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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丞相他重生了(默潜)


而崔肆归在远处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底闪过笑意。
死士挣脱不开,死死的盯着被抛开的火石。
沈原殷带了上百人进来,其中有狄珲带回来的军队,也有他身边的暗卫。
对方很快就败下阵,有了之前的经验,竹木等人迅速将他们的下巴卸了,防止咬毒自尽。
沈原殷站在树后,静静地等待着一切结束后,这才从树后出来。
下属已经训练有素的在拆除炸药包,
狄珲面色凝重地道:“这些炸药包理应只有边界才有,怎么会传到了这儿来。”
沈原殷心中知道原因,这几个皇子背地里都有见不得人的运输线路,但他并没有声张,只说道:“这件事,本相会去查。”
洞中的哀嚎声一直持续着,下属在外面将巨石往外搬。
“大人,”竹木汇报道,“那个主事的已经死了,是暗器所致的死亡。”
巨石挡住了洞口,洞穴里变得密不见光,里面的众人有的早已绝望,静静等死,有的继续呼喊,祈求活命。
当巨石松动,光线慢慢透进来时,众人都毫不例外的站起身盯着洞口,直到巨石彻底掰开,出口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人们只静默了一小会儿,随后疯狂向洞口涌出。
他们看见了一群穿兵带甲的队伍。
百姓们又害怕地往回躲,狄珲见此立马道:“乡亲们,听我说!”
狄珲将何喆宇拎到最前面,指着他大声道:“我们是从京城过来调查渠州的,何喆宇在官期间为所欲为、中饱私囊,已经被我们抓了,你们的家人也希望你们能够早日回家,所以,请各位出来之后直接去右手边的地方登记信息,我们好方便统计。”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否应该相信。
直到有一个人率先走出去,来到士兵面前,小声说道:“乐家村,李安。”
有一人带头,剩余人也接二连三地走过去。
士兵抬头望一眼人,又写一个名字,直至听到一句“永南镇,陈耀”,他停下笔,看着此人苍老的面貌,仔细问道:“陈康和陈兵,是不是你的儿子?”
下属将所有炸药包聚集好,待到人员统计完成后,由狄珲先带着人和陈耀,开始出山向府城而去。
而沈原殷和他的人手留在原地,崔肆归也厚着脸皮留了下来,再加了一个自告奋勇要留下来帮他们的百姓。
沈原殷站在矿洞前,下巴微扬道:“打开。”
随着石头轰然落地,掀起地上的尘埃漫天飞扬,沈原殷微微偏头,右手挡在鼻前。
下属将那些死士运出去的东西成功追回,竹木查看过后道:“是黄金。”
矿口被打开,沈原殷没急着让人进去,而是问那个百姓:“他们把你们抓来做什么的?”
百姓道:“挖矿,这里面全是金子,有很多人都被抓过来,而且周围有人一直看守,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逃走。”
“只要有人想逃,都会被打的很惨,甚至有人也被打死过,久而久之,就再也没人想逃了,想活命就只能安安分分的。”
沈原殷问道:“你是怎么被带到这儿来的?”
“当时我是一个人去野外一条小溪边捕鱼,刚把网下下去,就有一双手捂住我的口鼻,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再睁开眼,就是在这个地方了。”
“您是负责人,对吧?”百姓激动道,“我没有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我们都是被逼迫的啊!”
沈原殷问道:“你是多久被抓过来的?”
百姓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道:“应该有三年了吧,我也有点记不清日子了。”
沈原殷指着矿洞道:“认得路吧,带路。”
“大人,榕江口那边传来消息,我们的人已经成功混进去了。”
待回到府城后,就开始四处收集证据,耗费了几天的时间,才把失踪案的事情解决,现在要做的就是永南镇的农民起义了。
而竹木收到来自京城的信,简单浏览完就去找了沈原殷。
“不出大人所料,榕江口里面有一个练兵场,能看见的约莫有一万人,更深处的地方我们的人进不去,而且我们的人好像被发现了,撤离的时候身后有尾巴,但甩干净了才回的府上。”
沈原殷手指敲了敲木桌,眸光一沉道:“崔邵祺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动静?”
