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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提示:气运之子[宫衡]愤怒值-10,现数值 60。】
【提示:气运之子[宫衡]愤怒值-10,现数值 50。】
仓促,频繁,一如衡真这个濒临绝境的吻。
谁都没有要打断的意思,更没有吻到一半就强行抽开的意思,更何况衡真如今情绪处于动荡边缘,因而剥去师徒这层身份,接下来发生的事理所当然。
玉流光微微喘着气,额上生了些黏密的水色,黏着他乌黑的发丝,连颈部也不可幸免。
一面是雪白的肌肤,一面是乌黑的直发,衡真那剑向来吻的手这时却不稳了,泛着轻微的颤动,去帮他将脸上和颈部的发丝捋开。
指尖触在上面,犹如过了一阵电流,衡真扣着他的手指,低头用力地吻他的唇,舌头吻开他潮湿温热的齿关,去触摸里面更湿软的一物。
他的鼻尖抵着青年潮热到有些泛红的脸,嗅着他身上清淡的白玉兰气息,某个瞬间意识到自己是在和徒弟做越界之事,可很快又顾不得那么多,反正——他都要死了。
“师尊……”
衡真气息很重,听到这个称呼忍不住低头去咬他的脸,咬完又怕他疼,在上面细细密密地吻了吻,玉流光半眯着雾蒙的眸,手指攥在衡真肩上。
他的声音带着轻喘,整张脸清冷又艳丽,又透着诱人的幽香,“……你会吗?”
衡真去吻他的红唇。
“教我。”
“教师尊。”
是夜秋风冷,昆仑峰更上异常冷。
屋中飘着的紫檀香被一股其他的味道所掩盖,幽幽而冷艳。
带着侧殿的温度也爬了上来。
湿润的水汽萦绕在青年长睫上,他微微咬着下唇,整个人往后带,腰身紧绷着,几乎反曲成弓。
此人说着要他教,到头来刚坐两下,便被搂着压住,几乎叫人紧绷到有些喘不上来气,指尖紧紧抓在衡真手臂上。
衡真低着头,只是不住去吻他当初被匕首剜过的位置。
灵丹蕴养后,这个地方未留下丝毫伤痕,可衡真无需看,便知是哪处叫他疼过,因而吻得珍之又重,小心至极。
时辰不知几时。
外头月亮散去,玉流光蹙着艳白的眉睡下,再醒来外头天光大亮,未见衡真的身影。
身上和榻上都干干净净,想来是清理过,玉流光起身穿衣时,脑中还想着昨夜“弑师”一事,不知衡真到底要干什么,连段文靖跪在外头等候也不知。
待开了门,他才看见段文靖顶着烈阳,手中捧着一封拜师信,是他亲手所写,字字真诚肺腑。
“师尊,求您看,便看一眼。”
段文靖朝前跪了两步,捧着拜师信到玉流光跟前。
他实在焦躁,想到师尊今日要离开便沉不下心,是以根本没注意到青年颇有些艳红的唇,以及微润的眼瞳。
玉流光用宽长的衣袖遮了下手腕,伸手接过,他垂着眼眸,从头看到尾,回了屋中。
段文靖探头去看:“师尊?”
玉流光回屋,原是打算取剑赠给段文靖,但到了这里,他忽而又想起件事,于是转而又出来,将信还给他。
“师尊……”段文靖期期艾艾。
“看完了。”
玉流光道:“我今日不走。”
段文靖小心:“那您?”
“过几日走。”玉流光平静道,“我说过,我不会再收徒了,这几日你可阅览昆仑峰的书,把该学的都学了,若宗内有其他想拜的师父,我可以引荐你去。”
“……”段文靖心说,可我从始至终只想拜您啊。
不论如何,今日不走,这都是好事。
他拍拍跪得酸疼的双膝,从地上起来。
岑霄刚上昆仑峰,听到的便是这样一句话,他不曾想昨日那空卦竟指的是这意思,三两步便冲了过去。
“你——”
玉流光转头看他。
岑霄憋闷地紧咬后槽牙,扫了段文靖一眼,玉流光说:“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
段文靖看了岑霄一眼,“是。”离去时还不放心,屡屡回头。
“你昨日不是说今日清晨便走么?”
