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挠挠头问:“帝国律法规定私生子女有平等继承权,你就不怕有私生子来跟你分家产?”
“不怕,没有私生子敢抢拓跋家的财产,除非他想玩九族消消乐。”
“那你父王的私生子也姓拓跋啊!”齐望舒发出灵魂拷问。
川宁环视四周,只有太后的保镖,那些人都是闷葫芦,不会嚼舌根。于是,他神神秘秘地小声和众人说:“嘿嘿,那老东西不能生育了。”
其他人大为震惊,都以一种惊悚的目光看着笑得如沐春风的川宁,看来以后不要轻易得罪他,否则下场会很惨。
果然,皇室养出的孩子,心机深沉,都不是泛泛之辈!
办公室里,白校长为太后倒了一杯热茶之后,规规矩矩站在她身边。茶香氤氲间,他恭敬地问道:“太后,您来未来军事学校有什么吩咐?”
太后端起茶杯,却没有立即喝,而是凝视着杯中浮沉的茶叶,缓缓开口:“小白,这些年,你辛苦了。”
白校长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为帝国培养人才,是我的职责。”
太后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她放下茶杯,目光如炬:“关于和修浚复合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白校长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他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太后,当年您曾说过,我一个贫瘠星来的穷小子配不上您的小儿子。还问我是愿意做后宅的金丝雀还是遨游天际的鹰隼。”
顿了顿,白校长深吸一口气说:“我选择了做那遨游天际的鹰隼,也体会到了自由的快乐,断不会再进那后宅,将自己的后半辈子断送。”
“可你们已经错过三百多年了,人的一生有几个三百年?你们已经没有再多时间蹉跎了。”太后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这些年,修浚一直埋怨我,恨我当初拆散你们。殊不知,那时候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先皇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他们兄弟,一直在打压他们,处处设计要他们死。唯有借助外力才有翻盘的机会,联姻是最直接的办法。”
白校长眉头紧锁:“您没必要跟我说这些。”
太后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说:“如今安定了,我希望你们都有一个好的结局。我并不讨厌你,相反有些许喜欢你,很中意你做我儿媳妇。”
“几百年前迫于形势,对你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我在这里,郑重其事地向你道歉。”
“我的小儿子很爱你,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还爱你的人。我希望你和他能再次走到一起。”
太后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学生们:“小白,你年纪也不小了,希望做出正确的选择。”
白校长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良久,他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我会考虑和修浚复合。”
太后点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临出门前,她停下脚步,轻声道:“希望有生之年,能抱上你们为我生的孙子。”
白校长脸色绯红,太后说话还真直接。
打开办公室的门,十分意外地看到了在走廊上焦急等待的拓跋修浚。
他见门开了,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白校长身边,执起他的手说:“惊语,你没事吧。”
白校长尴尬不已地抽回自己的手:“太后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会把我怎么样。”
拓跋修浚这才走向自己的母后,语气不善地说:“不是跟您说过了吗?不要私底下找惊语。他没有缠着您儿子,是我主动找的他!”
当知道母后来了未来军事学校,他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太后揉了揉眉心,无可奈何地说:“我只是跟他闲话家常,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动一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他现在身份特殊,不是我能动的!”
白校长站在一旁,听着这对母子的争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纽扣。阳光从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斜射进来,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拓跋修浚眉头紧锁,语气依旧冷硬:“那您找他做什么?您第一次见他,我们就分开了几百年!”
太后叹了口气,目光在白校长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向自己的儿子:“我只是提醒他,别让你等太久。当母亲的,心疼自己的儿子!你懂不懂!”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毕竟,有些人错过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白校长的指尖微微一顿,睫毛低垂,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拓跋修浚察觉到他的沉默,立刻侧身挡在他和太后之间,语气低沉:“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您别插手。”
太后凝视着倔强的小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如果不是小儿子非白校长不可,她就不会如此低三下四来求人。
她缓缓抬起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最终只是轻叹一声:“修浚,你从小就是这样,一点也不让我省心......”
拓跋修浚低下头,他知道自己给母后带去了很多麻烦,他无脸见白校长,更无脸见母后。
瞧见他像鹌鹑似的低下头,白校长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太后说得对,有些事确实不该再拖了。”
他转向拓跋修浚,目光柔和却坚定:“修浚,我想了很久,我们谈谈吧。”
拓跋修浚的瞳孔猛地收缩,冷峻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痕:“你原谅我了......”
白校长打断他的话:“只是谈一谈,完全原谅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走。”
“哦!”拓跋修浚眼里的光,肉眼可见地黯淡了下去。
太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识趣地转身:“我乏了,你们年轻人慢慢聊。”
她知道,白校长松口了,她的儿子就有机会了。
临走时,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校长一眼,后者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白校长望着窗外荷塘里盛开的荷花,轻声道:“还记得当年在荒星初遇吗?你抢了我的异兽,我装乖潜伏在你身边,最后带你们去了高阶变异兽老巢。趁你们和异兽大战完清理身体的时候,顺走了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从那时候起,你就该知道我睚眦必报,却还要欺骗我的感情。拓跋修浚,我们错过的这几百年,是你自找的......”