竹木摇头道:“渠州跟京城隔得远,最新消息不知,但是最后的消息是大皇子解除了大皇子妃的禁足,并且亲自去了大皇子妃娘家赔礼道歉。”
“还有,京城最近来了个戏班子,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就名传京城,陛下对此很感兴趣。”
沈原殷捏着眉心,顿感头痛:“查一下那个戏班子,让宫里的人先拦着点。”
“那个矿中的确是一条金矿,应该还有很多分支,有一条金矿已经被他们开采完了,那些刺客都不说话……”
“不好了!”
竹木认出了来人是牢里守着的人,这人脸上尽是惊恐,快速说道:“有个刺客不知怎么挣脱了,把牢房打开去杀了方城,他正要对何喆宇下杀手的时候被及时拦下来了,但是何喆宇被刺穿了腹部,正找了大夫紧急救治。”
竹木呵斥道:“怎么回事,每个牢房外不都应该有人守着吗?”
来人语气为难道:“人手不够了,这几天走访调查去了太多人,所以……”
竹木还想骂几句,就听见沈原殷说话了。
“行了,本相不管那么多,”沈原殷语气冷冽,“何喆宇的命必须给保下来。”
“是!”
只有何喆宇能够指认崔邵祺,就算崔邵祺找到了替死鬼,也必须给他剜一层皮下来,马上过年了,不能让他有个好年过。
沈原殷脸色暗沉,心里这样想到。
沈原殷问道:“永南镇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从周边调了不少粮食过来,现在已经在渠州范围都发放下去了,农户也都给了苗,失踪案的事情解决完,陈家兄弟说下午来府城见一面您,一同商量起义队伍的事情。”
竹木道:“估摸着时间,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简然便从外面进来,道:“大人,陈家兄弟求见。”
沈原殷道:“去议事厅。”
陈家兄弟见到沈原殷来了,拙劣地行了个礼。
沈原殷落座,立马有下人给三人奉上茶。
沈原殷道:“两位今日来访,有何要事?”
陈兵拱了陈康一下,见陈康没有反应,于是无奈开口道:“那些官员我们已经放下山了,我们就是想问一下,我们这些起义的怎么办啊?”
不等沈原殷回答,他又道:“山上那些人,他们都走投无路,没吃的也活不下去,官府又一直压榨,亲人也离奇失踪,才迫不得已跟着起义。”
“但他们都平头百姓,生平也没干过坏事,说到底,这事是我们兄弟俩起的头。”
陈兵试探着问道:“如果要杀头,能只逮捕我们吗?”
沈原殷垂眸,低头轻轻吹着杯中的浮沫,闻言后道:“国有国法,不是本相一个人说了算数。”
陈康有些急了,语气急促:“可山上那么几千人,总不能都杀了吧?”
“但你们起义了,就算是谋反,不是么?”
陈家兄弟想挣扎一下,但又发现无话可辩。
沈原殷瞥了一眼他们,道:“山上哪来的几千人,不是只有六七十人么?”
