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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钓月迢迢)


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倦得说不出话。
青年没再回应他,如此直到天蒙蒙亮。
华霁还不知道自己被排到了最后。
他在殿中守了一夜,谨防殿下身子发热,目光偶尔从青年苍白的眉眼上,落到他看着柔软的唇间。
看了会儿,华霁就会移开目光,然后又再次移回来,如此不知多少次,他滚动喉结,终于看见那双眼瞳动了动。
华霁站了起来,问:“殿下可有不适?”
玉流光还是有些倦。
他淡淡“嗯”了声,没再说话,若是往常,该关心华霁在此候了一夜累不累了。
华霁显然意识到,顿了好几秒才接上话:“那便再睡会儿。”
“好。”
华霁看了他一会儿,看着他重新闭上眼睛,好半晌才唤来宫人代他守在此。
“有事到奉楼唤我。”华霁叮嘱后便离开了东宫,路上还在想殿下清早那两个“嗯”和“好”的意思。
为君者,叫人看不透自然是好事。
华霁低垂着头,忽然去抚腕上的伤疤。
可他不喜这种揣测不透殿下的感觉。
“信都送来了,估摸着巳时便到了。”
“那殿下会亲自去迎吗?”
“废话!殿下同谢小将军关系那样好,谢小将军回朝,殿下定然要去的。”
“嘘,这话小点声,叫人听见可不好。”
华霁从回廊走出,正正和两个随从对上视线。
俩随从听到脚步声还吓了一大跳,见是国师大人,忙不迭躬身行礼,松了口气,“大人好!原是您啊。”
国师同他们殿下关系也好。
这话被他听去就不用担心了。
华霁点头,从他们身侧错开走去,忽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两人,“你们说谢长钰回朝了?”
两人回头:“是啊,信都送来了,我们正要给殿下送去呢。”
华霁说:“殿下要去城门亲自迎谢长钰?”
“自然。”随从说,“谢小将军这次回京,往后应该便在京中处事了。”
华霁下意识道:“殿下还在睡着,身子也不太好,还是……”
他说着,又想到方才青年淡淡的神色,不知要如何再说下去,最终华霁只道:“去吧。”
“好的大人!”
谢长钰自幼在边关长大,甚少回京。
如今边关战事稳定,此次回京他大抵要升官,在京中办事了。
京中百姓也闻此事,知道谢小将军和其父对奉灵国的贡献,所以这两日他们一直盘桓在城中长街两侧,翘首以盼。
盼着盼着,城门处终于传来动静。
然而非想象中的肃穆。
反而有人纵马而来,乱作一团,众人惊呼,间或夹杂急吼:“小将军!都到城门了您急什么!殿下……殿下他定然无事啊!否则京中怎会一派祥和之兆,小将军!”
荆元仲是谢长钰的副手,同他关系还不错。
此次回京他便是其中一员,要说这一路发生了多少事,荆元仲是想都不敢想,先是京中传来消息,说殿下病情危重,恐无力回天。
原本还正常回程的谢长钰看到这封信,顿时跟疯了似的,纵马一路往前,马累了就再换一匹,将后头一众小兵吓个半死。
好容易又收到一封信,说殿下病情稳定了,荆元仲以为谢长钰能正常些,熟料他还是那样急,这样一路纵马,连三餐都是随便对付两口。
还是他们消息太迟缓了。
一封信来来回回,至少七八日打底,谢长钰看到这些信根本不知京中是何状况,大悲又大喜,虽说也情有可原,可这都入京了,若太子有事,长街早挂白了,他是看不见吗?
“小将军——!”荆元仲嗓子都扯哑了,前头纵马的身影却毫无停顿。
将将入城门,谢长钰猛然一扯缰绳,马前蹄仰起,长吁一声,又被放下,他翻身下马,将令牌扔到看守城门的监门校尉身上,便要闯进去。
倏忽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嗓音透过人群,照进谢长钰僵持一月的大脑,叫他倏忽平静下来。
“……谢长钰?”
