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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而终(什栖)


“嗯,给嫌疑人提供思路。”白子骞故意开她玩笑。
方凌凌被他怼的一下子来了脾气,白子骞也就没继续招惹她,赶紧换了个话题。
“哎对了,给蔡冰霜汇款的那个卡号你给戚队了没?”
知道这是白子骞求和的信号,方凌凌白了他一眼,把从银行打出来的流水交给戚良。
“蔡冰霜的卡是在去年年初开户的,开户当天就有一笔境外汇入的款项进账,金额换算过来的话,每月差不多有3万块钱。”
戚良翻看着记录,把近一年的金额计算了一下,接着把流水递给张金海。
“这人还挺有脑子,总共不到35万,完全符合外管局规定,就算他们之间每月一次的交易,也不会引起怀疑。”
张金海认可地点点头,问道:“这个蔡冰霜是什么人?钱又是谁汇给她的?”
“银行提供的申报信息里能查到,汇款人就是叶锴灼,”白子骞说道,“但你们绝对想象不到这个蔡冰霜是谁?”
“不会又是被叶锴灼骗的吧?”尹宏奕核对个蔡冰霜的身份证号,认为以她的年纪,很有可能是受害人之一。
“nonono,”白子骞伸出一根晃了晃,神秘地说,“我怀疑正好相反,因为蔡冰霜曾是二院的一名护士,她很可能是叶锴灼有意顾来照顾或者是监视陈澄的。”
“你怎么知道?”张金海确认自己没在流水上看到相关工作单位的信息。
“所以我说她傻吗,”方凌凌终于有机会给自己辩解,“二院是金阳银行的对公客户,医院所有医护人员办理的工资卡都是那的。当初银行批量开卡时统一录入了工作单位,只要用蔡冰霜的名字一查就有记录。”
线索来得太简单反而让人觉得不可靠,戚良想了想,说道:“再去人社局确认一下,再查一下蔡冰霜的户籍信息,越快越好,孩子很有可能就在她手里。”
戚良安排完还打算去医院见见常然,张金海看了眼时间,“太晚了,别说人社局早就下班了,常然的医生也不会同意我们这个时间去打扰一个病人的休息。”
“还不到七点,”戚良不死心,“我就问几个问题。”
张金海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放轻松点,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常然和这一切有关,再说医院还有兄弟在那守着,他跑不了。叫我说今晚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该干什么干什么。”
“我也得回去换条裤子,不然太有损我们警队的形象了。”
阎景修嘴上这么说着,表情可一点都不觉得羞耻。他两只手揣在裤兜里,稍一用力裤子就崩得更紧了。
“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闷骚呢?”
方凌凌故意用力拍了下阎景修的胳膊,回身时偷偷给白子骞比了个大拇指。
“我本来还和我闺蜜说队里新来的是个帅哥,”方凌凌笑嘻嘻地把手机里自己和朋友的合照在阎景修面前扫过,“现在看这话好像说早了。”
阎景修完全不在意方凌凌手机里有什么,倒是白子骞扒着她的胳膊好奇地问道:“什么时候照的?给我看看。”
“看个屁,”方凌凌用手机在白子骞手背上用力一拍,“什么都能看吗?”
白子骞委屈地憋憋嘴,想了半天没想出一句狠话,只得小声念叨:“等下不送你回去了。”
一连几天的高强度工作,每个人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戚良揉了揉酸痛的后颈,终于松口,“今天就先这样吧,早点回去休息。”
“都走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张金海带头说道,“自己该干什么都知道了,明天都别忘了。”
“哦!”白子骞伸了个懒腰,“我现在得赶紧回去洗个澡,然后睡觉。”
戚良也不耽误时间,确定门窗锁好后就离开了。
这时阎景修已经启动车子在楼下等他,只等他上车就能出发。
在路过之前逛过的超市时,阎景修的车速稍微慢了点,犹豫地说道:“买点食材回去做?顺便我再买盒针线给裤子补补。”
眼下已经七点多了,戚良一想到做完饭还要收拾厨房就有些懒了。
不过这不是他眼下关注的重点,“你会缝吗?”
