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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不想洗白(杉木乔)


谢云程此刻气急败坏从座上站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湘月看到他这样急后,心里反而认定了少年是被拆穿了真实想法而恼羞成怒:“你要是没这种想法来这里干什么?你心悦一人肯定也想跟她一起行夫妻之事吧,你们这些人总是清高,其实也不比妓子好多少,简直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若你不想这样,那你便不要靠近他,不要因为你的心悦牵连人家啊,真是虚伪至极!”
谢云程还真的是第一次被人骂得面红耳赤。
不是,不是这样的。
他喜欢宣凤岐,他怎么可能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宣凤岐。他们之间的身份代表他们不可能。
或许是因为恼羞成怒,但更多的是害怕,谢云程头脑发热下把屋内的东西砸了个遍。楼上传来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和摆设东倒西歪的声音,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被灌酒灌得有些薄醉的裴砚。
因为楼上那位是裴砚带过来的朋友,所以谁也不敢上去查看。裴砚听到这阵声音之后心下直呼不好,他连忙推开了那些在他周围献殷勤的姑娘,三下五除二就跑到了谢云程待的那间房里。
等他跑到房间口大力拉开门时便看到满屋的狼藉。而谢云程喘着粗气眼睛腥红地盯着站在门外呆愣的裴砚,裴砚扫视了一下这满屋被摔的破烂,随后他看到了被这场景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屏风后面的湘月。
桂姨见状也匆忙赶上去,当她见到那副颠三倒四的场景后也是被惊的愣在原地。只是她很快恢复了那副主人的样子:“湘月,是不是你惹得贵客不悦?”
湘月也没想到这小小的人力气竟那样大,屋里除了那架屏风,他该砸的全都砸了。她害怕被波及才躲在那屏风后面,她刚想开口解释,那刚才暴怒的少年恢复了平常神色:“跟她无关,是我忽然手痒了想摔几件东西,想必主人家不会计较吧?”
他明明是一个半大的少年,但他微红的眼睛里却透露出一阵令人不敢出声的杀意。桂姨跟那群小厮见状也是一个都不敢吭声,裴砚愣神好久终于反应过来,他连忙上前搀扶谢云程。
谢云程这时却自然而然转身离开。裴砚此刻转头看向桂姨:“今日砸烂的东西都算我账上。”
说完,他便快步上前去追谢云程。

两日后, 上元宫宴在皇城里的太液池中举行。
这太液池中的水是从玄都城外的护城河引进来的,太液池中央更是修建了一座奢靡雅致的登仙台,这宫亭有着一条由红木搭建而成的九曲桥, 上元节的前两天,便有无数宫人在这里忙前忙后,虽然大雪时节已过,但外面的天还是冷的。虽是如此,但登仙台里却被人弄得暖烘烘的, 各种数不清的美酒珍馐被宫人捧着一个一个小心翼翼地送了进来。
其实今年的宫宴谢云程大可选在皇宫中的任意一个大殿中,只是他今年装神弄鬼的说要给诸位王公大臣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所以才把宫宴的场地选在了外面。那些臣子虽然时不时会揪着一点小事不放, 但内宫琐事他们是不会置喙的。
谢云程虽然说要给众人一个惊喜,但是这个“惊喜”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他这次甚至连宣凤岐都没有告诉,只是在他去往太液池的路上,他一如既往的乖巧地出现在宣凤岐面前,百般撒娇缠着宣凤岐与他一同前往。
宣凤岐知道谢云程特意绕了远路特地在他从襄王府到皇宫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他知道谢云程的心思却也没拆穿这孩子,他假装与谢云程偶遇:“今日宫宴还得在外面待许久,陛下出门时怎不知多穿几件衣裳,若是一个不小心冻坏了可怎么办?”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的关心后仰起头来:“哪有那么娇贵,而且最近我有好好锻炼身体, 哪怕在外面待个一天也不成问题。”
其实他说的也不全是玩笑, 以前寒冬腊月的时候他是真的因为受罚穿着单薄的衣裳在外面站着一整天。等到有人发现他的时候,他脸色都变得铁青了。谢云程已经数不清自己过了多少这样的日子, 他就像野火烧过的草根,只要命还没有烂透他就能借着一股劲继续卷土重来。
宣凤岐听着他的调笑后摇了摇头:“陛下还是要好好爱护自己,毕竟这个世上除了你自己, 没有比人更爱你了。”
谢云程这一年里确实长高了不少,现在宣凤岐跟说话已经不需要弯腰了。或许是这谢家的基因太好了吧,这孩子十几岁就长这么高,看起来得快有一米七了吧,他真的不敢想谢云程成年后得有多高。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番话笑着摇了摇头:“不会啊,这个世上还有皇叔爱云程,关心云程。所以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这次天不是那么冷,等下次我会记得多添衣裳的。”
宣凤岐看到谢云程这副乖巧的模样不禁心生爱怜,他一如既往伸出手来想要摸谢云程的头,只是此刻他察觉到周围都有宫人与侍卫跟着,于是又有些尴尬地撮着手指想要将手放下。谢云程见状连忙抓住了宣凤岐的手,他亲自将宣凤岐的手放在了自己柔软的头顶上:“皇叔也觉得我长高了吗?”
