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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不想洗白(杉木乔)


裴砚说完后看着谢云程低着沉思的脑袋,其实他想拿谢云程的父母举例子的。但是他知道这是玄都中不可提起的禁忌,更别说谢云程还在襁褓时他的父母便已双亡了。
怪不得他不知心悦一人是什么感觉,因为没人教他,他更是无法得到过父母之爱,亲人之爱,所以他分不清自己是依恋他人,还是爱上了人。
裴砚想到这里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难言的酸涩。

第78章
谢云程听完裴砚说的这番话后又想起了自己与宣凤岐相处的点点滴滴, 宣凤岐确实处处护着他,但也会在一些地方限制着他。他能够确定的是宣凤岐有些时候确实是真心待他好的,但他不敢去撕开这表面的平静, 他害怕宣凤岐心里还是最在意自己的权势地位,到时候他便什么都不剩了。
裴砚见谢云程陷入沉思的样子微挑了一下眉毛:“陛下长这么大不会还未被宫中的教习嬷嬷教过男女之事吧?”
谢云程听到他这话微蹙了一下眉毛:“只是在话本中看到过男女之事,但教习嬷嬷还未教过。再说了……”
就当他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
再说了,宣凤岐说他年纪还小, 太早接触这些事会对身心产生不好的影响。若是为了这些事情分散了学业上的注意,那便是得不偿失了。谢云程那时候觉得宣凤岐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他便视那些男女欢好之事为洪水猛兽, 虽然他已经满十三了,可是接触过的还是只有民间写的有关于宣凤岐的那几本话本子。就连那些话本子也是他为了让宣凤岐以为他玩物丧志才命人从宫外带回来的。
可是宣凤岐督促他读书练字,背诵史诗策论,便也不再喜欢他接触这些,于是他更是听话似的把那些话本子给烧了。但最近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总感觉宣凤岐离开他,他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原来他逢场作戏求着宣凤岐庇护他的时候,他明明也没这种感觉的。
裴砚见谢云程若有所思的样子后唇边忽然翘起弧度露出个狡黠的笑:“若是陛下分不清自己是何感情,不如臣带陛下去一个地方消遣一下, 到时候陛下或许就分得清了。”
谢云程听到裴砚这话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光。
马车外灯火通明, 随着街景不断变化,最后停在了一座古色古香的高楼处。那高楼的门楣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春香楼。
谢云程以前出来的时候也曾经走到过这里, 只不过那时还是白天,这里都是冷冷清清的,而此刻这楼间的人群却是来来往往好不热闹。谢云程的眉间的皱纹越来越深, 只是还未等他说些什么,裴砚就抓住了他的衣袖走了进去。
谢云程刚进去就感觉到一股夹杂着脂粉的甜腻香气扑面而来,虽然外面是大冷天的,但这春香楼里却格外暖和。这暖风夹杂着各种各样的脂粉香气差点把谢云程给熏晕,他从未来过这种地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裴砚听到谢云程这句悄声问询后便道:“圣祖皇帝十一岁时便与太原王氏结亲,之后借着王氏的兵力和财力才坐稳江山。他原与王氏是青梅竹马,两个人相互扶持到老。人家十一岁就开窍了,可叹陛下都年满十三了却是个榆木疙瘩,所以今日臣带陛下前来就是为了让陛下开开窍的。”
圣祖皇帝十一岁就娶妻跟他开不开窍有什么关系?
就当他疑惑不解时,谢云程朝着那群打扮得浓妆艳抹的妇人中望去:“桂姨,今儿这里我包了。”
裴砚刚喊了一声,一个涂着浓重脂粉的看起来有三四十的妇人提起裙摆走了过来:“哎呦,原来是小侯爷呀,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这儿刚好有进来了几位颇有姿色的姑娘。”
裴砚也懒得跟她废话,于是一脸严肃道:“少贫嘴了,今日我是带朋友来见世面的,你快点将楼内的闲杂人等都清理干净,要不然我现在可就走了。”
桂姨眼看着这颗金灿灿的摇钱树就要走,于是连忙喊人把春香楼里的客人都请了出去。一时之间她又是殷勤地命人上茶,又是挑了几个手脚利索的人上前给他揉肩捶背。裴砚这个时候看向了满脸不自在的谢云程,谢云程很显然很抗拒别人触碰他,那些少女刚走到他面前,他就一脸厌恶道:“别碰我!”
