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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吞蘑菇真可爱,嘴毒校霸狠狠爱(稚子小)


听到声音,焦娅姝转头看过去。
“温宿,我低估你了,原来你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我掐紫了胳膊也不敢哭的窝囊废了。”
“我总要长大的,在你和温忍一次一次的迫害下,如果不做出改变,那我就会死啊。”
温宿发现如今说起这些,内心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了。
他拎过椅子,坐在病床边。
焦娅姝冷笑:“你来做什么,想看看你妹妹的尸体,还是想亲手报仇?”
“并不是,我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温宿点开南新发来的决裁结果。
手腕一转,屏幕展现在焦娅姝眼前。
焦家六口人连同家族旁支,除了未成年,其余成年人涉及非法赌博,非法制作白晶。
中心圈公会连夜召开南部海峡“白晶案”会议,此次案件造成恶劣影响。
涉案人员多达两百三十余人。
“你的父母,兄弟,叔伯,姑姑……很多很多人,一个星期后,全部枪毙。”温宿淡淡叙述,语气半分情绪都无。
焦娅姝猛地支起身,趴在床边,伸出手去抢手机。
温宿举高手臂,躲过她尖利的指甲。
焦娅姝扑了个空,忽然双手捂住脸,细声哭泣,柔顺的长发散乱,肩膀不断颤抖,好似陷入极大悲伤之中。
温宿垂下眼帘:“别演了,焦娅姝,从你拉上全部焦家人制作白晶,让他们尝到暴富的滋味,那个时候起,他们生命就进入倒计时了。”
“这些你很清楚,不是吗?”
焦娅姝突然止住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
焦娅姝放下手,没有一滴泪,漂亮的脸蛋扯出越来越夸张的笑,眼底闪烁兴奋光芒。
“我的宝贝,你可真了解我,要是你是我生的,那该多好啊。”
焦娅姝指尖抚摸温宿眉眼。
“真漂亮,没有了以前那胆怯模样,温宿,你越看越顺眼。”
温宿偏头躲开她的触碰,“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焦娅姝五指作梳,慢慢梳理自己的长发,缓缓躺回去。
“是他们先对不起我,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你知道有多么煎熬吗?”
“留长发会被骂,化妆会被骂,和朋友聊天会被骂,听得最多的是:女孩生来没用,反正是要嫁出去,上学也没有用。”
“早早被安排结婚对象,不看人品,我就像一件商品,被包装的耀眼夺目,价高者得。”
焦娅姝笑着笑着,眼里含了眼泪,瞧见温宿的目光,愤恨怒吼:“不要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我!”
温宿睫毛轻颤:“我没有在怜悯你,我们有区别吗?我的复刻能力,对于温忍来说,我也是商品。”
焦娅姝用力擦掉滑落的泪,“是啊,你和我没有区别,不过,我现在报仇了,他们都死了。”
“扇我耳光骂我下贱的父母死了,因为一场赌局把我送出去的哥弟也死了!”
“骗我感情的温忍……他死相看起来,最让我开心。”焦娅姝从未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温宿问:“你有后悔过吗?”
焦娅姝攥紧手指,正要脱口而出当然没有。
转而想起夭折的女儿,柔了声:“唯一后悔的,没有保护好她。”
“她选择了我当她的妈妈,但是我……辜负她了。”
温宿心中五味杂陈,看到焦娅姝眼中失去光彩,像个等死的病人。
“再活两年吧。”温宿迎上她的目光。
“你最小的弟弟,他已经带着一笔可观的财产,毫发无伤逃出了国外。”
“你们焦家用其他人身份发展许多产业,以前你看不上,现在要全部留给你的弟弟吗?”温宿笑容甜丝丝的。
软软的语调却引起焦娅姝的怒火。
“他还活着?!”
“不……不对,他还没有成年!”
温宿轻轻皱眉,一本正经地说:
“焦家人费尽心思把他送出国外,你想报仇,那就只能合并温焦两家的财产,我给你机会报仇。”
“你再多活两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毕竟他人在国外,更好动手了,对吗?”