宣凤岐微愣了一下,随后他露出了丝笑来,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用哄小孩的语气道:“是啊,这一年来陛下长高了好多好多,新的一年陛下会越来越好的。”
谢云程得到了宣凤岐的祝福后眼睛闪烁着高兴的光芒,他拉着宣凤岐的手:“嗯,皇叔也是。”
其实,谢云程想明白了。
阴暗的见不得光的东西就该继续待在黑暗中,这种心思只有他清楚就好了,他不会像先帝那样用卑鄙的手段把宣凤岐留在这里。他只是求宣凤岐能够多陪陪他就好了,他现在想明白了,他活在现在一直都只是为了保住性命而活,而现在他有了比活着还需要做的事。
若问他渴望父母之爱,朋友之谊吗?他当然渴望,毕竟那是他可望不可得的东西,而这些感情他竟然都有在宣凤岐身上感受到过,宣凤岐会教给他礼义廉耻,教他读书认字,教他只有自己有能力了才能不会受欺负。是宣凤岐第一次为他过了生辰,亲自给他下厨做了长寿面,他活了十多年直到那天他才知道自己是有生辰的。
宣凤岐想保护自己,想权倾天下。但他却没有限制他这个皇帝的自由,更没有把他养成一个傻子,他知道宣凤岐对他好也是有所图的,他们两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虚伪与秘密,但……那又怎样,他们因为利益牢牢捆绑在一起,互相扶持,他确实喜欢上宣凤岐了。
毕竟他最近的梦里,十有八.九都是宣凤岐。
谢云程与宣凤岐到场的时候,王公大臣基本也来全了,那些藩王坐在席下一脸紧张地看着谢云程坐上了主位,而宣凤岐就泰然自若地坐在了他旁边。
席下众人行完礼后又轮到了今晚进京纳贡的藩王递上了今年所纳贡的物品折子,那折子厚厚的一摞,想必是有不少东西。但谢云程却借口头疼说直接把东西交到户部让他们核对就行,随后他便一脸笑意地看向了宣凤岐:“皇叔可以先看看那些东西里有没有喜欢的。”
他这话一出,底下那些藩王脸都绿了。他们在这么巴巴等着,可是谢云程敷衍他们就算了,还把他们进献的东西先给宣凤岐挑。这下,一部分的目光齐刷刷望向了宣凤岐。
宣凤岐一到冬日里就大病小病不断,不过今年保养的好,所以也没有像往年那般一直卧病在床。但因为常年患病,他的肤色如雪般白皙,他冬日里少病痛,这些日子唇上竟也有了血色。只是乍一看去还是一副扶风弱柳的模样,他不经意露出的那截手臂更是将纤弱二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那些从未见过宣凤岐的藩王刚看到他后,那些在心中早就酝酿好的逆言不知怎的,却也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宣凤岐听到谢云程这番话轻笑了一声:“多谢陛下厚爱,只是臣向来不爱这些身外之物,陛下还是留着供来年修建水利之用。据臣所知,黄河所建堤坝去年便有三处决堤,这些钱若用于兴修水利,解决水患,想必百姓定会感念陛下英明的。”
谢云程听完后像是灵光一般拍了一下脑袋:“哎呀,皇叔不提孤都忘了。”说完,他又一脸庄重地看向座下的那些大臣,“看到了吧,襄王为国着想,在孤面前为百姓谋福祉,去年就因为雪灾水灾洪水之事闹得大周民不聊生,百姓哀鸿遍野。你们在朝为官,食万民俸禄,合该也像皇叔这般一心为民才对。”
谢云程这段时间用雷霆手段办了不少人,纵使那些没眼色的人再怎么不懂事也该知道这话是谁教的了。自从朝堂中少了许多爱说些虚言的人后,就再也无人再敢小瞧这位被宣凤岐扶上位的少年皇帝了。
此刻,有位会来事的大臣起身道:“陛下训言,微臣自然谨记于心。微臣知陛下心系万民,大周有陛下在是大周的福气,微臣身为臣子自然要为大周百姓尽一份力,微臣虽不在高位,但也愿意捐上白银百两为修筑黄河堤坝之事尽一份绵薄之力。”
话音刚落,谢云程就一脸兴奋地拍着手:“好啊!苏侍郎,孤果然没看错你啊!”
