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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酒心小面包)


不过沈榆也能理解,毕竟在爷爷和爸爸看来,他也才跟谢宴州恋爱几个月,突然要结婚,怎么看都像是被哄骗了。
虽然也不至于对谢宴州反感,但多少产生警惕心理。
明天找个机会跟老爷子好好说说,解除误会。
沈榆正心里琢磨着措辞,后腰忽然压下一点重量。
呼吸间,眼前浮起雾气。
短短一个小时,沈榆差点哭断了气。
被谢宴州送到楼下的时候,沈榆气得根本不想理他,头也没回就大步往别墅里面走。
奥利奥跟着一起来送。
作为一只狗,奥利奥并不知道为什么两个爸爸会分开住,下意识跟着沈榆走,回头一看谢宴州还站在原地目送沈榆,急得嗓子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还用嘴拽着谢宴州的裤腿往里走。
谢宴州不动,奥利奥又使劲挣脱牵引绳,赶紧跑到沈榆面前,试图拦住他的去路。
见它这么一副害怕两人感情破裂的样子,沈榆好笑地蹲下身,摸摸奥利奥的脑袋。
“奥利奥,今晚你先去宴州爸爸那里住,明天爸爸再接你来这边,好不好?”沈榆温声细语,“回去吧。”
然而他刚站起来,奥利奥就急了,用脑袋把他往谢宴州的方向拱,大有他们不牵着手一起牵它就不罢休的架势。
沈老爷子走到门口,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生离死别”的场景。
沈老爷子:“……”
老人家视线落在狗身上,咳嗽了声。
沈榆抬头看见爷爷,抱着奥利奥走到他跟前,举起奥利奥的小爪子打招呼:“奥利奥,这是太爷爷。”
奥利奥凑近闻了闻沈老爷子的手,识别出这是爸爸的亲人,尾巴狂摇。
老爷子其实不太喜欢宠物,但见这狗挺聪明讨喜,又很黏沈榆,便摸摸奥利奥脑袋:“带进来吧,今天先睡你房间,明天让人把你隔壁客房收拾出来给它住。”
他说完,又跟走过来的谢宴州打了个招呼,谢谢他送沈榆过来。
沈榆应了声,把狗放下来,牵着打算进门。
然而刚关上门,奥利奥忽然不走了,站起来用两只前爪刨门。
沈老爷子:?
“这是要撒尿?”
沈老爷子打开门,却见奥利奥走到谢宴州面前,咬住他的裤腿往里拽。
沈老爷子:“……”
明明谢家别墅就在不远处,走几分钟就到,硬是被这只狗整得跟他苛待了谢宴州一样。
无奈,沈老爷子只好留人住一晚。
谢宴州道谢,笑得礼貌得体,老爷子却莫名有点小小不爽。
两人的房间分别在沈老爷子左右。
老爷子休息后,谢宴州洗漱睡觉。
沈榆没过来,但被子是沈榆在这边的,残留的洗衣液味道是沈榆喜欢的那款。
谢宴州闭上眼,只觉得像是被沈榆包围,唇角不自觉上翘。
月光沉静如水。
然而随着夜色逐渐浓郁,床上躺着的青年脸上的笑却忽然消散。
谢宴州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如纸,汗珠不断在额上凝结滚落……

眼前的画面不断重复着播放,谢宴州看见很多颜色。
流淌不息的红眼前扭曲,回过神时只余满目刺眼的白,心口像是被人血淋淋挖走了心脏,蓦然空了一大块,不断流淌着冷意。
谢宴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看见浓郁的、令人窒息的黑。
他起身,想寻找一丝光亮。
然而刚迈出步子,便一脚踩空,跌入深渊巨口。
高空坠落的失重感席卷而来——
“谢宴州!”
谢宴州猛地睁开眼,眼前是一片刺眼的亮。
沈榆在一片亮光中,低头靠近,如同天使一般,每个毛孔都透着圣洁的光,只要靠近就会得到救赎。
谢宴州呆呆看着。
一只手在眼前挥了挥,沈榆唇瓣轻轻张合几下,像是在问些什么,但谢宴州耳里只有尖锐的耳鸣,一句也听不清。
他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伸出手,将沈榆紧紧搂在怀中。
忽然被炽热的体温包裹,沈榆微愣,眨了眨眼:“怎么了?”
“阿榆......”
