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身上?
 桃圆大大的绿色瞳孔冒出疑惑,这样不会很疼吗?
 会把涂大哥踩坏的吧。
 涂天林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哑轻笑,怕它不信,干脆拍了拍胸膛,低哄道:“圆圆,上来。”
 “喵~”
 桃圆的叫声中透出一股深深的担忧,试探性将两只爪子搭上男人的腰间。
 见男人没什么反应,神色如常,桃圆于是加上一点身体重量,又将后肢也慢慢搭了上去。
 男人的胸腹肌肉极有弹性,即便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出那软硬兼得的触感。
 桃圆四肢终于稳稳地站到了涂天林的胸腹之间,还慌张地紧紧盯着他看,见他依旧神情平静放松,又叫唤了一声,“喵!”
 “圆圆放心,你太轻了,并不疼,反而很舒服。”
 涂天林低沉的回应传来,桃圆便彻底放心了。
 于是开始努力在他硬而健硕的胸膛和腰腹间踩踏。
 毛绒绒而柔软的爪子小心翼翼在这里踩一踩,又在那里踩一踩。
 柔软的尾巴也不时扫过肌肉壮实的手臂和胳膊,痒意酥麻感依旧盛行。
 一如既往地舒适。
 涂天林喉結不住滚动,双目阖上。
 若不是桃圆主动请缨,他竟不知小猫的按摩竟也能这般舒适。
 小家伙真是他的宝贝。
 这时,兴许是桃圆要转身,尾巴不经意间扫过他的喉间,打在喉结上。
 涂天林并未瞧见,但像是心灵感应般下意识轻轻抓住毛绒绒的尾巴。
 “喵!”
 桃圆的叫声比平日还要来得大声,甚至可以说是激烈。
 正处于舒适状态的涂天林猛地放开轻捏桃圆尾巴的手,瞬间睁开眼睛。
 桃圆还未有所反应,高大的身躯已经坐了起来,它瞬时被涂天林小心翼翼抱在懷中,忧心忡忡地往它尾巴处检查。
 “抱歉,方才是不是弄疼圆圆了?”
 桃圆呆愣愣的仰起脑袋望向涂天林。
 “喵。”
 没有弄疼呀。
 它一下便反应过来了,原来涂大哥是以为方才弄疼它的尾巴这才紧张兮兮坐起来道歉么?
 眼看涂天林手又要碰到它的尾巴,桃圆难得地剧烈挣扎了一下,耳朵也在抖动。
 涂天林意识到它的排斥,下意识松了手。
 于是一团毛绒绒的白猫从他手中溜走,钻出懷抱跳到了炕上。
 “喵。”
 桃圆轻轻叫了一声,声音如蚊子一般。
 涂天林似乎明白了。
 “圆圆是不愿意被我捏住尾巴,是不是尾巴容易被捏疼?”
 桃圆心虚,尾巴不停拍打着炕,不敢抬头看涂天林。
 不是疼。
 是,一阵強烈的快/感方才从全身充斥直至抵达它的脑袋。
 桃圆几乎是拼尽全力才没依赖在涂天林怀里,缠着他。
 它竟忽然产生了一个羞耻的念头。
 它很想让涂大哥拍一拍它的屁股。
 最好,多拍一拍。
 轻轻拍,但要拍好一会儿。
 这种欲/望自心底油然而生,强烈且无法抑制。
 桃圆疯狂甩动的尾巴正昭示着大的渴望。
 但是它不能。
 倘若有了一次,就会想有第二次。
 涂大哥平日里给它按摩,已经很舒服了。若是再让涂大哥……
 桃圆心脏咚咚咚开始快速跳动,害羞地垂下脑袋。
 届时,它怕是舍不得再离开涂大哥。
 它必须得控制自己。
 桃圆心慌意乱间,竟不自觉抬起一直爪子遮掩住眼睛,做出了人才有的动作。
 它愣是不敢看涂天林一眼。
 涂天林心中渐渐浮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温声道出猜测:“圆圆害羞了?”
 桃圆不敢回应,不敢发出声音。
 只是从喉咙发出一声模糊的“喵呜”声。
 涂天林看它羞得实在手足无措,轻笑一声,主动替它解围,“圆圆应当是累了。”
 “原先今日是想陪圆圆出去玩,或许还能去河边捉魚,看来现在是去不了了。”
 正兀自羞怯的桃圆一听到“捉魚”,唰地放下遮挡眼睛的爪子,“喵。”
 它要去捉魚。
 它要捉魚给涂大哥吃。
 桃圆登时也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了,“喵呜”一下从跳到地面,冲涂天林叫唤:“喵!”