苏玮是工部的一名不起眼的侍郎,眼看他就要得到皇帝的青眼了。工部尚书自然也不能按耐不动了,他也连忙起身说自己也愿意为修筑水利尽一份力,他捐的钱可是要比刚才那位侍郎高了十部,换成他的俸银也就几年的事吧。
之后坐在下面的大臣一个又一个的说着自己也要为国效力,纷纷捐款。这下那些几个守财的也不得不拿出自己两年的俸禄撑撑场面。虽然他们花了钱,但是这些大臣也得到了谢云程的亲口夸赞,谢云程还亲口承诺会亲笔题字赞扬那些捐下财务的大臣。反正这字只要捐了钱就有,之后挂在家里谁来都说一句“此人是陛下亲笔御赐”,这传出去多有面子。
谢云程也没数到底有多少人捐钱了,反正在场的应该全捐了。此刻他微微转头看向宣凤岐,宣凤岐这时也与他的视线对上。
谢云程满眼都写着“皇叔我厉害吗”的表情,宣凤岐露出了一个无奈又温柔的笑容。谢云程满足地转回去,为了不让那些啰里啰嗦的臣子以为这件事是宣凤岐先挑起的,于是他便开口看向了坐在一旁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藩王们:“还是要多谢几位叔叔们进献的礼物孤才想起这回事来,我朝臣子自然都是一心为国的,他们此番热情,孤也不好回绝,你们说是不是啊?”
藩王们虽然个个脸色难看的像吃了苍蝇似的,但他们还得陪着笑脸:“是啊,能看到大周君臣一心,这自然是我大周的福气。”
谢云程听到这回答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场带着引导意味的“募捐仪式”结束之后,谢云程便让人将烤好的牛羊呈上来,各色菜肴也跟着那些脚步沉稳匆忙的宫人端了上来。
谢云程又笑道:“今日本来就是宫宴,诸位自然不必拘束。”
他刚说完,席下就传来了异口同声:“多谢陛下。”
谢云程早就知道宣凤岐吃不惯油腻之物,所以一早让人煨好了金丝燕窝鸽蛋羹还有几味吃了不是那么油腻反胃的菜呈到宣凤岐面前。宣凤岐坐在谢云程面前,他的菜式看着虽然都有些淡,没有那种烤肉滋滋冒油的香气,但每道菜与食材都是极耗费功夫与时间的。
自从谢云程知道了宣凤岐吃不惯宫里御厨的手艺,于是便请了从江南请了几位厨子回来。他知道宣凤岐不好养,一旦有什么差池,病上几日也不是难事,所以他想尽力保护好宣凤岐,让他不会因为吃食这件小事而身子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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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云程:谁懂啊,我就轻轻夸一下人就能让人白给我打几年工,这黑心钱真的赚得太香了。

就在这一片和谐之下, 一双怨恨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坐在谢云程旁边的宣凤岐。
沈英衡紧紧攥着双拳看着那个方向:不会有错的,那个高坐在众臣之上的人就是那天自己在旧宅里遇到的那个人。他没想到那个人就是宣凤岐,既然宣凤岐知道了他的身份, 那又为什么不杀了他以绝后患?
