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他用冷手去碰夏侯嵘滚烫的颈部,说不清是为取暖,还是为他驱热。
青年声音柔软:“我给你叫太医,这两日你便宿在东宫,直至身体恢复,再回暗卫营当值。”
夏侯嵘终于忍不住去吻他的手。
从他的指根吻到手心,声音喘喘,“是,殿下,我一直忠诚于您,从开始到现在都是。”
【提示:气运之子[夏侯嵘]愤怒值-10,现数值 90。】
【提示:气运之子[夏侯嵘]愤怒值-10,现数值 80。】
【提示:气运之子[夏侯嵘]愤怒值-10,现数值 70。】
玉岐筠这几日也宿在东宫。
每每夜时,他都会来礼正殿一趟,看看玉流光身子可好。
今日他来得晚了些,却是卡着夏侯嵘前脚离开的功夫,后脚便到了,好似心知里面有事。
正殿飘着药香,空中隐隐萦绕未散去的血腥气。
玉岐筠甫一踏入,眉头便皱了起来,再一看被青年扔到地上的长鞭,便明白这血气来源何处。
“这种事,下次要他人来。”
玉岐筠捡起长鞭,让宫人将东西收拾了,随后也没顾得上他人在场,便弯身去试青年雪白赤足上的温度,冷,但却带着另一人的温度。
玉岐筠垂着眼,神情微阴,起身时却看不出丝毫,他侧头吩咐宫人:“将殿下的鞋袜取来。”
“是。”
玉流光垂眸看了一眼,不甚在意:“一会儿便睡了。”
“你身子刚好一些,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玉岐筠接过双袜,将宫人都驱了出去。
随后青年坐在正座上,一手撑着侧边的扶手,支着脸,垂眸看自己的兄长为自己穿上双袜的动作。
他蹙着眉,咳嗽一声,喊道:“大哥。”
玉岐筠一顿。
两人自幼相识,今流光十九岁,这么多年来,他鲜少唤他大哥。
尤其感情变质后,更是不叫了。
这个称呼一起,他甚至感到些许陌生,为他穿上双袜,抬眸道:“怎么?”
“有些累。”玉流光伸手,玉岐筠起身将他搂进怀中。
怀中的躯体过分瘦削,抱起来很轻,他将他紧紧揽在怀中,手从他膝下穿过,抱起往侧殿而去。
玉流光道:“谢长钰何时回来?”
“……”
谢长钰,大将军府嫡长子。
幼时便随父亲在边关长大,取了个斯文的名字,行事作战上却颇有天赋,极为激进,今不过二十二,已是战功累累。
此番回京,谢长钰是带着击退燕国战功归来的,是又要升官了。
玉岐筠不喜此人,因而听他提起便皱起眉,想到他从前十六岁时单赴边关去寻谢长钰,心头更是千丝万绪,最终说出一句:“按上回书信往来时日,约莫一个月。”
“哦。”
玉流光被放在床榻之上。
他不困,刚用力鞭打了夏侯嵘,思绪过分清醒。
玉岐筠提起一事:“今日华霁进宫面圣了,你说他和父皇会聊些什么?”
“聊我。”玉流光压着喉咙咳嗽两声,“聊我还有多少时日。”
玉岐筠伸手,抚着他腕骨上微弱的脉搏之息。
这是实话。
圣上召华霁进宫,通常只为流光之事。
昨日圣上赏赐了不少东西到东宫,其中不少名贵药材,任谁看来,都是颇为宠爱储君的讯号。
可鲜少人知,玉流光实非圣上亲儿子。
此事知道的人少,圣上和蕙后是两个,玉岐筠亦是一个。
他为大皇子,朝中储君之位向来是立嫡立长,可玉流光的出现打破了这个规矩。
皇帝直接无视了大儿子玉岐筠,立了刚出生的九儿子为储君,他自然知道这孩子非自己亲生的,可只要蕙后高兴,他便也宠着。
玉岐筠原先自然不喜这所谓的九弟。
后来是什么时候变的?
是九弟渐渐长大,是两人渐渐相熟,是他一退再退。
是他偷听到父皇同蕙后的争执。
方才知九弟非皇室血脉。
一时情感如野草疯涨。
玉流光单赴边关,去寻谢长钰那事,玉岐筠是第一个知道的,不仅如此,他还为其打掩护,告诉他人九弟去南山寺祈福了。
半月后,玉岐筠在城外抓住偷偷回宫的玉流光。
他看到他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心中颇为气恼,好似寻常长兄那样斥他若途中出意外了如何是好?边关条件凄苦,他又如何能住得下去?
