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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这自然是净一的目的。
从前他便暗中跟他许久,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没道理天各一方。
只是净一垂下眼,并未即刻承认,反而道:“他们也一直跟着你?”
几人还在法阵处等候。
若耽搁太久,一会儿客栈怕是会被围得水泄不通。
玉流光想到净一身上剩下的愤怒值,静了几息,才走到他身侧。
净一抬眸,漆黑的眼瞳追着他,倏忽一顿。
他垂在身侧的手被一只冰凉的手心执起。
再度垂下眼眸,他凝着这只玉白的手。
青年轻轻叹气,柔软的指尖轻轻搭着净一腕口的佛珠,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同他道:“我知道你是如何想的,可你既知我所修多情道,便应该清楚,有些事不是我想就能做成的。”
净一反抓住他的手。
他的力道渐重,将这只手紧紧扣在自己掌心,像是要将他彻底独占。
可不过几息,净一手中的力道又慢慢松了下去。
或许他们本就不般配。
一个佛修,一个多情道,也不知是如何搅合到一起的。
可事已至此——
哪怕是孽缘,他也要续下去。
净一垂下眼未再多说,侧头道:
“走吧,他们要等急了。”
“可以再等片刻。”
听到这句话,净一下意识回头,手臂上传来重力,是青年按住了他,俯身朝他靠近。
净一黝黑的眼瞳霎时一固,他嗅到属于澜影的气息,同佛门清净凝神的檀木香不同,这是一阵很清淡的花香,隐隐摄魂。
紧接着,便是青年唇瓣的温度。
柔软而温凉,像那年在庙殿初尝他的滋味时,一瞬间时辰仿佛被拉得很长远。
待反应过来时,净一早反按住澜影,重重朝着他的唇吻去。
不论今日此行有多少人绕在澜影身侧,至少此时,拥有澜影的是他,吻住澜影的亦是他。
两双唇缠绵紧贴,吐息的温度近乎模糊了人的感官。
净一攥着青年的手腕,手背上青筋隐隐浮现,他用力地吻他,描摹着他唇上的柔软和馥郁,愈是吻,愈是不想放开,偶尔松开他要他换气时,净一会沉沉凝着青年湿朦的双眸,然后再度用力含住他的唇。
一开始只说是片刻。
可吻到如今,究竟过了几刻也无人知晓了。
【提示:气运之子[净一]愤怒值-10,现数值 30。】
【提示:气运之子[净一]愤怒值-10,现数值 20。】
青年被吻得唇瓣湿红,眼尾洇开艳丽的水色。
他微微启唇喘息,净一低头用高挺的鼻梁抵住雪白他的脸,闭眼听他情动的声音。
良久,在法阵处等候的几人果然等急了。
门口响起他们的声音。
“流光?”
“师尊,我能进来吗?”
“吱呀——”
木门忽然敞开,在场几人凝着从里走出的青年,神色各异。
玉流光松开门走出来。
虽开门时他有刻意擦去脸上的痕迹,可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还是那样明显。
过分鲜红的唇,水色明显的瞳眸。
更别提,明晃晃跟在他身后的净一。
青年倒若无其事,眉眼淡然,仿佛未曾在里面同谁亲密过。
“走吧。”
“……”
岑霄也是学会克制了。
他前几日才说过不介意玉流光在自己面前同他人亲密,同他人成婚。
若这下因为嫉妒去阴阳怪气,倒显得他说话毫无作用,岑霄只能竭力压着醋意,沉着脸,剜净一一眼。
净一平静回视。
岑霄轻嗤——呵!
法阵地处天珑城边界,半个时辰左右,天将暗,也是启阵之时。
几人入了阵,惊意远在阵起效时,倏忽去牵玉流光的手。
他静了一路,这时才将声音压低,忽然述起曾在凡间时两人间发生的事:“记得么,那时你记忆不全,同说我,你从前好似有个情郎。”
“我问你情郎是谁,你说,好像叫惊什么。”
玉流光侧头看他。
惊意远道:“我那时便想,我从前分明是你的阶下囚,如何成了你的情郎?只想你是记忆混乱了,而如今……”
阵法见效,四周涌现一股蓬勃的灵力,视线变得幽暗。
惊意远在这幽暗中愈发用力地牵紧了他的手,继续道:“如今呢,我算是你的情郎吗?”
