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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连他这样知晓师祖来历的人都一时难以置信,更遑论其他不知晓的人。
此事不小, 掌门取了师祖熄灭的魂灯后便匆匆下了山,先是通知各峰长老来殿中议事,再是准备将此事公之于众。
长老们得知此事哗声一片,都不敢置信。
他们同师祖接触很少,也因为少,所以总认为像他这样的大能是不会死的。
“魂灯。”
掌门将熄灭的魂灯推到众人眼前,他的声音略显疲惫,“此事需尽快公之于众,还有收徒大殿便作罢吧,待到下一个十年再议此事。”
长老们倒是并无异议,只是提起师祖仙陨一事,他们心中盘桓有太多犹疑。
有人说:“当年澜影仙尊下凡时,便相传师祖走火入魔,此事可是真?”
这件事在那时传得沸沸扬扬,可却没多少人真正看见衡真走火入魔。
不巧,掌门是那个知晓内幕的,那日澜影独自负伤入了凡间后,衡真便几乎将整个昆仑峰封印了,里面的植精活物不知死了多少。他揉着眉心,点头:“是真。”
“那师祖的后事……”
掌门道:“澜影说师祖交代了,后事由他一人处理,我们不得插手。”
长老们静默,仍然有种恍若身在梦中的错觉。
他们心中都生出些怅惘。
世人都道修仙长生,是以 凡人向往修仙,修仙向往飞升,可千百年来,任人天资如何聪颖,到头来仍然一场空。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掌门走到门口道:“虽然师祖交代我们不得插手,但也不可真的什么都不做。”
他吩咐下去,撤掉四象宗近三个月以来的任何活动,上下不得大声喧哗。
不多时,在有意的散播下,四象宗衡真师祖仙陨的消息很快传遍修真界。
外头轩然大波,不敢置信,几乎每个宗派都派了人来,掌门忙了两日,还不忘关注尚在昆仑峰的澜影。
为何说尚在?因为那日段文靖说澜影要离开四象宗,掌门一直没忘。
如今师祖仙陨,那澜影便是新的镇宗之人,四象宗需要他。
掌门看向被雾气包围的昆仑峰,深呼吸一口气,朝山峰走去。
忽然,“掌门。”
掌门一顿,回头,是千丹峰的长老。他看出他有事要说,停下等待。
长老紧皱着眉,想了许久才低声问道:“你那日可有亲眼看见师祖的遗体?”
“没有。”掌门道,“师祖消散天地,留了金丹给澜影,金丹我看了,却是师祖的。”
长老说:“你便不觉得此事有蹊跷吗?”
掌门沉默。
他回头看向昆仑峰,良久说:“我知道你的意思。”
长老道:“好端端的,走火入魔?况且师祖修为强盛,即便是走火入魔,也不可能没有自保的能力,那么……”
“你也说了,即便是走火入魔也不可能没有自保的能力。”掌门打断道,“若按你想的那样,师祖的死有蹊跷,那么又有谁能对他动手?”
长老挺直了脊背,沉凝。
掌门便说出他的猜想:“你觉得是澜影?”
长老道:“我未曾这样说。”
掌门道:“但你是这样猜的。”
“……”
掌门转过身,朝着昆仑峰山巅看去。
他的声音透着对澜影的信任,“即便真是他,你又有何证据?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
玉流光将天光剑和帝方剑留予殿中,给段文靖留了封信。
他回头去看岑霄:“我准备走了。”
若是以往,岑霄听闻玉流光说要走肯定是要质疑真假的。
但今日他一言不发,异常沉默。
他看着青年留下的两把剑,垂眸,还记得前两日澜影推开大门时的模样。
脸上带着明显的血迹,衣摆上也都是血。
那时状况太乱,他不好问,后来就更没机会问了,昆仑峰上上下下一直来人。
惊意远也来了。
乔装而来,彼时靠在门口,沉寂地等待着玉流光出来。
岑霄却是在想玉流光这两日的反应。
从衡真仙逝起,他总显得那样恹恹,似乎有些提不起精神。
偶尔还会出神,不知在想什么,这时候他们间的距离似乎很遥远。
岑霄不怕玉流光同谁有感情纠葛。
怕只怕——他会真的心悦谁。
哪怕是对谁产生兴趣。
岑霄突然伸手拦在他眼前。
青年转开视线,朝他看来,岑霄叙述他那日的话:“走火入魔,散尽灵力?”