今日风和日丽,京城内外皆是热闹繁华景象。
玉流光在城门处等了一刻,便看见谢长钰纵马而来了,他原要打招呼,却见其马蹄灰尘飞扬,一溜眼过去,只剩下个背影。
“……”玉流光提声:“谢长钰——”
紧接着,谢长钰便转了身。
他一眼在嘈杂的环境中看到玉流光,低调装扮,戴了帷帽,脸在纱下若隐若现。谢长钰又怎可能认不出?他做过他一年的伴读,早将他的身影刻入骨髓。
谢长钰想也未想,三两步便上了前来用力将他揽进怀中。
一双胳膊禁锢在青年单薄的背后,死死地,重重地。
他穿盔戴甲,身上俱是一片冷硬,怀中青年又那样瘦削,如此一抱,便将人彻底遮挡住,挡得严严实实,叫华霁连青年的一根头发丝都瞧不见。
“……”
华霁站在距城门口最近的那家酒楼高处。
窗幔掀开,刺目的光束直直照射下来,他按着腕上的疤痕,视线却是一动不动看着城门口,那被谢长钰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身影。
那年玉流光隐瞒所有人只身前去边关,此事知晓的人少之又少。
不巧,华霁是其一,还是用的隐秘手段。
不知二人在边关共同历经什么。
华霁出神地想,蹙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都这样急了,还记着城中不可纵马。”玉流光想到谢长钰方才急刹翻身下马扔令牌的丝滑动作,眉眼便轻扬,说道,“还记着那年当本宫伴读的规矩呢?”
谢长钰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那时被殿下整了一遭,记忆深刻,怎会忘记?”
谢长钰是十二岁被圣上选作太子伴读的。
他甚少回京,十二岁那年回京只以为是小住,不想却被选作太子伴读,要在此一年。
那时谢长钰总当这一年难熬。
他是边关长大的,父母忙着打仗,无人看管他,是以谢长钰生出个不讲规矩的性子,回京那段时间可谓不习惯,见皇帝要跪,见太子要跪,好像见谁都要跪似的,谢长钰学了些礼,却独独讨厌下跪这一出,于是更想离开京城了。
直到后来被选作太子伴读。
初时也有不惯,可时日一长了,谢长钰发觉这一年怎会那样短?短到他还没同殿下立下什么誓约,便要回边关,从此以后也不知多久才能见着。
谢长钰深深吸气,闭着眼嗅闻青年身上熟悉的气息,被玉流光推了推,“注意身份。”谢长钰却哑声说:“前些日子收到京中送来的信件,听闻你病重,急得我险些回不来。”
玉流光说:“回不来?”
“嗯,太急了,不想歇息,烈鸿不愿,差点把我踹死。”烈鸿是一匹上等骏马,玉流光当年送他的离京礼物,这些年谢长钰一直好生照料着烈鸿,带它打仗,专人照看。
“后来我换了匹马,烈鸿如今还在路上。”谢长钰这时终于肯放开他,隔着帷帽去看青年那双眼睛,“你呢?身子如何?可有按时进食进药?京中形势复杂……以后边关若无大战,我大抵就在京中办事了,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玉流光没说什么,“走吧,你还得进京面圣。”
回头看去,荆元仲等人为了防止城门堵塞,早牵着马进城了,只有谢长钰这个将军还在外和人诉着衷肠,谢长钰回头从马上取出一物,是雪□□致的象牙,他塞到玉流光手里,说是自己在边关得的,要走时也显得犹豫,一直去看玉流光。
玉流光往后退了些,掀开帷帽,谢长钰没来得及看清他艳丽雪白的脸,便被人按着肩上冰冷的甲,吻上了唇上的位置。
一触即分。
谢长钰一颗悬浮的心好似在这时终于落回实处。
久久未见,他道:“等面完圣,我偷偷去寻你。”
“好。”
【提示:气运之子[谢长钰]愤怒值-10,现数值 90。】
【提示:气运之子[谢长钰]愤怒值-10,现数值 80。】
玉流光放下帷帽。
他看着谢长钰牵马进城的背影,过了会儿才跟着走进去,思索着一件事。
“在想什么?”
回神时,眼前是拿着袖炉递给他的玉岐筠。玉流光掀起眼眸看向四周,仍在京中长街上,他触着手心温热的袖炉,问:“兄长怎么来了?”