“缝过扣子,”阎景修语气轻松,“应该都差不多吧。”
戚良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别去超市了,家里有针线。”
“那晚饭呢?”一连吃了好几天的盒饭和外卖,要不就是泡面,阎景修想着也换换口味,吃点健康的。
“家楼下有家切面店,”戚良说,“买点面回来,冰箱里刚好有排骨,可以做焖面。”
戚良厨艺不好,煎炒烹炸什么的都不太会掌握火候,唯独焖面。
可能是因为以前总吃剩饭,乱七八糟的有什么就都倒进锅里放,没有主食就放一把面或者是米饭,时间久了也就成手了。
他节省惯了,很不喜欢用不习惯的方式做饭,生怕做不好浪费了食材。
反正戚良这么说了,阎景修也无所谓吃什么。

排骨是阎景修之前买的,做了一半,剩下的冻在冰箱里。
他按照戚良的说法,炖排骨时比平时多放了些水。
“这样就行了?”阎景修把空碗放到一旁,“然后面怎么办?”
“汤开了就放面,”戚良从阎景修手里拿走锅铲,“你先去洗澡,我在这盯着就行。”
家里只有一个卫生间,洗澡就得分个先后。
阎景修也不和戚良谦让,热了一身汗,他急着把衣服换下来。
在等水开的时候,戚良从电视柜下面把针线盒翻了出来。
他选了个最接近阎景修裤子的颜色拿了出来,想了想还是把整个针线盒都放到桌上,等阎景修洗完澡自己再挑一遍。
锅里的排骨很快就开锅了,戚良等着肉更软些的时候把面铺了上去。
阎景修澡洗得很快,刚一走出浴室就闻到了一阵肉香。
“真么快,”他一手擦着头发,动作自然地凑到戚良身后,稍一低头,下巴就有可能碰到戚良的肩膀。“还挺香的。”
想是一回事,阎景修也只是离得近了些,倒是发梢上的水珠比他更大胆,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迅速掉了下来,恰好落在戚良的肩头。
“再等几分钟就差不多了。”戚良在手机上设好了计时器,然后和阎景修回了客厅。
“针线我给你找出来了,你看看颜色行不行。”戚良指向事先找出来的线轴,又说,“我看就这个颜色接近,要不你再看看。”
阎景修随手把毛巾往头上一搭,一眼就挑中了戚良事先放在外面的线轴。
线轴只有阎景修一个指节那么长,被他拿在手里有一种很笨拙的感觉。
事实证明,戚良的猜想完全是有道理的。
阎景修好不容易挑出线头,在穿针这一步又犯了难。
明明针眼就在那,线头也捏在自己手里,可他比了半天怎么也对不上,刚洗完澡就又出了一脑门的汗。
“你不是说缝过扣子吗?”戚良无奈从阎景修手里接过针线,“这么笨。”
阎景修抓着毛巾连带着头发顺便又擦了遍脸,“我这不是好长时间没缝了,手抖。”
戚良笑着睨了他一眼,习惯性地把线头放进嘴里,用舌尖捻了下。
阎景修擦头的动作一顿,旋即视线仓惶移开。
只是线头柔软的触感和划过舌尖所带来的痒意还留存在口腔之中,即使用牙齿咬住也依旧难以抑制。
阎景修克制地抿紧嘴唇,戚良已经熟练地将线头用单手打了个结。
“我去把面盛出来,”阎景修胡乱擦了几下头发,“吃完饭再帮我缝吧。”
说完他匆忙走去厨房,听到身后戚良应了声,又说:“没事,我很快就好。”
锅里的面盖在已经炖好的排骨上,原本还有大半的汤汁已经变得浓稠,在四周冒着泡。
玻璃锅盖被蒸汽冲得是不是被顶起又落下,阎景修用手扶了一下,差点被锅盖上金属把手烫了手。
他迅速收了回来,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他听到客厅里戚良抖落裤子的声音,又听到他说:“我换了个锅盖,小心烫。”
“哦!”阎景修回答地心虚,回头后发现戚良还认真地缝着裤子,这才放下心来。
临近盛夏,天气愈发闷热起来。
阎景修端着锅就上了桌,正在厨房找碗筷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起来。
戚良小跑着去开门,回来时手里提这个便利店的袋子。