玉流光:“怎么?”
“那日你身上的血是怎么来的?”岑霄问。
“师尊的。”
他的话倒不掺假,也难得没有同岑霄作对,声音散漫:“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岑霄道:“我不问,他是如何死的同我没有干系。”
“我只是不解,你这两日在想什么。”
“……”
这话由岑霄来问不对。
应当他来问才是。
问问岑霄这两日到底想干什么,总盯着他看,话又不说。
以为是要谈谈衡真的死因,可岑霄却说这些和他没有干系。
玉流光垂眸看了眼岑霄拦在自己身前的手,往下一按。
岑霄反握住他的手。
玉流光忽然顿住。
【提示:气运之子[岑霄]愤怒值已清零。】
【提示:任务已完成3/5,恭喜!】
他蹙眉,去看岑霄。
“玉流光。”
“我想同你说,其实我并不求同你能有什么结果,还在南戎城时我便是如此想的。”
这厢,岑霄盯着澜影一字一顿道:“哪怕你当着我的面同他人好,同他人成亲,我也成全。”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也能这么豁达,他是小气的,小气到当年还不认识澜影,便能因为此人超越自己而心生不悦。
可这时候,他的字字句句都是从心而发,绝不掺假,岑霄看着他的双眼,“我就希望你活着,像从前那样,风风光光的活着,不要像你师尊如此……”
如此什么?他想了很久,才对玉流光说:
“既是多情道,那你就该爱一人,再爱一人,再再多爱一人。”
爱任何人,而不偏爱一人。
作者有话说:这个位面快结束啦[摆手][摆手]
可恶,一定要恢复日更了,一鼓作气朝着完结冲过去[爆哭][爆哭]
本章掉落红包[猫爪][猫爪]

岑霄扪心自问,自己实非这种爱将情爱挂在嘴上的性子。
甚至再往深究一些……他是有些赧于聊这些话题的。
所以那时在南戎城发觉心意,岑霄未彻底同玉流光讲明。
毕竟玉流光这样通晓情爱之事,世间真情早看过万万千,哪怕他不讲明,也定能看得出他心中所属。
可这回不同了,岑霄感应到一些危机,加之这两日青年格外异常的反应,他也顾不得那些扭捏了。
他怕玉流光被衡真这一出吓住,以至于对衡真生出些不一样的感念,所以仓促之下,岑霄将这两日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要爱任何人,而不偏爱一人。
话音落下,岑霄便紧紧盯着青年那双微垂的狐狸眼,不错过他面上一丝一毫的反应。
甚至于连呼吸都微微屏住,想看他回如何回应——
下一秒“——你同我讲这些干嘛?”
孰料,玉流光一言打破岑霄好容易凝聚起的肃穆氛围。
他扫向他的双目,视线颇为意味不明,语气还是那样不留情面,“你吃错药了?”
岑霄:“……”
岑霄:“……”
岑霄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他生平没这么气过,咬着牙说:“我是认真同你讲的!否则你解释解释,你这两日为何频繁出神,我可一直看着,否认无用,你心里定然有事。”
玉流光:“然后?”
“你便说一句,你待你师尊当真一丝情也没有?”
“……”
空气倏忽安静下来,原本倚在门边未曾踏入的惊意远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他一袭黑衣,乔装打扮,因是混入四象宗的,所以用的还并非自己的脸。
彼时,惊意远无声看着玉流光。
显然这两日他心中也有此疑虑,只是他向来不爱逼问玉流光。
所以若非岑霄今日开口,他怕是能一辈子将这疑虑压在心底。
太明显了。
实在太明显了。
熟悉澜影的人皆知道,澜影修多情道,可性子同寻常人相比起来,却是清冷许多。
他不爱驻足同自己无关的事,又因世人的爱慕唾手可及,所以有些时候总显得不够珍惜眼前人。
可这不是错,澜影当然没有错,若一份份爱慕皆要他珍视,反倒为难澜影,哪里顾得过来?
