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要。”崔明曜哼笑一声,“我给你的东西,你必须全部接受。”
“唔……”
“要标记多少次才能让你永久臣服于我,要怎样做才能让你不望向别人……”崔明曜边说话,牙齿边似有若无的刮蹭着敏感的腺体,“既然生殖腔的标记会消失,那么只能在你身上留下专属于我的烙印了。”
姜正则狠狠一抖,“崔……”
“我不喜欢你连名带姓的喊我,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明曜。”崔明曜按住他的颈窝,指甲轻轻抠弄着他的锁骨。
“打上我的标记。”被光影分割开的立体脸颊忽明忽暗,冷漠疏离的浅棕色眼瞳里没有人的感情,“这样无论何时,当你向别人张开大腿的时候,他们都会知道,你是我的omega。”
“不行……”宽大的手掌将他的双腿死死摁在地上,姜正则拼命使力也无法并拢。
不要刺青,不要纹身,不要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不要成为别人的所属物,不行……
崔明曜轻笑了一声,一声令下,“动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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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腿内侧留纹身这种情节,隔壁小溯也有,我还是蛮喜欢的(露出坏笑[狗头叼玫瑰])
既然如此,求求各位关注一下预收《懦弱如他》,五攻一受,究极嬷受,
口是心非直球攻,清冷腹黑年上攻,生性凉薄狠戾攻,斯文败类哥哥攻,绿茶混血小狼狗攻。
啊,狗血文好爽啊……
崔明曜杵在原地。
难怪那天晚上看见他大腿内侧好像有什么字符,原来是原主那个死变态给人家留下的刺青!
难怪姜正则那么怕他,他干的是人事吗?
之前漫画的情节里没有这一段,所有被虐待的回忆都是一帧帧零碎的画面。
原来是姜正则不愿意回忆,可昨晚他一系列举动伤了人家的心,令他又想起了崔明曜对他做过的恶行……
要命,罪过啊!
姜正则抱着膝盖埋头哭了许久,久到流不出眼泪了,而后才红着眼睛起身,拿起蛋糕里的戒指盒,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他不能拒绝崔明曜送给他的东西,他的所有,姜正则都必须全部接受。
他只是找了个大箱子,把崔明曜送的礼物都装了起来,那些名贵手表、高级香水、珠宝首饰……连包装都没有拆开过。
他蹲在书房的角落睡了一晚上,次日天没亮就出了门……
“这下是真要命了。”崔明曜抱头痛呼,“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是让他去把那些东西卖了然后还钱的意思啊,怎会没有一人理解我的想法啊!”
难道……是他演狂攻演得太过了?
“恕我直言,你那话说的,确实太过分了。”007的声音轻飘飘的荡过来,“而且后半段都是你虐待姜正则的画面,读者们都去心疼正则了,盖了几千楼嚷嚷着换攻呢。”
“换攻……”崔明曜一愣,“是不是就代表着我能解脱了。”
倘若真是如此,还是换了吧,另谋高就,他本来就不是催债的那个料。
“是啊。”007说,“彻底解脱,直接死翘翘,你爸妈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崔明曜痛苦地捂住胸口。
那不行,他父母就他一个儿子,他不能死。
“我得挽回一下形象。”
首先是言辞上不能这样激烈,熟读狂攻手册2000条,把握狂攻的b格和尺度。
其次,姜正则根本没有要当掉奢侈品还债的意思,所以他应该换种方式。
崔明曜揉了揉脸,平复心情,“007,现在姜正则去哪里了。”
“嗯……这个时间点,应该在便利店里。”007猜测,“毕竟要还那么多钱,他得想办法多打几份工。”
崔明曜噌的一下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就往房间门口走。
“诶,你干甚去了?”007喊道,“脸不洗牙不刷发型不做,穿着个睡衣,光着脚就走出去啊?”
崔明曜脚步一顿,原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抓了把自己的头发。
行行行,做做做!