 去捉鱼,涂大哥。
 涂天林于是顺势也起了身,蹲了下来轻拍桃圆脊背,“好,那我们出发,陪圆圆捉鱼去。”
 说走就走。
 涂天林也并未带什么工具,只简单带了个削尖的竹竿,不长也不短。若是小家伙捉不到,他再出手便是。
 猫儿喜好捉鱼,就让它玩个痛快。
 这回出门桃圆便不用涂天林抱着,而是欢快地一路小跑,主动领着涂天林往河边走去。
 一路上,不少村民都瞧见了一人一猫,纷纷同涂天林打招呼,“涂猎户,这是去哪啊?”
 涂天林答得简洁:“带圆圆去捉鱼。”
 众人登时恍然,“原来是带着小猫去玩儿呢啊。”
 涂天林笑道:“今晚能不能加餐,就看圆圆了。”
 桃圆回头冲涂天林叫:“喵!”
 肯定能捉到鱼呀,不要小瞧我!
 涂天林神色宠溺,“是,我们圆圆聪明又能干,一定能捉到鱼。”
 在众人的目送下,一人一猫渐渐去往河边。
 大伙纷纷议论:“涂猎户这哪是靠猫儿捉鱼吃啊,这就是摆明了陪猫儿玩嘛。”
 刘婶子的儿子拼命点头:“就是啊,以涂猎户的伸手,随随便便就能捉到鱼,哪还用得着费劲靠一只娇气的猫?怕是猫捉到一條鱼的功夫,涂猎户都能捉到十条了。”
 “啧啧,涂猎户对胡老大夫留下的这只猫可真是宠爱得紧哪。”
 苏汉子:“胡老大夫还在时就已经让这小猫上桌吃饭了,宠得就和自己亲孙子似的,这涂猎户看来也是真心喜欢这小猫,没辜负胡老大夫的嘱托,果真宠得很呢。”
 “是啊, 真是好人哪,心善。胡老大夫算是嘱托对人了。没白白认塗猎户为义子。”
 忽的,一道声音从旁邊拐出来, 透着一丝怪味, “胡老大夫也就算了,但是塗猎户这般宠溺这只猫,是不是过头了?”
 众人一看, 是柳清的娘王氏, 王氏正提着一只菜篮子看样子刚和村里众婶子婆婆择菜结束, 正要赶回家呢,
 蘇漢子问:“柳哥儿他娘,你这是什么话?”
 王氏摇摇头,“没什么咧,只是觉得塗猎户简直对着猫儿宠过了头,我家儿子去同塗猎户说亲,还吃了饭呢,回来同我说了一些事, 我也驚呆了。”
 柳清在涂天林家中吃饭一事不少村民都知道。
 蘇漢子:“唔,毕竟是一只名贵的猫,涂猎户人又好, 宠着不是很正常么?”
 王氏摇摇头:“说不上来, 但就是挂怪的。”
 人群中谢大脚的女儿谢春花有些看不下去,“柳哥儿他娘,你莫非是因为柳哥儿同涂猎户说亲不成就心生恼意, 一个劲逮着挑刺呢吧?”
 王氏一跺脚, “你这是什么话?我也就是提出疑问罢了, 大家伙听听就当是熱闹一下, 怎的这般说我咧?”
 苏汉子:“好了好了,莫吵啦,涂猎户对猫儿好那是他个人的事,谁能嫁给他也是看缘分的哇,说不成亲事也是缘分没到嘛,若是涂猎户将来有一日真与村中哪位成了亲,希望大伙都要诚心实意祝福,莫要嫉妒伤了感情,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都是一家人嘛。”
 另一头,桃圆和涂天林早已到了河邊。
 果不其然,桃圆的伤势其实好了差不多,即便没好全,上次也给胡老大夫偷偷捉魚去了呢。
 于是这会儿更是放纵地在水里扑腾来扑腾去,忙活着捉魚。
 涂天林在旁静静守着,以防小家伙发生意外。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很快桃圆竟真的抓了条魚回来。
 涂天林看着小家伙叼着魚朝他走来,大摇大摆的气势颇为气派。
 涂天林禁不住表扬道:“圆圆真厉害!今晚有鱼吃了。”
 桃圆得意地“喵呜”一声,很快地又去抓了一条。
 看着鱼篓活蹦乱跳的两条鱼,涂天林把鱼篓背在身后,手邊的竹竿用不上,索性也就扔了。
 他抱起浑身濕透的桃圆,“圆圆都濕透了,会着凉,我帶你回去尽快洗个熱水澡。”
 桃圆才没有这么娇弱呢,不过听到涂天林要帮它洗澡,很没骨气的垂着头没有反对。
 放在平时,它定要“喵喵”几声理直气壮表示自己并没有这么娇弱。
 这会儿桃圆一声不吭,任由涂天林抱着,默默沿着河邊往家里走。
 哼,反正它濕透的毛发重,它也不想走路,涂大哥抱着回去也挺好的。
 微风拂过,吹起了涂天林的发丝。傍晚即将来临,天边的火燒雲染红了半边天空。
 桃圆湿漉漉的尾巴垂悬在涂天林強壮的手臂之外,微微摆动着。
 它吹着微风,沐浴着温暖的橘色夕阳,觉得舒畅极了。
 忽而,涂天林的声音順着微风送入耳中。
 “圆圆今日是否好奇,我买的银环究竟是要送给哪个心上人?”