“知道你会来迎谢长钰,怕你着凉,特意跟过来的。”玉岐筠刚刚摸到他手上的冰凉,皱眉看他,“父皇还不知你同谢长钰关系这样好,你们最好少见。”
大将军府忠于皇帝,几代下来都是如此。
是以在皇帝眼里,承袭者谢长钰也是他的可用之人,若叫皇帝发觉谢长钰同他的九皇子关系非凡,现如今这个表象恐怕要彻底打破了。
玉流光说:“我知道。”
今日风和日丽,温度适中,太阳落在青年眉眼之间,像一团氤氲雾气化开,叫他的脸色总算有了血色,整个人看着没那么冷了。
玉岐筠原本还想说其他,但凝他一会儿,还是消了那些离间的念头,“走吧,给你准备了马车。”
“哥。”
玉岐筠:“什么?”
“谢长钰此番回京,应该就不走了。”玉流光说,“父皇身子不好,近日可能会召我入宫。”
两件事没有关联,玉岐筠却好似明白什么,在袖下去碰他冰凉的手指,攥在手中。
“该是你的,都会是你的。”他说。
【提示:气运之子[玉岐筠]愤怒值-10,现数值 50。】
谢长钰面完圣出宫时,神情有些晦涩。
他身旁跟着在边关一起打仗的几个副手和小将,这几位此番都晋升了官衔,出宫路上,荆元仲低声问:“你可是要去寻殿下?”
谢长钰回神。
他“嗯”了声。
圣上同谢长钰谈话时,荆元仲几人先出来了,不知聊了什么,谢长钰这个表情。
荆元仲大概能猜到,说:“那我们也去请个安,到时先走,你……自己有分寸便好。”
谢长钰低头不语。
几人一起到了东宫,恰逢玉岐筠前脚刚走,路上并未碰着。
荆元仲几人行礼,原本客气几句就要走,但不知是不是荆元仲的错觉,他总觉着殿下总朝自己这边看来。
他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脸,难不成……他比谢长钰俊?正在这时,谢长钰突然回头看荆元仲一眼,荆元仲霎时不敢再往下想,匆忙说:“殿下,我们几个还有些事,便不多留了,到时再见。”
玉流光收回目光,慢吞吞“嗯”了声,待几人离开,谢长钰往荆元仲那位置一站,好巧不巧挡住他的目光,刻意问:“殿下可是觉得荆元仲哪里不对?”
私底下,谢长钰可不怎么叫玉流光殿下。
不是无礼,而是当年伴读期间两人建立的“深厚友谊”,谢长钰也不怎么叫流光,私底下时就玉儿玉儿地叫,腻死人。
是以他一叫殿下,就代表心里头有想法了,还有些故意的意味。
玉流光说:“没有不对,只是在想他刚升官,愿不愿意到我这儿来?”
谢长钰立刻道:“到你那儿去?殿下要他作甚?”
“我手里缺人,若你有其他人举荐也可以。”玉流光说。
听到后面那句,谢长钰一下缓了口气,还以为他是看上荆元仲了,那可不行。
只是缺人的话,谢长钰手里头最不缺人,他手下的兵中有不少武功高强的,挑出来正合适。
既然提起,谢长钰也放在了心上,两人聊了会儿,谢长钰就回去挑人了。
第二日,他私底下将这几人带到玉流光面前,还叫他们都比试了一番,给看看武功。
“可以吗?”谢长钰说,“若是不行,我再去给你找几个。”
玉流光说可以,这几个人便留下了,等谢长钰离开,玉流光才让人去把裴庭有找来。
裴庭有到的时候,看见这几个陌生面孔脚步还停了一下,不明所以。
他往前去看青年,只见青年着青衫,简单地束了低尾,颈部雪白而修长,坐在那格外显眼。
裴庭有走过去,低声:“怎么了?”
