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韩多鱼穿过层层书架,最终停在一面雕刻着繁复星图的石壁前。石壁中央嵌着一块暗红色的宝石,隐隐泛着微光。
“这是……”韩多鱼好奇地伸手想摸,却被拓跋友辰一把扣住手腕。
“别急。”他低声道,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玉佩,轻轻按在宝石上。
刹那间,宝石光芒大盛,石壁上的星图缓缓流动,最终汇聚成一幅立体的星际航线图。
韩多鱼瞪大眼睛:“这就是……藏宝图?!”
拓跋友辰点头:“准确来说,是通往那片未知星域的航线图。”
韩多鱼兴奋得摩拳擦掌:“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寻宝?”
拓跋友辰却忽然沉默,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鱼鱼,这件事很危险。而且……”
“而且什么?”韩多鱼迫不及待追问。
“而且可能回不来。”
韩多鱼一愣,随即咧嘴一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怕什么!你我联手,可以荡平一切!”
拓跋友辰定定看着他,忽然伸手将他拉进怀里,低声道:“……小财迷。”
韩多鱼不死心追问:“那什么时候去嘛?”
拓跋友辰思忖了片刻,斟酌着说:“等下一任皇位继承人能独当一面了,咱们就去。因此,你要赶紧地跟我结婚,趁早生一个继承人出来,我们就可以去了。”
韩多鱼知道他又在套路人了,耳尖发烫,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拓跋友辰双手捧起了他的头,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正好,不知不觉靠得越来越近……
忽的,远处却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
两人同时警觉回头——阴影中,皇帝陛下缓缓走出。
韩多鱼迅速推开拓跋友辰,尴尬不已地站在一边。
皇帝陛下瞅了一眼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抓着两人肩膀,“砰”一声,将二人的脑袋怼到一起,神色淡然地说:“你们继续,赶紧给皇室生一个继承人。”
话音未落,人已经从旁而过,朝藏书阁大门而去。
韩多鱼揉了揉被撞痛的脑袋,愣愣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小脸红扑扑的,太丢人了!
拓跋友辰狠狠瞪着父皇离开的方向,总觉得他是故意的,却没有证据。
待人走远了,拓跋友辰摸了摸韩多鱼的小光头:“撞疼了吗?”
韩多鱼还没回过神来,愣愣地摇头。拓跋友辰轻笑一声,捧起他的脸,继续了刚才被打断的动作……
韩多鱼三人回了家,学校宿舍里就只余下赵子言一个人。
赵子言站在空荡荡的宿舍院子中央,突然意识到这是入学以来第一次独自度过夜晚。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以及零星脚步匆匆的学生,他觉得胸口闷得慌,小腹也隐隐作痛……
路灯亮起之时,赵子言走向院子的秋千,他晃荡着秋千,点开了光脑。
发现可以联系的人屈指可数,他点了赵景渊的通讯,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域,想来他还在外星域。
他就那样,一个人在院外待到后半夜,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房间。
赵子言从盥洗室出来,缓缓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光脑的屏幕还亮着,停留在赵景渊的通讯界面——依旧是“不在服务区”。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久到眼睛发酸,最终只是轻轻熄灭了屏幕。
小腹的隐痛仍未消散,他蜷缩着躺下,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窗外偶尔传来夜归学生的说笑声,或是远处悬浮车驶过的嗡鸣,但这些声音反而让寂静更加鲜明。
他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思绪不受控制地飘远——赵景渊现在在哪儿?是在陌生的星球执行任务,还是在冰冷的星舰里望着舷窗外的星河?