人走了,岑霄终于能开口:“你昨日才说过的话,今日便不作数了?”
玉流光转身回屋:“你又不是第一日认识我。”
“……”
岑霄跟过去说:“你若今日不走,那要何时走?”
“你要跟着我?”
“那是……”
岑霄忽然声音停息,眼尖地看见他后颈上添的那抹红,他三两步加速过去,往玉流光眼前一挡,顾自去抓他的手,掀他衣袖。
冷风拂过,露在外的雪白小臂上遍布暧昧的红痕,岑霄只看了一眼,就倏忽将他衣袖拉下来,将这些痕迹遮得严严实实。
他仍然抓着他的手,一只还不够,还抓两只。
岑霄尚且冷静,只是问:“是谁?”
玉流光挣动自己的手,“你认为是谁?”
“是谁有区别么?”岑霄紧着后槽牙,“我可没有质问你,我没那个立场,我就是、就是……”
什么也不是。
他什么都不是。
岑霄慢慢松开手,“我……”
“师尊!”
万俟翊一来就看见岑霄抓着师尊的手,想也未想,登时提剑上前,岑霄回头看见万俟翊,只觉此人来得恰好。
正好他需要个理由理所当然揍人一顿。
玉流光后退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岑霄拿走了自己的天光,到外头和万俟翊决一死战去了。他安静几秒,平静地想,岑霄是前辈,万俟翊是后辈,又死过一遭,定然不是岑霄的对手。
不能出人命。
青年走到门边,声音不大不小,却能飘到两人二中:“岑霄,分寸。”
两人齐齐回头。
岑霄在想:他护着万俟翊?
万俟翊在想:师尊觉着我不如此人?
于是两人更愤怒了,一招一式眼花缭乱,更加致命。
“……”
玉流光:“……”
玉流光将门拂拢,回到房中。
他微微按着眉心,露在袖外的雪白腕骨映着红痕,映着这场战役的源头。
净一说:“我便知你同你师尊也是不一般的。”
“……”
青年停住指尖的动作,放下手,抬眸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的净一。
净一藏在黑袍中的眼垂下,顾自走到他身侧坐下。
堕魔多年,他身上仍然覆着木檀的味道,同屋中的紫檀有些许区别,一个醇厚浓郁,一个清淡。
青年收回视线,平静道:“昨夜你也在?”
净一道:“嗯。”
净一道:“放心,不该看的我没有看到,衡真的修为……还是比我强。”他垂着黑瞳,忽而侧头去看身侧人的手,“他要你杀了他,何不动手?”
澜影道:“你会杀了方丈么?”
净一说道:“据我所知,他并未教过你多少,你们不算世俗意义上的师徒,你对他没有感情,不是么?”
他像是想得到玉流光反驳的答案,于是固执着语气,又重复了一遍:“不是么?”
玉流光道:“若我对他没有感情,那么对你也是同样的。”
“……”
净一放下了袍帽。
他苍白着面色,一动不动地盯着青年雪白的侧脸。
良久,净一说:“我愚笨,总是听不懂你的言下之意。当年听不懂你的婉言,现在也分不清,你这话到底是对我有感情,还是没有感情。”
外头的打斗之声不知何时停了。
接着是脚步声,玉流光站了起来:“在换衣。”
脚步声停了。
是岑霄的念叨,“是么?别又骗我,你屋里是不是藏人了?”
万俟翊回说:“我师尊藏不藏人干你何事?”
又吵起来了。
作为被藏的人,净一仍然岿然不动地坐着,像当年跪在拜垫上念诵经文,一念便是一整天。
他望着站起来的澜影,抬手去按他的手腕。
“你可曾对我有过丝毫心悦之情?”
外头如何吵,他都没有给予分毫眼神,像被隔绝在另一个绝对寂静的世界。玉流光垂眸看着自己被按住的手腕,顺着他的力道坐回原位。
他道:“自然有过。”
净一说:“不能看着我说么?”