焦娅姝指尖狠狠戳进掌心,恨意让她重燃活下去的念头。
许久,哑着声回应了温宿:“好。”
目的达到,温宿预感时间紧迫,于是又交代一些事情,起身离去。
南部海峡的十二月温度适宜,要比秋日少了两分燥意。
这是裴忱近两个月数次往返南部海峡的感受,走到温家门前,额头没再冒出汗珠。
或许心里也清楚,又是无功而返。
敲开大门,见到裴忱,焦娅姝没好气道:“又是你,裴少爷,我想我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温宿自从上次离开,没有再回来过。”
裴忱用脚抵着门,眼神偏执:“我不信,让我亲自进去找。”
焦娅姝红唇挑起一丝讥笑:“裴少爷,你不觉得给裴家丢人吗?既然已经分手了,还来纠缠温宿做什么?”
两个月来十几二十次,导致焦娅姝现在都有点害怕听到敲门声。
忽然屋内传出疯疯癫癫的吼叫声,旋即东西摔砸一地。
焦娅姝细眉一蹙,面上很不耐烦。
“以后不要再来了,温宿离开前说过,两年内不会回来,你也不用找了。”
“我儿子被你弄成残废,现在成了疯子,我需要照顾他,快走吧。”
“嘭!”房门在面前闭合。
裴忱愣愣地站着,用力地攥了攥手,压下心底苦涩,有说不清的酸痛涌到咽喉,眼眶。
已经快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他一直在寻找温宿的下落。
温宿提出分手后,裴忱被送回家里老宅,二哥裴砚把他关在家里整整五日。
等到裴忱被放出来,第一件事是来南部海峡,可早已经不见温宿身影。
治安局不知道,焦娅姝也不知道。
他的小蘑菇杳无音信。
裴忱不死心,红着眼爬上温宿阳台外的那棵大树,叶子早已经全部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
轻车熟路翻进阳台,裴忱推开门。
陈设如旧,温宿真的从未回来过。
“宿宿……”裴忱走去床边坐下,肩膀垮了般,心中的痛苦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割裂他的心脏。
眼泪毫无预兆一滴一滴掉落。
他静静坐着,直到天色暗下来,痛苦悲凉的气息弥漫在房间。
很久没能睡过一个完整觉了,裴忱蜷缩在床上,努力去嗅温宿最后一丝快要消失的气味。
整夜的梦,梦里只有温宿,他笑,他哭,或者偶尔发脾气。
裴忱喜欢看,看不到温宿,他不知道该怎样回归正常生活。
他在梦里无数次道歉。
温宿也会无数次说没关系,他没有错。
可梦醒了,裴忱记得的只有温宿离开的背影。
裴忱是被电话吵醒的,勉强睁开眼,也不看谁,接通后问:“谁?”
那边顿了三秒才出声:“裴忱,你又去南部海峡了?”
裴忱捏捏眉心,嗓音哑得厉害:“大姐。”
裴霜听亲弟弟半死不活的语气,不知道该如何劝,如何骂。
“你这两个月,还有半点人样?”
裴忱怀里抱着温宿的枕头,眼神空洞:“没事挂了。”
裴霜深吸一口气,忍着立即坐飞机去到裴忱面前抽他一巴掌的冲动。
“南部海峡的治安局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你在找温宿,那边的管理员把当时审问温宿的全部资料寄到了老宅。”
“我没有拆,很厚一叠资料,还有一些检查结果,你要不要亲自回来看看?”
裴忱像是被电打了一般,突然想起温宿提分手之前说的那句话!

裴忱猛地翻身坐起,跑出阳台,跃过栏杆跳了下去!
安稳落地后不敢耽搁,裴忱定了最快回程的机票,去往机场的路上,他又给管家元叔打去电话。
“带人去家里医院,找当初治疗温宿的主治医生谢泽带回老宅,我有事问他!”
听到那边元叔应下。
裴忱用最快速度赶到机场,在等候厅时,满脑子在想分手那天温宿说的话。
那个时候精神力折磨的他痛苦不堪,偏偏二哥提起祖母,更让他暴怒。
因此温宿说出那样的“秘密”,裴忱是不相信的。
他在中心圈生活这么多年,从未见到过!