顿了顿,白校长郑重其事地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如果你再骗我,往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余生只有你。”拓跋修浚脱口而出。
白校长轻笑出声,忽然伸手握住对方紧攥的拳头:“好。”
拓跋修浚挣脱他握着自己的手,反手将人揽进怀里,汲取着属于怀里人的温暖。
走廊上,太后再次走向罚蹲马步的韩多鱼跟前:“鱼鱼啊,有时间跟着辰儿来宫里玩,我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韩多鱼小光头上顶着一本厚厚的书,要落不落的,太后伸手给他扶正,因为她的手有些抖,所以“啪”一声响,韩多鱼头顶的书掉到了地上!
走廊一时间针落可闻,最后还是机械旺财狗打破了沉默:“韩多鱼加罚一个小时。”
“啊,天要亡我啊!”眼看就要到时间了,被太后一折腾又加了一个小时。
太后收回颤巍巍的手,尴尬不已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韩多鱼欲哭无泪,无可奈何地说:“皇奶奶,知道您不是故意的。您从现在开始,离我远点。”
“额。好的。”太后向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被一旁的保镖扶住。
齐望舒赶紧将地上的书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又给放回了韩多鱼头上。
太后慈祥的目光看着韩多鱼:“等下我去找小白帮你说情。”
韩多鱼哭兮兮地说:“皇奶奶,您那个小儿媳心眼子比针尖还小,您别去说情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挥了挥左手的手镯:“您将手镯给我的时候,他很不高兴!看我的眼神带着杀气!”
太后一愣,忽的想起第一次见白校长,她说了一些过分的话,设计伤了那孩子。
而如今,她第一次见韩多鱼,却是将拓跋家祖传的手镯给了他。
两相对比,她年轻的时候待白校长确实不近人情了些。
她自言自语地说:“皇家无情,当年小白是来自贫瘠星、无父无母的孤儿,确实不适合皇宫。我厌倦了皇宫的生活,虽然存了私心,但是也真的希望他不要做那困于后宅的金丝雀。”
当年拓跋修浚还未到非白校长不可的地步,一旦拓跋修浚厌弃了他,身后没有帮扶的他只有被挤兑致死的份儿。
太后当年对白校长恶语相向,也有点拨提拔之意,只是有点过了……
太后的目光渐渐飘远,苍老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佛珠。
“小白那孩子真的很可怜……好在后来他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她忽然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岁月沉淀的愧疚。
“那孩子不仅是曙光帝国的大元帅,如今还为曙光帝国培养优秀人才。他一直在帮别人,在他的前半生,帮他的人却少之又少。”
白校长有如今的成就,都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
韩多鱼头顶的书本突然歪了歪,他手忙脚乱地去扶,待确定书稳了,韩多鱼这才劝慰太后:“皇奶奶,白校长虽然心眼儿小,但是尊老爱幼,他不会迁怒于您。只会往死里整我们撒气!您放心,我们年轻,皮糙肉厚,任他折腾不带怕的!”
太后想要摸一摸他的小光头,奈何头上有书,只能笑着说:“你真是个开心果,难怪辰儿这段时间话变多了。”
“嘿嘿,以后我常到皇宫陪皇奶奶。”韩多鱼最会讨巧卖乖了。
太后连连点头:“好孩子,皇奶奶在宫里等你,可要常来。”
最后,韩多鱼和太后交换了光脑通讯。
她离开之前,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摇了摇头,颤颤巍巍拄着拐杖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韩多鱼眼睛红红的。
太后让他想起了他那难产而死的娘亲,两人的经历太相似了。唯一的区别是一个死了,一个苟活着。
太后也是将门之后,她的爹爹是镇守远东星域的大元帅,母亲次之,也是将军。
正因为如此,才会被先皇相中,她从青春懵懂无知的时候就爱慕着先皇。她高高兴兴嫁给先皇,却只有嫁人那一天是幸福的,往后余生过得痛不欲生。
先皇迷信,听信谣言,认为太后克他。先皇离世前些年,真的有把她和她的孩子往死里整……
上一辈子,逍遥王拓跋修浚死后没多久,太后忧思过重,不久后也病死了。
如今,拓跋修浚还活着,太后应该不会那么早死了。
上一辈子,所有人都没有求到一个好结局……
韩多鱼望着太后蹒跚离去的背影,眼眶渐渐湿润。头顶的书本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滴答——”一滴泪水砸在地板上,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机械旺财狗的眼睛闪了闪,为数不多的人类情感数据让它知道韩多鱼不高兴了,电子音突然柔和了几分:“检测到情绪波动异常,需要暂停惩罚吗?”
韩多鱼用力吸了吸鼻子,把书本扶正:“不用。”
齐望舒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一条缝。白校长冷峻的面容出现在门缝里,目光扫过韩多鱼通红的眼睛。
“再加半小时。”他淡淡地说。
“为什么?!”韩多鱼猛地抬头,书本“啪”地又掉在地上。惩罚的时间加了又加,白校长这是想把他往死里搞啊!
白校长冷哼一声:“让你长记性,不是什么人都能戏耍的!”