宣凤岐行事向来古怪,就连朝臣也无法猜透他的心思。沈英衡只与宣凤岐有过一面之缘,既然连那些整日里与宣凤岐斗来斗去的大臣都无法猜透他的心思,那就更别说他了。
但不管怎么样,宣凤岐挑唆先帝灭他沈家满门是事实。他不管宣凤岐是怀着怎样的心思, 今晚他都要杀了宣凤岐,毕竟这可是他筹谋这些时日以来唯一的机会了。
今日宫宴谢昭华也在, 而且她也坐在谢云程旁边。刚才那些大臣们捐款的时候她没有言语, 现在宴席上一片祥和,她也无动于衷,自始至终她都端着酒杯一口一口抿着,像是真的在仔细品尝这佳酿似的。
她虽然心里紧张,但是面上仍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等到她三杯酒下肚后, 一直看着宣凤岐的谢云程才将视线转移到了她这个姑母身上。谢云程此刻高举着酒杯对谢昭华说道:“姑母前些日子为了孤的婚事煞费苦心,姑母是孤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侄儿感念姑母用心良苦,所以今日当着众臣与诸位藩王的面,侄儿敬姑母一杯。”
谢昭华听到谢云程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后露出了丝得体的微笑:“陛下这是说的哪儿的话, 在外本宫称您一身陛下, 在内陛下是我侄儿。所以无论内外,姑母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谢云程继续笑道:“姑母一番苦心, 侄儿自然感激不尽。”
两个人一番较量后便饮尽杯中美酒。
谢昭华放下酒杯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谢云程,她知道方才谢云程那番话在试探敲打她,但那又怎样, 这臭小子得意不了多久,大周很快便会要易主了。
谢云程跟谢昭华寒暄完后又看向了左边坐着的一排藩王:“诸位叔叔们是胃口不好吗,怎么都不见你们吃东西?”
那些人见状收敛了脸上的紧张之色,他们一个个陪笑着:“多谢陛下关怀,宫中美食不是我们外面那些可比的,我等只是怕吃得狼吞虎咽有失了体面。”
那人说了这话后其他人接着话茬:“是啊。”
谢云程听到后笑了一声:“原来如此。若是这样,诸位叔叔们大可不必担心,今日宫宴上的吃食自然是管够,毕竟几位叔叔们好不容易才来玄都一趟,孤又怎么会怠慢呢?”
“是,陛下仁心,臣等感激涕零。”
谢云程说话的功夫,宣凤岐已经将那碗燕窝粥喝完了。他笑着转头看向宣凤岐:“皇叔,我有些醉了,想先出去吹吹风。”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抬起头来看向谢云程。此刻少年双颊透着一层薄薄的桃红,就好像上了胭脂似的,就连唇色也比平时深许多。宣凤岐知道他还没成年,于是谢云程在宫宴上的酒也是没什么酒精的果酒,只是他没想到谢云程才喝了几杯就真的有些醉了。这果酒的浓度主要取决于发酵了多久,谢云程这次可能喝得有些多了。
果然孩子还没到时候就不能喝酒,要不然会伤害身体。宣凤岐冲他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后他又吩咐人将谢云程的酒换成果汁。其实他是不同意谢云程喝酒的,只是谢云程为了宫宴才喝了一些有酒味的果酒。
此刻,一名待在陆王身边的侍从见状也紧随着更换酒水的宫婢走了出去。
谢云程站在九曲亭中央的时候深呼吸了一下,宴会的气氛确实不太好。他得打起精神来盯着那些人,而就在此刻他忽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朝他逼近,谢云程微动了一下耳朵,就当那人快要靠近他的时候,他蓦的转身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原本他想直接把人掐死的,只是他看到那人的长相才改成紧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赵音仁看到谢云程一脸凶像看着她,于是她连忙想甩开了谢云程的手:“你干什么,你弄疼了!”
谢云程趁机送开了手,赵音仁因为谢云程一下松开了她,她因为挣扎的力气瞬间往后退了好几步,要不然这长廊上有红木围栏,她恐怕早就掉进太液池里去了。
谢云程抱起手臂看着赵音仁:“不知郡主鬼鬼祟祟在孤身后想干什么?”
赵音仁揉了揉自己被谢云程攥红的手腕,她没想到这个跟自己同龄的少年力气竟这般大,刚才那一下都把她的腕骨给捏碎了。赵音仁理了一下自己的鬓发,随后便恢复了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抬头看向谢云程:“我来这里就是想告诉你,别整天想着跟我母亲作对,要不然到时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要是你答应了娶我为后,说不定母亲会留你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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