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2号位置!核心AD!打!”林飞冰冷而急促的指令,精准清晰地传入祁余和小胖的耳中!
 没有一丝犹豫!几乎是肌肉记忆的完美同步!
 祁余的战士如同开闸猛虎,从侧面隘口咆哮而出,精准无比的冲撞顶飞了试图上前输出的对方上单和辅助,打乱了敌方阵型!同一毫秒!小胖如同鬼魅般的绕后传送落地,带着恐怖的位移技能精准锁定了林飞标记的“右2号位置”——对方核心ADC!
 林飞的大招——如同时间停滞的力场,完美地笼罩在了祁余和小胖撕开的缺口处,将对方试图回防救援的前排瞬间禁锢!配合精准的计算伤害,小胖极限爆发伤害,秒杀ADC!
 战场一分为二!前排被林飞的大招隔绝!
 残血的林沐得以惊险逃生!而失去了核心ADC的“深渊”战队后排,瞬间暴露在脱困的徐明昊面前!没有前排保护的脆皮们,在解放了全部火力的甜筒面前如同待宰羔羊!
 “杀!!!”徐明昊怒吼着,键盘鼠标的敲击声响成一片幻影!林沐在极限生还后,立刻将所有的增益效果套在了徐明昊身上!
 “TripleKill!!”
 “QuadraKill!!”
 “PentaKill!!!”
 激昂到破音的召唤师峡谷女声响彻云霄!伴随着最后一个敌方英雄倒下的音效,整个场馆彻底沸腾,如同核弹爆发的声浪掀翻了屋顶!徐明昊在队友完美的切割保护下,完成惊天五杀!新星战队团灭“深渊”!顺势拿下远古巨龙,带着无可阻挡的毁灭之力冲向对方高地!
 水晶枢纽在震耳欲聋的欢呼与金色璀璨的特效雨中被点爆!
 “Victory!!!”
 巨大的胜利徽章占据了世界!
 “我们是冠军——!!!”
 解说声嘶力竭地呐喊,声音被淹没在无边的沸腾海洋中。
 舞台中央,漫天飞舞的彩带和璀璨的金色雨之下。五名队员瞬间从座椅上弹起!徐明昊(甜筒)第一个咆哮着跳了起来,他扔开鼠标,在冲向林沐的途中一个纵跃!林沐没有后退,嘴角难以抑制地扬起,张开双臂牢牢接住了那个飞扑过来的身影,被他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原地转了个圈!泪水与汗水交融在他们紧紧相拥的脸上。
 小胖(张子豪)站在一旁,脸上混杂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剧烈运动后的潮红,他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他看向身边那个始终冷静到极致的搭档。林飞也摘下了耳机,他看着沸腾的舞台和拥抱的队友,又缓缓转头看向小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坚冰早已融化,此刻盛满了真挚、激动和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笑意。他没有拥抱,却主动地、极其清晰地伸出了手掌。小胖的心脏在那一刻仿佛被猛击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欣喜,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两只手紧紧相握!少年的手掌滚烫有力,将积攒了整个赛季的压力、信任和那些悄然滋生的情愫,都握在了这坚定的一握之中!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笑容灿烂夺目。
 祁余没有立刻冲向队友庆祝。他用力抹了一把脸,汗水泪水糊了一手,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的目光穿透欢呼的人群和耀眼的灯光,第一时间死死锁定在那个在台边、同样正向他望来的身影——池靳寒。池靳寒早已离开了教练席,他站在舞台边缘的阴影与灯光的交界处,如磐石般沉静,嘴角挂着那一抹只为祁余绽放的、饱含着无尽骄傲与深切温柔的笑意。隔着鼎沸的人声和漫天金雨,祁余大步向他走去,每一步都如同踏在心跳的鼓点上。两人在无数镜头和观众的目光中,最终面对面站定。
 “我们赢了。”祁余声音因激动而沙哑,眼睛亮得如同燃烧的星辰。
 “嗯。”池靳寒深深地望着他,轻轻抬手,拂去他额角挂着的彩带碎片,指尖微凉却带着无尽的暖意,“做得很好,我的队长。”“我的”二字,咬得极轻,却重若千钧。
 无数闪光灯在这一刻亮成一片银河,将这对并肩而立的夺冠功臣,牢牢定格。