裴忱倏地想起来,以前课堂上教官提过一嘴,不过可能涉及机密,并未多聊这个话题。
那时他只当是教官开的玩笑。
现在……裴忱不敢细想下去。
返程的飞机上,裴忱满脑子都是温宿一次又一次不死心的询问。
每次得到的回答,温宿都在心碎吧。
后来,离开之前,温宿也在道歉。
裴忱被送回家时,家里医生说过精神力这几个月被仔细疏导过,恢复的不错。
“宿宿……”裴忱弯下腰,双手插入发丝,扯动时泛着细密的痛。
回到老宅,时间早已经偏下午。
裴霜瞧他风风火火回来:“这么着急,看来这里有你想知道的东西了?”
她手边桌上放着一叠文件,并未拆封过。
而谢泽像个鹌鹑似的缩着脑袋,此刻坐在边上的椅子里。
“他们……为什么主动把这些送过来?”裴忱动作急切,险些撕破文件纸袋。
裴霜拿过帮他拆,语气淡淡:“南部海峡现在只剩下一座空壳,各大工厂搬离,大学也搬走了,经济发展不起来。”
“可能不想得罪裴家,当时你施压让他们放你小男朋友,他们没有放,现在有意讨好。”
裴忱接过检测结果,一张一张翻看,在看到一项血液检测结果,手指捏紧,径直走到谢泽面前。
从被带来裴家开始,谢泽就知道瞒不住了。
“你一定知道这上面检测结果代表着什么,告诉我!”裴忱额发下的双眼幽深锐利。
谢泽被盯得心脏颤动,接过检测结果,在裴忱注视下,开口说:“是的,温宿他确实……”
直到亲耳听到。
那沉甸甸的三个字,犹如电流刺激裴忱神经末梢,逼得他想要发疯。
“怎么会有这种可能?”裴忱猛地攥住谢泽领口,“为什么当时在医院你不告诉我?!”
谢泽咽了口唾沫:“温宿不让我告诉你,他那个时候,也不太好,听说他在映雪城,摔的太严重了。”
“至于为什么有这样特殊的事情……其实,以前也有,但是以前的男权社会,不允许这样的男性存在。”
“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我认识的那几位,这些年也都相继离世了,这个话题,直到现在都是敏感的。”
裴忱有些站不住,好似迎头一闷棍狠狠敲在头顶!
谢泽也很无奈:“温宿挺坚强,他有轻微抑郁,我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转。”
“而且我记得蘑菇是需要三个月就可以了,现在算来……”
谢泽对上裴忱浓重压抑的视线,闭紧嘴巴,再也不敢说了。
谢泽从公文包里找出当时温宿被送进医院那天,他送给温宿的那张纸,让裴忱看。
裴忱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他不敢接,没有勇气接,视线落在这张纸上。
一切疑惑终于在这一刻得到确切答案。
怪不得……怪不得温宿需要他,要抱着,要触碰。
怪不得温宿会独自悄悄哭泣。
看得出来,温宿很爱孢子。
也爱他裴忱。
不然也不会不死心地问那么多次。
温宿没有疼爱他的父亲了,他不想以后……重蹈覆辙。
裴忱喉咙里好似堵了东西,两种纠结不断拉扯,割裂着他的灵魂。
原来一开始相遇时便不是最好的时机。
22岁的裴忱至今还困在原地。
他拿他的噩梦,击溃温宿对他所有的希望。
“姐。”裴忱哑着声,强忍心脏钝痛,“我想去……祭拜祖母。”
静静坐在一旁的裴霜愣了愣,向来清冷的凤眸满是不可思议。
恰好这时裴砚忙完回来,一身笔挺的深色西装,硬朗的轮廓同样表现出些许意外。
只见最小的弟弟,血红的眼底掉落一颗颗泪珠,哽咽道:“二哥……救救我。”
裴忱在挣扎,他开始挣扎,像是困在蛛丝网中努力求生的飞蛾。
他要被拉着往上走,而不是永坠无间地狱。
十二月的尾声,北部平原迎来一场特大暴雪,温宿的住所在西部高原和北部平原边界线。
不过还在北部平原管辖内。
这个小城人并不多,住的也比较分散。
温宿需要骑上买来的脚踏车,骑行二十分钟去小城中心买生活用品。
回来时雪天影响视线,而且温宿从未见过像这样的鹅毛大雪,要比平常晚了十多分钟到家。
住的小院不如唐缇约的家舒适,铁门推开时会有吱呀声响。
尽管温宿很轻了,屋内还是传来南新有些生疏地,放轻声音哄着什么。
紧跟着是唐缇约说:“又醒了,用精神体孢子种出来的崽,是没有普通的人类幼崽有安全感。”
“温宿就离开一个小时,醒三次了,小崽子。”
南新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末了还是忍住了。
温宿把自行车推进屋檐下,听到唐缇约的话,忍不住弯了下眼睛。
推开房门,暖炉带来的热意驱散北部平原刺骨的寒冷。
“回来了?”唐缇约从房间出来,“外边下好大的雪,我正准备穿外套出去迎迎你。”
“你说说你,刚养好,这么冷的天又跑出去。”见到温宿头发湿漉漉的,唐缇约取来毛巾。
温宿接过,轻擦雪花融化后湿透的发丝,“我穿的很厚的,以前在南部海峡,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
“是啊……”唐缇约望向窗外。
小院早已白茫茫一片。
温宿脱掉潮湿的外套:“唐哥,你不回去了吗?”