玉流光喉咙痒,苍白着脸咳嗽了两声。
等缓过来,他叫这几人退下,然后去抓裴庭有的手。裴庭有反握住他,在他身侧坐下,将青年冰凉的手指放在怀中,牵着。
“权利很重要。”
青年和他坐得近,声音在安静的室中很轻,忽然提及此事:“那日后我想了想,只是叫你陪着我,确实浪费了你的才能,所以我给你找了几个人,就是方才你看到的那些。”
“这些人便算你副手了,现在有件事需要你为我去办。”
【提示:气运之子[裴庭有]愤怒值-10,现数值 50。】
裴庭有听见这番话,怔住。
那日后他不再去想夏侯嵘的嘲讽,也不再想这事,却不想青年却记着,还推翻了那日说过的话,在他心甘情愿接受一切时,送了过来,裴庭有侧头盯着他细腻雪白的侧脸,半晌说:“殿下,不用。”
他是真心的,“不用,你说得对,权利滋生欲望,我不想殿下往后猜忌我。”
“人都找来了。”玉流光说,“我信任你。”
他重复一遍,“当年我骗你几句你就放下了匕首,没有你这么心软的杀手了。”
“我很信任你。”
【提示:气运之子[裴庭有]愤怒值-10,现数值 40。】
作者有话说:[亲亲][亲亲][亲亲]本章掉落红包[亲亲]

月悬天际,映着更夫在京中来回击鼓高喊此刻时辰的身影。
刚从大理寺出来,夏侯嵘身披月色,眉眼之间还萦绕着淡淡的阴翳,跟在他后头的卫鸿打算在此分道扬镳,却不想被夏侯嵘一言叫住。
“卫鸿。”
“你认为殿下待裴庭有如何?”
“……”
卫鸿深呼吸,“自然一般。”他是真不想同夏侯嵘谈这些。
一会儿哪句没说好,又该牵扯到他头上了,可偏偏官大一级压死人,夏侯嵘是暗卫营统领,要同他谈话,他岂有兀自离开的道理?
卫鸿哪里不知道夏侯嵘想听什么,便抛去正理,专挑着他爱听的说,说完这句,还补充一句:“殿下平时处理政务,要见的人那么多,繁忙得很,哪想得起裴公子?”
“我道也是。”夏侯嵘嗤笑一声,眸色阴翳,“可此次裴庭有犯了罪,他杀了聂珩和岭远县令,殿下不仅没处置他,还给了他支人手。”
他突然去看卫鸿,“你说殿下会安排裴庭有去做什么?有什么是暗卫营做不到的,是我夏侯嵘做不到的?殿下为何不叫我去办这桩事?”
“……”
“许是看您忙。”卫鸿揣测着,又换了话锋,“大理寺卿前些日子不是派人下去探查聂珩等人的死因了?若确定是裴庭有,您去检举了他便是。”
夏侯嵘转身拾级而下,懒得再搭。
他轻嗤。
裴庭有此人少时江湖出身,最是警惕,杀了人怎会还下留下线索?这样低端的错处若犯下了,殿下不可能会再留他在身边。
只是他心有预感,知道此人乃裴庭有所杀罢了,他找不到线索,自然也没法检举。
不过……即便真有线索,夏侯嵘扪心自问,他会检举吗?
不会,他不会做对殿下不利一事。
也正是因此,夏侯嵘心头的妒意愈发深厚。
殿下不仅没处罚裴庭有,还给了他一支人手,要暗中调查什么?夏侯嵘脚下步伐愈来愈快,不多时便到了东宫。
戌时,东宫灯火通明。
侧放烧着一炉香,是青涩苦淡的药香气息,国师华霁亲手所调,寻常人闻到这阵药香皆会有心静神怡之效。
也就夏侯嵘是携火而来,这药香在他这不仅不存在,反而激化了不稳因子。
夏侯嵘在此等候多时。
不消片刻,青年捋着湿润的发丝,从屏风中走出。
显然他刚沐浴完,浑身透着清淡的湿润气息,雪白肌肤被热气氤氲得泛上粉红,难得不再是一副孱弱的病容。
夏侯嵘看见他,眼神便直勾勾地一动不动。直到青年在他眼前坐下,问他:“这时候来做什么?”
“想见殿下。”夏侯嵘上前几步,嗅到带着湿气的白玉兰香,是从殿下骨髓中渗透的香气,他跪了下去,“殿下,裴庭有可有向你认错?”
玉流光抬眸使了个眼色。
在侧殿的两位宫人便躬身退了下去,带上了门,如此屋中唯剩他和夏侯嵘。
夏侯嵘掀起眼眸,一双漆黑的眼瞳仍然直勾勾地凝着玉流光,像是一道密不透风的网,将他交织其中。
“问这个做什么?”玉流光伸手,尚还温热的指尖触在夏侯嵘侧脸上,语调漫不经心,“认错了,本宫原谅了,总归不是什么大事,聂珩和岭远县令之死也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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