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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丞相他重生了(默潜)


事实上,朝中不少人都觉得钦天监监正是脑袋出问题不清醒了,才能说出那番话,更离谱的是,丞相竟然还信了,并且要亲自带队去豫州。
除去朝中几个对玄学一事深信不疑的,其他朝臣都欲言又止。
沈原殷道:“问题最大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应该怎样劝说这些百姓离开他们的家乡,怎样才能让他们相信未来不久会有天灾出现。”
“土地房屋是他们的生存根基,而且许多房子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离开了房屋,就意味着离开了安稳,”崔肆归摇头,“就算许多百姓也都相信玄学,但他们相信的只是如同鬼神之说,像星象预知未来,他们不会理解的。”
沈原殷指着一处,道:“我认为明日我们可以先去这里,泗溪县。”
“泗溪县地处广阔且村庄之间分散很开,人口也很少,可以先去试一试,观察这些人的反应,之后再做决定。”
“地处广阔,消息也传的慢,不会让其他县的人被引起警惕心。”
沈原殷蹙眉道:“但是直接说的话,信任度不高,如果以朝廷施压强制他们搬离家乡,反而会更加激怒他们,说不定一个两个会直接赖着不走。”
该怎么说,是目前最大的一个问题。
狄钰眼睛扫了扫另外两人,心里慢慢浮现出了一个主意,犹豫着道:“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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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晚安,么么~

第45章
“先在豫州那三个县上人为制造一些异象,比如动物成群搬迁、家畜躁动以及井水冒泡诸如此类的,再散布一些山体异常响动等的谣言出去,给他们在心理上增加一些暗示。”
狄钰这样说道:“等谣言发酵几天之后,再派人去劝说,可能成功率会比较大。”
狄钰说完,便看向沈原殷。
沈原殷思索着,暂时没有说话。
狄钰的想法与他有一些重合之处,但也有不足之处。
沈原殷道:“只是这样还不够,百姓里面也总有人不信这些。”
“今天晚上就先安排一些人,按照狄钰的想法在豫州各地都弄出一些动静,明日清晨让人开始在人群中散布天地异象的消息,尤其是在我们要去的泗溪县,必须让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个消息。”
“明日午后我们少带一些人直接去泗溪县,以路过借宿为由,打探当地人的态度。”
“再让谣言传播个三四天,最后知府那边出具官府文书,就说钦天监观测到星象异常,李子县等三个县不日后会发生地动,豫州其他地方也会受到一些大小不等的波及,让他们尽快搬离到官府开辟出的安全地带,再加上个条件,百姓在规定时间搬离的,可以每户去官府取得碎银二两,且在安全地带可领取一定量的粮食。”
在离开京城的时候,沈原殷就已经拿到了从豫州放粮以及周边接济的旨意,至于碎银,豫州府衙里的银子暂时还不能动,要留来灾后用,只能先把百姓名字记录下,之后再调银子过来。
狄钰听后问道:“不差钱的乡绅若是不愿意该如何?”
沈原殷道:“由不得他们,乡绅不愿直接强制搬离。”
****
夜幕四合。
月亮高悬在夜空中,四周已经归于寂静,农家人早已歇息,村落只剩下蝉虫的鸣叫声。
伏于地上的狗耷拉着耳朵,身子一上一下起伏,后院的畜牲也已经安眠,老牛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尾巴。
平静在突然间被猛然打破。
鸟群扑腾着翅膀从林中飞起,在空中不停地打着旋,伴随着鸟群受惊的叫声。
老狗懒懒地睁开眼,没发现周围有外人进入院中,很快又闭上眼继续睡觉。
一根羽毛自空中落下,恰巧停在老狗的鼻尖上,惊得老狗跳起来,发出了吼叫。
“汪,汪汪!”
院里浅眠着的主人终于被狗叫声惊醒,打着灯笼走出东厢房,抬起头发现了鸟群的异常,农人安抚性地拍拍老狗的脑袋,嘟囔了一句:“怎么回事?”