恼得语气没了收敛,只见他眼前才十六的九弟好似被吓到,一动不动看着他,那时玉岐筠头脑一热,不知怎么想的,汹涌地去吻他唇。
“兄长,大哥——”
“我们是——”
“那又如何?!”玉岐筠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可实在恼,想到他胆子大成那样,从未出过远门的储君竟敢单身赴边关,便恼,便恨,恨谢长钰给他九弟灌了什么迷魂汤。
那时城门外,马车中,玉岐筠死死按着他挣扎的手,一双黑眸紧紧落在他的面上,“他人不知我还不知么?你根本不是父皇亲儿子,不是皇室血脉——可即便是,那又如何?!”
宫中乱/伦一事少么?!
他们生在皇家,便对这种荒谬之事司空见惯,更别提他们不是亲兄弟!
不想话音落下,四周陡然寂静。
方才气氛还那样汹涌急躁,热烈难言,可玉岐筠这话吐出后,他便看见流光面色冷了下来。
流光生了张玉面,十六的年纪尚还青涩,可冷脸时身为储君的威仪却丝毫不减,不仅如此,看着玉岐筠,看着他兄长的目光,甚至带有面对他人时的审视,冷意。
玉岐筠不可置信,缓缓吐出一句:“你防我?”
血亲一事事大。
玉流光不知晓他从哪知道这件事的,自然防他,可对玉岐筠而言,两人相识多年,根本无需所谓的血缘牵着,他们早可以交付后背托付生死了。
可玉流光防他。
原来一切是他单方面以为,所谓相熟,不过是皇家子生来懂得的逢场作戏。
想起这事,玉岐筠还略微有些介怀。
他难以释怀相识多年的九弟从未信任自己,可另一方面又心疼他,不知什么时候知道的自己的身世,这些年来面对皇帝,是否会不安。
更别提——皇帝,其实是想要他死的。
疼爱是真,盼着早亡亦是真。
玉岐筠吐出一口气,抓住他瘦削的手腕,忽然道:“父皇老了。”
“任他今夜如何同华霁聊起你,总之,最多再过一载。”
他看着玉流光的双眼,一字一句道:“这江山都会是你的。”
【提示:气运之子[玉岐筠]愤怒值-10,现数值 90。】
蕙后来到东宫时,玉岐筠进了趟宫,两人错开来,可蕙后却不知从何处得知此事,见着玉流光便说:“昨夜玉岐筠过来,有没有为难你?”
流光摇头,她便拉过他冰凉的手,心疼道:“你这孩子,连母后也瞒着。”
蕙后说:“你兄长对你怀有怎样的心思,母后怎会不知?”
“竟不知他从何处得知了你的身世,总归是个隐患。”她喃喃,“若他伸手碰你,你只管打回去便是,莫要委屈了自己。”
玉流光:“……”
他顿了几秒,苍白的面容伴着两声咳嗽红了些,轻问:“兄长是好人,您怎么会这么想?”
“皇帝生出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蕙后提起皇帝便忍不住露出憎恶,可很快又收敛,像是担心在孩子面前露出丑态。
她喃喃自语:“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流光,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等皇帝死了便好了……”
最后,蕙后将流光揽进怀里。
她身上的气息温热,暖和,玉流光不太习惯,低咳着,好片刻才被松开。
那日华霁从宫中出来后,便来了东宫。
他告知玉流光自己昨夜同皇帝商议的事,皇帝提议,要流光前去华霁的故居,岭远南山寺为自己祈福。
岭远距京一天一夜的路程,实在远,提起这事,华霁罕见面无表情,声音也没有温度。
说是提议,可其实是陛下在循循引华霁说出自己想要的话。
“听闻大人故居南山寺,十分灵验?”