玉流光便看向他。
净一视线不闪不避,盯着他。
青年有双机敏的狐狸眼,微翘,眼尾覆着不一般的薄红。
面无表情时便透着难以接近的清冷,被情态占据时便好似眼里心里都是这人。
尤其眼眶湿润时,好似再真心不过。
彼时,这双狐狸眼便润着点软和的气息,青年用这双眼看他,语气自然:“我当然对你有过感情,否则当初同你在佛门做什么?自然是那时对你感兴趣。”
【提示:气运之子[净一]愤怒值-10,现数值 60。】
净一:“你的兴趣便只有那么点时日?”
“不。”
玉流光道:“我修多情道,而你所修之道不可破情戒,所以你应当知道我那时的顾虑。”
“后来我找你的次数少了,记得么?”
净一没信。
若此话是真,当年他为何不说?既如此有理有据,他便占理。
玉流光也没管他信不信,敛着清冷的眸子,“见得少了,也就不想了,所以那时我要你别下山,而你一意孤行。”
“那时我便对你淡了许多。”
“可见时日久了,一切便会变。”
“可我并未被改变。”净一忽然道,“你能淡下来,我却不能,若此话是真,你那时便应该问我,同你接吻那日我便算是破戒了,那日我便已然想好要同你走。”
他站了起来,声音一下低了下去,“你却是在那时谋划着同我分道扬镳,澜影。”
作者有话说:本章掉落红包[可怜][可怜]

其实时至今日,最初那些纠葛到底是阴差阳错,还是谁刻意为之,早无法分辨。
细究起来,也没有意义了。
佛修忌执念深重,其他修道者又何尝不是?既往前一步便是心魔,释怀这样的词便永远同净一沾不上边了。
殿中寂静无声,良久,净一再度开口:
“我如今已不再是佛修。”
话音落下他便站起身,向着玉流光走近。
净一身上的气息很凉,混着木檀的气息,手也冰冷,玉流光瘦削的手腕被他抓住,转眼间,两人之间不过半臂距离。
净一垂下眼,并未再看他,而是凝着青年人被自己抓住的腕骨,雪白伶仃,指中触感细腻,柔软,然而这只手的主人却远比谁都要矛盾,神秘,多情又无情。
有些时候,叫人觉得澜影才应该去做佛修,只有他做佛修才不会破戒,只有他做佛修才能真正心无旁骛,主持也不会时刻担忧澜影会堕魔,会行差踏错。
可他偏偏修多情道。
任人赴汤蹈火地扑过去,到了最后连句是非都说不得,因为这是他的道,澜影不过是遵循自己的道而已。
净一缓慢地握紧手中这截瘦削的腕骨,终于抬起视线同眼前青年对视,他窥着他的眸,像是要从中窥出他的念头,几息后,净一道:“若你所说句句真心,那从今往后,我们又是何关系?”
玉流光听得出净一的意思。
他仍然想要个名分,既然从前他们算“两情相悦”,分开又是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如今他已不再是佛修,何苦不能再像从前那样?
玉流光没有很快回答,只是往外去抽自己的手腕。净一察觉掌中的动静,盯着他的瞳眸深而静,半晌终于松开他。
他以为这是澜影要他离他远些的讯号,却不想手刚松开,澜影竟然反按住他的手腕,隔着衣袖,净一甚至能感觉到他手指的柔软。
青年问:“你说这些,是想像从前那样么?”
净一答:“不止。”答完玉流光就朝他走近半步,将两人原本的半臂距离缩短到只剩几厘米,这个距离,净一深黑的瞳孔能清楚地看见青年雪白颈侧上,藏在乌发阴影下发红的吻痕。
暧昧,刺眼,毫无遮挡。
他移不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瞳孔隐隐渗出一丝红,直到视线被玉流光的另一只手遮挡。净一仿佛才从那种突如其来的桎梏中回神,缓慢地挪动自己的瞳孔,看着从自己眼前放下的手。
玉流光没有说话,只是往前一些,抬脸去碰净一的唇,显然他并没有要接吻的意思,轻飘飘碰了一下后,就分开了距离,净一反而低头去追他的唇,因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个吻反而无所顾忌,吻得很深很躁,贴着他柔软的唇肉来回含吮,气息交织,直到玉流光轻喘着气按着他的衣领推开,两人间燥热的氛围才冷却下去。
净一呼吸热了,低头看着自己仍然被他按着的手腕,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回味刚才的吻。玉流光却看着净一,狐狸眼覆着些不明显的薄雾:“我说在一起便在一起,我说不行便不行,净一,你将自己的位置放得出人意料的低,还是说,这么多年来,你当真对我一点怨怼都没有?”
