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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而终(什栖)


马钱子的时虽然听起来有些凑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不过常然后来说,合约签订之后,他和叶锴灼虽然在中介的安排下做了“取精”,但事后他偷偷又找到了当时的接待,把自己留下的那份拿走了。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陈澄的孩子又会是常然的?”阎景修始终觉得常然的话不可信。
“你忘了艾天使的注册法人是叶锴灼?假设常然真的不知情,那工作人员也很有可能并没有按照他的旨意销毁那套样本,转而却告知了叶锴灼。”
“所以你的意思是,叶锴灼得知了常然的做法之后,才故意用了他的精子?”阎景修越说表情越无语,“我如果是陈澄恐怕也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他。”
“还有一点你注意到了没,当我说起陈澄的孩子不是叶锴灼的,而是他的时,常然虽然看起来很惊讶,但他眼睛睁大的表现明显是刻意做出来的。”
戚良说道。
“嗯。”阎景修点点头,“确实,但是当你提起孩子母亲的DNA并不属于陈澄时,常然的表情那才叫一个真实。”
说话时,阎景修已经把车开出了停车场,戚良在手机上敲着什么,阎景修在这时问了他一个问题。
“常然自述的每件事,听起来都是为了维护和叶锴灼的关系。但叶锴灼出轨了,对方还是和他的妹妹。”
等红灯的间隙,阎景修转过头看向戚良,对方也同样抬起了头。
“你想说什么?”戚良问他。
“常然能感觉不到吗?恋人和别人在一起了,他们牵手、亲吻,甚至连最亲密的事情也都做过了。”阎景修抿了下唇斟酌着说,“常然和他做的时候不会察觉到异常吗?”
戚良认真想了一下,“做的时候会不会察觉异常,我觉得这很难说。但你说的对,叶锴灼从和陈澄在一起,再到陈澄生下孩子,这期间至少一年时间。常然有太多机会发现了,所以他还是一直维护叶锴灼,这有点说不通。”
不过还没等戚良想明白这一点,张金海打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查到蔡冰霜的手机定位了!”
阎景修按照张金海发过来的位置一路疾驰,好在医院距离定位不算太远,开车不到20分钟就赶到了现场。
这里位于金阳市出市区方向,原本是某地产商买下准备建新楼盘的,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就荒废了下来。
不少外来务工人员聚集在这里生活了下来,再后来这里就成为了一片城中村。
张金海已经事先联系了当地派出所,一行人沿着小路进入了这片区域。
“我都不知道金阳市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方凌凌跨过一条很窄的水沟,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四周。
“说明你还年轻,”尹宏奕跟在她身后,“这里都快20年了。”
蔡冰霜的手机信号显示她此刻就在城中区的某一处,而且很久没有动过了。
“这里乱七八糟的,想找到也得费点时间,”张金海对戚良说道,“还得多排几个守住出口,免得那女人从别的地方跑了。”
戚良也是这么想的,正打算打电话多叫些人,走在不远处的阎景修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见他停住不动,尹宏奕也不动了。
“你们听,”阎景修视线定在一个方向,不确定地说,“是不是婴儿的哭声?”
顺着阎景修手指的方向,尹宏奕认真听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听见。”
说罢他就继续往前走,阎景修还是不死心,一连往那个方向看了好几眼。
“景修怎么了?”这次注意到他的是戚良。
阎景修本想摇头说没事,但戚良的表情实在认真,他想了下还是说道:“我刚才好像听到几声婴儿的哭声,但是现在又没有了。”
城中村的岔路很多,戚良想也没想便决定道:“这样,景修你带几个人顺着那个方向找一下,有发现我们随时联系。”
说来也是巧,就在戚良说完不久,阎景修又一次听到了婴儿的哭声,而且比刚才那声更大。
这下不仅阎景修,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锁定了目标方向,阎景修带人一路不停赶了过去,就听到在一扇木门里断断续续婴儿嘶哑的哭声,还有女人低声的怒骂。
为了避免误判,阎景修让一名民警上去敲了门。
“谁啊?”里面的女人很警惕没有立刻开门。
“派出所的,”民警语气焦急地说,“附近有煤气泄漏,赶紧先离开这。”
城中区这里线路老化不说,还有不少私搭的管线,隔三差五就会出点问题。
见屋里依旧没有反应,民警敲门声更急了,不过他换了种说法,“你赶紧的,我得先去下一家了。”
民警特意走远了些,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又喊了一遍,“家里有没有人,派出所的。”听起来就像在和别人说话。
阎景修和其他几个人耐心地守在外面,不多时房门被人从里面推了个缝,里面露出了蔡冰霜面无表情的脸。
阎景修一只手寻思控制住蔡冰霜,将她反按在墙上,其他人推开门迅速冲进屋里。
“找到孩子了!”