“若流光去祈福,想必得天怜悯,也能好上许多。”
华霁折寿,算了一命。
他算出此行玉流光不会出任何事,这才顺着皇帝的意,说出“赞同”之言。
清晨一早,马车便备好在东宫府门。
暗卫营派了些人跟在暗处,马车后也遥遥跟着一行骑着马的侍卫,今日罕见风和日丽,雪也消融。
但还是冷。
华霁站在马车旁,为青年理了理颈边的雪白狐领,又为他戴上帷帽,遮挡风寒。
青年苍白的脸挡在清透的白纱之下,乌发垂在身后,看不太清表情。
华霁对他道:“此行殿下会一帆风顺。”
玉流光道:“大人的祝愿本宫收到了。”
一阵清苦的药香吹过。
旋即,青年转身上了马车。
华霁放下手,沉默地站在一侧,等待马车撵过雪地,遥遥出城。
忽在这时,一只苍劲的手按在马车撵窗之上。
玉岐筠手中拿着一支锻造上佳的匕首。
他是赶到东宫来的,一时也说不上什么话,便将匕首伸入撵窗。
下一秒,帷幕掀开。
青年的双眸隔着轻纱看他,接过了这支匕首。
玉岐筠放下手道:“岭远山匪动乱严重,护好自己。”
玉流光垂眸看着匕首。
他道:“会的,兄长。”

岭远县地处奉灵国西南边,依山傍水而生,气候上佳。
凡是做生意的商人,大多会经过此地,因而岭远连赋税都远高它处,更别提此地还有闻名全国的南山寺,达官贵人都爱来这为自己祈福算命。
这也是玉流光此行的目的地。
出了京城,又行了一段路,天很快就暗了下来。
掌马之人握着缰绳,一路行得稳稳当当,马车只轻微摇晃。
幕帘微晃,偶尔被风掀开的一角能看见马车内铺满软铺,还点着一炉微火,温度温热,火光映在太子那张苍白的面容上。
难得有了些温度。
忽然间,马车停了下来。
青年抬起眼问:“怎么了?”
“回殿下,有只鹿挡路。”
林间昏暗,月光薄亮,车夫牵着缰绳和那只不到自己膝盖高的小鹿对视,他皱了皱眉,打算绕开这只小鹿,于是扯着缰绳往旁边牵引。
熟料小鹿跟着往这边来了两步,正正好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殿下……”
玉流光掀开幕帘,向外看去。
他吩咐:“把鹿抱过来。”随行之人立刻跳下马,将安分不动地小鹿抱起,走到幕帘前。
玉流光说:“好了,放下吧。”
手下照做。
车夫看了眼,立刻趁小鹿不注意驱马前行,很快鹿鸣便被远远甩在后头。
一行人中,无人将这小插曲放在心上。
野兽么,在这林间总是容易遇着的。
那小鹿许是饿了,渴了,找他们讨东西吃,可此行路程赶紧,他们耽误不得。
马车重新稳当下来。
唯有玉流光,大概能看得出方才那小插曲算是什么讯号。
前头有危险。
他半倚着窗,支手侧脸,垂眸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出行之前便有预感了,皇帝大概以为他会死在那日,熟料他活了过来,便打算亲自动手,在马车后安插了人手。
或许这些人此时藏在林中树后,也可能在前头埋伏等着……他的父皇,太心急了。
夜深,至晨光熹微。
浓浓的雾气遮挡了野林的方位,车夫不得已扯住缰绳,抬头辨认方位。
风声簌簌,吹得地上落叶盘桓飞扬。
除此之外,四周静得叫人彷徨,好似风雨欲来,车夫不知怎的,心头不安,紧着缰绳匆匆挑了条方向便要往前。
“咔嚓——”
马蹄踩碎一片枯叶,几乎同一时间,箭簇破空声骤响,“咻!”的一声,刺入马腹,血脉喷涌。
“吁!”马声痛鸣,挣扎起来,车夫瞳孔骤缩,想也不想取出剑跳下马,还不忘回头提醒:“殿下,您在里面不要出来!”
玉流光舔了舔唇。
他拔出匕首,将鞘往小炉中一掷。
刀光剑影,凛冽风声,皆被阻挡在这马车之外。
渐渐的,所有声音不知何时静了下来。
有人背着月光,一手掀开幕帘。
玉流光手中的匕首,比思绪更快地掷入那人颈部。
那人眼神愕然,直直朝他倒了过去。
玉流光瞬间发现。
——此人并非皇家暗卫。
“唰!”