所以这样的澜影,心境比谁都要澄明。
又怎会因为师尊的骤然离世,而将自己囿于那种难以言明的境地?
玉流光终于听明白了岑霄的意思。
他以为岑霄会在意衡真离世的真相,毕竟八卦是人类的本能。
却不想他这两日在意的却是这件事——真情?
他静了几秒,看见惊意远也盯着自己,于是偏头问他:“你心中也这样想?”
惊意远顿了顿,不知如何回答,便不答。
“真情……”青年慢吞吞念着这两个字,很想知道岑霄是怎么推出这个答案的,“你问我这两日为何频繁出神,我便告诉你,我这两日在想衡真死的那瞬到底后不后悔。”
这世间,有些情谊确实超出玉流光能理解的范围。
只因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过错,以至心生心魔,堕入深渊。
死的那瞬,悔不悔?
岑霄不知道衡真死因,自然也不知晓玉流光口中的‘后不后悔’究竟是何涵义。
他也不在意衡真是如何死的,不论是世人皆知的走火入魔灵力尽散,还是玉流光亲手所为,他都不在意。
他从这话中找到症结,霎时道:“你可知对一个人产生真情的第一步,便是从好奇开始的?”
玉流光若有所思看着他。
岑霄抓着这一点说:“你想他悔不悔,想多了便一直记着他了,若时日再长一些——”
“我师尊已逝,岑霄。”言下之意,他在同已逝之人争什么?
岑霄沉默下来,闭嘴。玉流光说:“所以你心悦我,便是从好奇开始的?”
“……”
岑霄紧抿着唇往外走,又骤然停步,踱步回来到玉流光眼前。
他被青年一双细眉晃了眼,又过了两秒才仓促道:“——好了,不是说要离开四象宗么,快些吧,我在外头等着你。”
“……”
万俟翊这两日很忙。
昆仑峰每个时辰皆会来人,有时是内宗人,有时是外宗人。
他要替师尊同这些人说明师祖仙逝之事,再引他们往灵殿而去拜礼。
衡真虽消散天地,也交代过后事由澜影处理,可四象宗定然是要为他立牌位的,这牌位便放置在昆仑峰的灵殿。
掌门赶到时,昆仑峰来往的人还有五六,放眼望去皆是大宗的有名子弟,他看着那些人的身影,想到衡真师祖从前喜静,如今却来来回回这么多人参拜,一刻不得安宁,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你师尊呢?”掌门远远走来,问万俟翊。
万俟翊顿了下,看向他身后:“师尊。”
掌门愣了愣,回头。
昆仑峰这两日下了两场小雨,天尚阴,雾渐浓。
掌门遥遥便见青年从不远处走来,一袭白衣,长发由素色发绳缠绕,发冠亦是银白状。
很素的装扮,却更衬得澜影那艳丽的脸夺人瞩目。
不多时,青年便行至掌门眼前。
他身后跟着岑霄,掌门颔首同此人招呼,再看向站在澜影另一侧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人。
未见过,只一双黑瞳似魔般,发邪。
不过既是澜影带来的,身份应当无异。
掌门没有多做在意,想到自己此行来昆仑峰的目的,便开口问澜影:“你何日离开?这一行又要何时回?”
“此即便离开了。”
“……”掌门听到这个回答怔了一怔,“怎么这样匆忙?那师祖的后事……”
“师尊喜静。”
玉流光说:“两日足够了。”
“……”掌门自是想劝的,可他心知自己劝不动澜影,便只能问他何时回?青年想了想,只是回答“若得空。”话已至此,掌门便低声叹叹。
“我送你。”
小雨渐浓,大雾四起。
身影愈见愈远。
与此同时,段文靖看到师尊留给自己的信了,再抬首,便得见置放在悬剑架上的天光剑和帝方剑。
他何德何能,能继承师尊的剑?段文靖心中惶惶,连手中的信纸被揉皱都未发觉,只是一股脑往外冲。
“段——”掌门叫住他,可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不稳重,“澜影已下山。”
段文靖脚步一下停住,心中倏忽涌起巨大空茫,“师尊……走了?”