玉流光道:“算。”
惊意远抓紧了他的手指,魔紫瞳一瞬不瞬注视着他。
“若这还不算,便要成亲才算了。”
玉流光侧头,慢吞吞道:“所以你算。”
成亲——
惊意远原先只是因净一的出现,心里而不痛快,还从未想过这事。
如今澜影不经意提起,他心头忽涌现一股冲动。
拜堂、成亲、天地见证。
惊意远垂下眼眸,只是抓紧了掌心的手。
谁说没有可能?
修仙之人寿命长久,而今一切不过刚开始。
谁又知,澜影最后不会同他成亲?
【提示:气运之子[惊意远]愤怒值-10,现数值0。】
【提示:气运之子[惊意远]愤怒值已清空,现任务进度为4/5!】
人间界同修真界流速不同,修真界彼处深秋,凡间却历经几轮,正值寒冬腊月。
他们在长宁村附近那片野竹林落地,此地恰好大雪纷飞,举目雪白。
这个季节村中百姓皆在家过冬,等到来年开春才会开始辛勤播种。
是以,长宁村一时见不到人。
万俟翊赶在前头快步推开残破的木门,门开后,叫人惊讶的是这座木屋分明久无人居,里头却未落灰,一桌一椅立于墙边,排列齐整井然有序。
从旁去柴房,里头堆放的柴火亦是一根不少,只有些陈旧的木柴气息扑面而来。
除此之外,院子里外皆很干净,显然有人常来打扫。
惊意远看到这熟悉的环境便皱眉了。
岑霄在旁双手抱臂,哼声撺掇,“你徒弟转世后过得真不怎样,这哪还能住人?不如还是来我们引剑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取。”
玉流光没理岑霄,只是去看惊意远,清丽的狐狸眼微眨。
惊意远同他对视几秒,沉声不语,虽心里头也不大想澜影住在这种简陋之地,可心知自己拒绝不了他。
几秒后,惊意远上前,开始施法整改这座简陋的木屋。
不知多少年份的桌椅床榻自是要换掉的,再在这木屋周遭几侧建几幢新的房屋,院落撤去,种上几棵树。
有惊意远在前表现,岑霄再也无法说什么风凉话了,生怕被他比下去,岑霄往外走了些,随即在附近掐诀施法,落了座新的屋子。
距离澜影约莫二十余丈,他瞧来瞧去,皱眉,怎么瞧都觉着距离太远。
可更近的位置又都被占了。
岑霄轻啧,眉眼郁郁。
所以,他就说澜影应该来他们引剑宗住,这样澜影岂不是要什么有什么,铸剑要多少千百年的材料他都给,就算没有他也上刀山火海给他找。
何必在此地,要什么什么没有。
岑霄深呼吸。
——罢了。
他认命地想,澜影高兴就好。
雪愈来愈大了。
佩佩刚敞开点门,便被外头夹雪的寒风吹得眼睛都睁不开,她忙关上,发愁地左右踱步。
自那年仙人离去,迄今已有四年。
这四年佩佩并未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反而日日抱着仙人留下的剑谱认真学习,时至今日,那剑谱都被她学得皱巴巴了,墨迹被汗水渗开,有些字迹隐去。
佩佩总想着,若有朝一日仙人回到这里,发现她学有所成会不会夸她几句。
可也只能是想想了,四年来,别提仙人,连万俟修都不见了。
“等雪停了你再去也不急。”
爹说她:“屋子就在那,又不会跑,你打扫那样勤快做甚?”
“雪这般大,万一压塌了房梁呢?”佩佩忧虑。
她爹看她两眼,不是很明白她那样勤快打扫那屋子做甚。
就算仙人曾在那小住几月,可到底也并非仙人的屋子啊?
不如给仙人上供些吃的,若仙人感应到,说不定还会来长宁村增她一段仙缘。
佩佩没管爹如何想的,数着日子等雪停,三日后终于见天放晴了,佩佩大清早便急匆匆出门。
她往那小屋行了一段路,意外发现伯伯婶婶们都在,虽然今天放晴,可天还是冷,照理乡亲们都不出门才是……
佩佩感觉有些奇怪,凑过去问他们发生何事了。
“你瞧——”
一位婶婶将佩佩拉过去,佩佩一头雾水看她,婶婶哎道:“不是瞧我,是瞧那!”