净一看他一眼,又移开视线。
他没有作答。
没有答案便也是一种答案。
怎可能没有丝毫怨怼?
净一也有过要他后悔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亦或是抓他到世人看不见的地方去,可当这种想法冒出来,他又会不由自主想到那时澜影会有什么反应,各种反应想了一遍,再多的怨怼都没用了。
虽已不是佛修,可净一背诵过那么多的经文,有的寓意早已深刻入骨髓。
他做不出那种事。
玉流光:“既然有怨怼,不见你报复?”
“报复?”净一听了这话盯着他,没有说什么舍不得之类的情话,只是道,“你何错之有?即便有错,这错微乎其微,又何至于遭人报复?”
“你只是不爱我。”
他平静说着这个事实,“你只是不爱我,这不是你的错。”
玉流光抬起眼眸看着他,狐狸眼微敛,倏忽轻轻叹了口气。
他抬手去抚净一衣襟上的黑色,又垂眸按住他的手腕,将他从前给自己的佛珠串入他腕骨,佛珠微冷,净一伸手去取,又被人按住手背。
青年一点点牵住他的手,微微抬脸再次去吻他的唇,净一倏尔弯指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抚过他后颈的黑发,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什么都不想,只是吻他,用力而缠绵地吻他。
吻到最后,岑霄又开始在外头敲门了,万俟翊也不再阻挠,而是沉默等着师尊开门。
这个吻被打断,也必须要停止,净一冰冷的手从青年后颈的黑发上,一点点滑到他雪白的侧脸,指腹贴在上面,和他抵着眉首,恍惚分不清是谁的呼吸那样热。
明知道这段情从来都是他单方面的,偏偏像现在这样,好像他们就是被人阻挠的鸳鸯似了,净一终于打算松开手,唇上却又热了一瞬。
是青年抬脸吻了吻他。
“这些事情,等我离开四象宗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还有,我之前就说过,我那时候是心悦你的,虽担不上爱字,但凡事有个循序渐进。”
青年抬起狐狸眼,眸中的情绪分不清真假,让人只觉好似是真,透着柔情。
他轻声:“好了,你先走吧。”
“……”
【提示:气运之子[净一]愤怒值-10,现数值 50。】
【提示:气运之子[净一]愤怒值-10,现数值 40。】
程序音叮当作响,紧跟着便是大门被人推开的声音,青年转过身,看着岑霄朝自己走来。
“你屋里真藏人了?”
岑霄推开门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四处翻看,万俟翊跟在后头大步进来,沉脸看着他的背影,指责:“我师尊同谁往来,和你没有半点干系。”
“呵。”听到这话,岑霄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转头对万俟翊嗤笑,“这时候装大度了?方才屋中那样安静,你怕是也早想推门进来瞧个七八了吧?怎么,现在利用完我,你反倒装起贤良徒弟来了?”
万俟翊:“……”
万俟翊不说话,只是去看自己的师尊。岑霄再度嗤笑一声,也转移视线,盯着玉流光看。
屋里藏没藏人他是不知道,但澜影肯定是藏人了。
唇色……那样鲜艳。
比方才他来时还要更艳。
岑霄问:“昨日骗我今日离开,今日又要如何骗我?”
被两道视线齐齐盯着,玉流光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
他从万俟翊身前走过去。
屋外阳光正盛,秋风暖阳恰好。
走过的地方带起风,飘着身上令人熟悉的白玉兰香。两人的视线仍然追着他走,看他清瘦高挑的背影。
“不骗你了。”
他才回答岑霄,声音顺着风飘到两人耳里,“你也不要再问了,我给不出准确日期。”
岑霄:“那你——”
万俟翊:“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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