 颁奖仪式上,巨大的冠军奖杯在舞台中央熠熠生辉。当五人合力高高举起那象征着至高荣誉的银龙杯时,金色的雨再次磅礴落下。祁余和池靳寒并肩而立,他们不再需要掩饰并肩作战的默契和眼底交融的情感。徐明昊将林沐揽在自己怀里,指着奖杯兴奋地说着什么。小胖和林飞并肩站着,在璀璨的灯光下,少年并肩的身影如此挺拔耀眼,小胖微微侧头对林飞说了句什么,林飞嘴角的弧度扬得更高了,轻轻地“嗯”了一声。那悄然升温的情愫,在夺冠的辉煌光芒下,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镜头扫过池靳寒时,他西装笔挺,目光沉静地扫过狂欢的众人和手中的冠军戒指,最终落定在身旁祁余的侧脸上。他知道,这绝不仅是荣耀的顶点。池家继承人的道路还很长,这尊闪耀的奖杯背后,早已有人为他铺设了更为复杂广阔的商业舞台。那个神秘的加密电话的主人,此刻或许就在现场某个包厢,静观着这一切。但池靳寒心中毫无波澜。他握紧了祁余的手,感受着对方掌心传来的、同样坚定有力回握的力道。
 未来的风雨、明争暗斗、更强的挑战?有何惧哉。
 星光之下,银龙杯光华流转,照亮的不仅是一个新王朝的诞生,更是一群少年为热爱、为梦想、也为彼此交付的真心而战的,最璀璨的年华。
 征途无尽,幸得并肩同行者。顶峰并非终点,而是下一段传奇征程的起点。
第49章 回池家——祭祖宴
 初冬清晨,薄霜凝在池家老宅深青色的瓦片上,清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松枝的特殊气味。比起上次晚餐时的现代奢华,祭祖宴的氛围截然不同——肃穆、沉凝,如同步入一幅泛黄的宗族图卷。
 祁余穿着池靳寒特意为他定制的中式礼服,深色立领长衫,剪裁合体,既符合场合的庄重,又巧妙地遮掩了他因常年训练而略显不羁的锐气,多了几分难得的儒雅。即便如此,当他踏入那扇沉重的、雕刻着繁复族徽的祠堂大门时,那无形的、凝聚了数代传承的威压感还是让他脊背微微绷紧。池靳寒似乎感受到他的紧张,干燥温暖的手悄然探过来,在宽袖的遮掩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传递着沉稳的力量。
 “别怕,”池靳寒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祁余能听见,“跟着我就好。”
 祠堂内烛火通明,香烟缭绕。池家的族老们大多上了年纪,穿着绸缎长衫,端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眼神如古井深潭,锐利地打量着每一位进场的后辈,尤其是紧跟在池靳寒身旁的祁余。池父池母站在主祭位附近,池父一身玄色长袍,神色比上次见面更加威严;池母则是一身绛紫色绣花旗袍,端庄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目光始终关切地落在祁余身上。
 祭祖仪式繁复而有序。鼓乐声中,司仪朗声念着冗长的祭文,歌颂着池氏先祖的功德。祁余努力让自己放松,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最前方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黑色牌位,上面镌刻着他完全陌生的名字。他能感觉到空气中沉淀的时间重量,以及那些无形的审视。
 第一次试探,来自站位的讲究。
 在司仪指引下一同参拜时,一位须发皆白、辈分极高的族老,目光在祁余身上停驻片刻,忽然不咸不淡地开口,用的却是祁余听不懂的吴侬软语:“靳寒,这位小友……按规矩,初次正式祭祖的新亲,当站末位静观才是。”
 祠堂内瞬间安静了几分。几个年长的目光汇聚过来,带着审视和探究。
 池靳寒眼神一冷,正要开口,祁余捏了捏他的手示意稍安。他没有显出任何局促或愤怒,而是微微躬身,用清晰且语调平稳的普通话答道:“老先生,初次参与盛典,晚辈感激且慎重。虽因地域所限不懂方言,然敬祖之心与诸位无二。站位一事,全凭长辈安排。”他姿态谦恭,眼神却坦然明亮,那份职业选手在高压赛场上锤炼出的镇定,此刻成了最好的盾牌。
 他的态度不卑不亢,又明确表达了敬重和服从,反倒让那位开口的族老怔了怔。池母暗暗松了口气,池父面无表情,但紧抿的嘴角似乎松动了微不可察的一丝。
 第二次考验,在语言与接纳的鸿沟。
 仪式进行到向先祖奉茶环节,需要晚辈逐一上前,用最古雅的族语说上几句祝祷词。这显然是预先排练过的,每个池家子弟都流畅完成。轮到池靳寒时,他行云流水地完成。然而,他刚退下,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落在了紧随其后的祁余身上。这份“默契”的期待,近乎刁难。
 祁余手心有些潮。这些佶屈聱牙的古语祝词,对他来说无异于天书,即便是池靳寒提前教过他几句简单的,也难以应付此情此景。一种强烈的“局外人”感再次袭来。
 就在这紧绷的片刻寂静中,一道属于孩童的、清脆响亮,却又带着浓浓困意的奶音突兀地响起:
 “阿——嚏!”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池家那个最受宠的、刚满五岁的双胞胎小祖宗之一,豆豆,正伸着懒腰,把脑袋在抱着他的徐明昊怀里用力蹭了蹭,然后像是被满屋香火呛到了,又奶呼呼地喊了一句:“妈妈……饿饿!”