佩佩下意识转头,随后心跳加速,眼睛睁大。
——她总担心这几日雪大,会压塌仙人曾住过的木屋房梁。
可并没有。
木屋还是那个木屋,完完整整摆在那,可却又和从前不同了。
院落撤去,不知从何而来多出几棵大树,树荫重重,门前连一丝积雪都无,清扫得干干净净。
而在这栋熟悉的木屋四周,不知何时多了几幢新的屋子,打一眼看便和朴素的长宁村格格不入,非一日能建成,除非……仙术。
佩佩心跳愈发快。
她想也未想,朝前而去。
佩佩的出现要万俟翊还担心了把。
他有凡人万俟修的记忆,自然也记得佩佩,这个在他同师尊恩爱时总来打搅的燃油灯。
是以佩佩见了心心念念的人欢天喜地离去后,万俟翊便找到师尊,轻轻按了一下他的手:“……师尊。”
玉流光的手过分冰凉,任他牵着,汲取滚烫的体温,半闭着眼“嗯?”了声。
万俟翊问:“你会一直在长宁村吗?”
换句话说,会在此收佩佩为半个徒弟么?
听到这话,青年睁眼看了他一眼,半晌后给予了否定的答案。
一旁万俟翊松了口气,可转眼看见师尊另一只手上散着微光的金丹,便又微微沉下心。
这颗金丹是师祖的,分明只是修为炼化之物,偏生像有了独立意识。
他看着这颗金丹,脑中闪过诸多不好的念头,最后只是牵紧了师尊的手,俯身缠着同他接吻。
青年雪白的脸原先有些冰,这下便不冰了,带着点绯色,温热如水。
他将愈发滚烫的金丹放入袖中,沾了湿露的长睫毛微动,偏头按住万俟翊的脖颈,启唇喘息。
净一平素话少,心思难辨。
是以属于他的那最后二十点愤怒值,降得零零散散的。
偶尔减一,偶尔减五,有时又很长一段时间都不降。
如此过了约莫一年。
一个深夜,青年才久违听见后台响起的提示音。
【提示:气运之子[净一]愤怒值已清空。】
【提示:恭喜!任务已完成 5/5!请选择是否脱离世界?】
玉流光被吵醒,恹恹盯着【是】和【否】两个选项,暂时没有选择。
彼时正值深夜,外面下起小雨,他合衣起身,推开门,便在主殿看见闭目静息的净一。
听到动静,净一微动,侧头看他。
夜已深,外头有虫鸣。
青年坐在他身侧,问:“怎么不在房中休息?”
净一垂下眼,先兀自去牵他的手,随后才道:“无法静心。”
“那到我这便能静心了?”
“是。”
从前在佛门念诵经文时,只要澜影在他身侧伴着,他总能比任何时候都要专注。
到了现在,依然如此。
两厢静了片刻,在这宁静的夜中,净一说起一事:“昨日我脑中忽然有了凌祝的记忆。”
“想来,我确实是他转世,只有些古怪的是,我在这些记忆中还看到些别的东西。”
玉流光顿了顿,忽然意识到这恐怕便是净一今夜忽然降愤怒值的契机。
否则他不会提这件事。
玉流光便问:“看到什么?”
“你。”
净一凝着他,竟这样答:“还有各种不同的我,因为这些,作为凌祝的我选择轮回转世,想试试看能不能遇到你。”
倏忽间,他声音又低了许多,“这些记忆很模糊,无法具体想起发生的事,唯有……你在其中很清晰。”
“……”
这些话确实过于虚无缥缈。
净一说不出具体,可心中却能感受到具体的情感,深重如海,玉流光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平静道:“或许以后就知道这些是什么了。”
想来也是,净一微微松开青年的手,去搭他瘦削雪白的手腕。
他低头凝着这截手腕,按在上的指腹渐重,突然问:“你房中可有他人在?”
玉流光:“有。”
“……”
净一唇侧下压,便要松开他的手,说明日再来打扰,岂料青年又不紧不慢接了句:“你随我进去,这个他人不就是你了?”
