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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玉流光掀起眼睫,慢慢靠近了岑霄的双眼,气息绵长,“若我说最喜欢你,你是什么反应?”
当然不信。
这根本毫无可能。
岑霄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他这些年同玉流光大事没发生,小事却“争端”不断,在他人早早上道时,他还在自以为是,哪怕是个正常人,也不会最喜欢他。
可玉流光为何要说这种话。
明明没那个意思,为何非要说这种话来扰乱他的思绪,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
岑霄被他淡金色的眼凝着,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提示:气运之子[岑霄]愤怒值-15,现数值 10。】

“其实……你最喜欢你那个弟子对不对?”
“还是惊意远?这个害你背上通魔罪名的罪魁祸首,你以前经常和他在一块。”
“怎么不说话?难道都不是?不能是那个堕魔的凌祝吧?”
还不开口。
岑霄语气愈发躁动:“最后一个可能……难道是你师尊?我便知道,很早之前我就察觉你们之间不似寻常师徒了,你那时年幼,瞧起人来一副正正经经的冷淡样,一点儿也不尊师,他也不高高在上管教你,行了……玉流光,玉流光。”
岑霄止住声音,撇开头,颇有些待不住的意思,放低了声音:“你别再这样看着我了。”
不知何时起,青年便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讲话, 看岑霄欲盖弥彰地将可疑人物猜了一圈,看他声音越来越低,眼神也越来越没底气。
一双昳丽眉眼被窗头的光照得明晃晃,映出眸底折射的微光,脑袋还微微偏着。
这模样,同岑霄记忆里当年那个尚且年幼,瞧起人来冷冷淡淡的澜影小仙人别无区别。这么多年来,他一点儿没变,也不知他喜欢一个人究竟会是什么样。
岑霄终于是败下阵来,不再用余光偷觑,摆正视线。
他心知玉流光最喜欢的人不可能是自己,方才猜测的那些人中哪个不比他有可能?可也不知自己这会儿的心智是被哪路鬼神控制了,渐渐的,岑霄心念动摇,眉目隐动。
岑霄鬼使神差,缓缓开口:“若是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这个人是……”
“你信了?”
声音被打断,岑霄闭嘴停住,竟也也没恼羞成怒,反而一副就知道的样子看他。
玉流光用岑霄熟悉的轻讽语气,这般问他:“你竟这么……”
他找了个不适合安在岑霄身上的词,慢吞吞:“好骗啊?”
岑霄:“……”
玉流光还在道:“我不过随便一说,你要信也得找个依据,这么多年来,我们之间可有发生过什么越线之事?”
“怎么没有?”
岑霄很快反驳:“怎么没有?”
刚才没恼,他这下是恼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一笔一笔跟他记这个账:“在凡间同睡一张床榻,嘴碰嘴接吻便罢了,这件事我不提,你记着就行,以前偶尔的亲密接触我也不说,只说当年我找你下战帖之前,外头称我们为剑道双骄,你不也没否认?”
玉流光难得不解:“否认干什么?”
“你不知这话的意思?”
“……”
看着他的反应,岑霄便知他确实是不知的,难怪那年这个称呼兴起,澜影始终未有任何反应,他难道不知么,修真界都说双骄相配,他们又都为剑道先锋者,年纪相仿,这如何不算越线之事?
若玉流光没那么难接近,他们当年或许还能因此成为至交好友,有些事情也会改变。
若他们那时是挚友,他定然要拦着他修多情道,更不要他四处招惹那么多人,何至于后来经历这些跌宕起伏。
岑霄见他当真不知,一时更恼了,做什么都无法收场。
他定要同他好好讲讲,一是弄明白他到底最心仪哪一个,二是问他到底对他是什么看法。
他就想弄明白。
岑霄想好了,要开口,玉流光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过了今日,我明日便离开了。”
“这个答案如何?还有要问的么?”