 桃圆湿漉漉的耳朵原本趴着耷拉在脑袋上,这会儿蹭地一下悄然竖了起来。
 它确实是好奇。
 它在胡老大夫身边待了许久,胡来大夫又与涂大哥熟识,按理来说他有中意之人,它应当是有些头绪才对。
 可如今脑袋确实一片空白。
 若是离开前能得知那人是谁就好了。
 是以桃圆听到涂天林主动提出时,湿漉漉的耳朵支棱着瞬时竖了起来。
 恰好,一人一猫此时经过一棵大树下,涂天林将桃圆放在树荫下。
 桃圆正纳闷,不知何时从天而降一块幹燥的布巾笼罩至它头顶。
 涂天林強有力的双手一下一下轻柔地替它擦拭湿漉漉的毛发。
 桃圆很快发出“咕噜咕噜”声,淡蓝瞳仁慢慢变成竖瞳,而后眯了起来。
 没一会儿,涂天林的声音順着树荫下的微风送入耳中。
 “我的心上人,你以后自会知晓。”
 “这是一个驚喜。”
 涂天林一边擦,一边瞧着安静缩在布巾下闭眼享受的白猫。
 才说完,小家伙就倏地的睁开眼。
 “喵?”
 涂大哥的心上人,会给它帶来惊喜吗。
 桃圆一时间瞪圆了眼睛,在树荫下,蓝瞳渐渐扩散至整个瞳孔,歪着脑袋好奇地盯着替它擦幹毛发的男人。
 涂天林笑着摸摸半干的脑袋,“好了,圆圆真乖,走吧。”
 “回家。”
 “喵?”
 桃圆竖起耳朵正打算认真继續听呢,怎么又不说了?
 不过瞧见涂天林说了两句莫名的话之后没打算再深入说下去,桃圆只好打了个哈欠,被涂天林抱着趴在肩头,带着它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
 火燒雲的颜色越来越深沉,把整片天空织染成了绚丽斑斓的色彩,也在一人一猫身上镀上一层金色。
 他们的影子在身后越拉越长,直至最终交织在一起。
 涂天林带着桃圆回到家中时,村里各户人家也开始陆續升起炊烟,虫鸣声,犬吠声,甚至蛙鸣声也开始冒出,此起彼伏。
 桃圆在院子的躺椅坐下,就着盛大温暖的希望晾晒,很快毛发就恢复干燥,又变成了一只漂亮的白毛。
 涂天林在灶屋里忙碌,时不时传来乒乒乓乓声。
 桃圆在躺椅上舔爪子,舔身上各处的毛。
 直到将毛发都舔得认为干净柔顺了,这才迈着猫步甩着尾巴去向灶屋。
 涂天林已经把鱼的鳞片处理好了,今晚他打算做一个红烧鱼、芦笋小炒肉、冬瓜焖排骨。荸荠奶糕也做了一点儿。
 小家伙一日要吃三四顿,少吃多餐,因此做的分量都是足够的。
 这会儿,灶屋里正弥散着噴香的油香,
 涂天林正忙着刮鱼鳞、去掉鱼鳍,鱼的两面改刀花,而后用葱姜水给鱼去腥。接着便是调料汁,酱汁,细糖粒,胡椒粉,盐巴。
 桃圆聚精会神盯着涂天林做鱼,瞧着他用将油热锅,然后把鱼放入锅中,开始两面煎鱼。
 煎了约莫有一阵,将葱姜蒜还有两颗小辣椒放入锅中,开始炒香。不知涂天林加了一勺什么酱汁,不一会儿锅中开始炒出红油,紧跟着又倒入方才调制的料汁,添上一瓢水。
 “啪嗒。”
 香气弥散开来,涂天林将盖子盖上,让鱼煮一阵。
 涂天林一回头,便望见桃圆眼睛睁得圆圆的正盯着自己做鱼呢,于是扬起自己沾油的手,笑道:“不能摸摸圆圆,手脏。”
 桃圆:“喵。”
 它才不介意呢。
 涂天林:“不行,会让圆圆香香的白毛染上油漬。”
 “喵。”
 桃圆其实不在乎,不过涂大哥喜欢就好喵。
 刚才涂大哥夸它的毛毛是香的!
 桃圆这时终于回味过来了,抬起爪子舔了舔,而后猛地望向涂天林。
 涂大哥夸它的毛毛是香香的!