韩多鱼张了张嘴,突然瞥见白校长手里攥着的老式怀表——那是太后当年送给先皇的定情信物,后来被先皇摔坏后扔进了池塘。
太后跳进池塘找了很久才找到,很珍惜那块怀表。方才她离开之时,将怀表留在了白校长办公桌上。
韩多鱼突然笑了,扬了扬手上的镯子,挑衅道:“校长,你是嫉妒吧!皇奶奶给了我传家手镯,却给了你一块坏掉的怀表。”
白校长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办公室比走廊暗了不少,掩去了他的尴尬。他瞥了一眼韩多鱼手上的手镯,冷嗤一声:“那手镯,是我不要的,没什么好妒忌的。娘们儿才戴手镯!”
话音刚落,他便关了办公室的门。
方才听拓跋修浚说手镯是打开拓跋家世代累积的宝藏钥匙,他只是惦记那些宝藏,有了钱未来军事学校就可以扩建了,只是作为长辈要晚辈的东西,面子挂不住!
夕阳西下时,韩多鱼揉着发麻的腿被林端和齐望舒扶着走出校门,远处停着几辆悬浮车。
打头的那辆黑色悬浮车的车窗降下,露出拓跋友辰俊美的侧脸。
其他两人与韩多鱼道了别,上了自家的悬浮车。
韩多鱼一瘸一拐地走向拓跋友辰。
“听说某人被白叔惩罚了?”拓跋友辰似笑非笑打趣他。
“白校长心眼儿小,这顿惩罚是避免不了的。”
韩多鱼一边说着,一边蹦上车,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太后给他的手镯:“皇奶奶给的。”
拓跋友辰摸了摸他的小光头,笑着说:“看来皇奶奶很喜欢你。你不知道,这手镯很多人都惦记着,你得放好了。”
韩多鱼点点头:“我知道的。”
顿了顿,韩多鱼好奇不已地问:“拓跋家真的藏有一个巨大的宝藏吗?”
拓跋友辰模棱两可地说:“应该有吧,等你入了皇室,自己去找呗!”
韩多鱼瞪了他一眼,不搭理他了。又想骗他进入婚姻的坟墓,他才不上当!
拓跋友辰见他气鼓鼓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伸手捏了捏韩多鱼的脸颊,道:“怎么,和我结为伴侣就这么委屈你?”
韩多鱼拍开他的手,哼了一声:“我现在是韩家长老,等高祖父退下来,韩家就是我的一言堂了。皇室是非多,才不去皇室,整天被一群人算计着搞死!”
悬浮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拓跋友辰收敛了笑意,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鱼鱼,我会护着你。”
言外之意,就是让韩多鱼赶紧跟他结婚。
韩多鱼白了他一眼,“你又没有三头六臂,怎么可能时时跟在我身边。明刀易躲,暗箭难防,许多阴谋诡计,防不胜防。不是我不信你能护我,而是我们力量都太弱了,并不是在一起的最好时机。”
说着说着,韩多鱼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垂下了头。
拓跋友辰见他不开心,就想逗一逗他:“鱼鱼,你想知道宝藏是什么吗?”
韩多鱼耳朵一动,立刻凑近了他:“那宝藏里有什么?”
拓跋友辰侧过头,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轻声道:“传说中,那手镯是先祖留下的能够开启一处未知星域的‘密钥’。”
韩多鱼兴奋地抓住他的手臂,激动不已地说:“哇!那岂不是能发现新的星球?都是矿星吗?我最爱矿星了!”
拓跋友辰点点头:“所以,皇室一直对此讳莫如深。若是消息泄露,恐怕会引起各方势力的争夺。”
韩多鱼拍了拍胸脯:“放心,我嘴巴最严了!如今手镯到了我手上,那就是我的宝藏了,谁来抢我就宰了他!”
说完,他看了一眼窗外,急忙说:“等等,这不是回韩家庄园的路,友辰哥哥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套路我?”
拓跋友辰笑而不答,只是揉了揉他的小光头:“到了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悬浮车停在一座古老的宅邸前,夕阳的余晖为它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韩多鱼抬头望去,只见门匾上写着“藏书阁”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他疑惑地看向拓跋友辰,“这是……”
“拓跋家的藏书阁,”拓跋友辰牵起他的手,“也是藏宝图的所在地。”
韩多鱼心跳加速,既紧张又期待:“你带我来这里,是想和我一起寻宝?”
拓跋友辰深情款款地看着他,暧昧不清道:“是想和你分享我的全部。”
韩多鱼脸一红,嘟囔道:“又、又来这套……”但手却紧紧回握住了他。
门口的守卫对两人行了礼,为他们放行,两人携手踏入藏书阁……
第184章 子言回赵家
藏书阁内光线幽暗,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檀香与古籍的墨香。高耸的书架直抵穹顶,上面摆满了泛黄的竹简、羊皮卷轴和镶嵌宝石的金属典籍。
韩多鱼仰头环顾四周,惊叹不已道:“哇,皇室果然底蕴深厚!”
拓跋友辰轻笑:“拓跋家历代收集的典籍都在这里,包括一些……不能公开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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