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遇口中发出“呜呜”两声嘤咛,没过多久便被亲的软了下去。
封冀像一头饥渴的野兽,亲的又重又深,他的喉咙都好似要被顶穿了一般,被松开时嘴唇还张着,合都合不拢。
双眼发直缓了好半晌,祈遇才喘着气,抬起发软的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角,小声道:“亲…亲完了,可以回去了吧?”
封冀温柔地看着他,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温柔,“不可以。”
祈遇瞪大了眼,“你说话不算数!”
“嗯。”男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是说话不算数,可是宝宝今天也骗我了。”
祈遇:“我不是答应给你补偿了吗!”
“是啊。”
封冀抬手,慢悠悠按下后座前方的按钮,随着他的动作,车内传来“啪嗒”一声脆响,修长的手指在弹出的小格里一勾,夹出了一个熟悉的粉色小盒子。
男人又俯下身,在祈遇震惊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个蓄谋已久的笑容。
“所以,我这不是马上就来要补偿了吗?宝宝。”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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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封总啥时候在车里放的小雨伞我也不知道[抱抱]马上就要解锁新地点了,77你有什么头绪吗[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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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灿从小八字便弱,梦魇缠身。
他常常梦见一个看不见脸的黑色怪物,它从黑暗中突然出现,濡湿的触手上长满了吸盘,捆绑缠绕,包裹着他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他担惊受怕,催眠着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噩梦,是梦便总会结束。
可被触手缠绕过的身体却愈加敏感,他不再敢与人触碰,夏天也依旧穿着长袖,甚至连看到带吸盘的鱿鱼也会止不住地发抖。
直到与现任丈夫厉长洲相遇,何灿再也没有梦见过那个怪物。
丈夫厉长洲是何灿见过最完美的人,他高大、温柔、俊美、多金、专一。这样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却对刚出社会性格孤僻的何灿一见钟情。
答应了厉长洲的表白后,他们很快便如胶似漆,同居结婚。
何灿住进了厉家庄园,梦中触手怪物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丈夫温柔的笑脸。
何灿开始居家工作,早起时会被丈夫炙热的吻叫醒,睡觉前会被丈夫紧紧搂进怀中,直到两人都身体彻底贴的严丝合缝,难舍难分。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丈夫的双胞胎弟弟回国。
历洵虽然厉长洲长的一模一样,可比起丈夫温柔的性格,历洵更加恶劣难缠、不服管教。
但双胞胎之间,总有许多相似之处。
历洵同样高大俊美,同样事业有成。
也同样…对何灿好的不可思议。
何灿有些害怕他丈夫的胞弟。
因为历洵看他时的目光,让他经常幻视梦中的怪物。粘腻的、阴暗的、以及藏都懒得藏的占有欲。
历洵在家时,何灿会更黏着厉长洲,只为了减少和这位小叔子的接触。
可这个办法并不长久,因为丈夫厉长洲突发恶疾,在与何灿结婚的第二年便去世了。
厉氏易主,何灿守了寡。
何灿又开始做梦了。
梦里的怪物与从前无甚差别,它依然狰狞、可怖、挥舞着黑色的触手,可它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它越来越过分,越来越偏执。许灿开始害怕入睡,因为下一次入梦,怪物只会将他缠的更紧。
每一次惊醒,满脸惊慌的他都会被揽进一个宽阔炙热的怀抱。
“嫂子,又做噩梦了吗?”
何灿发现,只要他睡在历洵身边,梦中怪物便不会再出现。
为此,他不得不每晚都爬上小叔子的床,在对方的怀抱中安然睡去。
被历洵告白的那天,何灿梦到了亡夫的坟墓。
消失许久的黑色怪物盘踞在坟头上,漆黑粘腻的身躯狰狞地蠕动,猩红的眼睛像是染了血。
怪物距离何灿越来越近。
——它变成了厉长洲的样子。
阅读指南:
*切片怪物男鬼1×爱哭胆小貌美寡夫0
*哥哥弟弟是同一个人,后面会融合
*身心1v1
*攻受都不是啥完美人设,xp产物
*不是章鱼怪!但可以随意变形状♂
第39章 转正礼物 媚眼抛给木头看
车子被重新启动, 嗡嗡作响的发动机声掩盖了别的什么声音,却阻挡不了车内逐渐升高的温度。
“加油,宝宝。”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些喘, 可对比起面前满面潮红的青年, 看上去却要气定神闲太多。
“怎么抖成这样,还能撑得住吗?”