 “喵嗯!”
 桃圆从橱柜顶纵身一跃跳到地面,急急忙忙出去了。
 灶屋里油烟太大,万一染上油烟和菜味儿,它就不是香香的啦。
 正在准备其它小菜的涂天林见小家伙忽然匆匆出去,不由莫名,旋即一笑,继续手里的活儿。
 而桃圆已经在院子里不停地舔毛了,试图把方才沾染油烟气的毛涂上一层口水。
 它要做一只香噴喷的猫!
 约莫不到一个时辰,灶屋里的香气越发浓郁。
 桃圆在灶屋外甩着尾巴溜达,不停转圈,但就是不进灶屋。
 “喵。”
 馋得不停吞口水啦。
 里头的涂天林转身之间已经瞧见好几次小家伙焦急的模样,颇有些奇异。
 “圆圆怎么不进来?”
 从方才起就有些怪怪的。
 桃圆耳朵抖了抖,尾巴一甩一甩,“喵,喵啊。”
 进去灶屋会把毛毛弄臭呀~
 涂天林一怔,瞬时记起方才说过手上沾了油漬会弄脏小家伙香香的毛发,随后它便出去了。
 所以,这会儿不肯进来是怕毛发被油烟熏臭了?
 涂天林望向外头小家伙探头打转的身影,唇角慢慢勾了起来。
 很快,红烧鱼、芦笋小炒肉、冬瓜排骨汤和荸荠奶糕都一一端上桌。
 桃圆已经主动跳上摆好的竹椅端坐着等吃了,尾巴甩动的频率表明了它迫切等待的心情。
 今日在河边捉鱼时涂天林便提过,桃圆如今可以适当吃一些辣了。
 看到那盘红彤彤的红烧鱼,桃圆馋得不停咽口水,眼珠子都快掉到红烧鱼里啦。
 涂天林把碗碟筷子摆好,一边将鱼肉分夹起分到桃圆面前的碟子里,一边笑道:“烫,还得挑鱼刺,圆圆再等等。”
 这鱼的遇刺少,且又是大根的,涂天林很快便都挑了出来。
 桃圆等待的期间先吃了点芦笋炒肉。
 芦笋鲜嫩,啃起来能发出“咔吱”声,肉呢,质紧实弹滑,没嚼几下便咽进肚子里啦。
 很鲜美!
 桃圆又将涂天林夹进碟中的排骨和冬瓜也解决了。
 冬瓜清甜而糯,排骨也是桃圆喜爱的肉类之一,尤其是带着脆骨的,啃起来别提多带劲。
 没一会儿,桃圆就吃得胡须和小嘴便沾满了油光。
 这时,挑完鱼刺的涂天林拿过一旁的帕子替它擦了擦嘴边的油渍。
 “喵~”
 谢谢涂大哥。
 【作者有话说】
 [可怜]
 桃圆发出一声欢欣的叫声, 埋头就开始狂啃红烧鱼。
 塗天林调的料汁很香, 鱼肉已经被料汁腌制入味,简直香到了骨髓里。辣椒也只放了两颗,不算太辣, 因此料汁香气浓郁之间又带着些微辛辣感, 一切都刚刚好。
 桃圆吃得眼里放光, 根本没注意到塗天林一直在旁邊挑鱼刺,它碟子里的鱼快吃完时,又会有新的鱼肉放进来。
 过了好一阵,终于碟子里的鱼肉不再添新的,桃圆才忘乎所以地抬起油乎乎的嘴望向塗天林,还舔了舔嘴邊,“喵~”
 涂天林温声道:“圆圆已经吃了很多了,再吃两塊荸荠奶糕就停吧, 晚些再吃,以免肚子撑坏了。”
 话说完,桃圆的碟子多了两塊荸荠奶糕。
 “喵~”
 桃圆知道涂天林是为它好, 没抗议, 开始津津有味吃起甜滋滋的荸荠奶糕。
 反正晚上和半夜它还要再吃两顿的,嘿嘿。
 涂天林这时也终于开始进餐,吃起属于自己的晚饭。
 等到一人一貓喝足吃饱, 涂天林终于去拿过吊在井里水桶中的寒瓜。田汉子送寒瓜过来后就一直搁在冰凉的井水里, 寒瓜到这会儿还是凉滋滋的。
 涂天林直接切了寒瓜, 分成先是分出两块, 再将其中一块分成无数小块,放入碟子里,看向桃圆温声开口:“圆圆,吃吧。”
 这是桃圆头一次吃寒瓜。它好奇地打量起这种瓤是红色的果实,鼻尖靠近嗅了嗅,冰凉气息随之扑面而来。桃圆试着伸出舌尖舔了舔,冰丝丝甜滋滋的味道瞬时送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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