裴砚见状抬起头来看向一脸讨好的桂姨:“让这些人都下去,把你们院里最知情识趣的姑娘都叫上来,我这兄弟啊不懂得一些事,所以我便带他来这里开开窍。”
桂姨一听到裴砚这样说,立马心领神会,她连忙转头去喊了几个名字:“去把湘月她们叫下来,说是有贵客要她们招待。”
“是。”
小厮上去叫人时,谢云程已经明显感觉到不适了。他就算对男女之事再怎么不通也意识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他没想到裴砚竟然用自己的名号光明正大的带他来逛青楼。
谢云程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很难看,思及此他便起身打算离开,裴砚见到谢云程想走于是连忙去拉他:“陛……不是,谢公子,你就这样走了?”
谢云程此刻眼睛中带着一丝想要砍了裴砚的冲动,他用周围人都听不到的声音道:“你竟然敢带孤来这种地方,你脑袋不要了?”
裴砚知道谢云程猜到了,但他也没想要瞒着谢云程,他走到谢云程面前好声好气道:“陛下息怒啊!我是想着这春香楼有几位姑娘知情识趣,教的东西比宫中的教习嬷嬷还容易懂,陛下不是分不清照顾您的那位……嗯,心上人的感情嘛,等一下朝这几位姑娘请教一下,说不定就懂了呢。”
谢云程在还未把裴砚放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但是这一年间他办了很多漂亮事,这反倒给了谢云程一种裴砚很稳重的错觉。
“不行!”
若是宣凤岐知道他来这种地方一定会生气的。
就当谢云程与裴砚拉扯间,桂姨叫的那几位姑娘已经围成一排站在了谢云程身边。这些姑娘长得确实明艳娇丽,就连妆容也与方才在楼内大厅内的人不同,而且其中有一个身穿着蓝色衣裙的女子怀里抱着一只凤颈琵琶,她眼含秋波望着谢云程与裴砚,好似是有无数柔情要倾诉。
裴砚见了那几位姑娘后又看了一下谢云程的反应,他刚才确实抬起眼睛看了一下,但他的视线只停留在那位抱着琵琶的姑娘身上,其他人他更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裴砚立刻就明白过来,他抬起头来对着桂姨说道:“我这位朋友脸皮薄,想必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姑娘们谈风说月。”
桂姨方才就站在了他们中间,她更是把刚才的一切看得明明白白,她连忙说道:“是了,看着公子年纪轻,自然是脸面薄,不如就请公子与湘月姑娘到楼上雅间慢慢聊?”
谢云程微愣了一下,裴砚随后走了过来道:“陛下,只是与姑娘们聊聊天而已,这里的姑娘大多都知风月场上的事。陛下不妨试试,等到陛下尽兴了,再来要臣这颗脑袋也不迟?”
谢云程原本是不想去的,他巴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可是这时裴砚朝着那湘月使了一个眼色,湘月就立刻上前空出了一只手拉住了谢云程的衣袖:“公子可是在嫌弃奴家?奴家虽然是靠着一手琵琶技艺在这春香楼立足,但待客不周少不得要挨妈妈一顿打,公子若今晚舍湘月而去,那湘月必会被妈妈打得去了半条命,求公子给湘月一个机会,哪怕公子再怎么不喜欢湘月,只需在楼上听完湘月弹完一曲即可。”
她长得娇俏可人,又哭得楚楚可怜,令谁看了都不免心生动容。而谢云程此刻却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似的连忙把自己的衣袖拽了出来:“这……听曲就听曲,你拉拉扯扯作甚?”