“嗯。”掌门想到澜影走前对段文靖的安排,对他道,“你也算澜影半个弟子,如今有三个选择。”
“其一,留在昆仑峰,继承澜影衣钵。”
“其二,拜入四象宗,可从各峰挑个长老做你的师父,当然,我门下你也可选。”
“其三,回天珑城,由你自己定夺往后的修行之路。”
段文靖如鲠在喉。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信纸,回头去看这座萦绕在大雾中的山峰。
从前他如此向往这,却从不敢做梦能拜入澜影门下,哪怕侥幸拜入,有万俟翊这位大师兄在前,师尊的衣钵也是绝对轮不到他来继承的。
如今发生这些,竟有隔世之感。
前后分明不过半月。
“师尊带走了万俟翊……”段文靖喃喃,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这自然是理所当然,万俟翊同师尊相识多年,若要游历,自然也一起。
可是、可是——
掌门看着他的反应,不知怎的,叹了口气,“如何,你要如何选择?”
段文靖低头,一点一点将被自己揉皱的信纸捋直。
他发了会儿呆,道:“师尊将天光和帝方赠予了我。”
在掌门惊讶的目光下,段文靖道:
“我要留在昆仑峰。”
“往后我便是师尊的二弟子了。”
他跪下,对着山下拜了三拜,当是拜师礼。
从今往后,他便是师尊的二弟子了。
仅次于万俟翊的二弟子。
这一行,谁都不赶时间。
要往哪去,要往哪停,一概不知。
因而他们脚程很慢,到了天珑城,还在这宿了几日。
离开四象宗,惊意远便褪去那副乔装,换回了自己的真面目。
他同玉流光道:“不如去魔界?”
岑霄斜眼看他,“魔界邪气多,不如来我们引剑宗。”
万俟翊则未开口,师尊不论去哪,他都是要跟着的。
玉流光没说话。
他低着头,指尖擦过茶杯边缘,抹去上面溢出的水。
“去凡间吧。”他才开口,“长宁村,如何?”
惊意远蹙眉。
显然他想到长宁村那贫瘠的条件,还有万俟修那座空空的木屋。
澜影眼盲时在那吃了不少苦。
不过转瞬,惊意远又松开眉:“好。”等到了长宁村,他叫些魔来修缮屋子,总之过去那些日子,是必不能叫澜影再过了。
岑霄听到长宁村三字,想到自己那时装作万俟修,却被澜影戏耍罚跪一事。
他脸色一僵,“那儿有什么好的……”惯性说了几句,他又道:“不过你想去,那就去吧,我在旁修缮个屋子。”
若说这两人各有异议,万俟翊就全无异议了。
他有万俟修的记忆,怎么说都对长宁村是熟悉的。
万俟翊舔了舔唇,原先因为此行有燃油灯跟着,他心中颇为躁郁。
如今师尊说要去长宁村,他倏忽开始期待起此行。
入凡阵已布下,离开天珑城这日,青年要回客栈包厢取个东西。
穿过长廊,包厢在倒数第二间。
玉流光停在门前,正要推门,指尖还未触到,便见木门自行往里敞开。
他掀起眼睫,同一双黝黑的眼睛对上视线。
净一盯着他,放下手,侧身往旁边让出位置。
作者有话说:下章应该能结束[猫爪][猫爪]
下个位面就写太子流光吧[加油][加油]
写完这个还剩个西幻,四月应该差不多就完结了[猫头][猫头]

玉流光要取的是一柄锻造到一半的剑。
他偏头看了净一一眼,随后越过他走进包厢,去看置放剑的木桌。。
四下寂静,木桌上空空如也,别提剑,连盏茶壶都没有。
忽在这时,净一在一片寂然中取出剑:“在这。”
他将剑递过去,目光始终停留在青年的眉眼上。
待剑被接过,净一方才垂下手,缓慢道:“近日我一直跟着你。”
“我知道。”
玉流光将剑收起,忽然说:“要跟我下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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