他把其中两瓶饮料放到饭桌子,其余的都塞进了冰箱里。
“你什么时候订的?”阎景修把排骨盛出来,第一碗面很自然地摆在戚良面前。
戚良把一瓶饮料递给阎景修,又拉开自己那瓶的拉环,“你洗澡的时候。”
饮料是冰镇的,陪着热乎乎的焖面吃刚好。
明天一早你跟我去趟医院吧,”吃到一半时戚良说道,“我怀疑常然还有事情瞒着。”
“嗯。”阎景修咬着排骨点点头。
“你说这二院是不是风气不太好,”戚良夹着碗里的肉若有所思,“出轨的,杀人的,现在又来了个投毒。”
“谁知道呢,”阎景修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不过好在这几个出事的时候都离开了二院,不然真是不好解释。”
因为第二天还要早起,阎景修收拾碗筷,戚良就趁着这个时间去洗了个澡。
临睡前,他忽然想起阎景修提到的关于二院的风气问题,总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医院那边提前得知警方要找常然,也将他的检查时间重新安排过了。
于是都戚良和阎景修感到病房时,常然正安静地坐在床上,无聊地看着窗外。
“早,两位警官。”
戚良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接着替他把床头摇到舒服的高度。他没有回答常然的问候,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蔡冰霜吗?”
“嗯?”常然茫然地眨眨眼,认识思考了一番后回答,“不认识,没听说过。”
“叶锴灼的境外账号每个月会固定向国内汇一笔钱,这事你知道吗?”戚良继续问道。
常然摇摇头,“我和他的财务是分开的,就连外出消费也是习惯AA,我从不过问他钱的去向,这是他的自由。”
“你们不是恋人吗?”阎景修停下记录,“他给谁花钱你也不在乎?”
常然闻言挑眉笑了下,“虽然我们是恋人,但还有个前提是,我们都是成年人。而且你不能把男女朋友那套用在两个男人身上,这不科学。”
常然这话说完,病房里顿时陷入一阵静默。
“那陈澄的孩子呢?”戚良敲敲扶手拉回常然的视线,“你说你不知道陈澄怀孕了,但我们查到,陈澄不仅已经把孩子生了下来,我们还在孩子的血液和毛发中检测到了你的DNA。”
“这很正常,”常然不以为意地摇头说道,“我和陈澄是远亲,DNA有几组相同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见陈澄还在装糊涂,戚良干脆直接戳破,“我这么说吧,陈澄的孩子,父亲并不是叶锴灼而是你。”
“还有,”戚良接着说道,“孩子的母亲也不是陈澄,她只是作为代理孕母怀上并产下了这个孩子,而孩子的母亲其另有其人。”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常然嘴角微翘,冷静地说道,“我和陈澄虽然只是领养关系,但血缘上,她也是我远房的妹妹。还有一点我想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是个同性恋,我对女生不行的。”
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阎景修把事先准备好的《基因优选计划合作协议书》和体外受精手术单的复印件递给戚良。
“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同性恋的真实性,也不认为性取向这种事可以随意被改变。”戚良表情严肃,每说一句,就在常然的腿上摆一份复印件。
“所以我想问你的是,这两份文件你是什么时候签的?或者我说得再直白点,只是你亲自签字授意代孕同意书,孕母明确写着陈澄的名字。我们也在你家书房的密室里找到了许多照片,这你怎么解释?”