“……”
又回到最开始那个问题,岑霄像被浇了盆凉水,气焰一下低了,闷声:“没了。”
不问便不问。
往后离了四象宗再问也无不可。
总归这么点时日,也不至于再发生些什么事。
岑霄若无其事掸了掸衣上不存在的灰尘,片刻道:“那我便走了,明日再来寻你。”
玉流光“嗯”了一声:“要我送吗?”
岑霄转身动作一顿,“要,真送?”
“假送,自己出去。”
岑霄轻嘁一声,转身出了大门,脚步声消失得快,实则他并未走远,反而偷偷在附近徘徊了会儿,见玉流光未再现过身这才有点儿失望地下了山。
天有些暗了,雾影散去,岑霄一路往前,远远便见着一名四象宗的内门弟子往附近而来,他眯了眯眼,想到什么,偏头叫住此人:“昆仑峰上如今有几人?”
该内门弟子权限显然不高,对他摇头,说昆仑峰上如今无人在住,倒是可能有鬼,毕竟不止一位同门传言说在昆仑峰山顶看见鬼火。
岑霄一听,便将人放行了,继续往前,看来知道澜影回四象宗的人少之又少,倒也省得明日离开多生事端了。
他回到住处,随手抛了几个石子算卦,想算明日事是否大吉,可来来回回,卦没算出来。
岑霄分不清是不是自己思绪不清。
他脑中的事异常多,除了今日澜影靠近的眼神,便是他慢悠悠对自己说的那句“若我说最喜欢你”,明明是假话,可也招惹得他心神动荡,识海竟比练剑时还要活跃。
看自己实在无法冷静,这卦也始终是空,岑霄干脆提起剑到外头练了几个时辰,直至月夜散去,晨光熹微,他毫无倦意,识海反而越发精神。
时辰终于到了,岑霄迅速放下剑施法净身,朝昆仑峰去。
这一夜并不平静。
下午岑霄离去后,系统思来想去,问道:【真的明天走吗?】
玉流光合上窗扉,落下的阴影照拂在他纤长的眼睫上,于下眼睑落下一层灰影。
他回头,平静道:“当然是假的。”
谁在暗处偷听不敢见人,这假话就是说给谁听的。
系统闻言,几秒后方才反应过来,再一看后台几个气运之子的位置标记,果然属于衡真的标记就在这方大殿之中。
也就是说,这几日衡真一直在它宿主身边看着,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未现身。
“明日”是最后的期限。
天暗得快,随着最后那点艳红落下,四象宗归入寂静。
亥时,段文靖前来耍了套剑法,要师尊看看他近日的进步,得到对方温和的颔首后他才满意,拎着剑拱手,便要离开。
“等等。”
段文靖被叫住,期待地回头。
玉流光告诉他:“明日你就不用来了。”
段文靖表情一滞,“为什么?”他以为师尊要夸自己近日修行不错,进步颇大,未想到却是这样一句。
段文靖脑袋一空,下意识便想跪下。
膝盖刚弯一半,一股无形的力量便无形托着段文靖,段文靖再也跪不下去了,他抬起头,稍显沉默。视线中的青年坐在榻边,手中握着一柄长剑。
这长剑通身银白,镌刻复古纹路,青年修长葱白的手指扣在上方,更显得玉质般精致。
他便如此低着头,看都没看一眼段文靖的表情。
段文靖见他不要自己跪,便站直了身子,低声改口:“您明日离开?”
“嗯。”
“真的……不能带弟子一起么?”段文靖回想这几日。
他自小仰慕澜影仙尊,听闻过澜影仙尊许多事,却都没有同他亲身相处这些日子来得畅快。
练剑时,澜影仙尊会一直盯着他,虽叫人紧张,上手纠正他剑法时身上带来的香气也会让人无法静心,可还是惹人期待。
也是这几日,他发现自己对仙尊的了解太少了。
外头相传的那些故事,好的,坏的,都犹如镜花水月,隔岸观花,他也想同仙尊一起在外游历四方,想做他真正的弟子,行过拜师礼,喝过拜师酒。
为何师尊这些年来偏偏只收一人,还是一个炉鼎。
若他也是炉鼎体质,师尊也会……
段文靖隐约嗅到一股紫檀的木香,这股香犹如穿透识海的一束刺眼天光,刺得心口一疼,他倏忽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浑身一滞,急忙苍白着脸摆头。
有些东西想不得。
修仙之人最忌讳执着,他又是剑修,一旦杂念多了,便意味着修行要停滞不前。
若修行停滞不前,就是……生出心魔的开始。
“你摇头干什么?”