农人打着哈欠正准备回房,却突然听见了后院传来的异响。
担心是有贼人趁着夜黑风高来偷家畜,农人连忙从角落抄起铁铲,就往后院而去。
走至后院,没看见有人影,却发现牛和鸡鸭都很暴躁,不停在圈里走来走去。
“奇了怪了。”农人喃喃道。
隔壁也传来狗叫声,这个村庄不大,农人很明显地听见了整个村子四面八方地传来狗叫。
几道黑影轻巧地落在了村子外,听见村子里的动静后,才继续赶往下一个地方。
“昨晚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家那条狗半夜里叫个不停,起来后去看看,才出门呢,就听见到处都是狗叫声。”
“不仅如此呢,后院那些家畜动静也大,哪有半夜里鸡叫的呀!”
“昨夜里鸟群也是,一直盘旋在空中哟。”
“我今早去井边打水,你们猜怎么着,村子西边那口井竟然莫名其妙就干涸了,我还绕道去了东边的小溪边打的水呢。”
“卖糖果咯——糖果咯!”
杂货郎推着驴车进了这个村子,卖力吆喝着。
在家门口围着一起织衣服的妇人们闻言站起身来,急急忙忙回屋拿上几枚铜钱,就要去追杂货郎。
杂货郎收着钱,路过时也听见了妇人们的八卦,他插嘴道:“今日我跑了几个村子了,都这么说,什么畜牲都奇怪得很嘞,我从镇里过来的,镇上人都说是有灾难前的预警,毕竟动物有灵嘛。”
“灾难?”
妇人们抓住了这个词,问道:“什么灾难?”
卖货郎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村长午后去看了突然干涸的井,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又转身回了家里。
恰巧家里在镇上务工的大儿子回来,神色慌张地道:“爹,镇上说天降异象,是有大灾,都快传疯了。”
父子俩就着这事说了几句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马蹄声。
他们村子里可没有养马的,村长止住嘴,走出去看。
那些马匹停在他家门口,一名看起来就温文儒雅的公子走上前,从兜里拿出钱袋,递到村长手里。
他温声道:“老伯,我们是四处漫游的,队伍里有人染病了,途径此处想要借宿一宿,可否行个方便?”
村长感受到手里沉甸甸的钱袋子,推了回去,道:“自然是方便的,这钱就不必了,公子请吧。”
“叨扰了。”
村长将人请进屋内,一看就知这公子是领头的,便问道:“公子贵姓?”
“鄙人姓沈。”
村长给他们倒了水,道:“屋舍简陋,沈公子见谅了,不知是哪位小友染病了,先将人安置到屋内吧,不然见了风可不好。”
被迫装病的崔肆归举起手,临出发前本来还在定染病的人是谁,谁知直接被沈原殷指派了他,还差人去街上买了白粉,在他脸上扑了许多,才更像有病气的样子。
被白粉掩盖的脸颊和嘴唇毫不露馅,没有一丁点血色,看上去的确像染病。
村长将人带进西厢房,道:“这房间虽无人居住,但每日都有打扫,是干净的,公子安心歇息着。”
沈原殷单手拿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见到村长出来,他像是聊天似的,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们今日走来时遇到了不少去镇上的人,他们嘴里好像都在讨论什么预警之类的,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叹气道:“其实我们也不清楚,就是动物和平常很不一样,脾气暴躁,行为举止反常,老人都说动物有灵,在天灾之前,动物们都是能够感受到的,这传言倒也不像是空穴来风,谁知道呢?”
沈原殷问道:“那若真是天灾即将来临,你们会考虑搬离这里去往其他地方吗么?”
“这倒是两难,不搬吧,命就可丧在这了,”村长也说不清楚,“若是搬走,可我们从小在此地长大,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上感情了,哪那么容易为了一些未来说不定的事说走就走。”
沈原殷点头不语。
村长儿子插话道:“大家都这么传,说是动物给人们的预警,总不能为了那一亩三分地丧命吧。”
村长斥责般看了眼大儿子。
村长倒是没多在意昨夜的古怪,他道:“那沈公子你们先落脚歇息着,一个厢房住不下你们这么多人,我去找左右邻居再要几间空房。”
沈原殷道:“麻烦了。”
“没事,我家里的农事还没做完,我就先去忙了。”
村长出去时顺手把大儿子也拉出去了,道:“正好你也回来了,过来帮忙做事。”
两人才刚出门不久,便听见前方传来人们的尖叫声。
沈原殷立在门前,也看向尖叫的地方。
一道黑影自空中落下,猛猛地砸在地上。
“是鸮!”