该死的狂攻守则!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姜正则拎着一袋面包走出便利店。
这些都是过期食品,不能再拿出去售卖了,宋恩琳拜托姜正则拿去丢掉。
他表面点头,实则偷偷拿了个袋子装了起来。
穷苦日子过惯了,见到这些东西,就忍不住收集起来。
这些面包只过期两三天,完全是可以食用的。
实在不行,将面包捣碎做成披萨,或是烤面包干,或是肥料……总比直接丢掉好。
他很擅长变废为宝,从前也经常做给妹妹吃。
姜正则攥紧了手指,手中沉甸甸的重量令他想起了和妹妹共同生活的日子,清贫穷苦却快乐。
今晚没有去送外卖。
兼职和送外卖能挣到的钱太少了,姜正则在思考换一种方式。
可他性格内向,学历低,崔明曜之前又处处设限,没有什么地方敢录用他。
姜正则忧愁地举目望天,漆黑的夜空不见一点繁星,朦胧的月亮隐在阴云之中。
首尔的冬夜是令人煎熬的寒,口中的呼吸化作白雾散入昏黄路灯之下。
没有下雪,白日下了雨。
潮湿的地面和沾水的屋檐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深巷角落内的垃圾桶散发着糜烂的腐臭,来往穿梭的黑猫双目发光,警惕的与他对视。
姜正则垂首,半张脸都缩进围巾里。
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面对崔明曜。
还不上钱……好多钱。
他迷茫的向前走,只有一条回家的路。
不,那不算家,是牢笼,是地狱。
那不是可称为家的场所,是无边的折磨,欲/望的深渊,痛苦的坟墓……
他早该料到的,崔明曜不会放过他的,无论是从精神上还是肉/体上,只要他能想到新的惩罚方式,就会物尽其用的实施在他的身上。
那笔欠款如同悬在头顶的刀,随时可能落下,斩断他的头颅,劈开他的身体。
如果不还清钱,他就永远不会有自由的那一天……
正当他愁眉思索之际,右前方传来一阵猛烈的侧翻声。
姜正则被吓了一跳,抬头一望,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痛苦的倒在地上,扶着自己的腰唉声叹气的连天叫唤。
一旁的电动轮椅摔了个四脚朝天,装着橘子塑料袋破了,圆滚滚的橘子滚了一地,两个轮子还在半空中旋转。
姜正则愣了一下,站在地上踌躇了一瞬,而后拔腿朝着老人的方向跑去。
“老人家,你没事吧。”姜正则放下手中的过期面包,单膝跪地,轻轻拍拍她的身子,神色担忧道,“现在还能站起来吗?”
“哎一古……”白发老太痛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手足无措地把住他的手臂,“好痛……骨头要断了哦莫……”
姜正则略显仓皇地咽了咽口水,脑海中涌起几分后悔。
他深知人心险恶,在社会上生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遇见这样的情况应该是确保自己的安危之后再去帮助别人。
可老人家看上去实在可怜,他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腿已经跑过去了。
“还能站起来吗?奶奶,我扶你吧。”姜正则定了定神,反正自己孑然一身,还倒欠12亿,就算她要讹,自己也是掏不出一分钱的。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的贫穷此刻反而成了盔甲。
因此,助人为乐便更没负担了。
“啊……慢点,我的腰啊……”白发老太叫苦连天,尝试着把着他的双臂直起上半身,“痛……麻烦你帮我把轮椅先扶起来吧。”
姜正则点头,乖乖照做。
先是扶起了四仰八叉的轮椅,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塑料袋,将地上的橘子重新装了起来,挂在电动轮椅的扶手旁。
做完这一切,姜正则动作轻柔而利落的把老太抱了起来。
白发老太太双腿瘫痪,没有知觉,但人看上去很有精神,气色红润。
姜正则平稳的将她抱回轮椅上,弯腰拍了拍她身上的灰。
“奶奶,您现在感觉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姜正则蹲在他身前,自下而上地望着她,紫眸里是诚恳的担忧。
刚刚那一声动静可不小,他清楚的听见了骨头磕在地面的声音,若是严重到伤筋动骨,就必须去医院了。
“啊……是有点痛,但我本来双腿就没有知觉,痛了一会,现在好像又没那么痛了。”老太太摆摆手,左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索着什么,“没事没事……”
姜正则有些担心,摸出手机递到老太太面前,“老人家,您还记得家人的电话吗?我帮您联系他们吧。”
“额……”老太太明显愣了一下,眼珠悄然左右转动,藏在裤子口袋里的左手显现出几分不知所措。
“不用……”
“奶奶。”姜正则义正言辞,“很多病都是拖出来的,不去检查会更加严重的。”
老太太静默了一会儿,双手接过电话,视线在破裂的钢化膜上停留了片刻。
而后,她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我……自己打吧。”
偷听别人讲电话是件不礼貌的事,姜正则转过身去,走远了几步。
他不能对一个摔跤的老人做到不管不问。
也许只是不想早点回去罢了。如果可以,他想去看妹妹,在病房里住一晚……
“小伙子……小伙子。”
良久,他听见身后的呼唤。
姜正则转过身来,望见老太太笑着冲自己招手。
他快步走了过去,“您联系到家人了吗?”