 祠堂里严肃凝滞的气氛被瞬间戳破。林沐“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来,赶紧捂住嘴。抱着妹妹团团站在旁边的池靳寒姐姐也是忍俊不禁。连几位一直板着脸的族老都露出了无奈又慈和的笑意。豆豆这一声惊天的奶音和“饿饿”的诉求,像一道阳光射入沉沉的古旧祠堂。
 池父的嘴角再也压不住,终于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对着司仪挥了挥手:“童言无忌,继续吧。”那潜台词很明白:孩子饿了,别为这点小事耽误了。
 祁余心中巨石落地。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徐明昊怀里懵懂的小豆豆,这个小插曲不仅替他解了围,更重要的是,它以一种最生活化、最鲜活的方式,打破了祭祀场合中过分的疏离与沉重。大家族看重传承,但生命的延续与喧闹,同样是祭祖最本源的意义之一。
 祁余不再犹豫,他上前一步,无比郑重地用双手捧起温热的茶杯,在古老的牌位前躬身,朗声用最真挚的普通话说道:“池氏先祖在上,祁余诚敬献茶。晚辈虽身出微末,幸得池靳寒顾惜,今入此门,必承其志!愿凭此身微力,敬孝尊长,护我身边人。赛场之上,当争荣光;家门之内,不负期许!此心赤诚,天地可鉴!”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一股年轻却毫无畏缩的锐气,那是属于冠军的底气,也是属于一个决定肩负起责任的男人的誓言。他特意强调了“赛场之上”、“争荣光”和“不负期许”,既是表明心迹,也是对池家隐晦压力的坦荡回应。
 一时间,祠堂内寂静无声。唯有烛火噼啪跳动。池靳寒看着祁余在祖先牌位前郑重宣誓的挺拔侧影,只觉得一股热流涌上眼眶和心头。他祁余,从来不是攀附的金丝雀,而是能与他并肩翱翔的雄鹰。
 池父深深地看了祁余一眼,那锐利的目光里,审视依旧在,但似乎终于掺杂了一丝复杂的、勉强算得上是认可的微光。他缓缓点了点头,从主祭位上站起身,走向前,接过了祁余手中的茶杯,亲自将那杯象征着敬祖与接纳的茶水,稳稳地放在了先祖的牌位前。这个无声的动作,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分量。
 仪式继续,气氛却明显松弛融洽了许多。祁余的背脊依旧挺直,但那种无形的排斥感已然消散大半。祭祖宴结束,众人前往偏厅用餐。小胖(已成功瘦身,五官轮廓分明,俊朗中带着点酷劲)凑近林飞,低声道:“靠,飞飞,刚才队长帅炸了!你看那些老头子的眼神,绝了!”