裴砚见谢云程松了口,于是便笑了一下:“谢公子,我就在楼下等你。”
话音刚落,谢云程就回头给了裴砚一记眼刀,裴砚差点被这眼神吓得打了一个寒颤。谢云程想他什么都不做,只是来这腌臜地方听会儿曲,而且现在周围也没什么盯着他的人,应该不会被传出去。
他这样想着便随着湘月上了楼。
楼上的雅间摆着一面枫叶锦绣的屏风,谢云程有些不安地坐到主座上。湘月见状将琵琶放到一旁,她刚想靠近谢云程,谢云程便像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你不是要弹曲吗,为何要靠近我?”
湘月此刻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来:“公子莫要说笑了,你都来逛青楼了还摆出这一副高风亮节的模样给谁看?”她一边说着一边像毒蛇一边接近谢云程,“你们这些男人啊都是些口是心非的玩意儿,明明家里有着貌美贤妻不要,净爱我们这些勾栏出身的妓子不是吗?”
谢云程长这么大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他连忙大喊着:“你胡说什么,我哪有什么贤妻?你若再这样不知廉耻,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他是想说出什么砍头问斩,诛她九族这类的话。可是他终究不忍心对这女子说出这般狠话,更何况这女子并没有对他做什么,比起那些大逆不道的臣子,她所做的一切甚至可以说是忽略不计。
湘月继续弯起朱唇笑道:“公子既不喜欢奴家,那为何方才视线只落在奴家一人身上,明明几个妹妹长得也比我好呢。”
谢云程一边往后退一边语无伦次说着实话:“你胡说什么,谁……谁看你了,我……我只是看你抱着的琵琶好看才多看了一眼。”
啧,这可真是令人伤心啊。想她湘月也是春香楼鼎鼎大名的头牌花魁,这毛头小子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觉得她的琵琶好看?不过她这琵琶是前楚失传的白玉凤颈琵琶,弹出的声音如玉珠落盘,清泉凛冽,这宝贝琵琶可是她拿本事吃饭的家伙。
这小子是有点眼光,但真的是无趣极了。
湘月看到他吓坏了的样子捧腹大笑起来,她垂在颈侧的碎银流苏都缠绕在一起:“好了不逗你了。小兄弟,看你这个年纪也知道你没娶妻,估计是被那风流的小侯爷骗到此处的吧?”
谢云程看到那如蛇蝎般的女主远离他之后,他才松了口气。他直起身子来思考了一阵,随后缓缓开口:“也……也不是。我是想问,一个人对我很好,我依赖于他,我知道他也依靠着我,可我知道我们都不能就这样互相靠一辈子,因为他对我很好,从未有人香他待我这般好。我一时分不清我与他到底是扶持之谊,还……还是……”
谢云程说到这里的时候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湘月看到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于是便问:“那这些话你亲口对他说过吗?”
谢云程听到她这样问后急忙道:“自然是没有。”
湘月叹了口气,她拿起自己放到旁边的琵琶后撩拨了几下,之后她又去调琵琶弦:“你不问她,你怎知她对你只是扶持之谊?”
这个问题谢云程都不用回答,甚至都不用想。因为他很清楚宣凤岐不可能对现在的他有任何心思,除了扶持他,对他有那么几分怜悯,疼爱之情外再无其它。
湘月一边调着琵琶弦一边又道:“你是否在见不到她时便心里闷闷的不舒服,整日里只想着能见到她,当她来时你,你便开心到不能自已。她笑时你便真心为她开心,她难过时你也为她难过,你心里想若有一日她抛弃你,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想去死?”
谢云程听到这话有些错愕地睁大了双眼,若不是湘月好好站在这里,他还真以为这人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只是他还真的没想过,宣凤岐若有一天抛弃他,他会去寻死腻活。
湘月看到他那副“你怎么知道我这样想”的表情后便明白了一切:“你啊得了一种病。”
谢云程听到这话又紧锁起眉头来。
可是宫中的太医前几日才为他请过脉啊,他身体康健,就连上次落水后的后遗症都没留下,他能有什么病?莫非宫中的太医也被人收买了,然后跟所有人把他当成耍子傻?
