下圆圆的小狗脑袋:“谄媚的小东西。”
“真稀奇了。”林珍从后面走过来,笑着说,“这小家伙平常见了陌生人就叫个不停,目中无人又讨厌,没想到第一次见你就这么亲。”
沈榆起身,略显拘谨地跟林珍打了个招呼:“林阿姨好。”
“你好。”林珍笑得和煦,“先坐坐,我去一趟厨房,让你谢叔叔来陪你说说话。”
两人坐上沙发,谢天诚正好下楼,和沈榆聊了会。
比起老婆孩子,谢天诚话不多,但沈榆每句话他都会回应,和在公司时完全不同,距离感少了很多。
谢家父母的亲和让沈榆松了口气。
快开饭时,谢卫华领着谢晓音来了。
两人来得匆匆。
谢卫华对沈榆抱歉道:“路上有事耽误了时间。”
沈榆摇头:“没事的谢爷爷,我们也刚到。”
他讲话语调让人听着很舒服,谢卫华满意地笑笑。
谢晓音说:“看吧爷爷,我就说嫂子不会介意的。”
谢卫华的表情僵硬在脸上,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谢晓音,压低声音训她:“什么嫂子,还没结婚你乱叫什么?稳重些。”
谢晓音无奈:“那我叫什么?”
总不能直呼其名。
谢卫华想了想说:“他比你大,你叫哥哥就行了。”
闻言,谢晓音悄悄看了眼斜前方的谢宴州。
青年显然将他们的话听入耳中,侧眸,丢过来一道警告视线。
谢晓音:“……”
叫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变成哑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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