戚良没点明那些照片的内容,但常然心里必然的清楚的。
不过常然似乎是对某一份文件感到陌生,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终于他放下文件,叹了口气说道:“我确实签过一份文件,但不是这两份。”
常然揉了揉额角,艰难开口,“我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有孩子,我也没想过要和谁生个孩子。我的性取向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我的孩子说不好也会遗传我的基因。”
常然苦笑一下,“为了这事,我那个身为大学老师,受过高等教育的父亲居然要送我去精神病院,你说,我这样的人还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
“既然如此,那你签的文件又是怎么回事?”阎景修没心思听常然的故事,于是催促道。
常然抬起头,先是看了眼脾气有些急的阎景修,又看向戚良。
“我在国外时做过一次志愿捐精者,因为各项指标都符合精子库的要求,所以我就去了。”
阎景修和戚良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情况,两人一时没有接话,而是等常然自己继续说下去。
“当时的想法很单纯,就是为了帮助有需要的家庭,比较无法怀孕的夫妻很多,还有Lesbian群体,她们也有可能会有孕育一个孩子的愿望,毕竟这在国外很常见。”
“这跟你收藏那些照片有什么关系?”阎景修又一次打断了常然的故事。
常然叹了口气,“事情要从一年前说起,其实我回国之后已经把捐精这件事情忘了。没想到当初的机构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一位白血病患儿的母亲选中了我的样本,她是一位亚洲人,想要再生一个宝宝来挽救自己病重的孩子。”
“听起来很伟大。”戚良语气平静地说道,不知道是在评价谁。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口气就答应了下来。”常然继续说道,“之后的过程一切顺利,那位女士也成功地怀上了新生命。她知道我是Gay,不担心我会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所以会定期拍照片发给我看,也算是和我分享她的喜悦。”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把照片藏起来?”阎景修的笔尖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知道记下来些什么。
“警官,你谈过恋爱吗?”常然突然反问道,“你知道恋爱中的人不论男女都是会吃醋的。”
“哪怕我不喜欢女人,但是这种私密的照片随意被他看见了,也是会胡思乱想的。”常然无奈地说,“我当然也不能随便把照片丢了,毕竟是一份心意。这么想,藏起来是不是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既然如此,那陈澄的代孕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份基因优选计划。”
常然算是把照片的事情说明白了,但还是有一个疑点,戚良比他记得还清楚。
“基因优选计划是叶锴灼联系的一个机构做的,”说到这,常然不自然地抿了下唇,“自从我回国之后,他就有些没有安全感,生怕我习惯了这里就不回去了。”
按照常然的说法,叶锴灼为了更加稳固两人的关系,所以联系了个中介,给两人在国内找了一个代孕的渠道。
“我知道这种事在国内是违法的,他是外国籍,出了问题可以随时跑路,可我不行。”常然一想到这事就有些头疼。
“我虽然大学就去了国外,但我依然是本国公民,再加上我也算是公众人物,一旦被人发现有个孩子,那不是坐等着人家来查我。”
“我把计划书藏起来,就和藏照片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怕叶锴灼发现,真的。”
常然的语气听起来很委屈,说话时看向戚良的眼神更是如此。

第60章 找到孩子了
“那马钱子呢?”阎景修把照片伸到常然面前,“我们化验出陈澄中毒的成分和你这瓶药里的一致,你怎么解释?”
常然茫然地拿过照片,看了半晌才回想起来,“这是我之前在网上买治跌打损伤的。”
他解释道:“我有段时间写书没有灵感,就到外面和人家打球放松,一不小心就把脚扭了。在网上看到有人推荐马钱子有治疗的作用就上网买了些回来。”
然后他又把照片还给阎景修,接着说道:“不过我看网上说这药性挺强的,用不好反而会出问题,就随手放到空药瓶里了。”
见阎景修的表情还是将信将疑,常然语气非常诚恳地说道:“真的,我还怕不小心拿错了,特意把药放在密室里。”
离开病房,戚良和阎景修一路都没有说话,直到两人坐在车上,阎景修才忍不住开口。
“你觉得常然的话可信吗?”
戚良眉头紧蹙,诚实说道:“听起来似乎都很有道理,如果他说的是假话,那我只能说他不愧是个作家,讲故事的能力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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