未松完的手霎时一紧。
一阵力道带着青年起身,门被风拂得紧闭。
细密的吻很快落了上来,玉流光微微仰着脸,伸手搂着净一的颈部。
宽袖顺着弧度落到他的臂弯处,一截雪白的小臂袒露在外。
很快会有更多袒露在外。
而这一夜夜深露重,春光正好。
作者有话说:本章掉落红包[猫爪][猫爪][猫爪]

谢小将军凯旋前一月,京城下了场罕见大雪。
这场大雪封了京城外的路,哪怕有官兵天不亮便勤恳清雪,也赶不及下雪的速度。
雪很冷。
彼时,东宫。
今日辰时,天还未亮,东宫上下一片匆忙。
储君殿下自幼体弱,是当年后宫斗争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三步一喘五步一咳已是常事。
宫人们早已习惯,所以总是格外小心,殿下的吃穿用度一应都要最好的,简直作易碎的瓷器来相待。
可都这样小心了,殿下昨夜还是倏忽体温升高,高烧不退,这一夜间太医都来了七八,连奉楼的国师华霁大人都惊动了。
这不,华霁大人此即便在房中为殿下掌脉。
殿下也不是第一回突发高烧了。
每每华霁一来,殿下都能安然无恙,想必这回——几个宫人未敢再思,不约而同的双手合十,对那隐匿在云层中的银月许愿,愿殿下安然无恙,平安顺遂。
忽然,有宫人小声啜泣起来。
她受殿下恩惠才得以在东宫享受太平,想到殿下可能会过不去今夜,便泪水涟涟,话音颤抖,“我端水进去时……看见了好多血,殿下从前从未如此过……”
另一宫人也再无法宁静,跟着啜泣起来。
他们有的是从小跟在殿下身边,有的是后来才入东宫侍奉在侧,殿下待人大方,脾性温和,哪怕他们是奴是婢,也从未受过冷脸。
其他主子身边的宫人,都羡慕他们,他们想,殿下这样好的人,应长命百岁才是,为何偏偏命运多舛。
“华霁大人——!”
屋中骤然响起盥盆打翻在地的声音,宫人们惊忙回头,他们都守在门口,里面一有动静就要进去。
这动静好似什么讯号,可随着这声华霁大人落下后,屋中竟忽然安静下来。
安静到,有些死寂了。
只剩下雪落下的簌簌声。
玉流光闭着眼睛。
他并未陷入睡眠,反而思绪过分清晰,只是无法睁眼。
有温热的东西抵住他的唇。
紧跟着,是带着药味和血腥味的液体,从他的唇中泊泊落入喉咙。
这味道有些呛人,他蹙着眉偏头吐了些,猩红的液体顺着苍白下颌落到颈上,咳声可怜。
“华霁大人……”
太医为难地看向华霁。
站在他眼前的,是奉灵国受人敬仰手段神秘的国师,华霁。
先皇在世时华霁便是这幅模样了,如今几十年辗转,他容颜竟丝毫未变,更让人忌惮。
在太医迟疑地注视下,华霁轻叹了口气,取过一旁的匕首。
锋利的刀刃割开左腕皮肉,他连眼都未眨,垂着眸待血和汤药混为一体,他这才亲自端着碗到青年身边,扶着他喂下。
这回喂得顺顺当当,华霁取过干净的手帕,轻轻擦过青年淡色的唇,眉眼不变,回头道:“他身子变冷了,再添些碳。”
太医:“是。”
华霁又道:“准备身干净衣裳来。”
太医吩咐下去,宫人们便知道殿下这是转危为安了,纷纷松了口气,又忙了起来。
中途,殿下的生母蕙后,和他的长兄玉岐筠皆收到消息赶来东宫,但因华霁说殿下要静养,所以几人一时都坐在偏殿等候,待殿下醒来再去探望。
不知过了多久。
外头的雪停了下来。
玉流光这才感觉到身子温热了些。
他动了动手,薄薄的眼皮微颤,紧接着,照入眼瞳的是模糊一片的金丝帐,再偏头看去,是白日里的光,照得眼睛微微刺疼,生涩地滚落了些生理性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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