一只鸮躺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它的骨头被跌断,别扭的蜷缩在地上。
“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鸮出没?”
“就是说啊,这东西怪喜欢昼伏夜出的,如今大白天的怎么就出来了,还莫名其妙的摔死了……”
“真晦气!”
沈原殷身边的一个侍卫也凑到人群里去,道:“这鸮死的可真不是时候,不会真是验证了什么预警吧,毕竟这玩意儿可不祥了。”
人群里人们面面相觑。
半响,有人迟疑道:“应该……不会吧。”
许是白日里摔死的鸮给人们带来了一些冲击,这夜,人们都仔细检查过后院畜生的情况,没发现有暴躁情绪之后,这才回房歇息。
村子里再次陷入平静。
子时末,这份平静一如昨日般被再次打破。
“汪汪!”
“哞——”
畜牲们再次狂叫,甚至比昨夜还要疯狂,村民也再次被惊醒起来。
“真是的,到底怎么回事?”
沈原殷揉着眉心,肩上披着薄衣,也走出厢房。
他的睡眠一向很浅,嘈杂的声音将他闹醒,短时间内是睡不着了,正好出来看看情况。
暗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沈原殷的面前,低声道:“大人,已经安排妥当了。”
沈原殷问道:“府衙那边通知了么?”
“通知了,知府说一切看您安排。”
村庄一旁的山林中,再次飞出几群鸟儿,叽叽喳喳的乱叫,并且飞远了山林,
动物预警的谣言愈演愈烈,自从沈原殷回到府城后,经常能够听到街上的人们在讨论这件事情。
不知道谣言源头来自何处,但这已经成为饭后谈资,人人都在谈论。
大部分人都是将信将疑,只是看个热闹,有小部分人却已深信不疑,认定动物的异常行为就是在示警,早早就收拾好了包袱,准备离开豫州。
知府得知了沈原殷的计划,急急的赶往了驿站,见到沈原殷的第一面后,就哭诉道:“大人,这事情越来越大了,要是过几日发了官府盖过章的文书,这……”
知府有些卡壳,不知怎么说。
若是预警是真的,引起民众恐慌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地动会对豫州带来一定的打击,作为豫州的知府,他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若是预警是假的,官府出具文书却已经下发了,官府在民众之间的信任度就会大大降低,也是不利的。
因为知晓沈原殷的一部分计划,知府知道这些动物的异常都是丞相的人人为的,他的内心并不是很相信,但也不清楚丞相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沈原殷瞥了他一眼,道:
“去办,出事了我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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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来晚了,晚安~

第46章
有了沈原殷这句话做担保,府衙很快便把文书写出来,经由沈原殷看过后,再继续制造异常了三四天,在人人有些惶恐且已经有几人离开那三个县后,在第五天的早晨,府衙将文书贴在谯楼上。
府衙和沈原殷商议过后,将安全地带选择在了豫州与邻省的边界线处,名叫宁定。
文书一经贴出,百姓们一窝蜂似的围在谯楼处,议论纷纷。
“钦天监算出来的,总不会出错吧,何况这几日的异常……”
“那三个县离府城有段距离,应该波及不到我们这儿吧?”