谢宴州听见他的声音后,才低低出声,只是喊了一声沈榆的名字,而后抱得更紧。
他浑身肌肉紧绷着,还留有余惊未消的后怕。
沈榆还没搞清楚情况。
早上起床后没看见谢宴州,他便来找人,一进门就看见谢宴州躺在床上,走近后发现谢宴州像是在做噩梦,试探性喊了声,就被紧紧抱住。
有那么可怕吗?
要是平常,沈榆多少也会调侃他几句。
但现在沈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被对方的情绪感染了,沈榆心里弥漫起几分难以言喻的低沉难过。
或许是这样紧密的拥抱,轻而易举便让他联想到前世,无数个与谢宴州依偎取暖的深夜。
深吸一口气,沈榆缓缓伸手回抱谢宴州,单手顺着他的后背轻拍着,声音温柔,像哄小朋友,又一字一句坚定恳切:“我在的,谢宴州,我在。”
“阿榆......”
谢宴州抱着怀中人,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他急促且贪婪地呼吸着沈榆身上的气息,感受他略低于自己的微凉体温,手臂不断收紧,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沈榆被抱得有点难受,但见谢宴州状态不对,也就没说什么,用力环抱回去。
许久之后,沈榆感觉不太对劲,眉头皱起:“谢宴州,你身上好烫啊......你是不是......感冒了?”
“嗯?不会。”谢宴州回过神,懒懒抬眼,“你男朋友身体好不好,你还不清楚?”
他说着还想抱。
沈榆强行挣脱开谢宴州,伸手摸他的额头。
滚烫的。
还不会?都这么烫了。
沈榆赶紧关了空调,房间里温度冷的吓人,他怀疑是因为这个。
关了后才恶狠狠瞪着谢宴州,用眼神表达谴责。
“可能只是我体温比较高。”谢宴州说,“我很少生病。”
他刚才开口时声音很低,沈榆没注意,现在正常对话才发现对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沈榆皱起眉,心里已经初步预判。
“你说了不算。”沈榆把他按回去,让他躺好,站起身往外走,“我去拿体温计,你在这里等着。”
刚走两步,谢宴州也跟着起身,双脚落地时身体微微摇晃。
只顿了一秒,谢宴州站稳,跟着沈榆往外走。
“你跟着我干嘛?回去躺着。”沈榆怕他难受,赶紧伸手推他。
但谢宴州即使生了病,体力也没有太消散,沈榆推了一下还没推动。
沈榆无奈:“你回去躺好,我就去拿个体温计。”
“我跟你一起去。”谢宴州直勾勾盯着沈榆,嘴唇没什么血色,却格外坚定。
沈榆担心他身体,跟他打商量:“谢宴州,我爷爷早上六点多就遛奥利奥去了,现在带着奥利奥,跟谢爷爷他们一起去钓鱼了,刘姨又中午才来做饭,这会真的没人帮我去拿,你乖乖躺在床上,我找到了就回来,好吗?”
他这会的语气比幼儿园老师还温柔。
换做平常,谢宴州虽然粘人,但也不会太夸张。
但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的缘故,他就像是听不懂话一样,固执地重复:“我跟你一起。”
说着,拉住了沈榆的衣角:“阿榆……”
撒娇的手段都用上了,简直就跟离开沈榆会死一样。
沈榆只好同意:“行。”
谢宴州眼前一亮,抬腿就要走。
沈榆拦住他,别开脸:“但你先……把衣服穿了。”
漂亮青年眼神微微往下一扫,耳尖发热地想,原来之前谢宴州没骗人,他睡觉还真不穿。

谢宴州乖乖去穿了衣服,跟着沈榆在别墅里寻找温度计。
很久没来这边别墅,沈榆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医药箱在哪。
而这个过程中,谢宴州一直亦步亦趋跟着。
不是“宝宝”、“阿榆”、“小乖”混着喊,就是抓着他的手亲亲亲,亲完了还要十指相扣......简直比奥利奥还粘人。
这地方一般是沈老爷子夏天避暑住一段时间,老爷子有专门的医生,隔段时间会上门做检查,因此这边的医药箱里只有基础药,体温计还是好几年前买的水银体温计。
沈榆用酒精擦拭体温计表面后,让穿上自己睡衣的谢宴州靠着床头坐好,而后抬起他的手,把体温计小头放在他腋下,“夹紧,过五分钟取出来。”
看了眼腕表,沈榆记住现在的时间,拿起手机给家庭医生打了个个电话。
虽然是感冒,但沈榆很重视,有些事情还是问专业人士比较好。
医生那边问了情况,叮嘱沈榆先烧点热水,他们现在出发,晚点会带着药过去。
挂断电话,五分钟也到了。
沈榆取出体温计时,谢宴州还在嘴硬:“没事,能上班。”
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
今天就是公司炸了,沈榆也不可能让谢宴州出去。
“你闭嘴。”
否决谢宴州的话,沈榆定睛一看,39,7摄氏度。
“都这样还说没事?”沈榆把体温计给谢宴州看,“你自己看看。”
谢宴州沉默了。
他小时候身体确实不太好,但后来遇见沈榆,觉得自己得加强锻炼,跟陆彦一块儿学了段时间武术,后来也一直在锻炼身体,这些年来生病次数屈指可数,怎么会突然感冒?