“联系到了,说马上就来接我了,谢谢你啊,小伙子,你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呢。”老太太双手抓住姜正则的右手,用力握住,笑眯眯道,“这是我微不足道的谢意,请一定要收下呀。”
忽地,姜正则感觉到手里被塞了一个长方形的硬物。
老太太笑着松开手。
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右手里,正握着一张黑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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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在写这本文的时候,每一笔支出和收入都是对照着韩元的汇率来算的,十亿折合为人民币500多万,对比了韩国的工资和物价,工资很高(最低工资在人民币一万以上),但是物价也很高,尤其是吃的,所以为了省钱,正则宝贝经常吃过期食品,买点新鲜菜都给妹妹吃了……(小可怜[摸头])
写到后面发现,对正则来说,这十亿真不是那么好还的,不仅难倒了明曜,也难倒了我。
不过哼哼……我当然是想出了还钱的办法的,宝宝们可以猜一下,正则该怎么还上这笔钱呢,和曜猪的职业有关[狗头叼玫瑰]
通体漆黑,正中心印着一串金色的繁复纹路。
他不自觉地摸了一下,指腹下的纹路细腻清晰,金色边框与正中心的人像显示出此卡的与众不同。
这是……黑卡。
他曾在崔明曜那边见过。
姜正则瞠目结舌,圆睁着双眼,瞳孔急速扩散,愣愣望着手中的黑卡,连睫毛都不敢颤动。
然而正当他呆滞之时,面前的电动轮椅发出几声滴滴声,那老太太调整着控制器,一个迅猛的甩头,动作娴熟的操纵着轮椅扬长而去。
他后知后觉地抬头,却只能看见她远去的背影。
“等……等等!”姜正则回过神来,也顾不得脚边的面包了,拔腿就追,“奶奶,你这,你这是什么……等等!”
一个坐轮椅的老太太怎么随身揣着黑卡啊!
这不合理,不科学啊!
怎么会因为有人把自己扶了起来就送他一张黑卡啊?
这已经不能用不合理来解释了,这简直就是魔幻!
他飞速奔跑,却发现老太太的电动轮椅像是装了十万伏特的马达,一路疾驰,嗡嗡的声响划过大街小巷,引得周遭的路人频频回头。
姜正则紧捏着手中的黑卡,几乎跑出手刀,他边追边喊:“奶奶,不行啊,站住……这东西我不能,我不能收啊!!”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目光紧紧的追寻着轮椅的方向。
本就没吃晚饭,饿得两眼发黑,这下又跟着跑了三条街,他的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眼看着电动轮椅赶在绿灯消失的前一秒越过马路,姜正则被斑马线分隔开来。
他不由得停住脚步,双手撑在大腿上,气喘吁吁地眯了眯眼,额角的汗水不住向下滴落。
电动轮椅……也可以跑这么快吗?
这样的速度跑在马路上,难道不是超速驾驶吗?
他抬手抹去额上的汗水,白发湿润,又松了松围在脖颈间的围巾,看了一眼手中的黑卡。
这真是黑卡啊……
放眼望去,整个首尔有黑卡的人能有几个?