段文靖恍惚抬眸。
青年不知何时放下了剑,一袭淡色衣衫散在床榻上,乌发雪肤,眉眼微扬,问他的语气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段文靖总有种自己的想法都被看透的错觉,羞愧地低下头:“没什么……师尊,若您实在不愿带弟子一起走,可否告诉弟子您的去向?”
玉流光说:“去向不定。”
“这样……”段文靖干巴巴道,“那以后,还会见吗?”
还会见吗?谁知道呢。
段文靖最后只是躬身行礼,便退出去了,他捏紧手中的剑,不知是心境不同,还是这个秋要过了,今夜的昆仑峰意外地冷,拂来的风都是刺骨的。
玉流光拿着剑起身朝外走,衣摆和乌发被风吹得扬起轻微弧度。
“何不收了他?”
一道声音突兀地自身后响起,他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只是顺手将眼前的门挥上了,待门合拢,冷冽的秋风被阻挡在外,他这才不紧不慢,转过身子。
“师尊。”
玉流光轻声问:“收他做什么呢?让他跟我天南地北地走?这种世家出来的弟子只适合规规矩矩由宗门教导,让我教,从根就歪了。”
若修真界要考教资,他定然是不合格的。
衡真站在屏风转角,一身黑衣,发丝间掺杂惹眼的白,静站着不知来了多久。
两人相对,气氛自然,像从前的隙缝未发生过。
这也是那次之后,两人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看着对方。
“是仙骨离体太久了么?”衡真看着他,思绪偏移,顾自开口,“你瞧着同以前比较羸弱了许多。”
见人不答,良久,衡真垂下了眼眸,轻言反驳:“多收个徒弟是好的,磨一磨万俟翊的性子,方才那弟子瞧着也已弱冠,是非分明已明了,你教他剑法便足矣了。”
玉流光:“我可以多一个师弟。”
“……”衡真道,“当年收你便是破格,我原不打算收弟子的,若你实在不愿收他便罢,我不再提。”
玉流光平静点头,不同他说这个,转身往里走去,转而问:“师尊来这多久了?”
衡真转身,未回答,只看着他的背影。
有一个瞬间,他出了神,想到从前。
两百多年前,他未曾打算收徒。
其一,他身份不正,这一切本该是他的兄长宫御的,若收了徒按名义,世人也只觉得是宫御收徒。
其二,他喜静,不愿意昆仑峰有他人在。
衡真未曾打算收徒,便是深思熟虑真切地想好了的,哪怕掌门亲自来劝,也始终未曾改过注意。
他也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是如此,孤家寡人,冷冷清清。
谁知见着澜影后,这想法却变了。
变得那样快,那样未曾犹豫。
他怕澜影入了他人门下,因而收徒仪式简了很多流程,好容易收了徒,孰料他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同小自己这般多的孩子相处,来来去去,最后澜影最重要的成长那几年,他们这对师徒说过的话两只手能数得过来。
若临终回首,此事应是能占据他首要后悔之事名头。
“师尊?”
躲不掉,衡真叹着回答他那句‘师尊来这多久了’:“很久。”从你回来那日起。
玉流光说:“那怎么不现身?”
“不知要如何见你。”
衡真说:“当初剜你仙骨,是我有错,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想这件事,若那时……”
“是我让你动手的。”玉流光顿了顿,蹙眉看着衡真,“这话因果倒置了,师尊。”
因果倒置?
衡真未曾开口反驳,只是凝着他轻微摇头。
于他而言,是否因果倒置并无区别。
最后的结果都是他亲自剜了徒弟的仙骨,剜去了澜影身上最重要的东西。
若那时他神志清醒,哪怕是用刀尖对准自己,也不该满手澜影体内温热的鲜血。
如此,怎能算因果倒置呢?