“嘶!”
阎景修歪着脖子,衣领被方凌凌拉到快露出锁骨,侧颈两道血痕被她用手里沾过酒精的棉花球消着毒,疼得他没忍住发出轻呼。
“这女的手太黑了。”方凌凌气愤地说,手上的力度差点控制不住。
“你轻点,”白子骞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疼,“这是景修,不是蔡冰霜。”
刚才蔡冰霜被阎景修控制住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看见孩子被人从房子里抱出来才像发疯似的抓挠起来。
阎景修怕她误伤到孩子,这才被她给挠了。
“好在孩子没事。”阎景修的伤口太长粘不了创可贴,方凌凌用手扇了扇,等表面的酒精都蒸发了就给他的衣领松开了。
孩子这几天一直没怎么吃东西,所以饿得直哭。去医院检查后护士给喂了些奶粉,现在已经睡着了。
孩子的事算是解决了,审讯室里,蔡冰霜交代的过程也异常顺利。
“我是叶先生顾来专门照顾陈小姐的。”
蔡冰霜卫校刚毕业就分到二院当护士,但因为不是正式员工,工资很低,就一直想要换个环境。
机缘下,她偶然听到来医院产检的产妇聊起育儿嫂,虽然自己这个年纪做这份工作有些早,但她想着应该会有高知或是有钱人需要有文化的年轻人来照顾孩子。
机缘巧合下,她联系上了叶锴灼。
“叶先生每个月给我两万五千块钱,让我负责照顾陈小姐每日的日常起居。”蔡冰霜说道。
“两万五?”戚良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说说你平时都怎么照顾的。”
“就开车负责接送,陈小姐去哪我就送她过去。”
张金海嗤笑一声,看了眼戚良没说话。
“说说孩子怎么被你带走的?”戚良追问道。
蔡冰霜对戚良说的话感茫然,“是叶先生说这段时间他和陈小姐都有事,让我先把孩子带走照顾一段时间。”
“那你跑什么?还找到城中村那种地方住。”张金海不相信蔡冰霜的话,“你是不是用孩子威胁陈澄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蔡冰霜慌乱摇头,“叶先生他得罪了人,对方有可能对孩子不利,让我先找个地方躲一躲。”
“你既然把孩子带走又躲了起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陈澄的病房里,还有,你又给了她吃了什么?”
张金海一拍桌子,大声询问道。
“我、我在新闻里看到陈小姐和叶先生出车祸了。”蔡冰霜几乎是抖着说,说完就止不住一直在哭。
“啧。”她边说边抽噎,像是吓坏了,张金海毫无耐心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少同学都还在医院工作,稍微一打听就知道陈小姐住在哪件病房了。”蔡冰霜咬着嘴唇继续说,“陈小姐有产后抑郁,我就是去给她送药去了。”
“你有这么好心?医院有医生,陈澄如果哪里不舒服大可以和医生说,犯得着你去送药,还鬼鬼祟祟的?”张金海被陈澄的说法气笑了,手里的笔都放下了。
“这个呢?”戚良提起一个证物袋,里面正是那个带了血的奶嘴。
他毫不留情面地说:“又是奶嘴又是血的,这个东西对陈澄的病情能起到什么作用,你来给我们科普一下。”

“撂了。”张金海啪地一下把讯问记录摔在桌上。
“怎么了这是?”方凌凌绕过几张桌子走到张金海身边,拿起记录边看边试探地问道,“撂了不是好事吗?”