沈榆也有些疑惑,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几乎没见谢宴州生病过。
确实挺奇怪的。
医生没来之前,沈榆负责照顾谢宴州。
给谢宴州盖好被子后,沈榆去烧了热水,端过来盯着谢宴州喝。
喝过水,沈榆想到小时候自己感冒那会,江飞燕曾经用湿毛巾盖在自己额头上,给自己降温,便起身去浴室。
进了浴室,沈榆就皱起眉。
快速打湿毛巾,沈榆拿着走出来,脸色沉沉。
谢宴州靠着软垫,看着老婆走过来,心里一片柔软,沙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沈榆咬牙切齿,“你没关浴室的窗子,昨天晚上下了大暴雨,你房间空调又那么低,你还不穿衣服……又湿又冷的,你不感冒谁感冒?!”
谢宴州有些恍惚:“昨晚下雨了?我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沈榆都不想说他了,骂骂咧咧给他把毛巾敷上。
几秒后又想起来一件事:“昨天你洗头了没?”
谢宴州点头:“嗯。”
沈榆又心疼又生气:“我刚才没在客房看见吹风机,你不会直接睡觉了吧?谢宴州你是不会走路吗?你去我房间拿啊。”
“懒的。”谢宴州没说自己洗漱完已经很晚,怕打扰沈榆睡觉,只说,“我用毛巾擦了半干,没想过会感冒。”
这也是实话,他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很自信的。
“反正你以后不准这样了。”沈榆想了想,凑近,威胁道,“这可是我老公的身体,你不好好爱惜,我就不理你了。”
“遵命。”谢宴州拉过沈榆的手,轻柔在他掌心落下一吻。
沈榆这时候也不舍得跟他生气,捏捏他的脸就当惩罚了。
“阿榆。”谢宴州拉起被子,盖住口鼻,“你先出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
刚才谢宴州没觉得自己发烧感冒,因为梦的缘故,想多粘着沈榆一点。
但现在知道自己病了,就算再想粘着沈榆,谢宴州也忍住了。
怕会把病传染给沈榆。
“等医生来了,我看你吃完了再走。”沈榆坐在床沿,垂眼看他,“你别想糊弄我。”
谢宴州被子下的唇微微勾起。
但又像是想到什么,谢宴州眼中的笑意浅了几分。
他半垂长睫,叫人看不清眸中情绪。
“对了,你刚才表情很不好。”沈榆握紧他的手,温声问,“又做噩梦了吗?”
刚才的谢宴州表情岂止不好,几乎是“挣扎”状态,仿佛深陷漆黑可怖的痛苦梦魇,尖锐荆棘随着每一次呼吸生长,刺穿心脏,鲜血淋漓。
谢宴州闭上眼,拉住沈榆的手,将脸埋在他手心,并不言语。
室内陷入寂静。
好久后,才听见一声沉闷沙哑的嗓音响起:“……算是吧。”
呼吸落在掌心,滚烫且疲惫,像火焰一般,灼烧着皮肤。
沈榆若有所感,轻声问:“和上次一样吗?”
难道又是车祸?
有那么一瞬间,沈榆甚至猜测,如果谢宴州总是梦见车祸,梦见他出事,是不是说明谢宴州也可能通过某些方式知道上辈子的事情……?
虽然这样的想法听上去有些奇幻,但沈榆自己都是重生的了,谢宴州也重生好像也挺正常?