夏侯嵘抓着剑柄,手腕一个用力。
被他一箭穿喉之人睁大眼睛双膝一软,跪着倒在地上。
夏侯嵘擦去脸上的血,阴郁着双眼回头看满山的尸首,声音沉冷:“可还有活口?”
“没有了。”卫鸿方才都补过刀,“杀了这些,殿下此行应该安全了吧?”
夏侯嵘没有说话,翻身上马去追殿下的马车。
这一路暗卫营跟在玉流光身后,解决了不少行迹可疑之人,这行人是最难对付的,着实废了些功夫。
不知这么会儿功夫,殿下的马车走了多远。
夏侯嵘想到这,心头忽然有些沉闷,想尽快见到玉流光,“驾!”他挥动马鞭,一路骑马疾驰,终于远远看见马车停在林中,一动不动。
夏侯嵘翻身下马。
他先是喊了声“殿下?”无人应声,又喊了声,夏侯嵘脸色倏变,三两步冲上前。
“唰!”他一把掀开幕帘,心头一抖,只见马车中空空如也,风灌入其中,吹得幕帘都在呼啸。
卫鸿跟在后面,脑袋都空白了。
他们分明一直跟在殿下身后,从未有过远离,至多是方才那些人跳出来时费了些功夫去杀,可卫鸿十分肯定以及确定,所有人他们都绞杀干净了,不可能有漏网之鱼,更不可能有人能带走殿下。
除非……有第三支势力在。
夏侯嵘一把松开幕帘。
他疾步回头,一双漆黑的眼瞳布满阴戾之气,一脚踹去:“看我作甚?!找啊!”
暗卫被踹得痛呼都不敢,匆忙爬起来“是!”,所有人四散去找太子,可小半个时辰过去,他们什么都没找见,只在路上看到了马车撵过的轮印。
所有暗卫重新齐聚林中,卫鸿沉凝道:“来之前我查过岭远,此地山匪横行,距此地最近的匪寨名曰赤月寨,取自岭远另称赤月一名,是当地最大的匪寨。”
“殿下极有可能,是被这赤月寨带走了。”
夏侯嵘一腔怒火。
他翻身上马,死死抓着缰绳,想到那日殿下说自己最大的缺点便是冲动了,于是竭力按捺着想杀人的冲动,沉声道:“秘密修书一封寄去京城,我去找殿下。”
卫鸿不敢耽搁,迅速取出纸笔诉说情况,派人前往时,犹豫几息才说:“寄给楚王。”
楚王便是玉岐筠。
其他王爷也并非不行,殿下同谁关系都不错,只是分个先后,还是楚王更为可靠。
“是!”
“大哥,那马车真不带走吗?”
“上面的黄金可是实的,我方才摸过了,若能带回寨中,库里岂不又多了一份底气。”
林中,晨光熹微。
岭远气候好,不下雪,哪怕正值寒冬也不算太冷,今日还出了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一行人走在回赤月寨的必经之路上,聊方才的战利品,被称作大哥的男人是赤月寨的新任大寨主聂珩。
聂珩听到他这样说,摇头道:“罢了,你没看见那头打成那样?这公子怕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出行带这么多随从,也是叫我们渔翁得利了。”
二寨主道:“若是大户人家的少爷,那我们就这样将人绑走……”
“有何可惧?”聂珩道,“我不害命,只谋财,到时问问他家住何方,叫他家人送些钱过来不就得了?即便要追究,也得掂量掂量我背后的岭远势力。”
他不甚在意,“来,将那公子带过来让我瞧瞧。”
玉流光:“……”
玉流光听他们说了一路。
他们毫无戒备之心,将自己身处赤月寨一事抖落个底朝天,想来也是不觉这瘦削的青年能掀出什么风浪。
彼时,青年在他们眼中俨然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了,这种少爷最是好欺负,未见过外头险恶,恐吓两句便能将人控制住。
玉流光偏头,蹙眉甩开来人拉自己的手。
那人像是意外他的气性,“嘿”了声,看青年帷帽白纱下那张若隐若现的脸,“你……”
聂珩走到玉流光跟前。
“脾气还挺大。”他说着,就抬手去掀这垂落的白纱帘。
恰好一阵风来,将这丝绸般的白纱吹拂到聂珩的手指上,先是一截雪白的下巴露了出来,紧接着青年偏过头挡风,眼眉拢住,半闭着眼。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