张金海拿起杯子喝了好几口,叉着腰说道:“你让戚队说吧。”
方凌凌这才注意到,从刚才进门就一直没有开口的戚良,表情也是少见的凝重。
“蔡冰霜的认罪有疑点?”阎景修来到方凌凌身旁,和她一起看起了笔录。
“没什么疑点。”戚良语气平静地说,“还记得在监控里看见她戴的那块手表吗?她说那是她偷拿的。她带走孩子是看叶锴灼太有钱想绑架孩子要赎金,她还嫉妒陈澄,嫉妒陈澄不仅有个好哥哥,还有个有钱的男朋友。”
人的嫉妒如果不能成为使自己变得强大的动力,偏激的情况下,确实有可能发生一些极端的行为。
“所以蔡冰霜趁着陈澄重伤住院,给她看了带血的奶嘴引起她抑郁症发作,然后吃下了伪装成抗抑郁药的毒药?”
方凌凌从笔录中找到关键内容。
戚良点头,“她自己是这么说的。”
“那常然受伤,叶锴灼车祸死亡就只是单纯的三角关系造成的?”因为蔡冰霜看起来对这一切毫不知情,方凌凌只能做此推断。
张金海特别想点一支烟,想了想还是忍了下了来。
“常然说的那张引发冲突的照片一直没有找到,他说是被叶锴灼带走了,但姓叶的现在死了,死无对证。”张金海向后抓了把头发,“这个小白脸心眼多得很,我总觉得他和这事有关系。”
张金海现在看常然是横竖不顺眼,连小白脸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行了,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戚良制止了张金的口不择言,又说,“如果他有问题,迟早会露出马脚。”
戚良的话并没有让办公室的气氛变好,好在维修师傅这会儿来了,一连坏了快一个月的空调终于久违地吹出了凉风,也降了张金海的火气。
白子骞刚才下楼买了些雪糕,还特意给维修师傅带了一根。
阎景修靠坐在戚良的办公桌边吃着雪糕,戚良把包装袋扔到垃圾桶里,看到后开玩笑道:“还敢坐这,你这是条新裤子吧?”
阎景修低头看看,笑说:“那不然我在你那办个卡,有个织补的活我就找你。”
戚良笑着咬了口雪糕,“我可挺忙的。”
“没事,”阎景修嘴里的冰被他嚼得嘎嘣响,“我上家找你去。”
也许是空调起了作用,或者是白子骞的雪糕够凉,张金海也没有刚才那么烦躁了。
这时戚良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号码是季志勇。
“戚良啊,你上来一趟。”季志勇声音依旧浑厚,戚良三两口把剩下的雪糕吃完,和张金海说了声就去了局长办公室。
“先恭喜你们安装破了,”季志勇开门见山,“现在有这么个情况,常然通过律师向儿童福利院提交了申请,你这边配合一下。”
戚良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他的眼前浮现出常然那张斯文的脸,想起他在病床上虚弱却条理分明的陈述。
如果常然只是为了要一个孩子,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坐下。”季志勇手掌向下压了压,“多大事。”
“常然有问题,孩子不能让他带走。”戚良有些焦急地说。
“你有证据吗?”
季志勇这次泡了新茶,是余湛送来的。他倒了一杯给戚良,继续说道:“这事伦理上不太好说,所以常然的代理律师是以孩子舅舅的身份申请领养这个孩子。”
戚良知道这件事应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忍着不适喝下季志勇给他的茶,只觉得这味道比之前哪一次都还要苦。
“案子整理一下就移交给检察院吧,”季志勇清了清嗓子,“常然毕竟是公众人物,趁现在网上舆论还没有发酵,不要拖太久。”
回到办公室,维修师傅已经走了,骤低的温度让戚良突然觉得有点冷。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没等有人提议要出去消遣一下,戚良就主动说道:“今晚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阎景修看出他情绪不好,没直说反而问道:“想直接回家吗?”