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角。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很害怕独处。平时韩多鱼等人在,至少不会觉得孤单。可现在,偌大的宿舍只剩下他一个人,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他闭上眼,试图入睡,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多零碎的画面——父亲暴打母亲;母亲骂他是灾星;赵夫人骂他是野种;赵景书惦记着他的心脏……还有无数个夜晚,赵景渊轻轻将他揽进怀里。
夜更深了。赵子言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梦里似乎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道:“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可当他伸手去抓时,却扑了个空……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之时,满头大汗的赵子言被噩梦惊醒了。
梦里,他被人掏空了内脏,挖去了双眼,凄惨死去……
那个梦如此真实,令他心尖发颤。他无意识喃喃自语:“哥哥,你在哪?我想你了……”
他再一次打开光脑,赵景渊的通讯仍旧打不通,他叹了口气,闭眼揉了揉眉心。
他正在穿衣服的时候,光脑显示有人给他简讯。
点开是潘奶奶发来的,只有一行字:“夫人要杀了你的父母,请速回。”
潘奶奶是为数不多对他好的人之一,赵子言料想她不会骗自己,于是连忙回通讯,可是对方一直没人接。
虽然赵子言不喜欢对他没有任何爱的父母,但是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他思忖了片刻,急匆匆下楼,准备回赵家探一探父母的情况。
赵子言冲出宿舍楼时,晨雾还未散尽。冷风裹挟着湿气钻进衣领,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却顾不上回宿舍拿外套,径直朝悬浮车站奔去。
他是偷偷回去的,因此选择坐公共悬浮车。
站台上零星站着几个学生,赵子言有些怕生人,他紧握双手,指节发白,离那些人远远的。潘奶奶的通讯依然无人接听,这似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他喘不过气来……
第185章 赵家秘辛,子言受困
赵子言登上悬浮车,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车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窗外飘进来的晨雾,让他本就紧绷的神经更加刺痛。他不断刷新着光脑,希望潘奶奶能回复消息,或者赵景渊的通讯突然接通。
悬浮车穿过城市上空,玻璃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赵子言盯着远处逐渐清晰的赵家庄,心跳越来越快。
他想起上一次在赵家那个破败的小院见到父亲时,对方醉醺醺地拎着酒瓶,骂他是“不该出生的孽种”,毁了他一辈子;而母亲只是冷漠地别过脸,仿佛多看他一眼都会沾染晦气。
赵家人口众多,整个赵家庄依山而建,公共悬浮车不让进,他下了车,换了通往赵家私人领地的专线悬浮车。
车上空无一人,赵子言把脸贴在冰凉的窗玻璃上,一蓝一红的眼睛发着微光,看到底下曼陀罗花圃里散落着可疑的暗红色痕迹,与纯白的曼陀罗花形成对比。这些赵夫人最爱的剧毒曼陀罗,据说都是用叛徒的血肉当花肥的。
当列车穿过最后一道防护电网时,赵子言的光脑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全息投影自动展开,潘奶奶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空气中,她的嘴角渗着血:“小言,快走……这是个陷……”画面戛然而止,变成一片马赛克扭曲着空气消失。
悬浮车就在这时剧烈震动起来。透过车窗,赵子言看到六个穿着黑色防护服的影子从曼陀罗花丛中升起。为首的人举起脉冲枪,瞄准了悬浮车动力舱。
在悬浮车爆炸之前,赵子言打开车窗从高空跳下。在即将落地的瞬间,无数藤蔓从地底下蹿出,将他严严实实裹了起来。
忽的,从四面八方涌现一群用黑布蒙着双眼的黑衣人,将藤蔓裹成的“赵子言”围得水泄不通。
藤蔓散开,毫发无伤的赵子言冷冷注视着围着他的赵家人。
“哒哒哒~”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响起,人群自动散开,留下了一条可供一人行走的通道。
身穿白色连衣裙,眼睛蒙了白色纱巾的赵夫人缓缓而来,她在赵子言身前五米处站定。
“小野种,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赵夫人语气不善地说。
赵子言懒得与她多费口舌,直入主题:“潘奶奶呢?我父母呢?”
赵夫人指了指曼陀罗花,言笑晏晏地说:“那老太婆领着赵家的薪水,却吃里扒外,我就废物利用把她做了肥料。”
“你……毒妇……”赵子言咬牙切齿地骂道。
赵夫人闻言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抚过身旁盛开的曼陀罗花瓣,白纱下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这一切都是你爹造成的!你和你那个小三妈都是帮凶!”
