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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重生,让错过的我们再爱一次(又欠古月)


医生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陛下心脉受损,操劳过度,一时气急攻心才晕倒。陛下他没有求生意志,即使醒了,怕是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
太后的惊叫声突然炸响:“修尔!我的儿啊!”
她挣扎着靠近皇帝陛下,枯瘦的手死死攥住皇帝的手腕:“你一向最听话了,可别让为娘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在剜我的心啊!”
“皇祖母!”拓跋友辰猛地抬头,血丝密布的眼睛里迸发出骇人的光芒,他反手扣住太后颤抖的肩头。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算计,数百年前他们就该在一起了,他们应该携手离开这纷乱的皇宫。那么多人想做皇帝,让他们做去便是,为什么偏偏要把父皇和母父牵扯进去!”
太后松开握着皇帝陛下的手,瘫软在地上,被旁边的人扶到了另一边,模样十分狼狈。
拓跋友辰的身体微微发抖,握着皇帝陛下的手又用力了一分。
韩多鱼上辈子和他在一起二十多年,自然瞧出了他的痛苦。
医生没有说谎,上辈子燕来死后,皇帝陛下心中的那口气散了,没过多久就病逝了。
韩多鱼眼里闪过一抹心疼,他可怜的友辰哥哥,上辈子所有亲人都死了,到最后就他一个人苟活着,不知道那数百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庆幸这一辈子燕来没有死,只要燕来不死,皇帝陛下就会活得好好的,他的友辰哥哥也会幸福。
韩多鱼将燕来搂得更紧了些,指腹轻轻摩挲着对方衣襟下微微鼓起的轮廓。
蛋蛋二号在口袋里彻底不动了,好似一颗死蛋,虽然知道它只是沉睡了,但韩多鱼还是心口一颤,真怕它就此死去,将来无法跟儿子交代。
“蛋蛋二号,你二十年后可要醒来。上辈子虽没见过那早死的儿子,但他的性格我也猜到了七八分,你若死了,他可就太苦了。”韩多鱼絮絮叨叨说着,缓解心中的躁动不安。
“咳咳……”
燕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在他怀里抖得像片秋叶。
韩多鱼连忙腾出一只手轻拍他的后背:“燕元帅,你醒醒啊!皇帝陛下和拓跋友辰一直在等你。”
燕来微弱的咳嗽声和韩多鱼的呼喊声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拓跋友辰推开身边围着的医生,大跨步来到韩多鱼身边,眼里带着希冀问:“鱼鱼,我没有做梦吧?母父还活着?”
“友辰哥哥,你没有做梦,燕元帅还活着。”韩多鱼说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拓跋友辰从韩多鱼怀里接过燕来,豆大的泪水止不住落下,滴在燕来的脸庞,他又惊慌失措地为他擦去。
一名胡须皆白的老医生适时出现,银针在燕来三寸处疾刺而入。
韩多鱼看见燕来睫毛颤了颤,因剧烈咳嗽皱起的眉心渐渐舒展。
“燕皇后脉象已稳。”医生退后半步,惊喜不已地说,“奇迹,医学奇迹啊!老夫回去定要仔细研究。”
韩多鱼听见医生的话,心口那块悬着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他抹了把脸,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满脸泪痕。
“咳咳……咳咳……”燕来终于睁开眼,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这是在哪?”
“母父!”拓跋友辰哽咽着唤了一声,将人搂得更紧,仿佛稍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
“母父?”燕来疑惑地看着搂着自己的男人,对方长相与爱人有八九分相似,他试探着问:“你是辰儿?”
燕来明明记得只是睡了一觉,怎么醒来时软软糯糯的乖崽儿就长成了硬邦邦、一点儿也不可爱的壮汉!
拓跋友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小声啜泣起来,哽咽着说:“我是辰儿。母父,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十几年。这些年,可苦了父皇……”
他有很多话想对母父说,一时之间却不知从何说起。
拓跋友辰突然想起什么,低头看向燕来胸口衣襟处,果然发现蛋蛋二号微微颤动了一下。
“蛋蛋二号!”他惊喜地低呼一声,伸手就要去摸。
“别动!”燕来虚弱却坚决地按住他的手,“它现在太虚弱了,需要时间恢复。”
拓跋友辰只好作罢,目光却一直黏在那处微微起伏的轮廓上。
“母父,是蛋蛋二号救的你吗?”