“你想去哪?”戚良猜他有可能想去超市买点菜之类的。
阎景修从戚良手里拿走车钥匙转了转,“跟我走就行。”
戚良被他的表情逗笑,摇摇头跟在身后,小声说道:“神秘兮兮的。”
一路上两人听着车载广播,是不是聊两句,直到路过几家生鲜超市之后,戚良才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阎景修在最近的一条虚线并道,接着干脆上了高架,这才说道:“给你卖了。”
见戚良表情不屑,他故意压低声音,“怕不怕?”
戚良手臂撑着车窗,手掌搭在下巴上,漫不经心地看了阎景修一眼。
之后戚良再也没问过阎景修要去哪,眼前就只有一条宽阔的直路。
最不济就是真的被阎景修卖了,戚良无所谓地想,就是不知道是按斤两卖还是一整个。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在一个岔路转了弯,戚良刚才隐约看见了路牌,但因为是第一次来,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地方。
“下车啊,”阎景修先解开安全带,发现戚良还愣愣地坐在副驾驶上,便催促道。
“这是哪?”戚良的表情比阎景修要把他卖了还惊讶,“怎么来这了?”
“你不是都认出来了?”阎景修绕过车头,把戚良从车里拽出来。
“我在网上买的夜场,”阎景修把手机里的二维码展示给戚良看,“比平时便宜了一半。”
二维码上面是明晃晃的“探索世界”四个字,整个金阳市就没有不知道这个地方的,这里是附近几个城市里最大的主题游乐园。
阎景修一路都很兴奋,他推着戚良找到一个人少的检票口,此时天色已经渐暗,唯一的一点橘色也被庞大的游戏设施遮住了。
戚良虽不是一把年纪,但这么大的主题乐园也是头一回来。
他记得“探索世界”是在他高三那年建起来的,高考完后,不少同学就来凑热闹了。
戚良因为还要打工抽不出时间,等有了时间,他又太大了总觉得这里不该是他来的地方。
他跟着阎景修一起往里走,发现身边路过的人除了小孩,绝大多数都是成年人,这才稍微放松下来。
戚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忽然感觉走在身旁的人脚步变慢了。
收回视线,戚良注意到阎景修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不远的地方有几个年轻的女孩正嘻嘻哈哈地围在一起拍照。
戚良的稍微加快了脚步,很快走到了阎景修前面。
乐园里的工作人员热情地和每一位路过的游客挥手,戚良看终于看清了女孩们之间的C位,那是正摆在他家客厅置物架最中间,也是阎景修最喜欢的一个手办。
阎景修不论回去多晚,都会在手办前站一会儿,满墙戚良叫不出名字的人物,硬是被他教会了好几个。
“怎么走这么快?”阎景修几步跟了上了,以为戚良着急去玩什么项目。
戚良指着前面1:1动漫人物的位置,“你不去拍照吗?刚好没有人。”
阎景修慌忙摆手,“我不照我不照。”
戚良揶揄地挑了下眉,“你不照刚才还一个劲地看。”
阎景修尴尬地蹭了蹭鼻子,“我随便看看。”
戚良笑着拿出手机,催促道:“快去吧,再晚了天就黑了,再想拍也看不见了。”
闻言阎景修这才小跑着站到了两个“巨型手办”中间,动作僵硬地比了个耶。
戚良的拍照水平也不怎么样,硬是给阎景修一米八几的大个拍得跟矮小症似的。
戚良这手机里除了现场照片,很少有活人,他余光看见别人拍照的动作,试图临阵磨枪一把。
最后他终于找到合适的角度,给一直举着剪刀手的阎景修拍了张还算合格的照片。
阎景修见戚良放下手机,立马迅速从展台那离开,不顾戚良还在查看照片,一把揽着他的肩膀把人带走了。
“哎,”戚良边走还不忘回头看刚才的位置,“我这下找着感觉了,应该蹲着从下往上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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