祈遇紧咬着唇, 一呼一吸间都像是在颤抖, 眼角溢出的泪水让他看上去极为难受, 可一开口,嗓音里却带着一丝隐秘的欢愉。
“你……你不出力就…闭嘴!”
封冀闻言低低笑了一声,忽然凑过去吻他, 唇齿相依间含糊地说着什么,听的祈遇面红耳赤, 攀附在他脖颈的两条手臂不由得收紧,右手在他的脊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只是他全身的力气都在用来控制自己摇摇欲坠的腰,这一掐软绵绵的,对于封冀来说就像是在调情一般。
“宝宝手好嫩, 另一边要不要也掐一下?”
祈遇没有回答, 一眨眼睛, 又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滑落,氤氲进上衣的布料中。
封冀说不出力便真的什么都做, 除了那两只扶在他腰间的手热心地帮祈遇保持了平衡外, 便只会动嘴了。
要么是凑过来亲他, 要么便会低下头,在祈遇耳边说些混账话,给他添乱。
祈遇整个人都抖得不成样子,他本身体力就差, 下药事件过后夜跑也跟着停了,两个大男人一起挤在车后座这样狭小的空间里,祈遇更是连四肢都伸展不开。
他将脸埋进男人颈窝,一边抖一边忍不住轻轻哭叫了一声。
这声音听的封冀心里酥酥麻麻,扶着腰的手也忍不住用了些力道。
感受到这没有任何预警的助力,祈遇瞪大了眼睛,下巴猛然向上抬起,口中喘息化作了一道变了调的呜咽。
过了好半晌,祈遇才从一片空白中回过神来,颤声斥责:“你不是说…不出力吗,你这个人老是说话不算数……”
“因为宝宝吃的太辛苦了,看上去好可怜。”封冀呼吸粗重,缓缓凑过去,在祈遇嘴脸爱怜地亲着,“我知道宝宝已经到极限了,剩下的我来帮忙好吗?”
虽然是问句,却根本不给祈遇回答的机会。
祈遇只觉得自己像是在玩一场蹦极,他被封冀哄着跳下高台,身体极速下沉,又被快速抬起,两种姿态来回交替,乐此不疲。
后月要连接着大脑的神经在这种刺激下来回过电,将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冲垮。
地下车库内,贴着防窥膜的迈巴赫车窗黑漆漆一片,看不清里头任何一点画面。唯有发动机还在“嗡嗡”作响,像是要掩盖住那不可告人的旖旎。
轰鸣声响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忽然停下。
高大的男人穿戴整齐,怀中抱着一个闭着眼睛的青年,将车钥匙往兜里随手一塞,便往不远处的电梯门走。
祈遇的脸贴在他胸口,睫毛被泪打湿,一簇一簇的黏在一起,身上穿着的休闲服像是被人大力蹂躏过一般,皱皱巴巴,带着点点湿意。
直到走进电梯,感受到狭小空间中空调的凉风,祈遇才从瘫软中缓慢地睁开眼,小声道:“难受…我要洗澡。”
封冀将他往上抱了些,温声哄道:“马上就去洗,但是我那儿没宝宝的衣服,洗完先穿我的睡衣好不好?”
