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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而终(什栖)


阎景修没想到戚良还记得这事,他不以为意地放下虾,努力克制着才能让自己不去注意戚良手背上的水。
“你吃。”阎景修收回视线,“说好了我可以做晚饭。”
戚良一开始理解阎景修说的做晚饭,是类似煮面之类的,以垫饱肚子为主,没想到他是真的会做饭。
“今天就算了吧。”两人逛了一阵,虽说动作不算慢也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再开车回去,收拾食材做饭,还不知道得几点。
“太辛苦了。”戚良说。
阎景修看起来像被说服了,可他前脚刚放弃了海鲜又转战到果蔬区。茼蒿看起来很新鲜,他拿起来问戚良说:“这个吃吗?”
新鲜的茼蒿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戚良小时候没吃过,只在上大学后某次和同学一起吃火锅时点过。
阎景修见他没拒绝,于是直接放进了购物车。
“等下回家你先洗澡,电饭煲做米饭很快,我再炒两个菜,你收拾好就可以吃了。”
阎景修思路很清晰,一边说着自己的安排,一边在琳琅满目的蔬菜中找出戚良可能喜欢吃的。
“西红柿炒鸡蛋?”他问。
戚良没回答,反问道:“那你呢?”
阎景修挑了下眉,把西红柿放进购物车。
“你洗碗的时候我就可以洗澡了。”阎景修很自然地说。
几秒后没等到戚良的回应,他又说:“忘了问你,我做饭你洗碗,可以吗?”

第41章 一顿家常饭
洗完澡整个人又重新活了过来,戚良打开换气,把浴室里明显的水渍清理了下,刚一走出卫生间就闻到一阵扑鼻的米香。
寻着味道来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正中间是一盘看似简单却色泽诱人的西红柿炒鸡蛋。
西红柿炒到半熟,用铲子压碎后变成了浓郁的酱汁,包裹着金黄松软的炒鸡蛋,只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戚良不可置信地看向厨房里忙碌的背影,直到阎景修隔着玻璃门敲了敲,示意他进去帮忙。。
“蒜泥茼蒿马上就出锅,”阎景修回过头用铲子在锅里翻炒几下,像是已经说过无数次那般自然,“你把米饭先盛出来。”
戚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本人也十分配合地盛好了碗米饭,直到准备盛第二碗时才渐渐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大米是今年的新米,米香伴随着蒸腾的热气熏得他眼睛有些涩,戚良偏过头朝着厨房里问道:“你能吃多少?”
阎景修把蒜泥茼蒿盛到盘子里,看了眼已经盛出来的一碗米饭,说道:“比你多一半就行。”
接着他打开水龙头,迅速把锅铲刷洗干净,然后湿着手端着盘子去了餐厅。
戚良也不含糊,按照阎景修的要求盛好饭也跟着出去了。
“时间太紧来不及做荤菜,凑合着吃。”阎景修完全没有邀功的意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戚良拉开椅子坐到他对面,关注点全在面前的食物上,没注意到阎景修的不自然。他真心诚意地夸赞道:“不凑合,特别好。”
除去食堂和下馆子,戚良没怎么吃过家常饭,更遑论有人专门为他做一顿饭。
戚良夹了一筷子西红柿炒鸡蛋,酸甜的口感令他眼前一亮,几乎是咽下去的同时便开口说道:“很好吃。”
“你试试连汤一起拌进米饭里,我特意多加了些水。”阎景修垂眸掩去眼底的紧张,建议道,“下次还可以试试西红柿鸡蛋打卤面,也很好吃。”
戚良听他的挖了几勺汤拌进米饭,果然味道更好了。
两个人吃饭时说话不多,戚良嚼着茼蒿,脑子里全是阎景修说的打卤面。
一顿饭吃了十几分钟就见了底,阎景修观察到戚良吃西红柿炒鸡蛋的频率比蒜泥茼蒿高,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前者距离他更近一些。
阎景修默默在心里记下了,起身后把面前的碗碟摞在一起,也不和戚良客气,擦了擦嘴说道:“辛苦你了,那我去洗澡了。”
“嗯。”戚良端着餐具去厨房,催促道,“去吧。”
阎景修干活麻利,人也利索,做饭时就已经把厨房收拾得差不多了,戚良只需要把刚才用过的几个碗碟洗干净就可以。
等收拾完厨房,戚良又把餐桌擦了一遍,浴室里的水声还没有停。
于是戚良抱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打算先丢进阳台的洗衣机里。
天气暖和厚外套都收起来了,手里的外套和长裤,最多加上这几天穿过的几件T恤,放进洗衣机还有不少地方。
想着反正都得洗,于是等阎景修从卫生间里出来,戚良扬声问道:“我要用洗衣机,你要不要一起洗?”