燕来摸了摸胸前的蛋蛋二号,虚弱地点点头,笑着说:“是的。其实自从一年前它来到我身边,我就有意识了。虽然偶尔能听到你们说话,但是却不能彻底醒过来。”

第223章 我爱你,往后余生陪着你
说着,他转头看向韩多鱼,笑着问:“你就是韩家小双子,我家辰儿中意的那个人吧。”
“嗯。燕元帅您好。”韩多鱼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脸颊有点发红。
“你往后叫我母父即可,我们之间不用那么生疏。”
“好的,母父。”韩多鱼得寸进尺,从善如流叫了一声“母父”。
燕来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是个乖孩子。我家辰儿从小脾气就不好,往后请你多多担待一些。如果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就来找我给你做主,我打他屁股。”
“噗嗤——”韩多鱼笑出声来,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母父放心,友辰哥哥待我极好。”
拓跋友辰也着急忙慌地说:“母父,我都是大人了,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打我屁股!”
燕来说:“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孩子。”
拓跋友辰低下头,强忍下将落未落的眼泪。
从今以后,他有母父了。
他的母父不用再躺在那冰冷的地下室了。
太后被嬷嬷搀扶着走过来,浑浊的眼里满是震惊和欣喜:“小来,你还活着?”
燕来没有回答,只是虚弱地点了点头。他打心底里有些怨太后,因为她的算计,他和皇帝陛下才因误会分开了数百年。
就算神阶异能者能活到千岁,也没有几个数百年可以挥霍。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太后一连说了几个“活着就好”,颤颤巍巍拄着拐杖转身离开。
路过昏迷不醒的皇帝陛下之时,她的脚步顿了顿,叹了口气,任由嬷嬷搀扶着慢慢远去……
燕来收回看向太后的目光,再次咳嗽了一声。
缓了片刻,他才看向皇帝陛下,轻轻唤了一声:“修尔。”
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皇帝陛下的睫毛微微颤动,好似在回应这声穿越十几年的呼唤。
拓跋友辰下意识攥紧了韩多鱼的衣袖,却被对方反手握住,给了他一个眼神安慰。
“我没事的。辰儿,带母父去你父皇身边。”昏睡了数十年,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和皇帝陛下说说话了。
“母父,你真的没事吗?”拓跋友辰的声音哽在喉间,泛红的眼眶倒映着燕来苍白却灿烂的笑颜。
他想让母父再缓一缓去见父皇,母父太虚弱了,相信父皇也不想母父太累。
“我无碍,我想你父皇了。”
“嗯。我扶你过去。”拓跋友辰拗不过他,只得起身和韩多鱼一左一右将燕来扶到皇帝陛下身边。
燕来单膝跪地,冰凉的手指抚过皇帝陛下毫无血色的脸庞。
他说:“修尔,我醒来了。对不起,这些年苦了你了。”
燕来突然注意到皇帝陛下垂落的发丝间藏着缕缕银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伸手执起自己一缕头发,还和以前一样乌黑发亮——这些年皇帝陛下把他照顾得很好,自己却老了不少。
燕来想起前辈说过,神阶异能者最耗损寿命的不是异能,而是刻骨铭心的思念,这些年他的皇帝陛下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燕来眼眶发酸,眼泪再次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燕来的手指突然泛起银色光芒,轻轻点在皇帝陛下眉心。
韩多鱼震惊地看见那些光芒如同活物般钻入对方体内,皇帝陛下的胸膛抖动,一口乌黑的血吐了出来。
燕来小心翼翼地为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好似在对待一件易碎品,珍而重之地呵护着。
“修尔,你好好休息。醒来我们就见面了。”燕来将脸贴在皇帝陛下额头,给了他一个迟到十多年的轻吻。
韩多鱼和拓跋友辰十指相扣。后者的眼泪正大颗大颗砸在他手背上,温热而沉重。韩多鱼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无声地安慰着。
而昏迷的皇帝陛下,睫毛下的阴影正逐渐褪去苍白的颜色,想来他也感觉到燕来在唤他……
皇帝陛下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
燕来的心猛地揪紧,他俯下身,将皇帝陛下的手轻轻握在掌心。
他的手指修长而冰冷,仿佛能感受到岁月的痕迹。
“修尔,别怕,我在呢。”燕来的声音低哑而温柔,像是在哄一个熟睡的孩子,“再睡一会儿,等醒来,我们就有很多时间可以说话。我会像你等我一样,等着你。”
燕来的异能光芒渐渐消散,皇帝陛下的呼吸变得平稳了许多,脸色不再如纸般苍白,而是透出一丝淡淡的红晕。