“和上次不一样。”青年低沉声音打断沈榆的猜测,他闭着眼,片刻后低声说,“很……荒诞的内容。”
“那就不想了,好好休息会。”沈榆说。
人醒后经常会忘记梦里的内容,沈榆只当他是记不起来,便摸了摸他的脸颊,不再追问。
毛巾已经摸着有些热,沈榆拿起毛巾,起身去浴室换了一个。
回来时,谢宴州翻了个身,朝着他的方向,强撑着双眼看过来。
“你简直比奥利奥还粘人了。”沈榆开玩笑,“以后可怎么办?”
“你不喜欢吗?”人走近后谢宴州伸手扯住他的T恤衣角,语气不是平常的调侃逗弄,罕见得染上几分紧张。
平常最喜欢装酷耍帅的人,这会生了病,变得脆弱又粘人,像幼犬。
“喜欢啊。”沈榆其实也很享受爱人的依赖,捧着他的脸亲亲他的额头,然后把毛巾放上去。
两人静静待了会,家庭医生孙柯带着助手来了。
家庭医生经验丰富,因为银月湖这边较远,提前装好了药,给谢宴州检查过后,拿了其中几盒出来,放在床头柜。
“吃多久?”谢宴州拿起其中一盒口服液体药物问。
“建议吃一周。”孙医生说。
谢宴州皱起眉,不太满意的样子。
“一般来说感冒五到七天就会痊愈,但也要防止复发。”孙医生以为他是嫌麻烦,连忙道,“谢先生,您身体素质很好,但也得爱惜身体,这段时间别太劳累。”
“好,谢谢孙医生。”沈榆先开口,又问了几句注意事项,把人送到门口。
回来的时候,谢宴州盯着那盒液体口服药,略有嫌弃。
沈榆清楚那瓶药的名字,心猛的就一跳。
这药沈榆上辈子感冒的时候吃过,又咸又辣又苦,吞下去后还有一点诡异的回甘,味道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那会因为车祸后体质太差,感冒磨蹭了半个多月才好,一天三次,差点没被腌入味。
看了几秒,谢宴州拿起药瓶,倒了饮用的剂量,一口干了。
他面不改色,眉头都没皱一下,云淡风轻地看向沈榆,杯子倒过来一滴不剩,挑了挑眉。
“喝完了,有奖励吗?”
沈榆失笑,坐在床边把温水递过去:“谢宴州小朋友,你的药是给哥哥喝的吗?”
“哥哥……”谢宴州顺着沈榆的话喊他,就着对方的手喝了温水和其他胶囊,伸手搂住他纤细的腰,语气低软,“很苦。”
沈榆不禁想到自己前世感冒那会,怕苦不想吃药,谢宴州每天都准备各种小礼物,哄他喝完药把咬着糖喂给他,缠吻不休,不怕药苦,也不怕被传染。
美其名曰“乖乖喝药的奖励”。
沈榆经常被亲得嘴唇微痛,吐槽说不知道这到底是奖励谁。
现在角色调转,轮到谢宴州喝药,沈榆觉得自己也不能太小气。
好在让孙医生来时带了点零食和糖,沈榆从袋子里拿出葡萄味的糖,朝谢宴州勾勾手。
谢宴州眸中浮现几分复杂情绪。
顿了顿,谢宴州拿过他手里另一个糖,撕开包装丢进自己嘴里。
青年薄唇轻勾:“先留着,等我好了再——唔——”
话没说完,沈榆搂着他的颈,凑了过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请自重,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唇瓣即将触碰到时,沈榆的口鼻被骨节修长的指捂住。
“会传染。”谢宴州还在负隅顽抗,但明显柔和了的声音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话音未落,谢宴州便被手心异样触感惊了一下,禁锢的力道松了些。
沈榆甚至不需要太用力,轻轻一推,谢宴州就倒在柔软的被褥间,呈现一种可以随意摆弄的姿态。
“要传染早上待着那一会就传染了。”沈榆跪坐在对方身侧,居高临下地看下来。
盯着对方难得出现的警惕姿态看了几秒,沈榆忽然戏瘾大发,勾唇露出一个邪笑:“欲迎还拒?嗯?知不知道你拒绝的人是谁?”
他单手撑在谢宴州脸侧床垫,弓身下压,另一只手捏着谢宴州的下巴抬起,缓缓贴近,声线刻意压得低沉,用霸道的语气一字一句说:“男人,恭喜你,你成功引起了本少爷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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