洗衣机定时一个小时,阎景修蹲在洗衣机前,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门,看着白色泡沫下自己的衣服和戚良的搅在一起,无声地笑了下。
“应该一回来就洗,这下又有得等了。”戚良刚才去厨房烧水去了,回来时洗了一盘小番茄。
阎景修没住进来的时候,戚良一般是洗完澡先点外卖,接着洗衣服,等外卖送到再吃完洗衣机基本上就差不多该完工了。
阎景修走回客厅,随手拿了个小番茄吃了,又酸又甜,还有些冰,应该是戚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
水珠降低了手指的温度,又很快被体温烘干。
“不碍事,”阎景修说,“时间还早,再说刚吃完饭是得先消化下才能睡觉的。”
刚才不论吃饭还是洗衣服都没闲着,眼下两人突然放松下来,戚良一下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没有案子可聊,再夸一遍阎景修做饭的手艺似乎又有些刻意。不然问问他小番茄好不好吃,好像时机又不太对。
戚良想的有些入神,一不小心被小番茄酸甜的汁水呛了下。
“还好吗?”阎景修有些担忧地替戚良拍了几下背。
戚良的脸颊绯红,不知是咳的还是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羞愧,却也让他偏白的脸色在这一刻看起来红润了许多。
他低着头躲避开阎景修不断投来的关切目光,尴尬地摆了摆手。
好在只咳了几声,嗓子里难受的感觉就被克制住了,等呼吸终于平复下来,戚良礼貌地对阎景修说了句“谢谢”。
“要不要再喝点水?”边说着,阎景修边转身准备去厨房。
戚良的嗓子确实不太舒服,于是点点头,“好。”
一来一回的工夫,戚良这才注意到阎景修从浴室出来后身上只穿了件短袖T恤。
他伸手接过水杯时看到了自己遮住手腕的家居服,不禁在心里感叹对方的好体格。
没有人说话,戚良感觉自己吞咽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明显,不过好在下一秒阎景修就开了口。
“明早有什么想吃的?”戚良刚喝完水,手里的杯子就被阎景修拿走了。
他很自然地去水龙头下冲了下,又回过来和戚良说道:“我早上先去跑步顺便买回来,你是想吃面包牛奶这类,还是小笼包什么的?”
戚良把家附近能想到的早餐店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发现其实最惦记的还是阎景修刚才提到的打卤面。
察觉自己似乎有些得寸进尺了,戚良眼神不自然飘了下,说道:“我都行,买你喜欢吃的就行。”
考虑到今晚的饭菜和明早的早餐都是阎景修准备的,戚良想着等下或者是明天白天自己也得出去买点什么回来备着才行。
想到明天,戚良问道:“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怕阎景修误会自己是想撵他出去,戚良继续说道:“小白他们说晚上要出去玩,你如果没其他安排的话,要不要一起来?”