“嗯……”祈遇猫儿似的哼唧了一声,他累极了,再次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像是睡着了。
他今天着实辛苦,就连睡着后不时溢出的声音都哼哼唧唧带着哭腔,听的封冀心软,轻手轻脚将人浑身洗净擦干后,换上了自己的睡衣。
只是两人的体型差距太明显,他的衣服给祈遇穿大了至少两个码,祈遇的腰又细,睡裤刚穿上去便往下掉,试了几次无果后,封冀于是便只给他套了一件上衣一条内裤,就将人抱到了被窝里。
祈遇睡相很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窝着不动了。
封冀在一旁看着他,心里被爱意与满足感塞的鼓鼓胀胀。
他抬起手,在那张被热水蒸腾的红扑扑的脸蛋上来回摩挲着。
望着祈遇恬静的睡颜,封冀忍不住喟叹一声。
以前还能忍得住,可随着两人的□□的联系越来越紧密,他便越控制不住心里头那股病态般的控制欲。
似乎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对方,这空虚的情感才能得到一丝慰籍。
他母亲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一个隐藏在正常人堆里的疯子。
封冀坐在床边,保持着一个姿势就这样不知凝望了睡梦中的人多久,直到祈遇裹着被子翻了个身,他才如梦初醒,站起身退出房间。
看了眼手机上二十分钟前收到的消息,他抬手给司机打去了一个电话。
“刚刚给你发了一个4s店地址,去那儿报我的名字和电话,把车开到地下车库,我会下去找你拿车钥匙。”
司机在那头立刻应是,一边想着封总平常不是只爱开那辆迈巴赫,怎么又买新车,一边叫了辆滴滴,马不停蹄地往4s店飞奔。
一小时后,封冀去了车库,从司机手里接过车钥匙,重新回了家。
祈遇还在睡,恐怕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封冀便将车钥匙塞进了口袋,定了晚餐私厨上门,便也躺上床,将人搂进怀里。
晚上七点,封冀的手机准时响起,他怕吵到祈遇睡觉,只看了一眼便按下静音,独自起身去了后门,从跑腿手里接过那一整袋散发着浓郁香气的晚餐。
晚餐是粤菜,祈遇最喜欢的那家,以前他们每周都会去吃一次。
等将菜品摆满一桌,封冀才走进房间,抬手捏了捏祈遇睡的热乎乎的脸颊肉,“宝宝,起来吃饭了。”
祈遇被他捏的皱了皱眉,显然是睡觉被人打扰了有些烦躁,迷迷糊糊间用力在那只作乱的手上拍了一下。
力道很大,“啪”的一声,没把封冀拍痛,倒是把祈遇震醒了。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眼底写满了迷茫。
“宝宝,起来吃饭了。”没管自己那只被拍红的手,封冀蹲下身,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祈遇这才有了点反应,抓起被子盖住了头,“我好困,我要睡了…”
“吃完再睡。”封冀将他从被窝里挖了出来,一路抱到了餐桌前。
鼻腔被香气充满,祈遇空空如也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瞌睡虫最终没打过馋虫,他被抱到垫着软垫的椅子上,一口一口往嘴里扒饭。
“宝宝,喝点汤。”
一碗虫草乌鸡汤被放到了祈遇跟前,祈遇瞅了眼,端过来抿了一小口,感觉有点烫嘴,又放了回去,准备等温热了再喝。
祈遇确实是饿了,这一餐饭都没怎么搭理封冀,直到把自己吃了个六分饱后,速度才慢下了,抬眼望向面前正为他打第二碗汤的男人,突然开口:“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封冀打汤的手一顿,“宝宝想问什么?”
祈遇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问道:“我明明没有告诉你我今天去了京大,你怎么找到我的?”