陈家兄弟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明白了意思,眼神透露出惊喜。
沈原殷继续道:“京城报数据的时候说的是快五千人,但好像是那人记错了,实际上,只有六十出头,而且是因为天灾和州府的压迫,所以永南镇的村民决定拜一下神,祈求天神怜悯,于是汇集在山中,却不料被当做了起义。”
沈原殷喝了一口茶后将茶杯放下,嘴角挂着浅笑。
乐家镇的镇长已经早就被转移走,之后回京城被问责,也不会牵连到。
现在这整件事情就是失踪案一事,并且顺藤摸瓜找到了一处被私人开采的金矿,接下来要继续往下面查的,就是这个金矿幕后主使是谁。
这将是那位陛下,所能看到的全部事实。
至于农民起义,那自然是不存在,但是州府的罪恶,还是得上报。
克扣粮食,参与金矿开采。
崔邵祺的确有很多办法可以脱身,也可以说自己不知情,毕竟京城离渠州隔着挺远距离。
但是何喆宇和何家,必定会遭殃。
而侧妃是何家嫡女的大皇子,也必定会被受到牵连。
就算崔邵祺知道真相,但他也不会把事情爆出来,他只能避嫌隐身。
而狄珲这人心系百姓,不然也不会常驻边界不回来。
再说崔肆归现在应该也与狄珲联系上了,他们两人是一路的,崔肆归现在像狼狗一样缠着他,就算狄珲不愿欺君,崔肆归也会帮着劝。
宫里那位陛下天天想着玩乐,沈原殷如今手上的权力可不少,那位陛下也挺信任他。
所以,这件事情想要瞒天过海,轻而易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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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机码字好崩溃[化了]

待陈家兄弟走后,沈原殷回到书房,手支着头,回忆上一世的事情和时间线。
上一世,渠州事件因为崔邵祺的干扰,是直接武力镇压解决农民起义,死了不少人,之后象征性地找了几个官员顶罪,保住了何喆宇的乌纱帽。
之后崔邵祺因为这件事办的很不错,风光无限,很是得意。
却不料碍到了二皇子和皇后的眼,被查到了榕江口养私兵一事,收集好证据后直接捅到了皇帝面前。
崔邵祺被禁足,皇帝又派了人去调查榕江口,最后查到确有此事,且此事是崔邵祺与德妃一同商议的,于是废了德妃的妃位,又狠心下令处死了德妃,将崔邵祺贬为庶人,囚于皇陵,无诏不得回京,最终崔邵祺不知是意外还是怎么,病死在皇陵。
崔邵祺把榕江口守的很严实,不知道上一世二皇子崔元嘉是怎么查到的,如果想要翻到明面上来,恐怕不容易。
还是得先暗中查,最好能拿到有崔邵祺与榕江口的书信真迹,或者是伪造的真迹,如果是伪造,那还需要拿到崔邵祺的印章。
沈原殷心里思索着。
他手下的确有伪造字迹的能手,但他记得,崔肆归伪造字迹的能力更胜一筹……
沈原殷捏着眉心,不是很想去找崔肆归帮这个忙。
但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让崔肆归去封下狄珲口的事情来。
农民起义这事的确严重,皇帝一个不开心更是雪上加霜,到时血流成河,一个都活不下来,民心流失,国家动荡,又有敌国虎视眈眈,最后苦的还是百姓。
他身形微微往后仰,过了一会儿,才让人去叫了崔肆归过来。
崔肆归来的很快,他身着简单,鬓角还有汗,几缕头发丝贴在那里,衣服上还留有灰尘,看着应该是刚刚在运动。
想到上一世他进了狄珲带的军营,想必这一世也依然是这个走向,可能崔肆归已经跟着狄珲在习武了。
难得沈原殷找他一趟,崔肆归听到消息时正和狄珲在训练,闻言立马跑过来,都来不及收拾一下身上。
他脸上扬起笑,眼睛亮晶晶地道:“沈大人,你找我?”
沈原殷手里盘着玉佩,慢悠悠道:“永南镇农民起义这事,其实只有六七十人而已,算不上起义,之前只是乐家村村长误传了,对么?”
崔肆归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当然。”
沈原殷继续道:“狄将军是你舅舅?”
“嗯,”崔肆归点头,有些迟疑道,“我会去跟他说。”
沈原殷挑眉,十分满意。
聪明人就是这点好,一点就通,不用费神。
这里不是沈原殷的丞相府,没有那股长年累月累积起来的药味,但是崔肆归站在沈原殷面前,却还是隐隐约约从沈原殷身上闻到了那股药香味。
他原本直视着沈原殷,又移动了下眼眸,看到了沈原殷握着玉佩的手。
他想起丞相府也有很多玉制品,还有很多古董瓷器。
沈原殷应该是爱好这些的。
那只手修长流畅,骨节分明,白皙的肌肤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下发光,指尖和骨节处又隐隐泛着红,指甲盖圆润有型,看着就想轻轻握上去,感受那润滑的皮肤。
也想含住他的指尖。
崔肆归移开视线,声音暗哑道:“你身体好些了么?”