阎景修没问去哪玩,他更好奇戚良会不会去。
恐怕自己这不合群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了,戚良心里这么想,嘴上说道:“我去。”
阎景修没说去还是不去,只说:“我上午有事,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忙完了就过去。”
“不急,晚上过去就行。”戚良在手机上找到阎景修的头像,“好了,发给你了。”
说话间,洗衣机已经完成了第一次清洗的工作,戚良对这个声音很熟悉,脑中计算着剩余的时间。
他想着接下来要和阎景修合住很久一段时间,所以提议给他介绍一下房子。
不过戚良刚一说完就后悔了,两室一厅的房子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清楚个大概。阎景修每天早上还会早起打扫一遍,估计除了主卧,其他地方都熟悉过了。
“好啊,”阎景修答应得很快,“住了这么久每天早出晚归的,我还真没好好观察过这里。”
阎景修都这么说了,戚良只好装模作样地带阎景修到处走走,拉开抽屉告诉他常备药或是工具什么的都放在哪。
阎景修站在戚良身后,看他把客厅的窗户打开又关上,说把手有些卡,得按住哪里才能关紧。
夜色在说话间悄然降临,干净的玻璃上倒影出戚良认真的表情。
“你呢?”阎景修记下戚良说的每一句话,最后问道。
“什么?”戚良拉着窗帘,遮住了想要窥伺的月光,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问道。
阎景修没有因为戚良的转身而后退,两人的距离就此变近。注意到戚良背后的窗帘动了下,阎景修这才稍微让出来些位置。
“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阎景修盯着戚良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你呢,我该注意什么,有什么是你不喜欢的?”
戚良被他眼底的认真惊到了,慌乱别开视线又觉得是自己太过紧张。
“没有。”戚良错开身体越过阎景修,“我怎么都行。”
他走去另一边看洗衣机,好在第二次清洗已经结束,现在正进行到甩干。
看时间还剩五分钟,戚良摇下晾衣架,把之前挂在上面的衣服拆了下来,准备抱去沙发那边暂时放一下。
“给我吧。”阎景修接过戚良怀里的衣服,边走边说,“要叠还是挂?”
这堆衣服是气温回暖前穿的,大部分是保暖御寒的材质,下次再穿基本上得等到秋天之后。
戚良想了下,说道:“挂起来吧。”
然后回到卧室拿了衣架出来。
恰好这时洗衣机工作结束,阎景修见他回来便去从滚筒中把衣服取了出来。
两个人的工作瞬间互换,戚良低头默不作声地把外套和长裤套上衣架,拿去卧室挂好。
阎景修这边正一件一件把还带着水汽的衣服晾晒到晾衣杆上。
戚良和阎景修有一件很相似的黑色T恤,刚一拿出来时,就连阎景修都无法辨别究竟是谁的。
直到他把衣服展开,抓着肩膀举起时眉眼骤然一弯。
自己的尺码早就了然于胸,阎景修感受着比他小一码的尺寸,心满意足地把衣服挂在了自己的长裤和T恤中间。
简单收拾过后,客厅又恢复了干净整洁,见时间已经差不多,戚良说想先回房间休息。
次卧的地板上还立着阎景修的背包,里面满满都是他还没整理的干净衣物。
关上房门拉紧窗帘,阎景修把衣服从背包里拿出来,然后放进戚良专门留给他的衣柜里。
累了半个多月的身体和大脑在这一刻总算接受到了来自主人的信号,紧绷的神经在触碰到柔软床褥的同时烟消云散。
阎景修对面的房间里,戚良抓紧杯子紧紧将自己包裹住,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第42章 “渣男”
休假的清晨,阎景修早起出去晨跑。等他带早饭回来时,戚良也已经把家里简单收拾过了一遍。
一些轻薄的衣服经过一晚上的晾晒已经干了,被戚良从晾衣杆上拿了下来,顺手也帮阎景修把衣服叠好放在了沙发上。
阎景修还有其他安排,吃了饭就打算先出去一趟。
“我先走了。”阎景修站在门口对还在擦桌子的戚良说道。
戚良把手上的纸随手丢进垃圾桶,边走边叫住了他,“等一下。”
阎景修按下门把手,闻言转过身来。
“怎么了?”
戚良走到阎景修面前,从身边的鞋柜上拿起一串钥匙,在手里摆弄几下就卸下两把。
“钥匙,忘给你了,”戚良把钥匙放到阎景修手心,介绍道,“这是门禁,这是家门的钥匙。”
阎景修珍重地把钥匙握在手里,问他,“给我了,那你呢?”