燕来凝视着他,眼中满是心疼与眷恋。
拓跋友辰的声音带着哽咽:“母父,父皇只是太累了。你醒了,他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燕来轻声说道:“我知道他这十几年很苦。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他的性子我最了解,倔强得连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顿了顿,他接着颤声道:“我如果死了,他也不会独活。我和他的命,从很早之前就绑在一起了。”
韩多鱼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眶也发酸了——只有他知道,燕来说的对。
上一辈子燕来死去后,皇帝陛下也痛苦不已地追随而去了。
韩多鱼握紧了拓跋友辰的手,他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颤抖,也能感受到那份深深的担忧——友辰哥哥害怕皇帝陛下和燕来出事。
燕来稳了稳心神,在拓跋友辰的搀扶下站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虽然身体依然虚弱,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转头看向拓跋友辰和韩多鱼,微微一笑:“走吧。这里很乱,不适合你父皇养伤。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拓跋友辰点点头:“先去我的皇子府,宫里尚且不安全。”
燕来微微一愣,问:“辰儿还未到三十岁,怎的这么早就搬出了皇宫?”
拓跋友辰知道他在担心自己的安危,于是解释:“皇宫规矩多,住得不习惯,所以就搬出去了。九皇子府和逍遥王府离得很近,安全方面母父不用担心。”
燕来点点头,有逍遥王拓跋修浚照应着,他儿子的安危还是能保障的。
拓跋友辰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斟酌着问:“母父,忠叔是杀戮星盗联盟的人。十多年前的绑架案与他有关,这一次轰炸皇宫的事,也是他带头策划的。”
燕来的手指蓦地收紧,指节泛白。他怔怔地望着拓跋友辰,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情绪。
“忠叔......是杀戮星盗联盟的人?"
他听到自己声音里压抑的颤抖,像是被利刃划过的心脏。
拓跋友辰垂下眼睑,避开了燕来的目光,喉结滚动几下才艰难开口:
"是的。"这是事实,虽然他知道母父一时之间不能接受,但不敢有任何隐瞒。
燕来踉跄了一步,拓跋友辰眼疾手快扶住他的手臂。
“当年绑架我的人,如今炸毁皇宫的人......都是杀戮星盗联盟的人?"燕来的呼吸急促而破碎,像是要拼尽全身力气才能维持站立。
韩多鱼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异样,下意识握紧了拓跋友辰的手。
后者却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母父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杀戮星盗联盟才不惜代价要杀你?”拓跋友辰追问燕来。
燕来叹了口气,握着被守卫抬着的皇帝陛下的右手,忍下心中的躁动不安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你父皇醒了再说,如今最重要的是他。”
拓跋友辰想到,忠叔向来只听命于外公,忠叔是杀戮星盗联盟的人,那外公呢……
一想到那个可能,拓跋友辰身体下意识抖了抖,韩多鱼与他十指相扣,自然感觉到了他轻微的颤抖。
韩多鱼俯身与他耳语:“别怕,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
韩多鱼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忠叔和燕家主的关系他也略知一二,其中关窍他一个外人想着都心惊胆战,拓跋友辰作为当事人,肯定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拓跋友辰紧紧靠着韩多鱼,全身冰凉的他,想从爱人身上汲取一些温暖。他嘴唇颤抖着说:“我不怕,只是想起来曾经在子鼠实验室待的那一年,身体条件反射颤抖而已。”
韩多鱼更心疼了,虽然他也在子鼠的实验室当过小白鼠,但他失忆了,那些伤痛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而拓跋友辰与他不同,他经受的伤害更重,实验室里的一切他都清楚地记得。
如果燕家主和杀戮星盗联盟有关,对拓跋友辰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韩多鱼郑重其事地对爱人说道:“友辰哥哥,我向你保证,我会活剐了子鼠为你报仇!”