白天被抓包的心虚与惊讶主导了一切,再后来被带到车上,两人之间的谈话内容也是情绪居多,再然后……祈遇就累睡了。
现在吃饱喝足,困倦的脑子重新启动,思绪也跟着转过弯来。
京大那么大,学生活动中心那么多人,封冀能如此精准地找到他,这其中处处都透露着怪异。
然而听到他的问题,封冀面上却毫无惊慌之色。
男人将那碗汤放到祈遇跟前,慢条斯理地回答道:“你忘了?我个人出资参与了京大的基金会,这次活动学校按照惯例邀请了许多参与过捐赠的企业老板参加,不过不是什么大活动,所以只电话告知。”
“我想着老宅的事忙完了还剩些时间,就顺道过去看一眼,谁知刚到活动现场,就看到你了。”
“……”这理由听上去合情合理,祈遇默默端起碗喝了口汤。
封冀参与捐赠基金会的事他是知道的,同时也是受益者。
他就是靠的这笔资助省了四年大学学费,不用像其他人那样,毕业工作后还要匀出工资的一部分来还助学贷款。
以往京大有活动也会单独联系封冀,只是封冀从不参加,谁知这次突然心血来潮跑去凑热闹,将他抓了个正着。
祈遇也说不上是巧合还是倒霉,但他屁股现在还疼着,应该是倒霉。
吃完饭,祈遇也彻底清醒了,他不打算继续睡觉,于是封冀又变戏法儿似的往他手里塞了杯黑糖珍珠碎冰,把他抱去了沙发上,自己转身收拾起桌上的残羹剩饭。
祈遇窝在沙发上,后知后觉发现封冀只给他套了件上衣和内裤,看了眼正在擦桌子的男人,他扯了扯衣服下摆,将裸露的大腿遮了住。
下午匆匆离去便再没看过手机,想起自己离开时方恺泽担忧的神情,估计这会儿手机里堆积着未读的消息不会太少。
果不其然,一打开微信,方恺泽的消息排在最上边,最近的那一条是十分钟前发的,询问他现在是否安好,这么久没回消息要不要帮他报警。
祈遇看的冷汗直冒,忙点进去回了个“1”,生怕方恺泽一个冲动真报警了。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他的回复,方恺泽在聊天框里嗷嗷哭:[遇崽你总算回我了,你再不回我我都要以为你被封总绑架了]
方恺泽:[你还好吗?你应该还好吧?]
祈遇:[还好,不用担心]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除了屁股痛以外,一切都还好。
方恺泽松了口气,紧接着便开始喋喋不休地替祈遇鸣不平:[话说下午回去封总有没有怎么你,我看他当时的表情有点吓人,不过就算你没跟他说你出来玩的事他也不能骂你吧,他只是你老板而已,控制欲要不要这么强,没见过哪个老板是这样的]
方恺泽:[你说,他是不是这儿(手指)(大脑)有什么病?]
祈遇盯着这条消息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眼准备去后门丢垃圾的男人,发消息纠正:[按理来说,控制欲强是心理疾病,和大脑应该没关系]
方恺泽:[我就是这么一比喻,没有真的说他有病的意思,遇崽你也太认真了]
方恺泽:[要是换成别人我可能就劝离职了,但是你就算了,我劝不出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祈遇几个舍友之间最常出现的话除了“老板是傻x”就是“这忍不了我劝你明天就去辞职”,但确实从来没劝过祈遇。
具体原因也很简单,这份工作工资高提成高,年终奖还收了套市值八位数的房子,少奋斗二十年,换成谁都不会想辞职。
方恺泽:[知道你没事就好了,我也能放心打游戏了,要是有事你千万要告诉我别憋着,哥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祈遇应了声好,却没点出对话框。
指腹在屏幕上缓缓摩挲着,最终停在了“控制欲”那三个字上。
方恺泽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封冀有时候的表现很是奇怪,似乎已经不能用单纯的粘人来概括。
这让祈遇不由得想起了封冀脸上泛红的巴掌印。
假如真的心理疾病,那会和封冀的家人有关吗?
只是家里的事封冀从未提起过,股东们也对此讳莫如深,没有太多的有效信息,祈遇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封冀扔完垃圾回来时,便发现祈遇正一脸思索地看着自己。
他走过去,低声问:“怎么了?”
一切都只是他没有任何证据支持的一点疑心,主观上的感受还不足以让祈遇直接问出口。
他动了动唇,最终只是道:“没事。你怎么没给我穿睡裤?”
“我的睡裤你穿太大了,会往下掉。”封冀说着坐到了祈遇旁边。他比祈遇重的多,刚一坐下,沙发便跟着凹了下去,祈遇就这样抱着手机,表情有些呆地顺着沙发凹陷的方向一滑,直接滑进了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