唐缇约轻笑:“赶我走啊?”
温宿摇摇头:“你住多久都可以,床很多。”
如果不是南新放寒假,和唐缇约一起来帮忙,单靠温宿自己,确实有些手忙脚乱。
唐缇约眼中染上一抹失落:“李修瑾的毒解了,但是也只能算是不会被植物寄生,他还有瘾。”
“他主动进入隔离所,一般是强制待够18个月,但是以后怎样谁知道呢……现在他进去了,我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唐缇约闭了闭眼睛,手指捏捏鼻梁,头疼又茫然。
温宿提起买回来的东西进屋,路过唐缇约牵着他袖子,“那就住在这里好了,住多久都可以的。”
唐缇约眉轻挑,接过沉甸甸袋子,肩膀轻撞了下温宿。
“我就知道你这颗小蘑菇善良,怎么舍得我流浪街头。”
瞧见温宿进来,南新连忙起身,把怀里小崽递过去,“抱他要比抱余晚的仙人掌还要困难。”
小小一团,软乎乎的。
南新都不敢用力,生怕把小崽抱疼了。
温宿接过来抱着,眉眼染上几分温柔,感觉到他的气息,不安委屈的小崽立即变得乖巧。
温宿从指尖蜿蜒出一缕菌丝,很快被手套包裹着的小手攥住了。

怀里的奶团子又小又脆弱,或许不到时间,在培育箱里转化的太早,体重较轻。
手小小的,脚丫也小小的。
不过很可爱,皮肤像颗牛奶蘑菇,白白嫩嫩,眼瞳是幽深的黑色。
“他有哭闹吗?”温宿抱着他,轻晃轻拍,这些天倒也习惯了,动作娴熟不少。
南新难得露出笑容:“没有,醒了看不到你,特别委屈,睁着眼睛,也不哭也不闹。”
唐缇约凑近,逗着温宿怀里的幼崽。
“哎,我怎么总感觉这崽子……像谁呢?”
南新轻咳一声:“像温宿吧,毕竟是他从土里种出来的。”
说到这,南新险些没忍住笑出声。
唐缇约琢磨:“不像,一点也不像,硬要说也就眼睛像,大眼睛,不过现在还太小了,看不太出来。”
温宿轻抿着唇,注视这张奶乎乎的小脸。
可以看出近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五官。
南新知道他又在思念远方某人,于是岔开话题,“温宿,有想好他叫什么吗?”
“起三个名字,和咱仨姓。”唐缇约拿出袋子里的桶装奶粉,去给小崽子冲奶喝。
南新佯装咳嗽捂住嘴。
他没意见。
就怕以后某人知道了,有意见。
唐缇约说着还晃晃脑袋,“崽子和叔叔姓,以后叔叔赚钱给你花。”
“叔叔不是坏叔叔,崽崽~”
唐缇约试图洗脑刚满月的小崽崽。
怀里小崽好似听懂了般,踢了踢脚丫。
温宿抱着他,在他柔软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亲,这一刻,他就是他的全世界。
“我希望他以后永远开心快乐,有广阔的未来。”
温宿眼底藏着细碎的星光,流淌暖阳般的光芒,视线温暖而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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