拓跋友辰猛地打了个寒颤,像是被韩多鱼的话触动了记忆中的某个开关。
他条件反射般攥紧韩多鱼的手,指节泛白:“别去招惹子鼠,他很危险。我会处理了他。鱼鱼,我不希望你有事。”
“可是,我也怕你出事。”韩多鱼皱眉,感觉到对方掌心沁出的冷汗,“当年那些实验,那些折磨让你有了应激反应,不适合接触子鼠。我会亲手给你报仇的!”
“子鼠……”拓跋友辰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他不是主事者,顶多算一个实施计划的刽子手。”
韩多鱼一愣,随即又沉默了。幕后黑手是谁,他们心里都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皇帝陛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夕阳透过窗帘照了进来,他看见窗前站着一抹天青色身影。
皇帝陛下眼泪不知不觉落了下来,在梦里,他曾无数次看着那身影出现又消失。
他下意识掐了一下自己,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是疼的!
皇帝陛下瞬间破涕为笑,他轻轻唤了一句:“来哥哥。”
窗前的身影转头,背着光向他走来。
皇帝陛下痴痴地看着他,张口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平时就不是话多的人,如今更是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脑袋里空空如也。
燕来坐在他床榻边,执起他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脸颊。他笑着说:“修尔,是我,我醒来了。”
“来哥哥,我是不是在做梦?”皇帝陛下还是不敢相信,怕这一切都是梦,睡醒了他的来哥哥还躺在冰冷的地下室。
燕来温和地说:“是真的,不是梦。”
燕来的指尖轻轻拂过拓跋修尔苍白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他眼眶又热了起来。
他俯身在那人额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颤抖:“这次,我们一家人一个也不少。修尔,让你久等了。”
拓跋修尔怔怔地望着燕来,指尖微微发颤,像是怕一用力,眼前的人就会如烟散去。
他张了张口,声音低哑:“真的吗?你会永远陪着我?”
看着一如当年般像个孩子的皇帝陛下,燕来再三保证:“真的。我们以后形影不离。”他们错过了半生,往后该苦尽甘来了。
燕来轻轻握住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他掌心的薄茧,低声道:“这一次,你又等了我多少年?”
“十二年八个月零五天。四千三百八十三天。每等一天,我就叠一只千纸鹤,放在寝宫里。”话音刚落,皇帝陛下方才蓦然想起,寝宫被炸了,他的爱人差一点就和他阴阳永隔了。
他记得,那日燕来浑身是血地倒在他怀里,记得自己抱着他冰冷的身体在荒星的雪地里走了整整一夜,记得将他带回帝都星后,他就一直在皇宫地下室沉睡。
他以为……他再也等不到了。
四千三百八十三天。
燕来闭了闭眼,胸口像是被钝刀缓缓割开,疼得发闷。
“你……”燕来嗓音微哽,想问的话太多,却不知从何问起。
皇帝陛下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轻轻一笑,揽住他的腰将人拉向自己,低声道:“醒来了就好,我没有白等一场,一切都值得。”
拓跋修尔眼眶发热,猛地伸手扣住燕来的后颈,将他狠狠按进怀里。
燕来被他勒得生疼,却只是低低笑着,任由他发泄般收紧手臂。
窗外夕阳渐沉,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是再也不会分开。
良久,拓跋修尔才稍稍松开手,指腹轻轻抚过燕来的眉眼,低声道:“……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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