沈原殷早就注意到他的视线,看着他痴迷的眼神,心中冷哼一声。
上一世崔肆归最喜欢的就是他的手和脚,会在意情迷乱之时,紧紧地十指相扣,将他的手指拉至崔肆归自己的嘴前,细细地啄吻。
又或是会故意在他沐浴时闯进来,打着帮他的名义,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会拉着他的小腿,又被他一脚踢在肩膀上,制止他的行为。
但往往,只会适得其反,变本加厉。
想到此,沈原殷只觉得心烦意乱,明明当初想的是带在身边折磨他,但却好像与之相反。
还是应该让他滚得远远的。
沈原殷心想。
于是沈原殷瞥他一眼,答非所问道:“等回到京城后,你自己回宫里去,别待在丞相府了。”
“为什么?”崔肆归抬眼。
见沈原殷无动于衷,又想了个蹩脚的借口:“我走了,府上的柴没人劈。”
沈原殷嗤笑一声,有些好笑地道:“四殿下,本官不会帮你,没必要。”
崔肆归欲言难止:“我……”
沈原殷直说道:“有了狄将军帮忙,四殿下进军营不是难事,之后想揽功也并不难,没必要一直在本官这里耗着,本官不会帮你。”
沈原殷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出去。
临走之前,崔肆归又看到了书房小塌上的糖果罐。
这段时间,崔肆归都风雨无阻地送糖,沈原殷不接就放在桌上,不让进的话就递给简然,再让简然给沈原殷。
糖果罐真的快满了,一颗一颗的堆积着,他记得上一次见到这个罐子不在书房,这段时间沈原殷都很忙,应该是刚刚沈原殷在书房喝了药,把糖丢给简然后,被简然收拾进了书房。
不知道沈原殷有没有吃过这个糖。
酸酸甜甜的,是秋记铺子的糖。
第一次见面沈原殷救了他那次,沈原殷就抛过一颗糖给他,糖纸上印着“秋记”两字,是秋记的糖。
而这段时间他给沈原殷的,也是从秋记买来的。
崔肆归久久盯着糖罐子,沈原殷也目移过去,看到糖罐子的刹那,他有些心神恍惚。
崔肆归率先移开视线,沉默着没有再反对沈原殷的话,转身往外走。
在走到门槛时,身后传来沈原殷的声音。
“崔肆归,我很好奇一个问题。”
“嗯?”崔肆归转身。
沈原殷徐徐道:“像你这种人,嘴上说着爱慕我许久,这个‘许久’,管得上多长时间?”
“是什么都没有时候的甜言蜜语,然后得到一切后的随意抛弃和背叛?”
沈原殷这问题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崔肆归没有深究,只是用眸子用心看着他,然后认真道:“‘许久’不准确,沈大人,我对你的心意,是永久而不会改变。”
“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很喜欢你,沈大人。”
两人对视了很长段时间,沈原殷突然觉得没有意思,摆手让他出去。
他缓缓阖上眼,心里不是滋味极了。
崔肆归,上一世到底是你安排的阿杜,还是和他一起都被敌人算计。
上一世他活了二十四岁,除了崔肆归,在政治上,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与他真正同频的人,真正能够共情他的所思所想,真正能够理解他的爱憎。
除了崔肆归。
但偏偏是崔肆归。
上一世被他的真诚打动,死过一次之后,还是记不住教训。
他只是觉得,他看人的眼光不会那么差,上一世朝夕共处那么长时间,他内心其实并不相信崔肆归会背叛他,但是怎么才能够去论证这一点呢?
没有办法。
时间不停往前走,能够回溯已经是他幸运之极。
但他也忘不了,上一世被抓到地牢里的难以置信,和听见阿杜宣布圣旨时的不可思议。
从淑妃开始就在的阿杜,有没有叛主的可能?
沈原殷睁开眼,吐出一口气。
到底是人心善变,还是有人机关算尽,或是本就尔虞我诈。
许是今天白日与沈原殷的对话,崔肆归今晚又做了梦,又是清晰地明白自己在做梦,又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真奇怪,他从进了丞相府之后,就一直做一些匪夷所思的梦。
混沌的梦境中,他看见了只有烛灯亮着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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