赵子言瞳孔骤缩,指尖深深掐进掌心。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承认,是我父母对不住你,我也不该存在。但是,这些都不是你滥杀无辜的借口。潘奶奶那么善良,你不该杀她!”
赵夫人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白纱下的面容扭曲得近乎狰狞:“善良?呵......在这赵家,善良就是最大的罪过!”
她猛地抬手一挥,四周的黑衣人齐刷刷亮出武器——不是枪械,而是一根根缠绕着曼陀罗藤蔓的骨鞭,鞭身上还滴落着暗绿色的毒液。
“潘老太婆的死只是开始……”赵夫人缓步向前,脚下的曼陀罗花竟自动为她让出一条路,“接下来,是你那对废物父母!”
赵夫人顿了顿,接着说:“你的心脏还要留着给景书,不会让你那么早死。你不是跟你小三娘一样很会勾引人吗?我会挖了你的双眼,将你送去你该去的地方,让你尽情发挥你的特长。”
赵子言浑身一颤,异色双瞳剧烈收缩。他身后的藤蔓突然暴起,在地面疯狂蔓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我没有勾引赵景渊!”他声音嘶哑,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
他缓了口气,愤愤不平地说:“我和景渊哥哥是相爱的,我们是你情我愿的事。我知道你心理扭曲想亲上加亲,不过我告诉你,就算没有我,你的儿子赵景书也不可能和景渊哥哥在一起。赵夫人,你不要忘了,他们是第三代血缘关系的表兄弟,在一起是乱伦,要遭天谴的!”
赵夫人怒吼:“人定胜天!我才不信劳什子天谴!”
“赵景书就是天谴的见证!你和赵家主就是近亲结婚的产物,报应到了赵景书身上,因此他才一出生就有基因病!”赵子言不怂她,怼了回去。
赵夫人闻言,后退数步,险些摔倒,还好身后的黑衣人扶住了她。
赵子言仍嫌不够打击赵夫人,接着说:“赵家主支一脉人丁凋零,到了这一代只有赵景渊和赵景书两个人,你还想将他们凑一起。你想让赵家断子绝孙,你想毁了赵家吗?下了地府,你有何颜面见赵家列祖列宗!”
赵夫人的脸色瞬间惨白,白纱下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她猛地挣脱黑衣人的搀扶,声音尖锐得近乎撕裂:“住口!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赵家的列祖列宗?!”
“虽然我不是个东西,但是至少没有心理扭曲!”都已经撕破脸了,赵子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专挑扎人心窝子的话说。
赵夫人颤抖着抬起手,指向赵子言,厉声喝道:“给我拿下他!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头!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那对贱人父母死在他面前!”
四周的黑衣人闻令而动,骨鞭挥舞间,毒液飞溅,藤蔓与鞭影交织成一张致命的网,朝赵子言笼罩而去。
赵子言冷笑一声,一红一蓝的异色双瞳骤然迸发出妖异的光芒。他双手猛地一合,地面上的藤蔓瞬间暴长,如巨蟒般缠绕上黑衣人的身体,尖锐的倒刺刺入血肉,惨叫声此起彼伏。
“赵夫人,你以为就凭这些废物,能奈何得了我?”赵子言的声音冰冷刺骨,藤蔓在他周身盘旋,宛如活物。
赵夫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很快又被疯狂取代。她咬牙切齿道:“小野种,你以为你赢定了?别忘了,这里可是赵家!”
她猛地从袖中掏出一枚骨笛,诡异的笛声回荡在空气中,地面开始震颤,无数艳红的曼陀罗花破土而出,花瓣中渗出猩红的液体,散发出甜腻而致命的香气。
赵子言眉头一皱,迅速屏住呼吸。他感觉到体内的异能开始紊乱,藤蔓的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曼陀罗花的毒,专门克制你的异能。你以为我为什么养曼陀罗花?当然是时时刻刻想着收拾你。”
赵夫人得意地笑了:“这可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景渊那孩子没有三头六臂,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这不就让我逮到机会了吗?”
赵子言强撑着站稳,额角渗出冷汗。他死死盯着赵夫人,声音沙哑:“毒妇……你想怎样?”