阎景修这些天早出晚归都和戚良在一起,也是戚良忽视了。
戚良说:“咱们俩总不能一直同进同出,家里还有备用的。”
阎景修一出门就把钥匙拴在了自己的钥匙串上,进电梯前装进裤子口袋,没多久又拿出来,想了想又塞进了上衣兜里。
上午阳光明媚,就是风还有一丝凉意。
阎景修熟练地找到地铁站,刷卡进站,半个多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下车后,他在路边的蔬果店里买了些水果,沿着街边走了一阵,最后来到了一处小区前。
门铃响起,阎景修在门口没站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
里面女人声音惊喜,“是景修回来了。”
“我回来了舅妈。”阎景修笑着躲过女人要接水果的手,换了鞋径直走去厨房。
田访云跟在阎景修身后,不断关心道:“听你舅舅说案子破了,我就猜你应该有时间能休息一下了。”
阎景修摘掉草莓蒂,一个一个小心洗着。
“嗯,”水流冲刷时带着泡泡,他说,“能休两天。”
“那今晚就别走了,”田访云笑着说道,“我做几个你爱吃的菜,正好你外婆这两天还念叨春笋该没了,你想吃油焖笋还是雪菜肉丝?”
阎景修关了水,把一颗红润的草莓塞到田访云嘴里,端着盘子往回走。
“我晚上和同事们出去聚一下,下次再回来住。”阎景修又问,“外婆呢?”
田访云用手扶了下草莓这才没掉下来,她拍了把阎景修宽厚的背,笑说:“和2单元的杨阿姨去上太极课了,一早就走了,这个时候差不多该回来了。”
阎景修看了眼时间,将近上午十点。外头不算冷就是有点风,他想也没想就往外走,说道:“在哪上?我去接她。”
“不用,”田访云赶忙拦住阎景修,“杨阿姨的儿子开车,两个老太太一起就回来了。”
听田访云这么说,阎景修这才重新回到客厅,想了下,用手机对着面前色泽显眼的草莓拍了张照片。
微风簌簌,一辆平稳行驶的轿车里忽然响起一声短促的铃声。
坐在后排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抬起手腕,手表上赫然显示着一个红点,打开一看,10秒钟前有人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一盘诱人饱满的草莓,背景是她熟悉的餐桌,这不是她家又能是哪。
“这小子。”老太太熟练地按下语音键,“等我,马上到家。”
听到她抑制不住的笑声,坐在身旁的杨老太太凑过来好奇地问,“老江,谁啊?”
“我外孙。”江淑琴语气明显带着骄傲,“回来看我来了。”
和江淑琴熟悉的老友没有人不知道她这个外孙,一听她这么说,杨老太太赶忙催促儿子快点开。
比以往快了十多分钟,江淑琴进家门时还在用手表和朋友约下次见面的时间。
阎景修听到声音站起身去门口替她开了门,热情地和她拥抱,“大学生回来了。”
“去。”江淑琴笑阎景修打趣自己,没真的生气。
阎景修逗完人顺手接过她身上的背包,里面是练功后换下来的衣服。
祖孙两个有说有笑回到客厅,田访云过来说:“刚跟你妹说你回来了,把她急的差点就要从学校回来。”
阎景修的表妹今年大三,在本市一所大学读心理学专业,平时学业压力很重,偶尔才能回来一次。
“让谣谣别折腾了,有时间我去学校看她。”阎景修推着田访云的肩膀让她坐下,又说,“我妈打过电话回来吗?”
“打了,没说几句就挂了,说和你爸都挺好,让你别记挂。”田访云说。
阎景修的父母工作性质特殊,涉及到保密问题,有时一年半载和家里联系不上一回。
“就说让他俩回地方,两个人年纪也都不小了。”老太太说起女儿女婿也是无可奈何。
“好了外婆,”阎景修讨好地捏捏老太太的肩膀,“就我妈那性格,回来指不定还得干些别的让你操心的事。”
“你啊。”江淑琴欣慰地拍拍阎景修的手臂,其实她最心疼的还是这个外孙,父母不在身边总归是有些孤单的。
阎景修看出江淑琴的担忧,贴心地给她剥水果吃,这才把人给哄好了。
“对了,听你舅妈说,你现在住在小好家?”江淑琴有些惊讶地问道。
阎景修和长辈说话事总会格外有耐心和温柔,对田访云是,对江淑琴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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