不是开玩笑的话就太奇幻了。
姜正则缓了缓神,片刻之际,红灯再次转绿,他将黑卡装进口袋,再次奔跑起来。
结果一过马路顺着大道跑了几步,遇见一个十字路口,他左右张望,视线内已经搜索不到轮椅老太的身影。
不见了,追丢了。
他迷茫地停住脚步,口袋内的黑卡隔着布料紧贴在他的皮肤上,混着一层薄汗,此刻存在感异常强烈。
这是什么事啊……
与此同时,始终跟在他身后的一辆黑车悄悄拐进了另一辆车道。
崔明曜摇下车窗,探出脑袋望了眼姜正则。
从这个角度可以很好的观察到他的侧脸和背影,是一个不会轻易被注视到的隐蔽地点。
“崔社长,我已经按照你要求的做了。”后座突然冒出个脑袋,白发老太太戴上眼镜,也凑到窗边去观察姜正则,“好险,差点被他发现了。”
她捶了捶腿和腰,刚才那一摔可是耗尽了演技,为了保证摔跤听起来的真实性,轮椅倒在地上的时候,她专门没有伸手去挡,导致她的尾椎骨和屁股蹲摔了个大的,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嗯。”崔明曜摇上车窗,正襟危坐,腰板挺的笔直,嗓音沉沉地说道,“你的报酬会打在卡里,双倍。”
“啊太感谢了崔社长!”白发老太激动的一拍双手,“其实是件小事啦,不过崔先生,你为什么不直接给他呢?要用这种方式……”
她挠了挠头,目光又飘到门外那个清瘦的男孩身上,“他跑的好快,如果不是那个红绿灯,差点就追上了。”
她不是残疾人,但崔先生找到她帮忙,她必定义不容辞。
只是崔社长最近有些奇怪。
白发老太是E.T公司旗下的老艺人,因其长相和声音极具亲和力,又没什么记忆点,专演各个电视剧里的和蔼奶奶一角。
她是今天上午才接到的紧急通知,需要她演一出戏再把黑卡送给姜正则。
好在之前的影视经历里有过操作轮椅的经验,今天才能虎口脱险死里逃生。
白发老太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忍不住偷偷打量崔社长。
E.T的首席执行官崔明曜,26岁,五年前从其父崔正浩手里接手公司,并进行部门大换血,打击腐败清理门户,几乎是将他父亲的左膀右臂清理了个干净。
把崔正浩气个半死,最后崔明曜以修养身心的名义,将他送进了疗养院。
至此,他的真正面目人尽皆知。
所有人都说他心狠手辣,但其实他行事作风果断利索,对待竞争对手的暗箱操作和流言蜚语,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操纵舆论,转危为安。
原本萎靡不振的E.T在他的带领下东山再起,创造韩国史上的不败神话,其推出的偶像团体与影视剧传遍大江南北,享誉世界,真正做到了文化输出……
他的确是一个成功的领导者,各方面都无懈可击。
正因如此,此刻让她送黑卡这件事才显得诡异无比啊!
正常人也应该想到黑卡不可能是她这个寻常老太太能拥有的东西吧!
没有谁会因为谁好心扶了自己一把而送出这么贵重的东西吧!
是不是崔社长最近压力太大了……
她咽了咽口水,收回视线。
纵使内心有再多疑问,也只好压回肚子里,言多必失,她还是不要打探高层之间的秘密了。
但是那个少年看上去才成年吧,跟崔社长又是什么关系呢……
“走吧。”崔明曜对着司机说,“先送她回家,再回别墅。”
司机颔首,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好的,崔先生。”
随后启动车子,避开姜正则,绕道离开了。
夜风袭来,吹散薄云,影影绰绰的月亮终于摘掉轻纱,高悬夜空,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柔和银辉。
姜正则回到别墅已是夜半,他蹑手蹑脚的上楼,小心翼翼打开崔明曜隔壁的房间门。
他已经无处可去,只能回到这里。
这些天崔明曜十分反常。
又是拒绝他的靠近,又是冷着脸让他还钱。