“那可不一定,我们祖辈口口相传下来过,说是经历过地动,地动一发生地动山摇,人的两条腿根本跑不过去,可恐怖了。”
“……”
尽管做了这些准备,但愿意背井离乡离开的总是少数,他们等了两日后,去往安全地带的百姓仍然寥寥无几。
“不能再等下去了,现在已经五月下旬,离六月没多久了。”
崔肆归从府衙那里取走了登记的名册,名册只有一页被登记过,上面的人都是那三个县的。
他带着名册去了府衙临时开辟出来的书房,进去的时候沈原殷正在抬笔写信。
崔肆归将名册放在沈原殷的手旁,翻到了第一页给沈原殷看。
沈原殷余光瞥了一眼名册,上面稀疏的记录了四户人家。
崔肆归道:“这四户人家还是因为家里贫穷,人口多,家里的积蓄和存粮没有办法供应一家人生活,听说搬去宁定能够得到碎银和粮食,这才过去的。”
“更不用提当地的乡绅,没有一个有动静,他们还在大量低价收购粮食,应该是想等灾祸之后高价抛售出去。”
沈原殷闻言嘲道:“他们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无论地动会不会发生,他们此刻低价收购粮食,最后都不会亏。若地动发生了,他们还能够大赚一笔。
沈原殷想到另一事,问道:“贾家老爷回来了么?”
贾家是豫州最大的商贾之家,在贸易手、工业作坊、钱庄等都有经营。
沈原殷前几日本想去和贾家商议一下先调用他们的粮食和银子救急,但贾家老爷因事外出了,不定归期,只知近期会回来。
贾家的小少爷才十六岁,还没有正式接手贾家的生意,没有办法代替贾家老爷做主意,于是只能先等着,贾家小少爷答应了贾家老爷一回来就会通知府衙。
“还未曾。”
说话间,沈原殷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落下最后一个字后,将印章盖于信纸上,简然接过后封口,便出去传信。
沈原殷方才落印的是丞相印章,这种一般是用于正事上。
崔肆归问道:“那是什么?”
沈原殷抬眸看了他一眼。
私事上崔肆归想和他说话,一般沈原殷都没有搭理,但于公事上,沈原殷倒是没这样做过。
沈原殷想了片刻,认为那封信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他道:“寄到京城的,防患于未然,之前那场发生在蜀地的疫病是和锦帝从书中翻出的解药,原本是交给了太医院,之后疫病结束,和锦帝便将那本书收回去了,也没有让太医院记载,传信去是想让和锦帝找出来。”
和锦帝现在昏庸无能,很难让人相信他曾经也是有过功绩。
和锦帝最大的功绩莫过于两个,且都在同年发生解决,一是蜀地疫病,二则是京城靠东沿海一带的水患问题。
沈原殷敲了敲桌子,道:“安排人逐家逐户的去劝说,从那三个县开始,至于乡绅……先让他们继续低价批量收购粮食,迟早让他们吐出来,等把平民百姓疏散差不多后,再去管他们。”
“贾家那里,尽管贾家老爷没有回来,但还是把宁定的事给他们说一下,让他们可以安排一下了。”
商人信玄学一说,贾家老爷和小少爷都说过会根据府衙要求做事,有豫州第一商户领头,进展总会好一些。
事情说完之后,沈原殷毫不留情地赶人出去,原本崔肆归是想留在房内看着沈原殷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崔肆归也不好与沈原殷拉扯,只能颇有郁闷的出门去办事情。
将话传至贾府后,崔肆归本是坐在门槛上在想事情,手上从衣兜里拿出沈大人的那枚玉佩。
阳光穿过玉佩,折射出的光线刺人眼睛。
崔肆归无意识的动作被光线打断,回过神后才发现不知觉间将玉佩拿了出来。
一辆马车从街头而来,停在府衙门前。
帘子被掀开,来人走至衙役前,道:“草民是贾家之子贾景铄,事关宁定一事,求见丞相大人,恳请通传。”
崔肆归闻言抬眼,他起身拍拍身上灰尘,道:“跟我来。”
衙役道:“麻烦四殿下了。”
贾景铄见此,连忙行礼,跟着崔肆归往府衙里走。
今日崔肆归第二次推开这扇门,在他们到之前,已经有腿脚快的衙役通报了贾景铄的到来。
贾景铄行礼:“草民参见丞相大人。”
沈原殷示意贾景铄落座。
沈原殷问道:“贾公子今日有何事来访?”
贾景铄道:“家父约莫明日能够到达府城,届时草民会同家父一齐来与丞相大人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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