 林飞推了下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低声回应:“嗯。他……一直是。”他的视线落在小胖线条利落的下颌线上,又飞快移开。
 徐明昊正忙着照顾被豆豆弄脏了一小片衣襟的林沐,手里拿着湿纸巾小心翼翼地擦着,嘴上无奈叨叨:“小祖宗欸,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林沐却笑得眉眼弯弯,毫不在意,只觉得自家射手手忙脚乱的样子可爱得很。
 祁余落后半步,跟在池靳寒身边。池靳寒忽然侧头,在无人注意的廊柱后,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我的冠军选手,刚才的样子,迷死人了。”
 祁余耳朵一烫,藏在宽大袖口下的手握得更紧。他看着前方古老的宅院,雕梁画栋在夕阳下镀上温暖的金边,喧嚣的人声和饭菜的香气交织。他知道,推开这扇厚重的朱漆大门,门外世界还存有风雨,但只要紧握身边人的手,踏过这片庄严的祖地,他已无所畏惧。
 池家的祭祖宴,最终以一种意料之外的温和方式落幕。对他和池靳寒而言,这并不仅仅是一次身份的确认仪式,更像是一场无声的宣告。祁余用他的方式证明了自己——他尊重传统,但他也从未忘记,他是那个从赛场上厮杀出来的、光芒四射的冠军祁余。他将以属于他自己的姿态,与池靳寒一起,走好未来的每一步。
第50章 基地训练日常
 祭祖宴的庄重与暖意仿佛为祁余注入了一道新的底气,连带着GNS战队基地的空气似乎都轻快了几分。推开基地那扇熟悉的磨砂玻璃门,电子设备特有的嗡鸣混合着键盘敲击的声响扑面而来——这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场。
 “哟!咱们载誉归来的祁大队长!”训练室门口,徐明昊率先起哄,拉长了调子。经过祭祖宴的并肩作战和共同哄娃,他和林沐的甜度似乎又攀升了一个等级,连说话都带着点荡漾的尾音。
 祁余挑眉,毫不客气地把外套甩给后面进来的池靳寒:“少废话,‘甜筒’组合,rank分掉多少了?再‘甜’下去,你俩下路双人组真要变‘糖浆’了,黏糊糊还跑不动。”
 “队长!冤枉!”林沐立刻叫屈,手里却非常自然地接过徐明昊递来的水杯。徐明昊则嘿嘿一笑:“老大,我枪管子可热乎着呢,就等你回来带飞训练赛!”
 祁余没理他们,目光扫过训练室。小胖(现在叫“小胖”已不太合适,但大家习惯了)戴着最新配置的电竞眼镜,正蹙眉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复盘。比起过去那个沉迷宵夜快乐游戏的圆润形象,如今他轮廓分明,专注时侧脸线条显得格外冷峻。坐在他旁边的林飞,依旧是那副清冷淡定的样子,只是推了推眼镜,对着祁余微微颔首:“队长,复盘资料整理好了。”
 池靳寒站在祁余身后半步的位置,像一尊守护神,也是掌控全局的教练。他轻咳一声,声线恢复了惯有的冷静与命令感:“休假结束,收心。十分钟后战术会议室集合,第一组训练赛对手是去年的四强,老熟人‘铁壁’,都给我提起精神。”
 “是,教练!”训练室里响起整齐划一的回应,方才的轻松瞬间被一种蓄势待发的锐利取代。
 上午:战术风暴
 战术会议室的灯光调暗,巨大的高清投影屏上播放着“铁壁”战队近期的比赛录像片段。池靳寒的声音如同冰水,精准地刺破对手的战术迷障。
 “注意看这里,”激光笔的光点在屏幕上游移,“他们的上野联动依旧非常依赖上单这个‘支点’。小胖,今天你的任务是打破这个支点。‘铁壁’的上单,风格偏稳健龟缩,擅长等野爹。林飞,前期中路兵线权给我牢牢握在手里,你的支援速度将决定小胖能不能在上路打出突破口。”池靳寒的语速不快,但每个字都敲在关键点上。
 林飞指尖在速写板上飞快记录,简洁回应:“明白。推线优先,二级抓上反蹲节点我会提前标注。”
 小胖眯着眼,盯着屏幕中那个熟悉的对手ID,嘴角勾起一丝凌厉的弧度:“教练放心,今天我就是‘铁壁’上路的噩梦。他喜欢龟?我专撬龟壳。”
 池靳寒又转向祁余:“祁队,‘铁壁’的新打野是刚提上来的青训,操作很秀,但大赛经验浅,习惯钻野区,联动意识欠缺。利用这点,把他给我钉死在野区。徐明昊林沐,祁队一旦入侵得手,你们下路给我压出去!把他们双人组给我按在塔下打!逼他们打野分身乏术!”
 “保证打得他们生活不能自理!”徐明昊摩拳擦掌。
 “塔镀层经济,吃定了。”林沐的眼神专注而锐利。
 祁余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脑海中飞快构建着野区路线图和对位策略,点头:“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