赵夫人缓步走近,白纱下的笑容残忍而扭曲:“我说过了,你的心脏要留给景书。至于其他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无数曼陀罗藤蔓将赵子言捆绑起来,他的意识逐渐涣散。他强撑着说:“景渊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赵夫人在捆成粽子的赵子言两步之内站定,她抬起手,指尖轻轻划过赵子言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
“先从这双眼睛开始吧。”赵夫人轻声说道,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银刀……
第186章 子言眼瞎
赵子言的瞳孔骤然收缩,一红一蓝的异色双瞳中迸发出最后一丝妖异的光芒,却被曼陀罗的毒素压制得几乎无法凝聚。
他死死咬住下唇,鲜血从齿缝渗出,却连一声痛呼都发不出。
体内暴乱的异能像被困住的野兽,疯狂撞击着经脉,却无法挣脱曼陀罗花毒素的桎梏。
“毒妇……”他喉咙里滚出破碎的低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肉中撕扯出来的,“你……不会有好下场……”
赵夫人突然轻笑起来,笑声中带着癫狂的恨意:“好下场?我前半生积善行德,结果被你那没良心的爹背叛。我儿子景书出生就被病痛折磨。凭什么你一个小三生的私生子健健康康的!”
她猛地俯下身,白纱下的双眼几乎要贴上赵子言的脸。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你父母该死,你这个杂种更该死!”
银刀缓缓抬起,刀尖悬在赵子言的左眼上方,那赤红的瞳孔在毒素侵蚀下已变得黯淡,却依然倔强地盯着她。如果眼神能杀人,赵夫人此时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景渊派来保护你的人被我牵制住了,没人会救你!”赵夫人突然轻蔑地勾起嘴角,手起刀落,“噗嗤——”银刀扎进赵子言红色的左眼。她故意慢慢旋转刀刃,将左眼珠捣得粉碎。
艳红的鲜血从赵子言的脸颊划过,他紧闭双唇,一声不吭,好似尖刀扎的不是自己的左眼。
赵夫人拔出银刃,汩汩鲜血从赵子言没有眼珠子的左眼流出,刀身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瞬间消失在泥土里,成了曼陀罗花的养料。
赵夫人指尖轻轻抚过刀刃,拖长音调问:“接下来是先割舌头,还是先扎右眼呢?”
赵子言的呼吸骤然急促,曼陀罗花的毒素开始侵蚀他的意识,即将陷入幻觉之时,那刻骨的疼痛和恨意却让他清醒得可怕。
他突然咧开嘴,露出带血的牙齿,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你以为我死了……你儿子就会如愿吗?不。如果我死了,景渊哥哥不仅会为我报仇,余生还会在思念我的日子中度过……你的儿子跟你一样不得所爱……”
“我是景渊哥哥亲手带大的,我于他而言是特殊的,我死了,无人可以替代我在他心里的地位。呵呵……赵景书这一辈子注定只是痴心妄想……”
“闭嘴!”赵夫人猛地尖叫,银刀狠狠再次刺下,目标是他的右眼!
赵子言却似早有预料,在银刀即将触及右眼的刹那,他拼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偏头。
银刀擦着他的脸颊划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狰狞的血痕,却未能刺中右眼。
“想这么轻易就毁了我?没那么容易!”赵子言嘶声怒吼,尽管声音因剧痛和虚弱而颤抖,却依旧带着一股不屈的狠劲。
赵夫人眼见未扎中他的右眼,愈发癫狂,她双手握住银刀,再次高高举起,朝着赵子言的右眼疯狂刺下。
这一次,赵子言因体内毒素肆虐和左眼失明的剧痛,动作迟缓了几分。银刀狠狠扎进了他的右眼眼眶边缘,鲜血飞溅而出,溅了赵夫人满脸的血。
“啊——”赵子言终于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这声惨叫中夹杂着无尽的愤怒。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双手却死死地抓住地面,指甲深深陷入泥土之中。
赵夫人狞笑着,用力将银刀在赵子言眼眶边缘搅动,赵子言的惨叫声愈发凄厉,回荡在种满曼陀罗花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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