【提示:气运之子[宫衡]愤怒值-10,现数值 80。】
玉流光说:“你——”
“流光。”衡真轻微打断。
此行,流光既要明日离开,有些事情就应当早些下决断。
舍不掉也是要舍的。
衡真垂下头,再次喊了一次,“流光。”
他从前顶替兄长的命途,是以某些时候,性子向来也扮着兄长。按着父母当年的说法,是要叫那天道莫发现他是顶替之人,省得命被收走。
那时是遵循父母夙愿,后来却是贪恋人间,贪恋……流光。
说起来,他甚少唤流光这个名字。
这回,衡真便是如此叫了。
衡真掀起眸,定定看着他,轻声道:“你杀了师尊吧。”
作者有话说:晚上还有一章[可怜][可怜][可怜]

话音落下,大殿寂静无声。
像是没听明白衡真的意思,青年微微偏头盯着眼前人,狐狸眼瞳像剪着一汪水影子, 衡真也凝着他的眼睛,仿若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何种荒谬的话,语气再寻常不过:“杀了我,用我当初赠你的那把天光剑。”
“……”玉流光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无理的要求,改变话音道,“我打算离开时将天光和你的剑都赠予段文靖,既然都不需要了,就给有用的人。”
衡真点头称好,又说:“不过在此之前,完成师尊最后的夙愿,可好?”
“……”
玉流光蹙起眉,将手中剑搁到桌上,朝衡真走近。
他加重语气:“先前那些罪名还不够,你还要我背负上弑师的罪名?”
衡真:“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衡真黑瞳倒映着眼前人雪白的面容,渐渐的,这些白又化作透着猩气的血味,他仓促地移开了视线,脑子里不断闪回那日的昆仑峰。
没有别的意思。
他只是走不出去。
走不出去,也活不下去,再活下去也不过一具行尸走肉,那就一命换一命,他伤了澜影,是他有错,就得要澜影自己亲手拿回去。
“……为师知道,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衡真缓了口气:
“你自小便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法则,流光,哪怕我像你当初那般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你也永远不会像我那时一样,痛苦到徒生心魔。”
“所以,杀了我。”
“我在殿中摆了阵,今日除你我,不会再有他人得知此事。”
“不会有他人知晓,便算不得弑师。”
衡真挥袖,静静搁置在桌上的天光剑便飞来他手中。他朝着始终不发一言的玉流光走近一步,没有丝毫逼迫之意,语气很轻,可行为却和逼迫无意:“——流光,了却师尊的夙愿。”
玉流光倏尔按过剑。
“唰!”
剑身出鞘,锋利的剑刃倒映他昳丽的一双眉眼。他垂着眸将剑鞘扔去,徒留一把锋利的剑,声音平静:“没得后悔。”
衡真道:“就像你当初要我剜你仙骨未曾后悔,我亦是。”
玉流光按着剑柄,手指雪白而细长,分明是连剑都拎不动的外表,手却比任何人都稳。衡真忽然想再多看他几眼,目光便不动不闪,这几乎是他第一次如此专注而认真地凝视他,他为师,为师者便不该用如此目光去看徒弟。
不过谁又能苛责将死之人呢?
“哐当!”
忽然,玉流光连剑都扔了。
在衡真的注视下,他转身便朝内走去,衡真想也未想,即刻便跟过去,往前去抓他的手腕骨,“澜影。”青年回了头,眉眼间映出的微微愠怒却是叫他一顿,再看这双近在眼前眼边含着水色的眼瞳,他整个人具然怔住。
也不知是哪来的冲动,衡真扣着他纤细的腕骨,仓促地将他逼着往后退了几步,用力去吻他的唇。
他气息很重,“流光”唤了一声,自知身份禁忌,便没再开口,只是仓促而毫无规律地去吻他的唇,时而吸咬,时而舔舐。
玉流光微微抬脸,唇上被吻得很热很麻,他勉强从这阵急促中找到后台响起的系统提示音。
【提示:气运之子[宫衡]愤怒值-10,现数值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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