就当谢云程胡思乱想之际,湘月抬起头来看向他:“这种病世间无人能救,无药可医,若是治不好你等死就好了。”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紧张得头上开始冒出薄薄冷汗。他的病真的有这么严重吗?他还没有保护好宣凤岐呢,他怎么能这样去死呢,他要是死了大周江山肯定不稳,宣凤岐一个人怎么守得住,那些人可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谢云程真的有些害怕了,他颤抖着声音哑着嗓子问:“湘……湘月姑娘,你也不是行医之人吧,为何会知道我患此病症?”
湘月听到他这样问后叹了口气:“因为做我们这行的免不得跟许多男男女女打交道。”
谢云程真的怕了,他怕得要死,此刻他都快要哭出来了,他紧紧咬着下唇。只是他刚才还把湘月当成洪水猛兽一般,现在却不由得主动靠近湘月:“湘月姑娘……抱歉,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湘月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姑娘能告诉我怎样才能治好这病,我愿满足姑娘任何愿望?”
湘月看到他这眼圈泛红低声下气求人的样子后心里欢快了许多,她微抬起眼眸:“什么愿望都可以?”
谢云程狠狠点了点头:“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湘月听到他这样说后又大声笑了起来:“那让你娶我为妻呢?”
谢云程:“……”
少年不说话了,脸上那份祈求也彻底粉碎,他顿时觉得自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打了一下,脑子嗡嗡直响。
湘月看到他快碎掉的样子便不再开玩笑逗他了:“好了好了,你是我们春香楼里的贵客,我一个卖艺傍身的妓子怎么会真的让你娶我为妻?不过是看你着急颇有意思,想逗你一下而已。”
谢云程的心情今晚已经大起大落好几次了,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些不满了,但他仍认真问着:“那方才你说我得了不治之症……”
湘月继续点头说道:“你得病是真的,不过确实有治愈之法。”
谢云程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是什么方法?”
湘月笑盈盈地看向了这个眼睛一闪一闪的少年,这少年也不过十四五的样子吧,这么小的年纪却情根深种了。小小年纪却是个情种,谁看了不说一声无药可救了呢?
湘月开口道:“去给你的心上人直接说你心悦于她,让她答应你跟你在一起啊,这样你的病就好了。”
谢云程听到他这样说后愣在原地:“什……什么?”
湘月看到他还是一副榆木疙瘩的样子便心里来气:“刚才本姑娘给你说了那么多,你愣是一点都没听懂吗,你得的病是相思病,若与你心悦之人厮守一起,琴瑟和鸣,这相思病自然就解了。”
谢云程听到湘月直接将他心底的那点最阴暗最见不得人的想法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时,他有那么一瞬间是生气的,但随之而来的是兴奋:是的吧,应该这样感情的吧。但很快他又变得沮丧。
湘月都把解决问题的办法告诉他了,他却还是闷闷不乐,甚至比刚才还表现的垂头丧气,湘月心中疑惑:“怎么了,你办不到?”
谢云程将头越埋越低。
是的,真的办不到。
片刻后,他接着说道:“我与他……身份有别,更何况……”
更何况宣凤岐还是他叔父的宠臣,是他现在名义上皇叔。他就算真的是那种心思有如何,他已知人伦纲常,已知礼义廉耻,他心里很清楚这是见不得光的,永远阴暗的存在。
湘月知道这少年是裴小侯爷的朋友,身份有别的话恐怕他是喜欢上了攀不上他身份的人吧。世家大族,皇室权贵就是这般,为了一个门当户对拆散了不少有情人。但这个世上就是这样,纵使年少一心热爱赤忱也不如荣华富贵,前途安稳。
“既然如此那你就睡她啊,生米煮成熟饭,你家里人还能阻止你们?”
谢云程被湘月这番惊世骇俗的话震惊了:“你……”他的话哽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湘月轻蔑地上下扫了他一眼:“也是,看你年纪不大的样子,你应该不懂如何跟人上床行鱼水之欢吧?我这里正好有几本上好的春宫图,你要是想买的话,我卖你几幅,看在你是小侯爷朋友的份上,我可以便宜点卖。”
湘月看他惊慌失措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又笑着说道:“放心,像你们这种贵公子我见的多了,即使我不说,你为了心上人也会这样做吧。为了你不始乱终弃,劝你还是早点给人家名分,这样也比最后错付痴心什么都没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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